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五十九章 换了个画风

季羽很想说:四哥、景元兄,我也可以讨价还价啊!

可他也知道,有夫君在,轮不到他一个夫郎说价,即使这话本是他写的。

见安四坚持,童景元笑了笑,厚颜无耻地道:“那就二十两吧!”

二十两?安四剑眉一皱,就要发火。

羽哥儿那么辛苦写的手稿,竟然只给二十两?

可火还未发出来,他心口突然一紧,想起一事。

而季羽,则是一愣,不是说翻番吗?

他正要开口说话,安四起身拉着他,一把夺过童景元手中的手稿:“告辞!”

早上被母亲气糊涂了,忘了润笔他骗了羽哥儿一事,若是还在这里讨价还价,只怕要露出端倪来。

还是趁羽哥儿未发现,赶紧离开吧!

至于润笔,还是让小五来谈吧!

安四走得坚决,童景元在后头拼命追:“子砚,别走啊!再谈谈嘛!让小五来谈……”

安四拉着季羽头也不回地出了店,才走过一个铺子,竟遇上了安五。

“四哥,怎么啦?”见他四哥冷着一张脸,安五连忙问道。

安四心虚,不好当着羽哥儿的面说什么,只能板着张脸沉默以对。

见四哥不愿说,季羽便将方才在书局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安五气呼呼地道:“景元哥为何不讲信用啊?明明说了至少翻番的,为何是二十两?至少也得是三……”

他那个“三十两”还未说出口,便见他四哥瞪了他一眼,瞪得他连忙闭上嘴。

他虽然不知他四哥为何瞪他,但必定是有理由的。

安四推了推他:“小五,景元兄说要同你谈,你去谈吧!”

又嘱咐道:“不能低于四十两!”

安五点了点头:“四哥,你放心,我去找他谈。”

竟敢欺负他嫂夫郎?太过分。

昨日还跟说那样的玩笑,更过分!

今日不刮景元哥一层油他不姓安。

安五黑着脸朝书局走去,童景元笑意盈盈地等在门口:“小五来了?”

一见他嬉皮笑脸的,安五顿时想起昨日那些事,心中越发不快。

可也是这张笑脸,不知帮了他家多少忙。想到这些,安五又气不起来。

可一想起这人竟然压榨嫂夫郎的润笔,他又生气了。

安五就这样站在店门口,脸色变来变去,可童景元始终是一脸的笑:“小五,我正要找你谈润笔之事呢!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走,我们去酒楼,找个雅间边吃边谈。

见小五跟着景元兄进了酒楼,季羽拉着安四朝前走去,小心翼翼地道:“四哥,你别气了,景元兄之前帮了我们许多……”

安四哪是气童景元啊!平日的交情归平日,谈生意自然要讨价还价。

他只是不想让羽哥儿知道润笔一事,这才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可他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气他这样待你。若是我写的,我送给他都可以。可你为了写这些话本,眼睛都要熬坏了,他竟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季羽心中顿时乐开了花,紧紧挨着安四,笑道:“四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安四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羽哥儿开心,只要羽哥儿开心,他心中那一点点对景元兄的歉意也没了。

紧握着羽哥儿的手道:“你是我夫郎,对你再好也是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情皆阴转晴,一路慢慢悠悠朝前走去。

没走几步,竟遇上卖鸟卖花卖狗的,季羽欣喜不已,拉着安四过去挑了两只奶狗。

“四哥,这只黄色的给阿母,这只黑色的留家里,如何?”

一见这一黄一黑两只小奶狗,他就想起虎儿凤儿那两只被张田毒死的狗,心里不免难受起来。

那么可爱的狗怎么下得去手?张田连只畜生都不如。

安四自然是季羽说什么便是什么,买了狗后,又买了一堆吃的用的物品,然后大包小包去了小院。

见柳夫郎一切都好,身体好、气色好、心情好,夫夫俩顿时放了心。

又手牵手地回了安家。

没一会儿,断断续续地就有之前买的那些家具布匹杂物送来。

这些事安四全不管,全交给季羽:“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往后这些事都交给你管。”

季羽赶鸭子上架,也学起了管家。

付账、记账、指挥下人收拾送来的物品,忙到下午,安五回来了。

“四哥,嫂夫郎。”安五脚步不稳地进了东跨院堂屋,掏出一个钱袋,笑嘻嘻地道:“润笔。”

安四接了递给季羽,又皱着剑眉问道:“你喝酒了?”浴盐浴盐

安五打着酒嗝道:“喝了些,不多。”

景元哥非要拉着他喝酒,一直陪着笑道歉,他不好拒绝。

但他心里有数,嫂夫郎的事要紧,润笔没谈好前他可不敢喝醉的。

季羽将银子倒出来数了数,一共五十两。顿时欣喜不已,抬头看向安五:“小五,谢谢。”

又将一半的银子推到安五面前:“小五这些给你。”

小五刚接过他四哥递来的水,看着银子一脸的错愕:“嫂夫郎,为何给我银子?”

