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妃

112 平定叛乱

另一边,壠振扬和武紫烟已经被墨离活着了回来,强行押着跪倒在壠羽烈面前。

绿儿已经痛的面色煞白,她抬头望了武紫烟和壠振扬一眼,对冰焰再次说道:“求娘娘饶了我姐姐和父亲。”

武紫烟望着跪在地上痛的发抖的小小身影,早已被恶魔吞噬灵魂的她,终于红了眼眶。她豁然明白,这世界上原来还有一种情,比爱情更动人,比爱情更可靠,无论发生任何事,它都会对你不离不弃,那便是骨肉亲情。武紫烟颤动着嘴唇,张张口,却如同被鱼刺卡着一个字也发不出。但是,看那嘴型分明是在唤:“妹妹……”

冰焰望着绿儿,心中也是又软又湿,“好,我答应你。”

壠羽烈却同时出声,毋庸置疑的说道:“不行!武紫烟和壠振扬必须得死!”

壠羽烈阴狠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方才若不是绿儿挡了一下,那么被困在网里的便是他的焰儿了!这种念头想一想便会让他心惊胆战。若焰儿再受一次这样的苦,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将二十万降军全部屠杀!欲要伤害焰儿的人是绝不可留在世上的!

他的狠他的绝不是一日造就,他深知,留这父女二人,迟早是个祸害。只要给他们钻了一点空子便会卷土重来。最好的办法便是一劳永逸。

壠羽烈对着绿儿说道:“绿儿你不必为这二人求情。虎毒不食子,壠振扬竟然至你的生死与不顾,他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武紫烟亲手嗜杀生母。她更不配做你的姐姐!绿儿,你起来,让花无错好好为你治毒!”

绿儿拼命摇头,情绪激动的说道:“绿儿知道他们做过很多错事!可是,血浓与水,绿儿无法至他们与不顾,求哥哥绕了他们!”

或许是将死之人,其心也善了,血浓于水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向壠振扬的脑门,砸的他嗡嗡作响。过往一幕一幕窜过脑海……血浓于水……血浓于水啊……

壠羽烈已经拔出蟠龙剑,冷声命令道:“来人,将绿儿公主接入皇宫。好生治疗。”他低头,剑尖指着壠振扬:“今日皇城之外,沙场之上我便亲手了解了你。死于沙场,也算给了你一代枭雄应有的尊严!”

壠振扬闭上双目:“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动手吧壠羽烈,我亲手培养的狼崽子!”

武紫烟盯着壠振扬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声:“父亲走好,女儿随后便到。”

一声父亲,听得壠振扬身形一僵。这是武紫烟这一生第一次唤他父亲。也是壠振扬第一次听得这个女儿唤他父亲。将死之人,唯有一女陪在身旁,心中感慨无法言语!血浓于水,几个字再次窜入脑海。

冰焰见着壠羽烈语气决然,也不再阻拦了。毕竟死于沙场,对于壠振扬来说要比斩杀于刑台,有尊严许多。

壠羽烈举起蟠龙剑,刺目的亮光映照烈日的光辉朝着壠振扬的头颅割下!

壠振扬绝望闭目,等待死亡的来临。

“慢着!”一声威严冷呵,让壠羽烈的动作顿在当空。

所有人向着来人望去,皆是微微震住。下一刻,所有人全数跪下,齐声呼道:“拜见明祖太上皇。”

来的人竟然是一直居住在西郊,为花月隐居守灵,不问世事的壠振宇。一身朴素白纱,不像皇族,倒像一个隐居游历的高人。

壠羽烈收起剑,带着冰焰来到壠振宇面前恭敬行礼:“父皇,您怎么来了。”

壠振宇深深看了壠振扬一眼,然后走到壠羽烈的身边,沉声说道:“烈儿,留他们父女一命吧。”

壠振扬见着壠振宇,竟然张狂的大笑起来:“壠振宇,你也来求情?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在哪里吗?”

