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安家的事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

自家两个儿子皆过了院试,安母自然喜气洋洋,恨不得敲锣打鼓在她那些小姐妹面前炫耀一番。

好在,她虽然得意,可还未蠢到底,知道此时还不是得意的时候,待到秋闱高中,那时再炫耀也不迟。

不能去小姐妹家门前炫耀,安母便去西屋炫耀。

又是讽刺又是谩骂,足足闹了一个时辰。

可那大房安安静静地躺着,既不气也不恼,随她讽刺谩骂。

大房越这样安静,安母便越气,越觉得没意思。

她就是想看大房生气,就是想看大房气得七窍生烟。

可大房不生气,那她岂不是白折腾了?

安母气不过,便开始动手了,开始还只是掐胳膊掐腿,可又怕留下痕迹,会被族长他们发现,便改成了针扎脚底板。

这般折磨,大房终于受不住,哭闹起来。

看大房痛苦,安母终于如愿了,心情畅快了。

安母心情一畅快,笑脸也有了,人也变得宽容了。

就算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在她面前说季羽不能生,还不如休了,然后再娶个好人家的姑娘。这些话,安母皆当没听到,回家也不会给季羽甩脸子。

还有那凑到安母面前,说是要给安四送妾的,她也不愿搭理。

她倒是不计较了,可柳夫郎仍心急得厉害,又要带季羽去寺院拜送子观音,又要去郎中那里看病开药。

季羽不肯去,他便哭哭啼啼不罢休。季羽无奈得很,只得妥协。

不过,他也不是无底线妥协。

去寺院烧香可以,但郎中那里绝对不去。

反正他也想去感业寺拜拜,求菩萨保佑四哥小五高中。

可没想,去感业寺那日,好巧不巧,竟然遇上了季家大房。

季家大房带着她那个出嫁又被休回来的二姑娘也来拜送子观音。见了柳夫郎母子,顿时脸一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言嘲讽道:“哟,这是要被婆家休掉了,着急了?”

季羽没有原身的记忆,并不认得这两人,可他又不傻,一听这嘲讽之言,一见柳夫郎又气又恼却不敢发怒的模样,便知她们是何人。

他冷笑一声,怼了回去:“是啊!我就怕像姐姐一般被婆家休掉,这才来拜拜的。”

上回送上门做妾的事,他因为四哥小五科举之事,一直未算账呢!如今又来作了?

他可听说,季家仍不死心,仍打着四哥的主意呢!

季家大房被他怼得顿时恼羞成怒,指着他骂道:“你个小贱人,竟敢顶撞嫡母?好大的胆子……”

季羽又是一声冷笑:“什么嫡母?我只有我阿母柳氏。那户籍纸上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又遇沿遇沿看着她身上普通的衣衫:“听说你家连遭大灾,如今快维持不下去了?”

除了没精力对付季家大房,另一个原因便是上回的流民之祸,季家的好几个铺子皆被抢被烧,损失惨重。

他一时心软,懒得计较。未曾想,季家大房仍这般嚣张?

季家大房怒目看着眼前今非昔比的母子,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个不能生的小贱人,早晚有一日被安家休了。”

说完这狠话,她转身拉着她家二姑娘就要走,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你又是何人?还能代表我安家说话?”

“四哥?”季羽惊讶地看着朝他走来安四。

四哥怎么来了?

四哥怎么知道他来感业寺了?

这下丢脸了,嘴里说着不在意孩子,却偷偷跑来拜送子观音……

安四高大挺拔的一个汉子,却一手拿柄团扇,一手提着个小篮子,低头看着他,温柔地笑道:“不是担心你太热吗?方才在街上看到有卖冰镇酸梅汤的,便给你送些来。”

说完又给他打着扇子:“羽哥儿,我早说过了,子女皆是缘,有没有都无所谓。你又何必大热天的来遭这个罪?”

他对着季羽打扇子,却冷眼看着季家大房。

那锐利冷冽的目光看得季家大房人一愣,身子一缩。

这是小贱人的夫君?好强大的气势……

季家二姑娘则两眼放光地盯着安四。

安家汉子竟这般英俊?

柳夫郎是过来人,一见季家二姑娘的眼神便知是何意,连忙挡在她前面,催促季羽安四道:“天越来越热了,快些回去吧!”

虽然还未来得及拜送子观音,可不能因小失大,让二姑娘将承嗣勾了去。

待他们走了,季家二姑娘眼中的惊艳换上了浓浓的嫉妒:“母亲,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君?”

