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八十四章 来自四哥的宠溺

一听那几家无赖终于被赶出桃花村,季羽顿时舒爽无比。

活该!

片刻后,他又小声问安四:“四哥,张田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判刑啊?”

通判说择日再审,可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动静。

安四单手帮他理了理外袍,又脸色凝重地道:“这个案子不好判,首先得将大房这个主犯判了,才能判从犯。”

季羽心情顿时又变得低落起来。

他之前想简单了。

大房是四哥的嫡母,四哥要想考科举,家世就得清白,大房这个嫡母就不能是刑犯。

大房这个主犯不能受审,那这意味着张田他们这些从犯永远也判不了刑?

见他难过不已,安四摸了摸他被北风吹得红红的脸颊,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羽哥儿放心,他们死定了。”

见羽哥儿圆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解,他又解释道:“那监牢里若是无人无钱打点,不到两个月就废了。”

原来是这样!季羽一时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四哥终于狠下心用了点手腕要弄死那几个人呢!

原来是他想多了。

不过,他又很快释怀。

别看四哥脸冷性子冷,可心是善的,更是有底线的,必定干不出大房那些恶毒的事。

他紧紧挨着四哥,看着路旁的风景,想着辛知县想着大房,发起了呆。

辛知县有知州大人保着,他们动不了。

而大房,因为是四哥小五的嫡母,四哥小五要考科举,也动不了。

主犯动不了,连张田这些从犯他们也动不了,还有比他更憋屈的穿越吗?

安四怕他冷,摸了摸他手里的汤婆子:“还热吗?”

季羽点了点头:“还热。”

又扯了扯身上的外袍,笑道:“四哥,这个暖和着呢!”

摸着外袍上毛茸茸的兔毛,他心情顿时又好了。

四哥心细着呢!见柳夫郎整日里小心翼翼不自在,便从自家的铺子里拿来许多的皮子给柳夫郎做衣裳。

这可是两全其美之事。有事情做,柳夫郎心情也好了不少。而他,也有了暖和的皮袍子穿。

夫夫两个正甜蜜对视,后头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车声,有人在大喊:“小五,子砚……”

童景元?

安家兄弟连忙勒住马缰绳,停下马车。

“哒哒哒”,不到片刻,一辆马车赶了上来,帘子掀开,露出童景元灿烂的笑脸:“嫂夫郎、子砚、小五……”

安五诧异地道:“景元哥,你怎么来了?”

童景元笑道:“听说你们要去桃花村,我便跟来了。”

说完下了马车,对安五身边的村民道:“劳驾让让。”

村民连忙让出位子,进了车厢。

童景元又对安五伸出手:“小五,拉我上去。”

安五犹豫了一下才将他拉上马车:“景元哥,外头风大,你还是进车厢吧!”

童景元晃了晃手里的汤婆子:“我有它,不怕冷,就想和你说说话。”

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看得季羽一愣。

景元兄可以说是日日都要来他家找小五,昨日才喝了一下午的酒聊了一下午的天,今日还有话要说?

安五为难地道:“景元哥,我们回桃花村是去打猎,不是游玩,村里的条件可比不上城里,你真要跟着去?”

“我就想看你打猎。”童景元一把抢过鞭子,甩了一下,喊道:“驾!”

又对着他自家的马车夫道:“你回去吧!我住几日就回。”

马车启动,“哒哒”往前跑去。

安四也甩了一鞭子,驾车跟在后头。

季羽摇了摇头。

在城里长大的人真是不知村里的苦,冬天打猎是那么好玩的吗?

待会儿有得景元兄哭了。

剩下一半的路,仍是安五那辆车叽叽喳喳个不停,不过说话的人换成了景元兄。

从天上飞的鸟到河里结的冰都能说上许久。

季羽靠着四哥,半眯着眼睛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他没那个心情赏雪,他就担心这回打猎会不会又像上回一样,遇上居心叵测的歹人。

辛知县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他和大房会甘心?会不会再试图挣扎下?

马车颠颠簸簸,没一会儿他就有了睡意。

见他不停地点着头,眼睛也眯瞪起来,安四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单手轻轻拍着,低声哄着:“羽哥儿,睡会儿吧!还远着呢……”

那贴心宠溺的模样,车厢里的柳夫郎见了,顿时欣慰不已。

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这个儿婿好呀!多会疼人啊!

季羽晃晃悠悠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马车已经进了桃花村。

才到安家大院门口,两个穿得像球一般的小孩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喊:

“四哥五哥……”

“羽哥儿……”

安五跳下马车,一把捞起虎儿,笑道:“臭小子,还记得五哥?”