壠振宇低头望着万分狼狈的壠振扬并不答话。

壠振扬几乎疯癫的说道:“就是你不够狠不够绝!你若是当年有壠羽烈的狠绝,你的花月也不会保不住!你的龙椅也不会让我坐了那么多年,你的儿子也不会叫我那么多年的父皇!哈哈哈,壠振宇,事到如今,吃了那么多苦头,你还没有学乖吗?”壠振扬望向壠羽烈:“壠羽烈有种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提到花月壠振宇眼底的深痛几乎无法掩饰。他沉默片刻,似乎调整一下情绪,然后对着壠羽烈再次说道:“烈儿,留他们父女性命。”

壠羽烈面色不善,问道:“为何?他们害的我们全家如此,罪该万死!”

壠振宇淡淡说道:“不为何,只是,无论他做了多少错事,他依旧是我的弟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可以关他,废他,囚他,惟独不能杀了他。”

淡淡的一句话,几乎在壠振扬头顶劈开一道响雷。将他炸傻一般楞在原地。弟弟,这个词,好陌生,又好熟悉。

壠羽烈沉思片刻,转眼望向冰焰。那眼神里竟然出现一丝无助。他壠羽烈也并非残忍到定要嗜亲的地步,只是他唯恐自己不够强,不够狠,不能万全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的一切她都明了。冰焰握住壠羽烈的手,将力量传达给他,微微点了点头,其中深意不需言明。

两人相视许久,壠羽烈转身对着侍卫说道:“罢了,将壠振扬和武紫烟二人囚禁天牢。”

壠振扬的叛乱不到半天功夫便被镇压下去。不过入到宫内,冰焰和壠羽烈才发现,原来那日地牢里被放走的不止武紫烟一人,连武玄也被武紫烟一同放走了。

那个已经被毁容废功的武玄,当然不会和武紫烟一样去投奔壠振扬。而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难以寻找。

绿儿的痴魂之毒经过花无错的治疗,解了大半。并没有痴颠,不过,她的体内的毒素伤及眼膜,渐渐的双目不能视了。这对于绿儿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痴魂之毒没有将她变成一个痴傻之人,但是失明的巨大打击却几乎压垮了她。当失明那一日到来之时,绿儿便宛若痴傻,不发一言,整日将自己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那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忍心。幸好有燕寻每日细心相伴,费尽心思。

冰焰从没有为一个人如此内疚过。

壠羽烈却将更多心思放在冰焰身上,为着冰焰的归来,重新整理了御花园与眠凤宫。并且在御花园内开辟出一片烂漫的桃树林。

艳阳暖春,蓝天白云,桃花林间鸟语花香,枝头粉色花朵开的正欢,花瓣雨顺风飘洒,美不胜收。

冰焰一身湖蓝宫装,绝美出尘,立于桃花林间,仙姿绰约,一阵微风袭来,三千乌丝点缀了粉色花瓣。

下了早朝不见冰焰的壠羽烈匆匆寻来,见着人儿在此,这才安下心来,放慢脚步,缓缓靠近人儿,生怕惊了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小心的将人儿圈住,伸手将乌丝上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摘去。

他陶醉的吻着人儿发间的幽香,轻声问道:“焰儿在想什么?”

冰焰回头,见着壠羽烈的龙袍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他额头还有微微的汗珠。心头微微发烫起来,她拿起丝帕踮起脚尖,为他擦汗,轻轻的笑:“你呀,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

壠羽烈抓住冰焰的白玉似的手,握在手心,语气有些微微的不悦:“我怎么能不紧张。你是存心要让我备受折磨是不是?”

冰焰不解问道:“怎么了?”

壠羽烈沉沉望着冰焰:“你对花无错说什么了?”

他得知冰焰竟然对花无错说什么二十一世纪有一种眼角膜移植手术。可以使失明者复明。他当时听着便心惊肉跳。

这叫他如何心安。该死的时空门!找到时空门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冰焰可以回去了!老天,他还没有去圣山,就已经每日心惊胆战了!

