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六十九章 无罪释放

知县大人轻叹一口:“既然还有人证,那便带上来。”

季羽连忙看向外面,想知道那人证到底是何人?

只见那十几个军士中走出一人,拱手道:“小的陈大宝,见过大人。”

“宝儿?”苦主中一位婆子惊讶地道:“你是宝儿?”

那人点头道:“是,母亲,我是宝儿,我没有死。”

季羽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看了眼四哥,又看向蒋校尉。

这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军士吗?

为何叫苦主“母亲”?

那婆子爬起来抱着陈大宝,嚎啕大哭道:“儿啊!娘以为你死了呢?”

陈大宝抱着那婆子正要哭,可被蒋校尉锐利的眼睛一扫,连忙道:“大人,小的可以作证,赏金猎人皆是被老虎所伤所杀,跟安家兄弟没有关系。”

见那苦主婆子和这人证相认,知县和原告状师先是震惊不已,随后又面如死灰。

苦主中的几个也是惶恐不已,趴在地上瑟瑟发着抖。

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一人冲陈大宝大声质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事?”

陈大宝松开老母,一把扯开身上的衣裳,转着圈子,将身上的伤给众人看。

“因为,我就是当时的赏金猎人中的一个。”

季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向四哥。

这人莫不是被蒋校尉带走的那位?

不是说已经快不行了吗?竟然没有死?还活着?还成了淮山军的一员?

安四很快收起脸上的玉盐玉盐诧异,对季羽笑了笑,又看向蒋校尉,眼中尽是感激。

陈大宝边将身上的虎掌印给众人看,边大声道:“我可以作证,我们十个皆是被虎所伤,跟安家兄弟没有丝毫关系。甚至……”

他突然高声道:“甚至,我们反而受雇要杀安家兄弟。有人出银子让我们进山,以捕杀金钱豹为名,跟着安家兄弟,找机会杀了他们。不料,就在我们要出手时,老虎突然出现,将我们扑倒……”

他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围观的百姓顿时如炸了的油锅,震惊不已叽叽喳喳个不停。

又有人问道:“是何人雇你们杀人?”

陈大宝转头看向知县:“是安家兄弟的族人,安家大房。”

他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安家大房?不是知县大人的堂妹吗?”

知县大人面如死灰,长叹一口气,站起来道:“既是我族亲,本官需得回避。”

季羽冷笑一声,好一个“回避”!

知县大人退了堂,换了通判县丞主薄几位大人同审。

季羽紧张不已,就怕这几位也被安家大房收买,徇私枉法。

只见通判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声道:“陈婆子,你儿既然未死,你为何来告安家兄弟射杀你儿?这岂不是诬告?”

陈大宝的母亲跪趴着喊冤道:“大人明鉴啊!我并不知我儿去做了甚,只是某一日,有人来找我们,说我儿是安家兄弟所杀。只要我们咬死安家兄弟,便给我们五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通判又看向其余的苦主。

这些人通通改口:“大人明鉴,我们什么都不知情啊!是有人跟我们说,我们的儿子/父亲/兄弟是被安家兄弟所杀……”

通判又看向张田等五位证人。

见知县都走了,这几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哀求道:“大人,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有人逼我们这怎么说的啊……”

通判又看向仵作。

仵作也跪了下来,说了同样的话:“大人,小的都是被逼的啊,那箭伤是死后才弄上去的……”

见这些苦主证人统统改口,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些证词,堂堂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通判他们即使想徇私枉法也不能够了吧?

几位大人一顿商议,最后通判大人惊堂木一拍:“如今案情明了,安家兄弟安承嗣安承儒射杀赏金猎人罪名不成立,当堂无罪释放!至于安家大房雇凶杀人一案,择日再审!”

惊堂木落下,衙役上前解开安家兄弟身上的手镣脚链。

季羽眼泪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顾不得满堂的人,朝安四扑了过去:“四哥……”

安四一把抱着他,哽咽道:“羽哥儿……”

才一日不见,安四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他煎熬恐惧不已,就怕他的羽哥儿会出事。

现在好了,他的余彦征里羽哥儿平平安安回来了。

童景元也激动不已,挪到安五身边,作势要抱他。

可安五不肯让他抱。

两个汉子抱什么?