季家大房也是懊恼得很。

她的姑娘明明是嫡出,嫁妆也丰厚,为何嫁的那样黑心短命汉子?

可再气再不甘又能如何?

如今她季家已落魄,而安家……

他们将姑娘送上门做妾人家都不搭理,她能如何?

感业寺里季家母女是又气又懊恼,马车里,季羽心虚得都不敢看安四。

拜送子观音竟被撞个正着,四哥会怎么想他?

待回了家,季羽才小小声地问道:“四哥,你怎么知道我去感业寺了?”

安四打来凉水,给他拧了帕子擦脸擦手:“羽哥儿,我知道阿母担心什么。今日、你们说要出去,我便知道你们要去作甚。不答应吧!怕阿母多心。答应吧!我是越想越后悔。这么热的天,你若是在外头晒得中暑了,受罪的是你,心疼的是我。就赶紧上感业寺去接你了。”

季羽心里头顿时甜丝丝的,也不管天热不热了,一把抱着他:“四哥,你真好!”

安四无奈地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羽哥儿,我说过多少回了,孩子的事不必介意。如今秋闱在即,战事吃紧,还不知会如何呢?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若是真有了孩子,还是个拖累。”

他话未说全,可季羽知道他的意思。

一旦四哥中举,必定会入淮山军,必定会去边疆,到时他若是怀孕了,无人陪在身边,确实是拖累。

可他不会怀孕,也舍不得四哥一个人去边疆。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说。只拉着四哥进了里间。

才一进里间,便觉全身凉爽不已。

榻上的大瓷盆里放着大块的冰,挨着坐着,着实凉快。

安四打着扇子,让那冰块的凉意吹到季羽身上:“方才童二哥来了,送来了分红,我放你匣子里了。”

童二哥是景元兄的二哥,也是个会做生意的。

童景元去京城前说过,有任何生意上的事,皆可找他二哥。

季羽一直琢磨武器的事,需要的原材料外面是很难买到的,便托童二哥去买,琢磨了几个月,果然弄出来些东西来。

比如说火药炸药。

而制作火药的硝石还有个大用途。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发热了,可百姓除了硬抗,就没有其它法子了。

倒是有那做冰窖生意的,冬日里将冰块藏在地窖里,夏日里再拿出去卖。

可那冰块皆是大富大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一般人想都不要想。

季羽热得受不了,突然想起硝石可制冰的事,便自个儿试了试。

等成功了,立马拉上童二哥,两人合作做起了卖冰的生意。

童二哥负责采购硝石,季羽负责制冰。

他们不止卖消暑的冰,还卖那冰镇水果、冰镇饮料。不止在青城卖,还卖到了涠洲。

价格也不再是天价,而是较为亲民的价格。

炎炎夏日,漫漫长长,童家的冰常常是一开门就卖光了。

两家人自然挣得盆满钵满。

季羽拿出银票看了一眼。

好家伙,一千两,这才几日啊!

有了银子,那他锻造炮管的事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这个时代的炼铁技术太过落后,他之前请铁匠打造过几管炮管,试射时,皆炸膛失败。

既然便宜的生铁不行,那试试贵的青铜吧!

到秋闱终于来临时,气温终于降了下去,安家兄弟都要出发去涠洲科举了,可童景元竟然还未回来。

若不是他隔三差五给安四写信,季羽都要怀疑他出什么事了。

这次的秋闱,不止季羽安母柳夫郎紧张不已,就连魏大人也十分重视,竟然又去淮山军营请了蒋校尉来青城给学子们保驾护航。

几个月未见,蒋校尉黑了瘦了,可仍是那般英俊有男人味,抱拳对着安家兄弟拱手道:“子砚小五,好久不见。”

又看向季羽:“安夫郎,近日可好?”

季羽自然说好。

当然好。没人害他们,安母也不再刁难他,又挣得盆满钵满,能不好吗?

他们正寒暄,又钻出个人来,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安夫郎。”

季羽愣愣地看着眼前晒成黑炭,只剩牙齿是白的汉子。

“小……小六?”

小六拱手道:“见过安夫郎,见过四哥五哥。”

真是小六啊!可季羽脸色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

毕竟,他可是将金簪子捎回淮山,替云哥儿拒绝了小六。

可小六跟没事人一样:“安夫郎,知道要来青城,我还特意带来石榴,想给柳夫郎云哥儿尝尝。”

季羽脸一僵,连忙看向蒋校尉。

小六和云哥儿的事,蒋校尉是知道的。当初随着金簪子捎回淮山的还有他写给蒋校尉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