冰焰回想了一下,这才明了壠羽烈在担忧什么,安慰说道:“我也只见着绿儿的模样于心不忍,病急乱投医而已。况且也只是随口说说。哪里又能真的带她去。”

壠羽烈面色更沉了,霸道说道:“随口说说也不准!绿儿即使一辈子不能视,我也不准你去冒险!即使找到时空门你也不准回去!听到没有!”

冰焰叹息了,认真的望着说道:“壠羽烈,如果真的,万一有这种可能性,我还是希望能够治好绿儿的。这是我欠她的。”那么一个美好如雏菊般的女子就这么失明了,谁能忍心。

壠羽烈几乎咬牙切齿了:“蓝冰焰!我说了半日都白说了吗!绿儿即使目不能视,她也是我壠羽烈的妹妹,金陵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我一定会为她做主给她寻一门最好的亲事。找一个能够让她托付终身的男人。我不准你开什么时空门的玩笑!即使到了圣山也绝不准你靠近时空门半步!我是不可能放你回去啊!”

“壠羽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的只想着你自己的妻子!”蓝冰焰也忍不住轻声呵道。

壠羽烈也有些怒了!只要想到她有可能会离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是自私!我从不否认!我要的,我在乎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人!和你比起来,任何人的性命都不值得一提!”

蓝冰焰气红了脸,“壠羽烈你不仅自私!你还残忍!”

壠羽烈猛然将脸一紧。

被别人说成阎王恶魔也从不在乎的壠羽烈从冰焰口中听到残忍二字,心里竟然被冰火中反复炙烤一般的难受。他怎么不心疼绿儿,只是,他为了冰焰可以对所有人残忍。只是为了冰焰一人。

任何人都可以说他壠羽烈残忍,但是他的焰儿若是说了,那比拿刀子割他的心还要难受。

见着壠羽烈彻底沉下的脸,冰焰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陡然住口,偷偷拿眼瞧着他,试图放缓语气安慰他。哪知道那男人竟然双臂一托,将她打横抱起,凶神恶煞般的说道:“看来要让你死心塌地留在这里只有一个办法!”

蓝冰焰有些惊慌了,对着壠羽烈威胁道:“壠羽烈你要是再敢将我关进鸟笼中子里我一定不饶你!”她知道盛怒中的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况且那个变态的鸟笼子还被他宝贝似的留在蟠龙殿寝宫内。

壠羽烈忽而止住脚步,对着冰焰邪魅一笑,沉沉说道:“怎么?怕了?”

“谁怕了!壠羽烈你不要太过分!”冰焰气红了脸不依不饶叫嚣着。

壠羽烈不以为然,挑一挑俊眉:“怕了就乖一点。”言未毕,那火热的唇便已经缓缓靠近。

“你……壠羽烈你疯了!大白天的……呜呜……不成……这里是花园……”冰焰的话已经被壠羽烈全数吞入齿间。

佳人唇齿间香气流连,醉人心脾,壠羽烈那里肯放,索性也不回寝宫了,抱着佳人几步没入桃花林中。

桃枝摇曳中,传出阵阵羞涩魅人的天籁之声,绿绒地上铺满粉色花瓣,佳人衣衫凌乱,香汗淋漓,星目半眯,娇喘连连,早已连连求饶,而男子依旧如同饿极的凶狼咆哮嘶吼不知满足的一次一次索取索求着。

一方羞色,醉了春风,艳了桃花。

男子狂野的热情倾泻了多次方才稍稍满足般放柔速度,怜惜佳人的疲惫,将其抱入怀中,却依旧没有将那春风美事收场,男子靠着树背,女子早已娇软如柳,男人满眼怜惜,不忍强索,而是放缓速度温柔温存。

冰焰面色绯红,早已手脚软的难以动弹,她轻声哀求,“壠……羽烈……放了我吧……”

壠羽烈双手扣着佳人的纤腰,吻着她的脸颊耳侧**沉道:“乖,我温柔一些。你只管闭目享受就好。”

“不……不行……壠羽烈……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多次的教训让冰焰知道壠羽烈此刻的温柔可是不会持续多久的。说不定下一刻便又会化身野兽了!

