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纠缠:二嫁腹黑男

第64章 已经回不去了吗

第64章 已经回不去了吗

苏凌然坐在后座的另一头,故意不看季云臣,一直看着车窗外,却在车窗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季云臣一直看着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感,亦如是现在的自己,保持微笑,却隐藏着所有感情。

N城唯一一座六星酒店,洲际酒店的停车场里,出现了那辆标志性的劳斯莱斯,豪车聚集的地方,加长的劳斯莱斯还是会引得不少注意。

二十六的高空,房间的洗澡间里氤氲着蒸气。苏凌然围着浴巾赤脚从浴室走出来,季云臣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抱起苏凌然把她轻放到**。

总统套房总是大的惊人,不管是面积还是圆形的大床。苏凌然小小的身体,在这里丝毫没有存在感。望着天花板上的欧式浮雕,浴室里的水声在此响起,苏凌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五年了,难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这般浮华吗?又这么毫无廉耻的躺在别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滴眼泪顺着苏凌然的眼角,掉在枕头上,晕染开一小块心伤。

季云臣只围了一条毛巾在重要部位,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看不明,猜不透。

季云臣坐在床边,苏凌然看着他莞尔一笑,一手拿着身上毛巾的一角,慢慢将毛巾伸展开,季云臣一把握住苏凌然的手,想要掀开她身上的浴巾。

只是,苏凌然将季云臣的手握住,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拨开,娇嗔的捂着自己的浴巾,跪在床头,低着头,脸上翻着淡淡的红晕。

季云臣的嘴角有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可是,季云臣只能是季云臣,他从来都是不是能被人摆布的人。在他的世界,他一定是主宰。

猛的,季云臣把苏凌然拥在怀里,如此紧,如此用力,好像要把苏凌然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苏凌然被突然的这个过分用力的拥抱给勒的有些难受,双手被死死的抵在季云臣的胸口,试图推开,却挣扎的很无力。

突然,季云臣吻上了苏凌然的唇,那种熟悉的男人的味道一瞬间席卷着苏凌然全身,像是努力想要封印的开关,就在那一刻毫无防备的被打开。

苏凌然不再挣扎,任凭季云臣忘情的吻下去。季云臣见怀里的苏凌然屈服的样子,才慢慢的放开,放她放在**,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苏凌然用手臂绕过季云臣的脖子,她不喜欢季云臣的眼神,深不见底的样子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索性,快点结束,因为梦终究会醒来。

两个人在二十六楼的N城高空宣泄着自己,当两人精疲力尽的倒在**,仿佛置于云端,微笑着让大脑继续放空。

季云臣迷迷糊糊的一翻身,想要搂着睡在旁边的苏凌然,大概是床太大,季云臣并没有摸到苏凌然,慢慢挪向另一边,直到摸到的是床沿,季云臣才睁开眼。

眯着眼睛,揉了揉,季云臣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拿起床头的烟盒,抽了一支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银质的烟盒上有精致的雕花,里面专门做了配套的放置打火机的位置,这是zippo的高级定制。

光板的zippo打火机上镶嵌了一颗蓝宝石,发着幽兰的微光。烟雾缭绕中,季云臣迷离着眼神,只看见苏凌然拿着一杯酒在客厅的窗沿边坐着。透过那扇门,季云臣恍惚觉得自己在欣赏一幅油画。

苏凌然只穿着黑色的绸缎质地的内衣,白皙的皮肤细腻如瓷,纤细的腰线,后背那两块蝴蝶骨性感魅惑,肩头的线条柔和又温婉。苏凌然正望着冷清的街道和闪烁的霓虹,这就是N城,就是会有只在夜间行动的人。

这一幢幢冷冰冰的建筑物里,多少有权有势的老男人搂着年轻漂亮的女人入眠,身边的手机被打成静音,里面有老婆超过二十通未接电话。

一口威士忌,加了冰块的烈酒总有着让人着迷的冲突感。入口的冰冷,划过喉头变成灼热的快感,通过食道,一面往胃里行径,一面往头脑冲击。苏凌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需要酒精,当内心的愁闷凝结起来,酒精是没有办法麻痹的。

恒温在28℃的房间里,换气扇和空调协作着一起更新着房间里凝结的空气,先进的设备标榜静音,在这样静的夜里也会觉得聒噪。

苏凌然把酒杯顺手放在壁炉的台子上,墙壁上挂着一些老照片,苏凌然一张一张细细的看过,这些旧时光的烙印,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总是对过往的记录。

不经意的扭头,苏凌然瞥见,季云臣靠在床头,正抽着一支烟,一直看着自己。苏凌然笑了笑,季云臣向来都是这样,总是这样在背后,悄无声息的观察,只为了更好的玩弄。

苏凌然迎着季云臣的眼神走进房间,微微笑着,拿起扔在旁边小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又从包里拿出一颗药,从包装纸里挤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着一起吞进去。苏凌然并没有扔掉包装纸,就让它这么呆呆的躺在**。

