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光碟

第45章:初现端倪

蒋伟平整理一下办公桌上的材料,高兴地说:“很好,我们大胆地做了并案决定,现在就拟提议成立专案组。我们是因肖光辉的袭警案才正式介入的,今后的主攻方向也是这个案件,并以此带动刘黄光被杀案的侦查,所以我提议把即将成立的专案组命名为‘1.09’专案组,以重案大队的成员为主,其他三个大队密切配合,具体负责人等上报局党委时再做决定。”

他用力地抓了抓头,好象在费力地记忆什么,说:“我刚才想什么来着,怎么一下子就记不起来了,我这头……哦,对了,那个给肖光辉打电话的女人,你们查了没有?周进兵和何志同有没有女同伙,或要好的女人?另外,刘黄光有没有关系密切的女人,比如情妇之类的?”

林洋洋说:“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周进兵没有很牵挂他的女朋友,那个何志同倒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与他有来往,但我都问过了,她们都不知此事。至于刘黄光,我听说他很可能养了一个正式的情妇,他老婆还因此与他吵过架,但没有哪个人见过这个女人。红山监狱的很多干警都说,刘黄光肯定有钱,可他城府太深,大家难知底细。”

秦长江说:“这个女人很重要,我们必须把她尽快找出来。”

林洋洋又透露她“妹夫”的独家消息:“肖光辉曾对我说过,他估计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女人’,可能既不是一个年青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年老的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且他很可能也认识。”

秦长江诧异地问:“什么?不是女人?他凭什么如此断定?”“肖光辉说,那个女人的声音尖尖的,很怪,好象是一个男人在捏着嗓子说话,但比这种假音更象一些,好象是由音频变换器变过来的。”

“音频变换器?这不是间谍用品吗?肖光辉难道见过,使用过?是不是太玄了点!”秦长江更为疑惑,其他许多人也感到诧异。

“肖光辉曾在北京学了几个月的刑侦知识,也许在那里见到过。当时我也不太相信,追问下去,他却支支吾吾不说了。”

孙中兴说:“完全有这种可能!我们上网时,只要在搜索网站上输入‘间谍产品’或‘窃听器’的字样,马上可以看到出售这种音频变换器的许多网站,有的销售地址就在北京的中关村。”

秦长江抱怨道:“真是越来越玄,越来越复杂了!”蒋伟平也感到了少有的压力。

林洋洋说:“依我猜测,肖光辉不但见过这种产品,甚至还有可能私自购买了一些间谍器材。”

大家开始有些信了。红山监狱内连连出现了他们并不熟悉的间谍器材,使他们进一步感觉到这两起案件的异常复杂性和作案者的高明与专业,多少改变了自己的刑侦知识和侦查能力比所有狱警要强的看法和优越感,出现了少有的巨大压力,一时会议室里沉默起来。

林洋洋勇敢地抬起头,忧虑地说:“蒋局,也许……也许问题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信的周进兵和何志同,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

“什么?他们都死了?你有什么根据?”潘文海大声质疑,他和其他许多人一样,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下去!”蒋局惊讶的表情最淡,若有所思,用赞赏的眼光打量着这位年青的女警员,鼓励她。

林洋洋说:“去年春天,红山监狱一名罪犯叶马失踪后,监狱和驻狱武警组织了所有的机动警力,展开了及时的全方位的追捕行动,没有发现叶马的任何踪迹和线索。一个礼拜后,肖光辉大胆地推测,叶马仍然在监狱内,躲在哪个角落里。开头很多人都不相信,可再一次打开下水道的盖子一看,叶马果真死在下水道里。”

“在周进兵这一次里应外合的脱逃案中,下水道的出口栅栏被割断,有进出的痕迹,而且周犯从杀人到被发现,中间隔了两三个小时,他们完全有充分的时间骑着摩托车在监狱展开大规模的追捕之前,从容地逃离红山市,因此当初大家不再认为周进兵也会躲在监狱里,或者死在监狱的某个角落里,也不可能在红山市内。但我认为,也正如红山监狱很多干警所认为的那样,两个活人逃出去,要吃要住,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

“他们是不是也象叶马一样,越狱时便死了?肖光辉遇袭昏迷后,我的这种怀疑越来越强,但苦于找不到任何根据,不敢说。刚才我们把这两起案件并在一起,认为是同一人或同一伙谋杀刘黄光和肖光辉后,我大胆地设想,是不是那个神秘而非常高明的凶手,也事先知道了周进兵他们的越狱计划,利用周进兵杀掉刘黄光,然后再杀掉周进兵和何志同,让所有的知情人永不开口,以彻底封住这个神秘凶手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蒋伟平赞赏地说:“有道理,有道理,我也模模糊糊地有这种预感。小林,不错,又有长进了!”

潘文海不服地说:“可这仅仅是一种假设,还必须有证据才行。”

林洋洋说:“现在我还没有找到这方面的直接证据,是直觉和分析得出的假设,不过,如果周进兵和何志同真被杀了,他们的尸体离监狱应该不会太远,若能找到他们的尸体,这种假设自然就能成立了。”

潘文海不以为然地说:“据我所知,监狱方面也曾有这样的猜想,并在下水道里一寸一寸地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逃犯的尸体,而从下水道出口到摩托车的停靠地,他们已反反复复地查看过,我们也仔细地勘察过,都没有在那片树林里发现新挖的坑,所以这种假设成为事实的几率有是有,但恐怕只是——百分之零。”

一些人窃笑,林洋洋一时语塞,有点尴尬,潘文海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