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敌国皇帝的白月光

第79章 恶心至极

“许久不见了,阳春。”

萧望的眼睛没有睁开,依旧是一副正在欣赏曲儿的模样,但那语气中的薄凉和面对萧煜时全然不同。

阳春轻轻咳了两声,继而开口:“三皇子安好。”

“我叫你来呢,我也不是想要责怪你什么或是我问些什么不该问的,你便告诉我,我二哥这些年在赵国,过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便好了。”

他用词虽然难听但说的却都是实话,没错,萧煜这些年在赵国过得确实不好,这不用想就能够猜到了。

阳春沉吟了一会后,还是斟酌着语气说了几件萧煜在赵国皇宫受了欺辱的事情。

萧望的眼睛骤然睁开,眼底仿佛粹了毒一般叫人望而生畏,但很快,那抹凌厉的冷光便消失了,他又道:“不止,我二哥可是受了什么不该受的伤?他此番回来,心情并不好。”

萧煜去梁国这般长时间,一共偷摸着回来过两次,每次见他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是都很开心,虽然依旧满腹心事,但那心事,是彼此二人都知晓的,对于未来的筹谋。

但是这次彻彻底底的回来,却叫他看出来,萧煜心中的心事,是不愿意叫他知道的。

而不该受的伤,说不定是情伤。

阳春惊叹于三皇子的机智过人以及观察力惊人,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瞒不过的,故而沉吟了一会后,便三言两语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末了忍不住补上一句。

“说不定是个误会,毕竟,以我和白雪这么些日子以来和那七公主的相处,那七公主,应当不是个这样的人。”

萧望听完久久没有回答,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挑眉一笑:“赵意欢?没曾想我二哥一喜欢竟然喜欢上这么个贵重的女子,等我二哥登基了,倒是可以攻打赵国,再把那七公主掳回来当个......暖床宫女。”

阳春觉得此刻的萧望神情阴鸷,让人胆寒。

萧望在萧煜跟前素来乖巧,但是在别人跟前,性子总是偏激又阴沉的,面上活泛但内里狠厉,许是因为一个人住久了有些孤僻,也不太愿意相信别人,所以对于对他极好的萧煜不仅仅全身心信任甚至还很依赖,也不愿意萧煜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当初萧煜被下令成为梁国质子的时候,他曾托着病体进宫求情但却被梁皇无情的赶了出来,因此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便只剩下二哥了。

彼时的萧煜已经站在了梁皇的寝殿门口。

梁国的皇宫和赵国多有不同,赵国更加精致,而梁国则更加豪迈,萧煜目光在周围梭巡了一圈,眼底没有什么情绪,沉默了好一会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不远处龙**躺着的梁皇和一旁侍候的首领太监夏公公。

夏公公看到走进来的人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瞬间又转化为恭敬,立刻上前迎接:“早就得到消息说二皇子回来了,不曾想今日竟能能得见圣颜,乃奴才之福。”

“这些年辛苦你了。”

萧煜看了夏公公一眼,继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父皇身子骨如何了?”

“皇上自打病了之后,身子骨便大不如前了,前段时间几乎已经起不来了,连多说两句话都费劲,但这两日许是用对了药,所以竟是好了一些,需要奴才把皇上唤醒吗?”

这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萧煜,病得很严重已经快死了,这两日知道他萧煜回来了,所以立刻用了一些药物让人起死回生一段时间,但说不定再过个几日,便真的会一命呜呼了。

萧煜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哑声道:“把父皇叫起来吧,正好儿臣也想和父皇叙叙旧。”

被夏公公唤醒的时候梁皇还以为是又到了喝药时间,他这两天精神头好了一些,不仅仅能说话了,甚至也觉得身子骨硬朗了许多,现在听到太监的声音,想要撑着自己爬起来坐一会儿,竟然也成功了。

夏公公扶着人在床头坐好,梁皇看了他一眼,有些虚弱的开口:“这两日的药吃下去觉得好了一些,太医当赏,可是还要喝药?”

夏公公笑眯眯的应和:“皇上说的是,那太医的确当赏,只是这今儿个的药已经喝完了,莫要再多喝,奴才叫您起身,是因为,有个人想要见您。”

“可又是哪个大臣来叫朕立太子的?叫他滚,萧齐和萧礼朕都不满意,当不了太子!”

梁皇怒气勃发的拍了一下床头,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但还是听得出来很是生气。

夏公公没有回答,而是躬身退在一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煜。

萧煜觉得自己看了一出好戏,便忍不住笑了一笑,继而道:“父皇这般大的火气做什么?萧齐和萧礼不行,难不成父皇想要立三弟为太子,或者是,父皇想要立儿臣这个不孝子,为太子?”

听到声音的时候梁皇便已经转头看过去了,看到萧煜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在听到萧煜的话后,眼底的震惊竟然化为了然。

他沉吟了一会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时竟然有些怅然若失:“你还是回来了。”

“真不愧是她的孩子。”

萧煜眉头一皱,不太理解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需要理解。

“父皇不希望看到我?”

“自然是希望的。”

难得的,梁皇竟然没有反驳,反而是应了下来,他转头再度看向萧煜,眉眼里头竟然多了一抹眷念:“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朕,像你母妃,很像。”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朕想你母妃了,煜儿,这么些年你在赵国,可有得到你母妃一星半点的消息?”

他说话还是有些费力,但是却坚持着把话说完,甚至眼底还冒着一点星光。

萧煜却只觉得恶心至极,凭什么他这般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去了赵国便得为他查探母妃的消息,凭什么他直到现在,还能这般坦然自若的唤自己煜儿?

这声‘煜儿’,让萧煜觉得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