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采访

第七章 英雄救美 陈实收获爱情 情窦初开 二丫赠送信物

第七章英雄救美陈实收获爱情情窦初开二丫赠送信物※————————正版尽在http:///book/32992.html——————※第七章(1)飘飞的爱陈实眼睁睁看着六指从采访包中,一件件,一样样翻找着、倒腾着:八角帽、布鞋、采访本、采访记录薄、各种纸笔和名片等全部仍在了地下,最后从内夹处抽出一块红色丝巾包裹的东西来。陈实的血压陡然升高,脑袋像无端受到击打一样,眼前开始金星乱晃了。

畜生,那可是老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还有那块红色的丝巾,那里面有他半年的血汗钱,那些钱将用作石岩、背头眼下的生活费,另一方面,也是他和石岩、背头友谊的象征,同时也是他和黄二丫爱情的基石和见证。

虽然不是三五万,也不是三五百万,仅仅是五千元钱,但那对于现在的陈实来说,就是他的命,可能比他现在的命还要贵重的东西。

看着六指不紧不慢的层层剥看着里面的内容,陈实感觉那个长着六指的手已经伸进自己的胸腔,正在撕撤着自己的心脏。他的心开始被撕裂、滴血。

六指的嘴角在微微上翘,挂着一丝坏坏的笑,用那根与其它五指成九十度角上翘的六指,以近乎慢镜头的动作残忍的“撕撤”那个红色丝巾和陈实的心。陈实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发出风箱般的呼吸声,伴着旁边虎视眈眈的猴子在不经意间发出的呻吟,在空中形成一股奇怪的声音向外扩散着。

丝巾终于揭开了,露出了里面清一色的百元大钞。

猴子、六指和陈实都叫了,但叫声各有不同,猴子和六指是惊喜的尖叫,而陈实则是痛苦的哀号。

猴子顾不得眼前的陈实了,就跟一只真正的猴子一样,“嗖”的一声,从陈实的眼前窜过,用无与伦比的速度扑向六指,乘六指分神的机会,劈手夺过他手中的一沓钱,然后对六指说:“我看看,这是些什么东西?”

六指财迷心窍,万万没有料到猴子会来这一手,怔了片刻说:“猴哥,你这是干什么?”

猴子俯视着六指,前倾身体,嘴唇对着六指的耳朵,大声而夸张的问道:“兄弟,告诉哥,这是什么东西啥?”

“冥币!!……你能用?”六指对于猴子的偷袭大为不满,所以愤愤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猴子继续大声问着六指。到这时,陈实看出来了,蹲在地下的六指是个聋子,虽不至于全部失聪,但至少也有耳背的毛病。

“好办……我们分了玩吧”

“咋分?”

“二一添作五”

“不,应该是三一三剩一……还有他的一份”猴子说着指了指绑在木杆上的陈实。

“他?”。六指看一眼陈实说:“他,他还指望花钱?”

猴子接过六指的话茬说:“不,我替他花……给,这是给你的—-辛苦费——玩去吧!”。猴子说着从中抽出几张人民币来,仍在脚下。

“猴子,不要太过分了”蹲在地上的六指站起来,一脚踢飞地上三爷曾经穿过的布鞋,阴着脸对猴子说。

猴子不等六指将话说完,赤着脚揣在六指的前胸上,顿时在六指的胸脯上印上一只像猴爪子一样的脚印。

猴子恶狠狠的骂道:“滚,你他妈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把他给我带走!”。说完话,将已经揉成一团的丝巾仍在地下,同时碎了一口唾沫,看也不看六指遭吐的表情,弯腰检起已经被翻肠倒肚的采访包,转身钻进了山脚的简易工棚。

被揉邹了的丝巾在热Lang中翻腾跳跃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点点离陈实而去,过一会儿,就像有一只无形手在拽着的一样,远去的丝巾又慢慢飘回到陈实身边,“你应该是有灵性的”,陈实喃喃的说。

这条红丝巾就是他和黄二丫的“定情”之物。

※————————正版尽在http:///book/32992.html——————※黄二丫又一次回到康德医院,医院负责人告诉她,让她回家等侯电话通知,而这一等足足等了三十余天,后来,她通过了解,才知道医院的意思,虽然医疗事故在医院犹如家常便饭,但是这次却与往日不同,康德医院真正作了一回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不但掏钱到处封口,眼看摆平了的事,不料风生水起,半路生枝,一时间两员大将同时被关进牢房,而且闹了个名誉扫地、信誉尽失。黄二丫虽然未犯大错,无罪释放,但是过失难免,所以医院领导层早就私下通报,或者放口话给各部门:永不录用黄二丫。