“乖……焰儿,叫我烈……”

冰焰嘟囔起早已被吻的红肿的唇,却缓缓摇头。

壠羽烈双手一沉猛然将纤腰一扣,冰焰惊呼出声。壠羽烈却坏坏的笑,沉沉的,威胁道,诱哄道:“叫我烈……”

“呜……烈……”冰焰担心他有硬来,只有唤了。谁知道,壠羽烈听了这样亲昵呼唤顿时像大了强心针一般,一翻身将人儿重新压下,冰焰惊呼上当,还未来得及求饶,那娇呼声已经被野兽全数吞噬。那狂野的热情再次将四周的空气燃烧成炽热的温度包裹着两人,在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情事里燃烧着,飞舞着,漂浮着。

漫天飞舞的桃花,悄悄窥视着桃林间这一场绚烂缤纷花事,桃花纷飞,轻轻抚弄情人的发丝。

待到一切渐渐归于平息,已经是黄昏十分。夕阳西斜,壠羽烈抱着熟睡的人儿斜靠在一株粗壮的桃树枝桠上。他低头痴痴瞧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能够拥着佳人,守着日落,这便是一日之中最为幸福的事。焰儿,这一生,壠羽烈绝不会放手。陪你看日升日落,陪你看红霞满天。

冰焰的衣衫早已被壠羽烈撕成了残瓣片片,壠羽烈用尊贵无比的龙袍将人儿裹的密不透风。

龙袍内的人儿微微睁开双眸,从龙袍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壠羽烈低头凝望着人儿,唇边幸福的笑意难以抑制的流露出来,“醒了?”

“什么时辰了?”冰焰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在转头一瞧,顿时皱起了黛眉:“天啦,壠羽烈,我们竟然在这个林子里呆了整整大半日。”

那日落的红霞倾斜而下,笼罩了整个桃林,美不胜收。不过最美的还是佳人初醒时的憨态。

壠羽烈最爱冰焰初醒时迷糊可人的模样。让他爱的几乎发狂,有时候他便在想,若是人儿没有那么聪明就好了,那样她定会全心全意的依赖他吧。

他故意邪邪逗弄她道:“呆了大半日又怎么啦?”

冰焰娇声的轻呵:“疯子,若是被别人知道……”什么若是被别人知道啊,那是定会被别人知道好不好?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明日恐怕天下人都会知道,壠皇和皇妃大白日里不理朝政在桃林里荒唐了大半日。”

壠羽烈亲吻着冰焰的额头:“这样不好,最好是让日月大陆的人都知道才好。”

“疯子!”冰焰对于壠羽烈的厚脸皮实在无语,娇声抱怨着。

壠羽烈抱紧人儿,语气酸酸的说道:“让日月大陆的人都知道蓝冰焰是我壠羽烈的人,我们日日恩爱如胶似漆,断了那些妄想者的念头!”他低头瞧着冰焰:“怎么,焰儿不忍某些人听闻此事伤心欲断吗?”

听着壠羽烈又要开始吃起飞醋,冰焰也不跟他争辩而是轻轻抱怨道:“我饿了,壠羽烈。”

四两拨千斤,一句话立刻把壠羽烈的注意力转移了去。他懊恼的诅咒了一声:“真是该死!怎么让你饿了这么大半日!”言语未毕他已经抱着人儿跃下树梢。大步朝着眠凤宫走去。高呼着:“来人!备膳!”

抱着怀中轻的仿佛羽毛似的人儿,心中越发不忍心,光顾着自己快活竟然生生让她饿了这么大半日。壠羽烈面色的自责难以掩饰。

冰焰心窝里满满的全是甜蜜,将脸靠上他的胸膛,轻轻郑重的保证:“壠羽烈,我说过不会离开你便真的不会离开你。”

斜眼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

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无论什么事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不论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们一定并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