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采访

第四章(2)红颜祸水 警匪一家

第四章(2)红颜祸水警匪一家★☆★☆◇◆◆◇→http:///book/32992.html←★☆★☆◇◆◆◇山中的气候就是冷啊,即使是躲在河堤与山崖的凹陷处,虽然遮挡了些许山风,但仍然难以阻挡寒气的侵袭。正在背头上牙打下牙,浑身乱颤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右手边“流沙河”开始流动的声音。

如果没有外力或者自然变化,虽为流沙,但上面的沙石仍然是固定不动的,这么说是有人了,他急忙起身并伸头向上观看,只见一条黑影嗖的从自己身边越过,向着北边跑去。

背头急忙小声喊叫:“石岩!”

奔跑的身影骤然停了下来,向下打量。背头再叫一声:“石岩”

石岩攀着藤蔓溜了下来,双脚一着地,马上问背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岔子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面(流沙河左面)?”

背头也不答话,举起手晃了晃说:“看看这个,陈实送的”。

“怎么?他出来了?”

“没有,是他们押着陈实到那个楼房的时候,丢出来的……我还接到陈实的电话了”

“我知道”

“他好象不高兴,前言步搭后语的。”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背头狠狠的说。

“给我看看这个”石岩答非所问。

背头给石岩递过陈实的采访本,然后按亮手机。

陈实的采访本已经完全用完,密密麻麻的,有些地方象鬼画符一样,看半天也看不出来个究竟,但可以看出,前面有几页是他以前采访时所做的记录,有时间、地点、被采访人姓名,采访事件的概括,有些甚至有被采访人的签名和红手印,有些采访章节后面甚至附有记者手记。手记大多是一句话或者几个字,然后有意识的再画一道符。几乎每一段后面都有这个符咒。

背头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所谓的符咒原来是陈实的个性签名。

靠!平时他怎么不这么签名?

石岩将采访本翻到6月22日这一天,只见上面写到:我站在地狱之端,向上帝控诉:造物主为我打开了地狱之门,我徘徊在奈河桥旁,用我的心灵之剑,砍杀一切宵小魍魉,还宇宙以清凉。

“中西合用,伟大的世界观!”背头边看边评价。

接下来就是陈实与沈大胡子的对话笔录,然后回顾了一下自己如何进洞,如何抗争,再到为了活命,探求真相如何屈辱的低头拣起地上的干馒头等等。看着看着,采访本上落下一滴水珠,背头发现,那是石岩的泪,而他自己的眼睛同样湿润了,有一滴泪顺着眼角的皱纹,一直流进了脖颈。

下面两页写的是在矿洞莫名失踪的人名字:贾发旺,杜成,姚正、马万龙、王东祥……有些人名后面注明失踪的日期,怎么失踪的等等。

最后几页是陈实这两天的日记,从他因何到一箭川,几点到靖北,如何乘车,再如何与背头分手,途中做的几个怪异的梦和在矿区遇到的人物,如何想法做了一个简要的说明,并潦潦草草的画在了采访本上。

其实陈实写的非常凌乱,几乎是想起什么写什么,有时候一句话没有写完整便匆匆停笔不提了。有最后一页上只要三句话,十三个字,加上标点符号总共十八个字:石岩,离开魏静,她不是你的女人!!!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乐乐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他一进来,绕开吴仁礼,一头扎进陈实怀里,然后不顾身旁的吴仁礼,嗲声嗲气的说:“帅哥,快些嘛,让我一个人在那等着,可想死我了”说着,敞胸露怀的紧紧匝住陈实的脖子,凑上那猩红的嘴唇。

陈实一面躲,一面掰着脖子里乐乐的手指说:“小姐,我还有话要跟你们老板说”。

女人才松了脖子里的手,顺势滑进陈实的裤腰,同时将她硕大的**亮出来,在陈实的胸前挤压、摩挲。

陈实说:“吴老板,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说”

吴仁礼马上丢掉筷子,停止咀嚼,站起来说:“兄弟,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一万个,只要兄弟能够办得到的,至死不辞,说吧!”

“吴老板,我能不能看一下贵公司的营业执照,矿产资源开发证或者是环保评议书,工商税务登记证等”

吴仁礼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嘴里搪塞着说:“哈哈,兄弟,这有些证正在办理,有些嘛,现在不在身边,你看,这——”说到这里,桌上的电话响了,吴仁礼说:“猜猜,兄弟,这电话是打给你的还是我的?”