但他也知他们兄弟这回落难景元哥出力必定不少,便躬身一拜:“多谢景元哥。”

庄姑娘盯着蒋校尉,想过去说说话,可见她父亲在,又连忙缩回人群中。

可庄先生人虽老了,眼睛却还好得很,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留书出走女扮男装的姑娘,气得连忙抓着她,抖着胡子道:“回去!”

待心情平静了些,安四松了松胳膊,抚摸着季羽憔悴的脸,哽咽道:“羽哥儿,让你受苦了。”

从青城到淮山来来回回,羽哥儿一个小哥儿,也不知是如何将蒋校尉他们找来的。

季羽正要笑一笑说他一点都没受苦,突然见四哥血糊糊的手指,顿时心一惊,一把握着:“四哥,这是怎么啦?他们对你们用刑了?”

安四连忙抽回手指,笑了笑:“无妨,一点小伤而已。”

季羽不信,还要撩他的衣服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安四一把抓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羽哥儿,回家再看。”

季羽心痛如绞,心中怒火冲天。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些人会下黑手的。

见季羽心疼得俊脸皱成一团,蒋校尉插话道:“练武之人,一点小伤,不碍事。”

安四连忙转向他,拱手道:“多谢蒋兄!”

蒋校尉也拱手回礼:“无须客气,要谢也是谢你的夫郎……”

一路披荆斩棘英猛无比的季羽此时反而羞涩起来:“若不是蒋校尉深明大义雷厉风行,事情哪这般顺利?”

他又目光寻找着庄姑娘,若是没有庄姑娘的帮忙,事情更不可能如此顺利。

可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顿时急了,庄姑娘去哪儿了?

“四哥……”他正要说庄姑娘不见了,一旁的童景元连忙道:“嫂夫郎,莫慌,先生带着庄姑娘回去了。”

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见他们还挤在公堂,童景元打着哈哈道:“莫要站在这里说话,回家再说。”

安五也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淮山军各军士、桃花村众人:“走,去我家,给各位接风洗尘!”

安四季羽相视一笑。

回家!

他们才出衙门,童景元的人竟然放起了爆竹。

不止在衙门口放,回平安巷安家的这一路,皆是爆竹声不断,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此情此景让季羽很是心惊。搞这么大的阵仗,景元兄这是要作甚?

幕后主使可是知县,即使四哥小五此刻无事,可以后呢?

知县会不会再生歹计?安家大房会不会垂死挣扎?这些都是后患啊!

这般大张旗鼓地放爆竹,不好吧?

可童景元豪气地道:“就是要让青城所有的百姓皆知道,子砚小五可是清清白白的打虎英雄,那等魑魅魍魉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季羽的担忧,安四自然知道,紧握着他的手低声道:“羽哥儿,无妨。事到如今,闹得越大他们越不好收场。”

季羽侧头看去,只见安家兄弟皆腰背挺得笔直,脸色平静地接受着众街坊的注目指点。

顿时释然,怕甚?

这回情况如此危急,他们不也挺过来了吗?

如今皆知是安家大房雇凶杀安家兄弟,还诬告安家兄弟,他倒要瞧瞧,知县大人要如何收场?

待回了平安巷,早得了风声的安母柳夫郎迎了出来。

安母抱着安家兄弟哭得几欲昏厥:“承嗣小五……你们终于回来了……”

柳夫郎则抱着季羽哭得眼泪汪汪:“羽哥儿,你回来了……”

季羽拍着柳夫郎的背,低声安慰道:“阿母,回来了回来了……”

回了安家,家里的下人张罗着泡茶上点心招待各位客人,童景元的人则去酒楼买菜买酒。

待安抚好安母柳夫郎,安家兄弟季羽和蒋校尉里长乔村长等人去了堂屋,说着这回的无妄之灾。

乔村长咬牙道:“这回定要将张田他们赶出桃花村。”

童景元冷笑道:“他们忘恩负义做伪证,少不得要坐几年牢。”

蒋校尉自责不已:“都怪我,若不是我当初未来衙门将事情说清楚,也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安四摇头道:“蒋兄无须自责,你也是军务缠身,不得不回淮山。何况,大房要害我们兄弟,有的是办法。”

安五起身拱手道:“我们兄弟还要多谢蒋校尉的大恩大德呢!”

他们正说着话,庄先生带着已换回女装的庄姑娘赶了过来。

季羽安家兄弟连忙起身。

季羽拉着庄姑娘的手去了西屋说话,安家兄弟请庄先生上座喝茶。

“庄姑娘,先生可有责怪你?”季羽担心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