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六十三章 污蔑

安四满眼爱意地看着季羽,继续道:“你躲着我们,可当我家出事时,你却是村里唯一一个为我母亲出头的人。村里人一听那些人是城里来的,听说和知县大人是亲戚,都不敢出言,连村长夫妇都不敢出面,唯有你……你一个小哥儿,却敢举着砍刀对抗那么多恶人……说你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为我母亲出头,可你竟然连通判是监督弹劾知县大人这等事都知道,还将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可见你知书达理又有勇有谋。这样的羽哥儿我怎能不喜欢?”

季羽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他在四哥的心中竟这般好?

见他开心,安四也开心。

其实,他还有许多话未说。

因为他母亲的原因,他很不喜欢欺软怕硬窝里横的人。可羽哥儿正好相反。遇到恶人恶事时羽哥儿英勇无比,对他这个夫君却又温柔体贴无比。

外人说他不行,可那么害羞的羽哥儿竟敢说他把床都折腾榻了。遇到猛虎,羽哥儿自己都吓得脸都苍白了,可竟寓小言然敢举着砍刀冲出来救他们。

他每日里都盼着回家,因为可以见到满脸笑容的羽哥儿,只要见到羽哥儿,他心中所有的烦恼、身上所有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即使回到家,他母亲会对他抱怨个不停,他再心烦,也愿意忍着,因为屋里羽哥儿在等着他。

夫夫俩正相对而笑,院子里突然传来孙夫郎惶恐的声音:“四少爷四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衙门来了,说什么五少爷杀了人,要带走五少爷……”

安四季羽先是一惊。

小五……杀人?

他们又很快回过神,拔腿便往院外跑。

一进主院,果然见一群腰挎大刀气势汹汹的衙役朝小五逼近。

见他们来了,捕头又厉声道:“将他们俩一并带走!”

季羽一愣。为何还要带走他们?

安四一把将季羽扯到身后护着,冷声问道:“我们犯了何罪?为何要带走我们?”

一黑脸衙役冷声道:“今有苦主告发你安家安承嗣安承儒进山追豹时,残忍杀害十名赏金猎人。”

安四季羽皆是一愣。

这说的是之前桃花村的事?

见衙绕到他身后,要去抓羽哥儿,安四回过神来,冷声道:“我跟你们走,可这事和我夫郎没有半点关系。”

见他不反抗,捕头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握着大刀的手也稍稍松了松。

听说安家兄弟身手不凡,赤手空拳打猛虎,若是反抗,他们这些人只怕够呛。

至于那个小夫郎,无关紧要,只要将安家兄弟带回去即可。

见四哥不反抗,安五只得乖乖就擒。

他们兄弟根本就未杀人,去衙门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四哥。”见四哥小五跟着衙役走了,季羽顿时心慌意乱。

捕金钱豹一事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蒋校尉在安家吃饭时,衙门不也来人了吗?

在山里发生的事,衙门不是也清清楚楚吗?

就算有苦主来告,衙门不能解释一下吗?为何还要带走四哥小五?

他心中忐忑得很,紧紧跟在四哥小五身后,他也想去衙门看看。

可那位黑脸衙役将他一推:“滚滚滚……”

季羽的心都放在四哥身上,根本未注意旁人,被这衙役这般粗鲁地一推,差点没摔倒。

见季羽被推,安四顿时脸一沉,一把扭着那黑脸衙役的胳膊,咬牙冷声道:“敢动我夫郎?”

他连羽哥儿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一个粗鲁汉子竟敢推他夫郎?

安四是何身手?那可是徒手扭断猛虎脖子的高手。

他这么一拧,顿时将那黑脸衙役拧得嚎啕不已:“痛痛痛……松松松手……”

捕头等人连忙抽出大刀,威胁道:“快松手!”

季羽担心衙役会安四哥一个拒捕袭警的罪名,或是会报复使绊子害四哥,连忙道:“四哥,我没事,你别这样。”

见他真的无事,安四这才松开手,嘱咐他道:“羽哥儿,莫怕,在家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回,你照顾好母亲。”

黑脸衙役揉着胳膊,冷笑一声。

进了衙门,我看你们还回得来?

他不敢再推季羽,只催促安家兄弟道:“快走!”

安四深深地看了眼季羽,然后转头走了。

季羽想追,又怕衙役不让,四哥又要为他出头,反而害了四哥。

可不跟着去,他实在放心不下。

季羽咬着唇冷静了片刻,等四哥他们走远了,又转头对孙夫郎他们道:“快去照看我母亲。”

又拔腿往小院跑去。

见他气喘吁吁地跑来,柳夫郎一脸的愣怔:“羽哥儿,你这是怎么啦?”