季羽笑道:“你帮忙谈的价格,自然有你的一份。”

小五不肯要:“可话本是你写的,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季羽坚持道:“说几句话,也很辛苦的。”

在他那个时代,小五这算经纪人了吧?经纪人自然要拿钱的。

安四也道:“小五拿着吧!你还要攒钱娶亲呢!”

安五越发觉得诧异了:“我娶亲会自己攒钱,为何要拿嫂夫郎的辛苦钱?”

季羽又道:“可是若没有你,我就拿不到这么高的润笔啊!”

安五叹了口气:“嫂夫郎若是写得不好,我嘴巴子再厉害也要不到这些润笔啊!”

季羽还要劝,安五摆了摆手:“真正的汉子要去外面挣钱,而不是从自家人手里扣钱。四哥、嫂夫郎,莫要再劝了。”

然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季羽目送他离开,心中啧啧不已。

这可是个真汉子!

另一真汉子安四则收拾了几样礼品:“羽哥儿,你在家歇歇,我去看看庄先生。”

季羽一愣:“四哥……”

他想说,怎么突然要去看庄先生?

可一想,庄先生就住在附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能不去看看?

至于庄姑娘……依上回的情形看,四哥应该不喜欢庄姑娘。

季羽心里虽有些忐忑,但扬起满脸的笑容:“四哥,你去吧!我正好写写话本。”

可安四刚走,他还没写上几个字,孔婆子来了:“四夫郎,夫人找您。”

季羽顿时心烦不已。这是趁四哥不在,又要折腾他?

他放下笔,起身跟着孔婆子去了主院。

还未上台阶,就听堂屋里欢声笑语。

“安娘子,你如今享福了,老四老五又俊又有出息。”

“就是啊!这才几年啊?就住上这么大的宅子,上无公婆大房压着,下有儿子新夫郎孝顺着,可不比在安家老宅时强?”

季羽心中了然,安母这是遇上小姐妹,要抖上一抖了?

还要叫上他这个新夫郎,在小姐妹面前贬低他打压他,好抖抖威风?

季羽深吸一口气。

无事,他一个男人不跟一个妇人计较,刻薄他几句,忍忍就过去了。

进了堂屋,季羽屈膝向安母施礼:“见过母亲。”

一抬头,只见屋里坐着两个陌生妇人,花红柳绿,珠钗满头。

就连平日里朴素的安母今日也是贵气逼人。

见了他,那两个妇人以帕掩嘴,惊艳地道:“王娘子,这是老四的新夫郎?长得可真俊……”

安母一脸鄙夷地道:“不过一个……”

刻薄的话才开一个头,她突然想起承嗣对她的警告,又想起羽哥儿如何舍身救下承嗣小五,又如何维护她名声之事,心顿时一虚,用帕子掩着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转而道:“不过一个小孩子而已,哪比得姐姐们光彩照人?”

季羽一愣,这安母今日怎换画风了?

被夸了,那两个妇人顿时喜笑颜开:“安娘子莫要谦逊,我们姐妹哪比得上你命好?”

“就是就是,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夫郎,你看我家,那新夫郎见了我,鼻孔朝天傲气得很呢!哪像你家啊!新夫郎这般恭顺……”

恭顺不恭顺还有待商榷,但安母确实喜欢听人奉承,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又为了显摆自己婆婆风范,吩咐季羽道:“还不去给各位夫人续茶上点心?”

季羽屈膝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堂屋,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让他杵在这里听她们相互恭维捧臭脚,抖婆婆的威风而已。

只要不刻薄刁难他,这种事情,他很愿意配合。

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他在灶房正泡茶拿点心,未曾想,那两个妇人走了。

待她们出了门,季羽正要关门,就听她们不屑地议论道:

“你看她那副模样,当初被赶出安家如条丧家之犬,如今日子才好过一些,就抖了起来……”

“还夸她儿子有出息?不过是个猎户,运气好打了头老虎而已,有什么可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