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娇夫君变忠犬

第50章 舍弃

远在云洲的哥哥?夫人们精准的抓住了关键词, 立马想到了借住在将军府上的表小姐,云依依。

被捉奸在床的人是云依依!

这个消息立马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原本因为自家女儿的话对云依依印象还不错的夫人们集体声讨起云依依来,都在说以后要让自家闺女离那个表小姐远一点, 以免跟着她学坏了。都在说小地方来的人果然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竟会做出如此下.流没脸没皮的事情来。

人群中不断传出云依依的名字,“我怎么了吗?”这时云依依甜甜的声音从人群身后传来。

“你是?”站在后面的夫人们回头, 看到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正笑盈盈的看着她们,旁边还跟着将军府的嫡小姐方盛惜和自家的闺女……

“我就是云依依呀,刚才听夫人喊我来着。”

“你是云依依?”夫人们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是啊。”跟着云依依一起来的小姐们附和。

那位尖叫出声的夫人的女儿看到母亲失态的样子疑惑的问:“她就是云小姐,娘, 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云依依, 那里面的是……”夫人抬起手,不可思议的指向云依依, 又指了指厢房的方向。

众夫人赶紧在围过来的小姐们中张望, 看到自家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都一个个松了一大口气,不是自家女儿就好。

这边的喧闹终于传到了前面, 云氏这边还在训着人, 铆足了劲的抽着被她从**揪下来的赤/**人的巴掌,突然听说云依依在后面好好的呢,挥起的手僵在那里,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以至于她们后面说了什么话也没听清。

如果云依依在外面安然无恙的话, 那被她揪着头发扇着巴掌的人又是谁?

“娘……”方喜儿沙哑着嗓子哭喊了声。

云氏揪着方喜儿头发的手无力的松开,险些跌倒。

站在她身旁的我夫人赶紧把她扶住。

听到方喜儿那声娘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们几个都是云氏的好朋友, 今天这么一出云氏在来之前已经暗示过她们一些话,再加之来了之后云氏的表现,她们心里多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云氏的手笔在里面。这是要整治这位表小姐,只是方法也太歹毒了些。

她们是怎么也想不到中计的人会是方喜儿。

云氏对自己的女儿是再熟悉不过,她那一声“娘”一喊出来,她就听出这是方喜儿的声音了。

方喜儿心中也懊恼不已,门被踹开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然后被云氏拽下床她准备喊疼的,结果听到母亲骂云依依的名字,便想蒙混过关,把脏水泼到云依依身上去,就忍下了云氏的毒打,硬是一声都没坑。

现在计谋被拆穿,她这顿打是白挨了。

云氏听得出方喜儿的声音,她的这些好朋友可听不出,几人对望了一眼,一人抬手去抬方喜儿的脑袋。

方喜儿的脸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依稀能看出原本的模样。

“真的是喜儿姐。”有夫人惊呼出声,被旁边的夫人一把捂住了嘴。

“原来是个丫鬟,看错了,看错了。”那位夫人机敏的说。

“原来是个丫鬟啊。”站在前面的几位夫人附和,压下方喜儿的头,把她挡得死死的。

方喜儿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是要把这件事压下去,那怎么行,她还要当柳夫人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闹大,丢人也就丢这一回,等她成了柳夫人看谁敢嘲笑她。

她张嘴就要大喊,云氏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被单也不管方喜儿难不难受就塞到了她的嘴里,不让她发出声音。

“来人呐,把这一对狗男女拖下去。”云氏缓过神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带走,不能让人发现了这两人是谁,听听周围都是什么声音,要沉塘的、要乱棍打死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合着要被沉塘的、要被乱棍打死的不是你家儿子、女儿,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

为了不让人怀疑,云氏让下人下了死手,塞住两个人的嘴巴,罩着脑袋,光着身子就拖走了。方韵白和方喜儿的模样狼狈不堪,也是真受了罪,云氏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方韵白和方喜儿身上去。

“云姐姐,通奸可是大罪,你可不能心软,该沉塘就得沉塘,该打杀就得打杀,你若这次心软了,府里的小厮、丫头有样学样,你可就管不住了。”尚书府夫人看到人好好的被拖了下去,以为云氏心软,还好心的来教她管家之道。

云氏心乱如麻,敷衍的应着,态度不是特别好的把众人给打发了,看到云依依骂道:“死丫头,你跑去哪儿了?”

云依依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哪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给她下的套,要不是她防着,现在被人指着要拉下去沉塘的就是她了。

她看着被拉下去的两个人,猜出了女的是方喜儿,只是不知道云氏准备给她安排的男人会是府上的哪个小厮,或者车夫?