季羽不敢说安家兄弟的事,怕吓着柳夫郎,只道:“阿母,莫问了,你和杨婆婆快去安家照看我母亲,等我回来。”

说完话,他又转身往前跑去。

柳夫郎还想问,可又想着,必定是发生了大事羽哥儿才会这般着急,他们先去安家看看再说。

季羽边跑边问去衙门的路,路过书局时,童景元惨白着脸冲了出来:“嫂夫郎!”

季羽没时间理他,继续往前跑。童景元拉着他道:“莫急,我已经知道子砚小五他们的事了,我们一起去。”

季羽这才停下脚步,红着眼睛道:“多谢!”

有人陪着,就算帮不了什么,但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他们俩一路跑去了衙门,正好赶上升堂。

季羽捂着喘得发痛的胸口,朝大门走去。

可衙役拦着不让进,大刀一抽,黑着脸吓唬道:“闲人勿进!”

童景元塞了银子,衙役顿时松了口,侧身让他们进去,嘱咐道:“莫要喧哗!”

可他们只进了衙门,仍进不了公堂,只能站在离公堂十几米的地方看着。

季羽踮着脚,只见公堂里面乌压压的一片人,哭着喊着“杀人犯”。

安家兄弟被五花大绑着,承受着那些人的怒火怨气。

他顿时心如刀绞,他那英猛无比的四哥竟然成了被告,还被五花大绑着……

难受过后,又十分不解,就算是被告,为何要绑?

衙门的人明明知道实情,解释一番不就清楚了?

他正发着愣,就听惊堂木响起,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这人便是安家大房的堂兄,知县大人?

季羽越发心慌了,四哥小五和大房可是有仇啊!

这知县大人会不会趁机报复啊?

可看知县大人国字脸高鼻梁,相貌倒不像是个阴险奸诈之辈……

随着知县大人惊堂木一声落下,两位衙役举着水火棍就要敲打安家兄弟的膝窝,逼迫他们跪下。

季羽急得大叫:“四哥……”

这一棍子打下去,不得打残啊!

童景元连忙捂着他的嘴:“嘘!安静,若是喧哗,会被赶出去的。”

好在水火棍还未落下,安家兄弟先跪了下去。

然后是苦主哭诉安家兄弟的罪行。

“我家兄长/父亲/儿子只是进山捕豹,可安家兄弟为了那赏银,竟将我兄长/父亲/儿子活活射死……”

又有仵作作证道:“禀大人,死者身上皆是箭伤。”

“你们胡说……”季羽只觉胸口要炸开了一般,愤怒至极,推开童景元的手大喊着。

童景元连忙再次捂着他的嘴,急得直跺脚:“嫂夫郎,你忍着点,莫要说话。”

待仵作说完,又有证人上前作证:“禀大人,我们亲眼所见,安家兄弟为了独吞豹子,射杀了那些赏金猎人。”

一见那些证人,季羽顿时五雷轰顶。

这不是当日他们救回来的桃花村村民吗?说话的那个不就是张田吗?

季羽目瞪口呆地听他们言辞凿凿地控诉着安家兄弟为了百两赏银,如何残忍地杀害那十位赏金猎人。

他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欲加之罪,都是陷害,都是污蔑。

定是安家大房设的局,就是要置四哥小五于死地。

“冤枉啊!”季羽扯开童景元的手,就要说出还有人证。

四哥为何不辩解?为何不说还有人证?

可安四突然转过身来,对他摇了摇头。

季羽顿时一愣。

四哥这是何意?不让他说话?

就在他愣怔时,童景元又一把捂着他的嘴:“嫂夫郎,我求求你了,莫要再说话了。”

季羽眼睁睁地看着安家兄弟反驳苦主和证人,可就是不提淮山军那些人证。

可堂上皆是指证安家兄弟杀人的人证物证,却没有一个能证明安家兄弟清白的,任他们兄弟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

只见师爷写好罪状,让安家兄弟画押认罪。

季羽急得心急如焚、眼泪汪汪。

四哥,不能画押啊!

这可是死罪啊!

他在公堂上四处搜寻着,不是说通判大人很是赏识四哥小五吗?能不能请通判大人为四哥小五说句公道话?

可堂上的官员只有知县,然后便是衙役师爷仵作等人。

衙役?季羽又连忙去搜寻那几个去过桃花村安家的衙役。

那两个可是亲耳听蒋校尉说过安家兄弟打虎一事的。赏银和“打虎英雄”的牌匾也是那两个衙役送去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