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男人当老公

所谓提亲

她,名曰月白白,眉眼如月,是月家的七小姐。

月白白从小便喜欢做些古怪的举动,没有人会理会她。家中姐妹众多,各个聪明伶俐,娇媚漂亮,唯独她事事平凡,琴棋书画无一精湛。父母不甚独爱于她,与姐姐们又不怎么交好。她的话越发少了起来。

后来家中六个姐姐纷纷出嫁出去之后。家中便只剩下她一人。

期间有人上门来提过亲,当然基本上来提亲的人家看上的不是月白白这个人,而是月家的财富以及那些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

可是月白白虽然看起来对一切都没心没肺的,对婚姻大事也马虎不得,她一瞧见那来的人都是城中的品性素质极低的公子哥,什么都不做,拿起琴日夜弹奏,那五音不全的音律搅和得月家鸡犬不宁,过些日子,这亲事也就不了了之。

月白白身边的丫鬟月小丫把月白白做的事情看在眼里,十分不解,她一方面为自家小姐抱不平,因为家里这么多少小姐,各个优秀,唯独这个小姐逊色了些,于是就不得大家待见。那些小姐有的漂亮衣裳首饰七小姐都没有。另一反面,她也埋怨老爷夫人,怎么也不替小姐觅得佳婿。反而是小姐,已经十八岁了还未出阁,常常在家里看一些描写奇异的绘本。

与她说男女之事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月小丫也喜欢在她耳边吹风,“七小姐,你可知道,昨日里被你吓跑的那名公子,长得很是清秀,温文儒雅……”

或者,“七小姐,其实昨日里那个蓝公子没有传说中那么花心……”

又有一日,南宫牧来到来。月小丫一听到风声,开心得脸满脸带上欢颜,她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去,摇晃着月白白的手臂道,“小姐,你知道吗,你知道谁来了么,是南宫公子呀,他来了,他来了……小姐,他一定是来向你提亲的。小姐,南宫公子,你可否满意。”

月白白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南宫家与月家算是门楣相当,而且南宫家也一直有与月家联姻的打算。更况且只是月白白的年龄与南宫牧相近,又是青梅竹马。月家只所以能够这么从容地拒绝这么多门的婚事,也是以为南宫牧必为他们的囊中女婿。不过男方家暂且不提,他们也就不动。

南宫牧一来拜见了月家二老之后,就说要去见月白白。老两口当然是喜不自禁,忙着让月小丫带路。

月白白和南宫牧从小便一起长大,虽然月白白比他还大了两个月,可是在南宫牧的眼里,她一直是个孩子,似乎从来没有长大过,她以前喜欢往他身边赖,向他要些糖果,偶尔讨好他,长大了一些,南宫牧作为南宫家族的唯一男丁,身上背负着很多的责任,他越发地忙了起来,她还记得曾经他说他会回来娶她,那个时候年纪虽然小,现在想起来或许有些可笑,可是她依然认为那是一个美丽的誓言。

“牧。”当月白白见到他修长的身影的时候,嘴角微微咧开,对着他笑,笑容看起来纯真憨厚。

南宫牧见到这个样子的月白白,只觉得温暖。她的身高不过他胸口,她长得那张娃娃脸还没有褪开,她的笑容依然温暖。眉目如月,唇色红润,她还是她,一直站在原地的她,只是自己变了,有些东西他给不起了。

南宫牧走近一步,不由地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唤道,“白白。”

不远处的月小丫急忙缩进角落,一脸嘿嘿嘿的奸笑,不知道会不会上演少儿不宜的漏*点画面呢。心中暗道,小姐,你要努力,把握住机会。

“嗯?”月白白抬头看他,眼眸清明透彻,如孩童般的模样,脸颊上却不由升起了两朵红色飞云。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等我了。”南宫牧只觉得声音难以开口,带着艰涩。

这份感情这么多年来都曾为确认过,彼此心照不宣。然而此刻这一番说辞却让她明白,他在与她告别。

“牧,你想告诉我什么?”月白白将双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脸上的红霞褪去,换上了一丝苍白,眼睛依然清澈,却少了一分明亮,“今天天气很好……”

“白白……”

“牧,你会娶一个很漂亮并且才华横溢的女子,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而我迟早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还是乘早将我除去。”

南宫牧听罢她的话,眼中簇起了恼怒的火苗,他突然将月白白压在墙上,高大的身体围住她,一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凑了上去。这十八年来,单纯的月白白何时有过如此经验,整个人当场懵在了那里,南宫牧知道她听话却也不知道她是这么听话的,意外之余,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滋润她的唇瓣,用力吮吸着。

月白白开始反抗起来,双手欲去推,此刻南宫牧张嘴一咬,月白白吃痛,在张嘴的一刻,南宫牧将舌伸了进来,他的舌头很是灵巧,捕捉每一寸芳香,将她吃得死死的。月白白从迷茫到害羞,双手从推拒到半搂半抱。很久之后他们的唇分开,月白白的眼眸中带着一层氤氲的雾气,迷蒙诱人。

南宫牧此刻只觉得喉咙发干,也怪自己的情不自禁,该死的,吻了她之后,再跟她说自己不要娶她?

月白白也仿若知道他眼中的挣扎,惨淡一笑,“你去吧,这个吻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相见无期。”

她退后一步,“啪”地一声重重关了门,沿着门缓缓滑落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白白,你听我解释。”南宫牧用力地拍打着门,却还没有想好如何解释,他只是知道,他不忍心,不忍心她落泪,从小她就像个孩子,只懂得用力笑。

往事如烟而去,牧,牧……她无声哭泣,一次一次重复地念着这个字。

南宫牧在门外轻轻说道,“对不起,白白。”

他黯然离去,她黯然落泪。他们一起黯然伤神,从此以后一个水北,一个天南,相见遥遥无期。

所谓的提亲,不过是次哀伤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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