重生妖姬:魅惑帝王心

第九章 隐瞒的深情

那皇帝低吟了一下,似是不愿意提起,半饷,说道:“这不过是一次怪梦罢了。”

那皇帝迟迟不说,素来冷漠的小公子说道:“梦通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倒也无关紧要,不过是个小梦,既然恐怖让皇上有所顾忌,那就不用说了。”

“倒也不是恐怖。”那皇帝果然开口了,他的眼神飘忽不定,眉头微微蹙起,“只是觉得与事实相违背。”

“与事实相违背?”小公子循循诱导。

“呵。”那皇帝笑道,“那梦真是可笑,居然有一个不是皇后的女人质问朕将誓言抛之脑后,神情幽怨,好像朕负了她似的。”

小公子笑道:“这梦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那皇帝颓然道:“是……这梦不是这样。”

我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徐公子在一旁似笑非笑,神色莫名

“朕,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后山上……她说着皇后小时候的笑语,双眼含泪看着我在树下睡觉,我想抓住她,但抓不住。她离我越来越远,我一直在追,一直在追,追到最后,是她的森森白骨,就站立在奈何桥上,悲哀地望着我。我不敢,我不敢踏上那座奈何桥……”

“我转身,看到皇后就站在身后,于是抱住了皇后。朕,朕醒来之后,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居然会去追那个女子!”

我不知为何,脑中有个大胆的猜想,不觉说出了口:“那女子……可是爱穿紫衣?”

那皇帝大笑,眸子却冰冷:“哈哈!是!就是庄凝卿!”

我想起了梦境中这位帝王的冷酷,也想起了庄凝卿的凄惨,我只觉得眼前还有一层层迷雾笼罩,叫我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我隐约记起了那个神秘女子,是她将我带入了那个梦境,而她,又是小公子的手下,难道,这位帝王的梦境,也是小公子一手的安排,为的就是让他一步步记起,那个叫庄凝卿的女子?

那一直静坐的徐公子,缓缓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的神情叫我看不清,只觉得徒然的悲伤,蔓延心头。

我笑盈盈地插嘴说道:“这也许是什么妖物来托梦。幸好皇上及时转身,否则皇上很可能踏上奈何桥,魂归冥界。”

“奈何桥?冥界?”皇帝有些困惑,“难道真的有这些地方?”

我继续笑道:“那当然,很多冤魂前尘未了,都会返回人间。”

那皇帝一愣。

小公子微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徐公子则笑了起来:“有趣,有趣。”

我的视野瞥及,就在徐公子笑罢,他的眼中突然闪过苦涩,似笑非笑的眸子中越发深沉。

我忽然觉得,待会儿将他拦下或许是明智的方法。小公子想要的,也许是眼前这位男子,可以给的

只是……我有些疑惑。小公子分明是徐公子的侄子,为何不直接开口问徐公子?

后来皇帝先离开去探望据说身体不适的皇后,我静静地看着他浩浩荡荡地离去,然后笑意盈盈,拦住了也欲离去的徐公子。

他好脾气地抬起眼眸,笑容如沐春风:“姑娘还有何事?”

我端起酒壶,递到他面前,笑容灿烂:“现在皇上已走,徐公子可以尽情喝酒。”

他微愣,然后笑着举起了酒杯,我摇摇头,笑道:“用酒壶岂不是更畅快?”

“哈哈。”他失笑,也不客气地从我手中取过酒壶,笑得风流倜傥,“姑娘真是爽快!”他眸光却略微闪动了一下,笑意温柔,“不过姑娘如果有话,不妨直说。”

我心下咯噔了一声,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姑娘和我的一个旧人很相像。我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一时之间,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说道:“诩儿,亦有所感。”

“呵呵。”他轻声笑了起来,眼底带着薄薄的自嘲,“可惜,此生此世,我徐洛玄,大概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他举止向来温文尔雅,只有现在,突然生出的豪迈,更添了几分失去知己的悲伤。

我心也怅然若失,恍惚间好像看到一白衣女子,款款地坐在一端,芊芊细手举起杯盏,眸光清冷如水,淡淡而笑:“洛玄,你言重了。”

我摇摇头,甩去头脑中混乱的想法。

我不客气地坐回了原座,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徐公子,你对这些事怎么看?”

小公子已经送完皇帝回来了,他神色莫名地看着我们,但只是安静地坐在了一旁。

徐公子的眼中已经染上了薄薄的醉意,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那不过是有心人利用这梦做文章

。”说到梦,他的眸子一深,握着酒壶的手用力,盈白的手指越发苍白。“梦?我倒愿意她来给我托梦。”他一边笑着,一边将酒灌入口中,“我不做法,不辟邪,却迟迟等不来她的只言片语。”

我静静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徐公子,凝卿是谁?”

他举着酒壶的手一顿,醉眼迷离,似笑非笑。

他放下酒壶,握住我的右手,指尖细细摩挲我的手背,眸光微深,笑意若有所思:“卿卿,可曾想过为我留下。”

卿卿,可曾为我想过留下。

这句话,他一定说过。对着那个,他深爱的女子。

我又回到了梦境中的感受,仿佛现在我是凝卿,凝卿是我。

这句话多么熟悉,熟悉到,她仿佛回到另一个人身侧,他饮着清酒,晶莹剔透的**顺着他的下巴留下,他的星眸微深,带着酒后的迷离,说着。

她半敛水眸,不语。

半饷,突然抬起眼眸,笑意明晰耀眼:“多谢王爷厚爱,凝卿,愧不敢当。”

她所说的话语,不外乎两句,不敢当,多虑了。

我看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却依旧风流,为情所伤的男子,只觉得,情字伤人。

再看小公子,只见他神情骇然,像是方才徐公子的举措,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眸光闪烁不定,不时落在我的身上,又落在了虚无的空气上。

我心下不安,试探地问道:“小公子?”

他脸色森然,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什么都没听见。”

我惊讶于他这种与往日不同的眼神,轻抿嘴角,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