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肖想安家兄弟的莺莺燕燕

盐田是建好一片,便纳潮,再建下一片。十几万军卒役夫三班倒,盐田很快便一眼望不到边了。

季羽看着阳光下五颜六色的盐田,对童景元道:“再过一两个月,就等着收第一批海盐了。”

童景元叹了口气:“未曾想,制盐周期要如此长。我原以为很简单的事……”

季羽摇头笑道:“煎煮法一年能产多少海盐?到收盐时,你便知我这个法子能收多少海盐了。而且海盐质量还高。”

童景元点头笑道:“我自然是信你。我就是太着急了,担心皇上等不及又给小五指婚。”

季羽安慰他道:“放心吧!皇上看重的是国土的完整,是百姓的福利,不会总盯着小五的婚事的。”

童景元又叹了口气:“皇上也许不会,可旁人就不一定了。你整日里忙着盐田和造船厂,是不知道秀州有多少名门贵女大家闺秀盯着子砚和小五。”

季羽一愣:“真的?”

童景元又是一声长叹:“真的。你不知道每日里往府里送美人哥儿的有多少?若不是庄姑娘厉害,若不是从京城带来的侍卫,府里只怕要塞不下了。”

“从子砚小五一出门,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各种扔帕子的、扔果子的、在座驾前晕倒的、被人追杀楚楚可怜哀求子砚小五救命的,各种手段比嫂夫郎你以前说过的那些碰瓷手法还多。”

“还有邀请子砚小五参加各种宴席的帖子每日里都堆成山了……”

“操!”季羽本来就被大太阳晒得心烦,一想到自己在辛辛苦苦为大康拼命,背地里竟还有这么多人打四哥的主意,就更烦了,摘了草帽往地上一扔:“我找四哥去!”

童景元连忙捡起地上的草帽,在后面追着道:“嫂夫郎,快戴上帽子,仔细晒伤脸了。”

刚来秀州时,嫂夫郎那皮肤堪比牛奶,堪比剥了壳的鸡蛋白。可如今整日里在外奔波日晒雨淋,脸上的皮肤晒黑不少,再不注意保护就要晒起皮了。

季羽气冲冲地朝海滩跑去。

平日里安家兄弟会在那里操练士兵。

待到了海滩,见棚子里果然有几位穿红戴绿的年轻姑娘哥儿,顿时火冒三丈。

景元兄果然没说错。

可盛怒之后,他又觉诧异不已。军事操练地怎么会有姑娘哥儿?

那些姑娘哥儿本来看着远处的安家兄弟指指点点娇娇羞羞笑个不停:

“王爷真是英姿飒爽、气质卓绝……”

“二皇子也不错,高大英俊……”

“还是二皇子好。二皇子还未成婚呢!嫁给二皇子可是做正妃的。嫁给王爷只能做侧妃了……”

童景元冷笑一声:“倒是敢想。”

他声音不小,顿时引得那几个姑娘哥儿看了过来。

见他们两个皆身着粗布衣,脸晒得通红,还戴个丑得要死的草帽。

先是一愣。

这两人又是何人?附近的盐工?

又见两个都长得十分不错,尤其那个哥儿,更是貌美如花美若天仙。

几位姑娘哥儿顿时明白过来,脸上浮出鄙夷之色。

一红衣姑娘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会是也打着王爷二皇子的主意吧?”

另一哥儿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村哥儿竟然也敢肖想王爷?”

蒋勇正要上前呵斥,季羽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让他们作!

几人手帕捂着嘴嘲笑了片刻,一绿衣姑娘对棚子外面守卫的一长脸军官道:“你们怎么做事的?竟让这些乡巴佬闯进军事重地?还不快快拖下去打板子?”

“对!”一紫衣哥儿道:“擅闯军事重地,那可是死罪,杖责五十,再扔到军营外示众,看往后还有那等不自量力的乡巴佬敢来送死不?”

又看向身着短打、打扮土气的蒋勇几人:“将这些人也有抓起来,定是他的家人,妄想攀高枝麻雀变凤凰……”

童景元冷眼看他们“叭叭”地说着、得意地笑着。

季羽则冷哼一声,他今日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要如何作妖?

未曾想,那长脸军官真的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抓起来。”

然后,几个士兵挥舞着朴刀冲了过来。

可他们还未靠近,便被蒋勇几人卸了胳膊踢断了腿。

见他们如此勇猛,那长脸军官大刀一拔,呵斥道:“大胆,竟敢在军事重地行凶,给我拿下!”