等他拿起电话,马上收敛笑容,对乐乐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给陈实弯弯腰说:“抱歉,我接个电话”,说着拿起电话,未到门口便半捂着嘴喊:“喂,周哥”。

★☆★☆◇◆◆◇→http:///book/32992.html←★☆★☆◇◆◆◇靖北市110指挥中心,窑主和马田民坐在外间报警接待室内,他把来指挥中心的意图一说,接警员几乎是以训斥的口吻说:“你们这是在干扰警务执勤,知道不知道?”

窑主一拍桌子,声音比接警员更大:“我们也是在工作。你知道不知道”

接警员说:“你工作不工作管我屁事?”

窑主再拍一次桌子吼道:“小子,你再给我说一声”

接警员不再说话,拿起麦克风说:“黄局,黄局,指挥中心有人闹事”

窑主一天大叫道:“谁闹事了?谁闹事了,啊?”。旁边的马田民一看,立即将窑主拦住说:“不要激动,小钱,你听我说行吗?”

窑主说:“老子,今天给你报几次警,你应该清楚。好,这已经都过了5个小时了,你连个说法都没有,还说我闹事!”

他们正在这里吵吵嚷嚷,门口已经冲进四个持抢的警察,四警察一进来就喊:“谁闹事,谁闹事?”

接警员一指窑主,几个警察二话不说:“按头,别肘,掳胳膊”,立马将窑主拿下。

窑主气得在那里哇哇大叫,马田民拉拉这个,扯扯那个说:“同志,误会,误会”。

这时候,门口走进一人,看了一下现场,缓慢的说:“谁这么大胆,跑这里闹事?”

撕扯窑主的几个警察齐声回答:“杨队,就是他。”

窑主大声说:“谁闹事了,我这也是工作!”

“工作?,你的工作就是跑这里撒野?说,你是干什么的?”被称做杨队的人傲慢的问。

“记者”窑主倔强的说。

“哟!记者怎么跟个泼妇一样,知道警察的工作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吗?”

“我呸!”窑主刚刚吐出这两个字。“啪啪啪啪”四个嘴巴已经贴在了脸上。

“啧啧!你可真够大胆的”周局拍打着白色的手套说:“说说,你怎么个工作法?”

窑主闭着嘴,用舌头tian着牙龈上的淤血,喉咙一鼓一忽,愤然疾色的说:“我工作什么?马老师,给他们说说,我们在工作什么?”

马田民加气带吓,浑身筛子一样抖着,听见窑主的话,好象吃了兴奋剂一样,身不抖了,手不颤,腿也不打哆嗦了。一推鼻梁骨上瓶底一样的眼镜片,挺胸抬头大声说:“这位同志,你激动什么呀?你工作我们也是为了工作。你说你警察的工作神圣不可侵犯,难道我们记者是随便可以欺凌、侮辱的吗?我们的记者为了还大地一片蓝天,为了保护人们生存的环境,为了社会上不再有无视子孙后代的利益,公然透支自然资源的不法之徒,冒着生命危险,钻山攀岩,涉水过涧,在穷乡僻壤里突入现场找证据,冲在一线做记录,难道我们的工作就没有你们的重要?难道我们的工作没有你们的神圣?现在我们的记者遇到了困难,有一位记者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所以我们数次向你们110求援,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你们不但不及时出警,抓贼绑匪,反而推三阻四,甚至以武力对待报警人员,这就是你们的神圣工作?”

马田民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话语在110指挥中心的大厅回响,几个如狼似虎一样抓着窑主的警察也渐渐松开了手。周局双手极不自然的撮着白手套,思索着。

马田民继续说:“今天,今天如果出警,救出我们的同事还则罢了,如果出个小差错,我们的记者出了意外,我们走着瞧!”

杨队问:“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电信局,调我们给110报警电话记录,我们找督察。当然,我提醒一下的是,可能,等会儿还会有人来这里报案的,另外,你看看你们现在的行为,这就是为人民服务”。马田民顿了顿。然后变戏法的扬了扬手上的照相机。

杨队看见马田民手中的相机,象看见妖魔鬼怪一样,立即一摆手,四个值勤民警迅速放开窑主,窑主活动着手臂,转转脑袋,抬头张口,咳出一团带血的浓痰,“喀”的一声,吐在指挥中心白色的墙壁上,然后说:“这个是我在110指挥中心被打的证据,马老师,麻烦给我脸上照一张”。

杨队绕过众人,走到接警间,对接警员说:“报警记录给我”

杨队看了一会问:“怎么不安排出警?”

“周局的意思”,接警员看一眼外面大厅,小声说。

杨队想了想,走出办公室对窑主和马田民说:“你们俩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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