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光碟

第60章:正在大陆流行的窃听器

区公安分局里,和平常一样,秩序井然,没有接到大案的忙乱样子。

“你们郝大队长呢?”袁世民急冲冲地来到刑警大队二楼的办公室,却不见郝子清的身影。

“你们是干什么的?”办公室仅有的一个年青小妹子不认识袁世民,不肯告诉他们。

袁世民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执勤证说:“我们市局刑警支队的,我是副支队袁世民。快说,郝子清在哪里?”

那小妹子说:“哦,你就是袁支队!真不好意思,我只听说过你,没见过你本人。郝大队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开会,但是,他对我交待了,不要让我告诉任何人。”

林洋洋急不可耐地说:“他正在调查的案件与我们的一桩大案有牵联,必须在一起讨论才行,你现在立即带我们去见他,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为你顶着。”小妹子见他们这么急,点点头,迟疑地领着他们往楼上走。

五楼,也就是顶楼的一间小会室里,郝子清正与一名技术员研究从宾馆里拿过来的东西。

“什么宝贝,这么神秘?”袁世民未敲进门,打趣说。

“你们……”郝子清惊疑地看着袁世民和林洋洋,又愠怒地看了一眼那个内勤。

袁世民忙说:“你不要怪内勤,我们什么都知道了。这一案件可能与红山监狱的系列案件有某种联系,也许能相互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郝子清更为惊愕:“与红山监狱的案件有联系?”

林洋洋说:“在红山监狱的系列案件里,也发现了窃听器,并且那几个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和这种神秘的东西有关;另外,这些东西也许还和一桩后果很严重的**案有关联。”

郝子清的脸松驰下来,嬉笑道:“哦,是这样,那我们一起来研究吧。不好意思,袁支队,我担心你在里面包过小姐,怕引起你心脏病发作,所以……”

袁世民正色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红山监狱系列案件正好陷入了僵局,看能否在这里找到新的转机。”

有人急速地敲门。

“谁呀?这么急!”郝子清惊疑地喊了一句,走过去开门,回头说:“准是你们的人。”

门刚开,曾光兴和蔡健伟兴冲冲地闯进来。曾光兴劈头就问:“那些东西呢?”

郝子清说:“曾处长,你的信息也这么灵通!”

曾光兴和蔡健伟不接他的话,径直走到办公桌边,戴着手套观看那个电话机里的窃听器。其他人也凑过来看。

蔡健伟说:“这款窃听器与肖光辉家里那个的型号不一样。”郝子清惊问:“这些窃听器也有型号区分?上面好象没有什么标志?”

“在专门为国家的情报机关研制监听器的公司里,同一类型的监听器也有很多种,他们内部当然定了型号。这种类型早已过时,应该是一些小电子厂或者电子爱好者私自做的,自然不会标什么正式的型号了,可他们的内在区别还是有的。刘黄光煤房里的那一款,发射功率相比来讲要大得多,工作时间可能只有几个小时;这一款的功率比较小,有效距离短,但工作时间长。”

他用镊子取下上面的钮扣式电池,上面全是英文:“这种电池是容量比较大的专用电池,如果是真货的话,可以连续工作一个多月,甚至更长……我估计,这一款不是广东一些小作坊生产出来的,可能来自于香港台湾一些技术力量相对较强的公司。”

林洋洋惊道:“可以工作一个多月?!”她的眼里放出异彩——那一晚的罪恶或许真被录下来了!

蔡健伟继续介绍:“这种射频发射器的功率可能还不到1毫瓦,甚至只有0.1毫瓦,连续工作时间较长,但发出的电波很微弱,接收器的放大倍率必须很高,滤波的功能必须非常强大,且接收的距离必须很短,否则就接收不到,或者噪音太大,听不到有价值的声音。所以,我估计那个窃听者应该住在与那套间不远的房间里,甚至就在隔壁,我们查住房登记,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袁世民问:“那个报案人呢?”

郝子清说:“报案人是市文化局的局长张清禾。他刚刚来过,没走多久。要不要把他叫过来?”

曾光兴说:“对,要他尽快过来。”郝子清拿起桌上一张较新的名片,看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几经解释,他终于打消了对方在保密方面的顾虑,答应尽快赶过来。

郝子清说:“张清禾讲,他们已经敲诈过他一次了,他最后通过银行付了二十万;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们又向他要。”

袁世民疑惑地问:“最后通过银行给付?什么意思?”

“那些人很狡猾。在此之前,他们已捉弄过他两次。第一次要他到红星广场提着现金等,他提了十万,可他们没有去,第二次是在城南的一个垃圾场,也是虚晃一枪……”

“什么?红星广场和城南垃圾场?”袁世民惊问,与曾光兴林洋洋兴奋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对,那些人真的很狡猾,我怀疑他们曾是职业间谍。他们自始至终不与张清禾不说话,更不见面,只发短信息。这样一来,他们既没有留下任何笔迹,也没有留下声音,来个零证据,将来他们即使在取钱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也还可以负隅顽抗。张清禾开头不想给,但被他们这么一耍弄,斗志磨光了,也没了主意,只好乖乖地付钱,一分也不敢少。他们把他当作一棵摇钱树,第一笔赃款花光了,又来敲诈。张局长虽是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但他说他是两袖清风,没有一分钱的油水,上一次的二十万都是东借西借凑起来的;他们这次又来敲诈,他没有钱了,只好报警。”

曾光兴问:“张清禾的钱是被怎么取走的?他查了没有?敲诈者使用的手机号码他还记得吗?”

“他通过银行的熟人查了那个帐户,发现钱已被全部取走,但那些敲诈犯是怎么取走的,他没有仔细地查。第一次敲诈他的手机号码他当然记得,但这一次不是以前那一个,是一个新的神州行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