可第二波士兵又被蒋勇几人没几下就收拾了。

方才还嚣张无比的姑娘哥儿顿时变了脸色,吓得搂作一团。

见只剩下自己,长脸军官又怒又惧,连忙敲着锣,大喊道:“快来人啊!有刁民造反了。”

季羽仍纹丝不动,冷眼看他们要如何收场。

锣声惊动了正在操练的士兵们,上百人挥舞着刀枪冲了过来。

见救兵来了,长脸军官拿刀指着蒋勇,冷笑道:“尔等受死吧!”

待那一百多军士跑过来,那红衣姑娘扑向其中一位大鼻子军官,哭得梨花带雨:“哥,这些刁民闯进军士重地行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绿衣姑娘紫衣哥儿也纷纷扑向不同的怀抱,什么“表哥”“堂哥”地叫着、哭着,控诉着季羽蒋勇,一个如何无耻,一个如何胆大包天无礼。

一听刁民竟如此大胆,那几名军官对着季羽蒋勇怒目而视,呵斥道:“大胆,竟敢擅闯军事重地,还出手伤人,来啊!拿下!”

士兵们顿时将季羽几人团团围住。

季羽毫不畏惧,冷声问道:“我等是刁民,擅闯军事重地,那他们呢?”

他指着那几位姑娘哥儿:“他们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军事重地?他们又当何罪?”

一黑脸军官呵斥道:“他们可是贵人,岂是你一个乡巴佬能比的?”

季羽冷笑一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们。”

一络腮胡子军官不耐烦了,冷声呵斥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抓了先打断腿,再关入大牢……”

士兵们正要上前,几匹马飞奔而来。

“作甚?”

来人是淮山军的一位高级军官,季羽记得他好像姓林。

蒋勇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几名军官便恶人先告状:“禀大人,这几位刁民擅闯军事重地行凶。”

林军官却不是个好糊弄的,看了眼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士兵,又向那几位莺莺燕燕,问道:“他们又是何人?”

大鼻子军官顿时慌了,连忙道:“禀大人,他们是小人的亲眷,奉家母之命来给小的送药。不料,在军营门口碰上这群贼人……”

“竟有这等事?”林军官怒目看向季羽等人,正要命人抓人,可等看清了蒋勇的脸,顿时一慌。

蒋大人为何在这里?蒋大人不是一直守护在王妃身边吗?

难道……

他又看向戴着草帽的季羽,心口顿时一紧,连忙跪下:“王妃赎罪!”

王妃?众人皆是一愣,什么王妃?

对淮山军的人,季羽自然是好脸色:“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又对蒋勇道:“跟他说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蒋勇既不添油也不加醋,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

一听事情竟是这样,林军官怒目看向那几个军官姑娘哥儿:“你们瞎了眼?这可是我大康的超品亲王妃。”

一听真是王妃,众人吓得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求饶:“王妃饶命啊!”

蒋勇则道:“王妃可不止是王妃,还是钦差大臣。这浙州,无论是官府衙门还是军营,皆可自由出入。尔等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非军职人员进入军事重地?”

可那些人不敢应答,只知道求饶。

得了消息,安家兄弟下了船,骑马赶来。

见了季羽童景元,又听了蒋勇的叙述,安家兄弟顿时雷霆震怒。

安四怒声道:“将他们……”

他指着那几个军官:“擅自带无关人等来军事重地,又无故行凶,军法处置。”

又指着那几个姑娘哥儿:“将他们送去衙门,按窥探军事重地罪处罚。”

见王爷如此重罚,几人顿时哭哭啼啼大喊大叫饶命,可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等人拖远了,安四连忙搂着季羽给他擦汗,心疼地道:“羽哥儿,让你受委屈了。”

季羽推开他,转身就朝军营外走去,理都不理他。

“羽哥儿。”安四在后面追:“你怎么啦?生气了?莫要生气……”

童景元也生气了,跟着季羽大步往外走,任安五在后头如何呼喊也不搭理。

可他们到底腿没安家兄弟的长,没一会儿便被追上了。

安四一脸的不解:“羽哥儿,你怎么啦?为何生气了?被那些无知妇人气的?”

季羽压着心头的怒火:“我现在不想说,等晚上回府了再说。”

他还得去看制盐工厂建的如何,还得去船厂呢!

他虽然气,但主次分得清。

说完,不由分说,掰开安四的手走了。

沙滩上众军士,尤其是非淮山军的军士,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王爷二皇子平时那般威严肃穆,操练起他们时恨不得往死里操,可在王妃面前为何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