云依依斜眼看着云氏,面带冷笑:“我刚才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姑母为什么这么问。”

“你胡说,我在亭台上根本没看见你。”

云依依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没想到姑母这么关心我,我刚才来时听说姑母误将刚才那个不知检点的贱婢误认成了我,姑母真是好眼力。若不是我正好过来,自证了清白,以后还说不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氏心虚的看了眼正在陆陆续续离去的世家夫人、公子、小姐们,他们也停下脚步看向这边,瞧着云氏的眼神都变了。

“方才我们和依依表妹一起去找柳先生看我们作的诗、画的画,让他品点。”方盛惜出来打圆场,也暗中又踩了云氏一脚,让云氏的胸更闷了。

“是啊,是啊。”其他跟在母亲身后准备离开的小姐们也跟着附和。

云氏看着这一个个的,都围过来看她的笑话,两眼一翻,直接气得晕倒了过去。

“诶呦,我的好嫂嫂,你这是怎么了?”方大小姐甩着帕子,夸张的叫着,招呼众位夫人,“不好意思,今日慢待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一句话把掌家之权握在了手上。

云氏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喜儿的闺誉毁了,云氏伪装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也全都毁了。

将军府,主院里一片悲凄,隐隐传出哭声,是方喜儿的,也是云氏的。

方大小姐试探性的闯了几次都没闯进去,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云氏指着方喜儿怒骂。

“我以为是柳先生……”方喜儿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云氏一巴掌下去:“你一个大姑娘好不要脸,以为是柳先生又怎么样,是柳先生你就可以投怀送抱了?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方喜儿被骂的委屈:“你平时是怎么教我的?你平时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会这样做全是跟你学的,你当初是怎么嫁给爹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打在方喜儿的脸上,云氏最恨别人提起的就是她当年那段不怎么光彩的往事,她和方大小姐如今之所以闹得这么僵也是因为那件事。

原本她和方大小姐是关系很好的好朋友,她当时只是一个小小教书先生的女儿,能搭上方大小姐她可不好生巴结着。

那时方大小姐虽是方将军的妹妹,但从小在乡野长大,粗鄙不堪,不被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待见,自卑的很。

两人遇到一块一拍即合,很快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后来方大小姐夫君早逝,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云氏便动起了让方大小姐做自家嫂嫂的主意,天天在方大小姐耳边说自己哥哥的好话,弄得方大小姐芳心暗许,结果在方县令那碰了一鼻子灰,没面子的很。

到此也就算了,两人顶多是朋友做不成,从此不再往来罢了。

云氏偏偏借着来看她的由头,用不可言说的手段勾住了方将军,入了将军府的门,成了方大小姐的嫂子?

这让暴脾气的方大小姐哪里忍得了,两人的战争就此开始。

方喜儿擦着嘴角的血:“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谁也指望不上。我今天是奔着柳先生去的,如果方韵白不横插一脚,在厢房里的人是柳先生,我现在就是柳夫人了!”她恨恨的瞪向还坐在软椅上的方韵白,骂道,“怎么会是你!”

方韵白也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几人来来呼呼相互指责一通,又开始哭哭啼啼,如此折腾了几轮,云氏和方喜儿实在是哭累了,才消停下来。

“你个傻子,你和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就听不出来你弟弟的声音?”云氏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

方喜儿失贞已经够糟糕了,但若换个人,拼着她这张老脸,有将军府在后面背书,她也能让方喜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偏偏是韵白,偏偏是韵白……怎么就是韵白呢……

云氏干涸的眼睛已然一片死气沉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喜儿的嗓子沙哑难听,心中更是悲痛不已,事情发生的时候,方喜儿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听不出方韵白的声音,不应该的。

方喜儿委屈极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更需要被人安慰、关怀,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受人责备,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明明是方韵白先藏在厢房里,先抱住她的啊,母亲为什么不去指责方韵白,反过来说她!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方喜儿叫嚣,“明明应该是柳先生,应该是柳先生才对啊!”她揪住方韵白的衣服拉扯,“你怎么不是柳先生!”

“你还有脸说。”气得云氏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怎么会去那里,我明明让人叫的是云依依!”

“是母亲让人叫的云依依?”方喜儿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件事是你们谋划的?”

云氏没说话,方韵白低垂着头,算是默认。

“怎么会……怎么会……”方喜儿疯癫的从地上站起来,嗤笑,“我原来是被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毁了,你们还有脸来说我,还有脸来说我……”她全身无力,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你们是不是也下药了?”她突然意识到。整个过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时她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要说感受的话只有疼痛和屈辱,她以为这事儿就是这样,现在想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应该听不出方韵白的声音,她不应该在受到暴力对待的时候还不要脸的贴上去。

“你喝了我给云依依的梅子酒?”

