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第十七章 美女救英雄

在男寝门口,收发室的大爷拦住了我,没等大爷开口,那男生抢先说,她跟我一起的,上楼上找个一个人,一会儿我把她送下来。那大爷便没再说什么。我想这人没吹牛,说话还真有份量。

我们上了楼梯,“我不知道杨滨在哪个寝的。”我犹豫了一下说。他笑着说,“我知道。”“那你们是一个寝的?”我问。他摇头说,“不是。”我说,“一个班的?”他又摇头说不是。

我说,“你这人说话痛快点行不,像嘣豆似的。”

他看了看我,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说,“徐芳宁,你还真健忘啊。”

这倒让我吃惊不小,我愣了一下,“你也认识我吗。”

他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我仔细看了看他,这个矮小的个子,这个声音如此好听的男生,突然想起来了,他不就是在广播站和杨滨在一起的那个小个子男生吗,还帮我搬了个把椅子的,那天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子。

“到了,402寝。”那男生敲了敲门,里面果然是杨滨的声音,“进来。”

那男生看了看我说,“知道吗,听到这两个字才能进。”我觉得他很好笑。

“你怎么来了,”杨滨正坐**,用手按着脚踝,看见我吃了一惊,“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我闻到一股臭袜子的刺鼻的味,这屋子还真乱啊,男生寝室是这个样子啊。“哎,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小个子男生走过去,很随便地坐在杨滨的**,看来他和杨滨很熟悉。“呀,怎么这样,你是去打球了吗。”“别碰,”杨滨说,“一会就好了。”我走了过去,杨滨快速地拿了件外衣盖住脚说道,“没什么事。”“你怕看哪,”我瞪了杨滨一眼,掀了开来。杨滨的脚踝一大片瘀血,旁边已变成深紫sè的,脚脖子侧面还鼓出好大的一个包,高高的,变了形。我抬起头问杨滨,“你这是刚才摔的吗,什么时候受的伤。”杨滨不答,“快上医务所看看吧,”我急道。

杨滨没有理会我,而是对旁边的男生说,“北洋,你带她出去吧。”叫北洋的那个人看了看我,迟疑道,“杨滨,你先别说这个了,快上医院看看吧,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还有其他的伤吗。”杨滨说,“没有,就是摔了一下,快走吧,没事,别大惊小怪的了。”

我见杨滨对我并不理会,直接对北洋说,“你帮下手,咱俩先把他架到医务所让郑大夫看一眼吧。”北洋看看我点头说,“行。”

杨滨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徐芳宁。”我不说话蹲下来,正要伸手拽出一双脱鞋,突然我看见床底下的洗脸盆里堆放着一条裤子,那裤子上竟然有斑斑的血迹。我吸了口凉气,暗暗心惊,表面上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你就先穿脱鞋吧,”接着扶起他的肩膀,北洋也凑过来说,“我扶着他,你帮他把另一只鞋穿上吧,”我蹲下来,心中异样,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一个男生穿鞋,可恶的是,这个男生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停的抱怨呢。我又忍不住向床底下扫了一眼,不错,那是一条带有血迹斑点的裤子。

杨滨说,“北洋,你怎么跟她一样胡闹呢。”北洋说,“杨滨,以前我什么事都听你的,现在你得听我一回,你这伤真是挺严重的,看着都吓人,不去医院,我怕你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努力的将杨滨和他床下的带血的裤子分开去琢磨,可是,杨滨他不会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要不然又会是什么事呢,他连受伤都不想让人知道,可是校园里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我和那个叫北洋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杨滨架到了医务室,到了医务室的杨滨满头大汗的闭着眼睛,已没力气再说一句话。郑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说,马上送医院,这里处置不了,好像是骨折了。说完,郑医生马上脱下白大褂跟我们说,“走,我和你们一起上医院,你们先扶着他,我看能不能上总务科要个车。”

“那太谢谢你了,”我说,从没想过冷面的郑医生竟是这样的一个热心的人。杨滨此时靠在北洋的肩上,北洋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两分钟后,郑医生跑回来说,“真不巧,有车没司机,只能打车了,我先到校门口打车,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叫到你们再出来,我看他经不起折腾了。”

杨滨被送进手术室后,郑医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能忍,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我得回去了,你俩可能也没带钱,我这兜里就一千多块,先放你们这儿吧。”我和北洋送她到门口,看着她上了出租车,我才想起来,十分感动地看着北洋,“今天多亏有你。”北洋禁了禁鼻子,酸溜溜地说,“这话听上去好像你跟杨滨的关系比我跟他还近,本来我还想跟你说这话呢。”

我注意到我有些失态,忙岔开话题,“我听杨滨叫你北洋是吗。”

他笑笑说,“是,我姓赵,赵北洋。”我大吃一惊,刚才一直忙呼的,也没时间想,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赵北洋,这个名字并不容易重名。我说,“久闻你的大名,没想到就是你,我们的见面也很戏剧xing啊。”赵北洋咳嗽了一声,脸有点红,他大概想到了医务室的那一幕。

我很认真的说,“我对刚才的事很抱歉,但我绝对不是个多嘴的人,而且我一进门就奔着郑医生去了,真的什么也看到。“赵北洋直摇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用为这点事苦恼吧。”赵北洋又是满脸通红说,“徐芳宁,请你不要再提了行吗,你面前站着的是个男生。”

我说,“男生怎么了,你不是写小说的吗,写小说的也这么保守?”赵北洋的表情很怪,“徐芳宁,那就当你别再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了,人人都以为你是淑女,就算你不是,也没必要……你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赵北洋本来是坐在了我对面,现在站了起来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