安四停下马车,又将季羽抱了下来。

“凤儿……”季羽连忙抱着凤儿,笑道:“想不想我啊?”

“想!”凤儿紧紧搂着季羽的脖子:“可想了。”

季羽笑眯眯地拿出两包糖:“我也想凤儿,来,这是给你们的。”

两个孩子笑眯眯地接过糖,凤儿边拆外面的纸,边道:“羽哥儿,上回你带给我们的糖我可爱吃了,每日吃一粒,前些日子才吃完呢!”

乔婶子也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新夫郎,你这袍子可真漂亮。”

其实袍子一般,主要是季羽人长得俊气质好。

在满地白雪的衬映下,一身毛茸茸的灰色长袍衬得季羽贵气无比。

安四也看着羽哥儿,可心里想的却是,若是那白、熊裘袍穿在羽哥儿身上,不知得多漂亮……

见了安家兄弟,本来愁眉不展的乔村长顿时眉开眼笑:“你们来了?”

安四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又拿上弓弩对季羽道:“羽哥儿,我先去看看野猪的踪迹,待会儿就回来。”

季羽拉着他的手嘱咐道:“四哥,你和小五要注意安全啊!”

安五也拿上弓弩,笑道:“嫂夫郎,你放心,我们不进深山。”

童景元一脸兴奋地跟在安五身后:“小五,我也要去。”

安五拿他没办法:“那你紧跟着,别乱跑。”

乔婶子则招呼季羽柳夫郎杨婆子朝安家大院走去:“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天天都收拾屋子了呢!”

季羽一手扶着柳夫郎,一手拎着个大包袱进了安家的院子。

见院子里的雪果然扫得干干净净,屋子里也是一尘不染,季羽笑道:“多谢婶子照看。”

说完,递上一匹布:“婶子,这个给虎儿凤儿做几件衣裳。”

“那多不好意思啊!”乔婶子顿时笑开了花。

这么一大匹,还是上好的细布,全家每个人都够做几身衣裳了。

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却诚实地接了过去,笑道:“柳夫郎、新夫郎你们先坐,我去灶房烧水。”

季羽才扶着柳夫郎坐下,院子里又气喘吁吁地跑来一人。

那人站在门口,怯怯地喊道:“羽哥儿……”

“云哥儿?”季羽先是一愣,又连忙出了堂屋,笑眯眯地去拉他:“快进来。”

可云哥儿有些不敢进屋。

如今的羽哥儿可不是以前的羽哥儿了,听村长说,安家在城里的房子大得会迷路,气派得不得了。

家里的下人都有好几个。

他看着羽哥儿身上的皮袍,都不敢靠近了,怕碰脏碰坏了。

他那副小心翼翼怯怯的模样,看得羽哥儿心酸不已,一把抱着他,笑道:“云哥儿,外头冷,快进去。”

说完紧紧抓着他的手,将人拉进了屋里。

一见屋里同样穿着皮袍的柳夫郎,云哥儿脚步一顿,小声地喊了声“柳夫郎”,然后局促地蹭着鞋底的雪,一副怕弄脏地砖的模样。

乔婶子端着炭盆进了屋,笑道:“云哥儿来了?”

见云哥儿低着头不说话,她又笑着出去了:“你们聊,我先回家了。”

见云哥儿浑身不自在,柳夫郎也道:“你们聊,我们去东厢房了。”

说完拉着杨婆子走了。

等屋里只剩他们俩了,季羽轻叹一口气,拉着云哥儿,让他挨着火盆坐下,又握着他冰冷的手:“云哥儿,上回我们派来找村长,是你告诉他们村长下落的吗?”

云哥儿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村长他们刚走,村里就来了一群凶巴巴的人,挨家挨户威胁,若是有人来找我们给四哥五哥作证,不许答应,否则烧了我们的房子,打断我们的腿。我这才知道五哥出事了,急得不得了。后来你们家派人来找村长,又到村子里问村长家的情况,我阿爹关着我不让我出去,我偷跑出去,从沟那边绕过去追上他们,偷偷告诉他们的……”

“云哥儿……”季羽紧紧抱着他:“谢谢。”

虽然,就算云哥儿不说,景元兄的人也会找到里长家,可这么大的村子,就云哥儿一个小孩敢说出村长家下落,这份情义,他如何不感动?

云哥儿摇头道:“羽哥儿,当初是你和五哥救了我。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恨不能自己去作证。可他们说,小孩子说的话,知县老爷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