梅子酒里下了药?难怪了,难怪了……

方喜儿红着眼睛,已没有泪水可以流下来了。

云氏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既心疼又失望,如今发生这种事她不能为了女儿毁了儿子,而且就算毁了儿子,女儿也救不回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脱离了云氏的计划,她心一横,再看向方喜儿的目光变得阴冷无比,已然没了做母亲对子女的半分怜爱在里面。

“喜儿,为了你哥哥的前途着想,只能委屈你了。”她如实说。

方喜儿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向云氏,最后发自内心的喊了声:“娘!”

然而云氏看也不看她一眼,残忍的连夜让人把方喜儿送去了郊外的庄子里,无论方喜儿怎么哭喊都无动于衷。

云氏想的很清楚,方将军是喜欢方喜儿没错,但真正能让她在将军府里站稳脚跟的始终是方韵白,自断双臂总比失了性命强。因此在方韵白和方喜儿之间,她想也不想的就选择了保方韵白。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人们没看到方喜儿,云氏说:“喜儿病了,我送她去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别的再没多的一句话,至于别人相信不相信,外面会怎么说,她已经无力去管了。

府中的嫡小姐突然间毫无预兆的被悄悄的送去庄子,再加上昨天府里发生的事,大家都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昨天那个当事的女人一定是方喜儿无疑了,已经失去了神秘感。大家议论的焦点都在那个男人身上,都在猜测昨天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是府里的小厮?还是车夫?将军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男人都被众人盘了一个遍,却发现没有哪个小厮或者车夫被突然赶出府去或打死的。

那就是昨天来的哪家的少爷?

会是谁呢?

将军府上上下下,空闲下来的时候都在猜测会是哪家的少爷,可是如果是哪家的少爷的话,云氏为什么不上门替方喜儿讨个说法,让对方娶了方喜儿呢?而是把方喜儿给送到偏僻的庄子里去?

对此人们非常的想不通。

在这件事上倒是没一个人往方韵白身上想的,实在是这样的话太丧尽天良。

云氏因为方喜儿的事大病了一场,除了因为关心心疼方喜儿以外,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云依依和府中的姨娘们气的。

她恨云依依,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都不足以解恨。

事后的这几天,她虚弱的躺在**,脑子里不断过着那日赏梅宴发生的事,才发觉处处透着诡异。

明明是给云依依下的药,怎么会被喜儿喝了去。

让人去叫云依依到后花园,这话又是怎么让喜儿知道的。

……

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云氏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是中了云依依的诡计啊!

好你个云依依,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她头疼的厉害,有种失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出了这样的事,云氏在府中的威信是全没有了,以方大小姐为首,府上的姨娘们成天来主院里找云氏的茬。

一会儿说月例给少了,一会儿又说院子里缺东西了……

没多大的事儿,一群人就是不停的来烦她,让云氏的偏头痛又发作了起来。

方大小姐趁机拿到了将军府的掌事权,因为云氏卧病在床的关系,管不了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了,人们就跑来问方大小姐。

方大小姐自然是拿出大将军嫡亲妹妹的派头,将事情一是一,二是二处理的妥投当当,渐渐架空了云氏。

唯一让方大小姐不满的就是云氏握着府里的中馈怎么也不肯交出来,纵使她用尽了办法都没用。如此一来方大小姐倒像个将军府的大管家,事情她全做了,看似权力蛮大,但真到了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是需要向云氏禀报,征得她的同意。

纵使如此,方大小姐也乐此不疲。反正她在家也没事干,每天看到云氏气得吐血的模样也蛮好玩的。

云氏心底里恨透了云依依,一时却找不到办她的方法。云依依这个小贱人狡猾的很,把方大小姐这一群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将军府里的人都护着她,让她下不了手,使不了绊子。

对付云依依没有想象中的容易,而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云氏去操心。

马上就要春会了,方韵白要参加科举,因为腿伤的关系,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京城学院上课了,落了好些的课程。为了让方韵白有个好成绩,云氏这段时间拖着病体在到处托人找关系寻了厉害的先生高价请来府上给韵白补习。

一心都扑在方韵白身上,倒是没来给云依依找麻烦。

如今方大小姐当家,最得益的就是云依依。没了云氏的约束,她现在出门方便了许多,不用让方盛惜帮着打掩护了,方大小姐直接给了她自由出行的权利。

她院子里的人也全都换了一遍,安排进了自己的人,刘伯和丁玲被她放了出去,处理外面的生意。她专门从云洲调来了十几个打手安排进了将军府内,以防云氏对她下手,总算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