苏凌然对着镜子将自己整理好,背着包,对着**还**的季云臣冷魅的一笑,“季总,我还有事,您保重。”

说完便听见蹬蹬蹬的高跟鞋声,随着关门的声响,从房间彻底消失。季云臣尴尬的将烟头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掐灭,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二十八分,有事?呵呵……

季云臣起身去客厅的小酒窖里拿出一瓶红酒,85年的木桐总有着馥郁的芬芳。季云臣熟练的从吧台柜子里找来醒酒器,将红酒缓缓倒入,享受着甘宁,鞣酸和空气发生的奇妙反应。

从杯架上拿过高脚杯,又从冰箱里找来冰块,先用冰块在杯子里短暂的停留,只为了让杯子的温度降下来,然后倒入醒好的木桐。

看着夜景,季云臣将酒液送入喉咙,落地窗倒映着他的脸,看不出表情,冷冰的模样,不管是人前,还是一个人。面具戴久了,就长在身体里了。

回到房间,季云臣看见在床角落里还待在那里的药壳,上面赫然写着避孕药!季云臣将药壳攥在手里,慢慢捏紧,直到变成一种扭曲纠结的形状。

怔怔的望着门口的方向,苏凌然妖娆的背影似乎还在眼前,季云臣伸出手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皮肤细腻的质感。正当季云臣想要伸手去触碰,苏凌然莞尔一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云臣这个本身使命感极其严重的男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女人对他并没有依赖的时候,不知是气愤还是失落让季云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厌倦。

骤的,手里的酒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高脚杯落在地摊上并没有碎,只是散落了一地的酒渍被驼色的土耳其地毯吸收,呈现难看的颜色。

酒杯里还残留着些许酒液,挂在杯壁又渐渐凝聚。房间里被酒精的气味晕染的迷幻,窗外的霓虹闪烁的寂寞。

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很落寞。

深秋的夜里总是刺骨的寒冷,苏凌然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不禁过紧了身上的大衣,突然手就停在了半空中,大笑了起来。笑得很落寞,很大声,笑得蹲在街角没力气站起来,低着头让眼泪直接掉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因为苏凌然看见自己还可悲的穿着那件光鲜靓丽的昂贵阿塔器。索性苏凌然站起身来在大街上狂奔,冰凉的空气灌进她的鼻腔里,一阵酸楚在鼻根。偶尔有车路过,也都是呼啸,因为,那都不是可以回家的车。

终于,苏凌然疯累了,想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蔫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总是格外眼尖,想要挣个外快,在路边喝醉酒的小姑娘是再不错的选择。

“姑娘,要出租车吗?”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苏凌然身边,摇下车窗,探出头问。

“送我回家!”威士忌的后劲儿果然很大,苏凌然已经觉得头晕的快死了。加上那阵欢腾的奔跑,现在胃里也欢腾的快要翻出来了。

“这个……你看现在……”正当司机准备开口多要点儿车费,苏凌然从她那个镂空手袋里,啪的甩出好几张红爷爷!

“够了吗?”苏凌然眯着眼睛,仰着头,看着那司机惊讶又喜悦的表情。

用钱能搞定的是最容易的事了。苏凌然靠着车窗,车窗开了一半,风呼呼的把苏凌然的头发吹得凌乱。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感受着持续又密集的震动。耳边车窗振动的声响让她更本听不见,包里手机正在热烈的响着。

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的女主角都喜欢失恋以后坐着车,头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因为够疼!够吵!够傻!才能让脑袋彻底空白一下。

苏凌然一到家便给自己的浴缸里放热水,天知道现在外面几度!为了漂亮穿着鱼嘴高跟鞋的苏凌然觉得自己脚都快掉了!

水的温度让苏凌然翻腾的胃稍微平静了一点,坐在浴缸里的苏凌然抱紧了自己,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有这么空洞。苏凌然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甚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被丢在沙发上的手袋里,手机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几经崩溃。

苏凌然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见,留在酒店**,那颗避孕药的外壳。当时,季云臣冷冰冰的脸不断的闪过头脑。

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酒店的总统套房,一个完全错误的相遇,毁掉了苏凌然的一切。天真的以为自己终于遇见了自己的王子,他会给自己一个家,给孩子和自己一个很好的未来。

只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存在于童话,而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童话。

当医生告诉自己,孩子没了。苏凌然竟然已经没有了眼泪,当自己在倒在地上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伸向落在身旁的手机,才想起季云臣早就是跟自己无关的人。

这段跟季云臣有关的荒诞岁月,苏凌然以为五年的时间就可以忘记。才发现原来越想要忘记的东西,会记得更清楚。

一直到整个浴缸的水开始变凉,“阿欠!”苏凌然打了个寒噤,用手挡住口鼻,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裹着浴巾回到房间,苏凌然把空调温度调高。热风把苏凌然整个烤的很红晕,很好,至少看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