当他得知医院的这一决定后,思虑再三,第二次给陈实拨通了电话。陈实抽空赶到一处小饭馆再次见到黄二丫。

说“抽空”看望黄二丫,这确实不假,一月后的陈实远非刚进报社时的陈实可比。现在可以说陈实已经是警报社的新锐,也可以说是一匹黑马。

《感冒就诊,小护士一针毙命》一稿的报道,因为吃拿卡要,不守职业道德,违反报社记者守则的缘故,记者路强险些让社长王笑天踢出了警报社,后因念在路强是为他闯荡江山的功勋元老,才将其调整到时政部任记者,另外,都市部主任文仲青因欠缺新闻素养,难以判断新闻价值,加之具有官僚作风,被贬为记者,在都市部采访。一年后,善于溜须拍马、喜欢苟且钻营的文仲青又通过上下打点运作,谋得了时政部主任助理的职位,几个月后,再次通过暗下绊子,将原时政部主任挤走,独抓时政部大权至今。

同样因为《感冒就诊,小护士一针毙命》一稿的二次追踪报道,为黄二丫翻案并洗清罪责让陈实在业界暂露头角,其后几次成功的大型报道,让他在新生的《警报》中,挤进了名记行列。,一时间,他都成了警报社的顶梁柱,整天的采访任务排的满满当当,是以,接到黄二丫的电话,他不得不抽空赶来。

现在的黄二丫觉得,在靖北乃至在这个世界上,陈实就是他唯一的依靠,无论工作、生活还是精神。所以一看到陈实到来,黄二丫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悲哀,未诉先哭,在哭声中断断续续将医院的决定和她目前的处境告诉了陈实。

在这一个月中,除过去了两趟康德医院,她学校不敢去,同学又不敢往来,成天将自己关在三尺“牢房”中唉声叹气。就这样黄二丫从一个一文不名的黄毛丫头,一夜间变成了靖北知名人物,再从一个焦点人物一下子变成孤家寡人。

眼前的黄二丫瘦弱、娇小,让人无端的生出一股爱怜之意,也有一种随时保护她的冲动,无论何时何地。听完黄二丫的叙述,陈实的第一反应就是:告他。

陈实说:“二丫,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张律师?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哥,如果你想在医院继续上班的话,我们可以去找他,另外,我也可以利用媒体的舆论监督,继续采访报道,为你讨回公道。”

听说陈实准备继续为她的事采访报道,黄二丫像坐进火炉一样,左右移动着身体,哀求陈实:“不要了,不要了,我只想过普通生活,我不想去康德医院了,也不想从事护理这一职业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可以吗?”

陈实不再说话,低头看一眼桌上简简单单的两个菜,抓起碟子旁的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看着陈实的吃像,黄二丫既难过又欣慰,陈实能够甩开腮帮子大吃,说明他没有把她当外人,但是,就这两个菜……黄二丫几次对着服务员举起了手,又悄悄的放了下来。她知道,她的口袋中的银子,不需要,也不允许她再次举手。如果硬要掏出来数一下的话,她清楚,只有七元三角钱,其中有一角是一枚硬币,两个菜,一个是二块钱的酸辣土豆丝,一个是四块钱的鸡蛋炒西红柿。还有一元钱,她准备给他买碗米饭的,而这还是当初出狱时,从陈实给的两百块钱中,抠搂着省下来的。

陈实吃了两口土豆丝后,抬起头,狠狠的盯着黄二丫说:“你打算怎么办?”

黄二丫带着哭腔说:“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回家。”说完话,黄二丫拿眼瞅着陈实,看陈实有什么反应。

陈实沉默了一会才问:“什么时候?”

“明天”。黄二丫声音幽幽的,像犯了错的学生一样低低的说。

陈实站起来,伸手在周身上下摸索一边,边摸边说:“好吧,明天我送你”。说着话从裤兜中掏出一把纸币来撒在饭桌上。然后,不等二丫发表意见,背起包,转身走了出去。

陈实刚刚走出饭店门口,身后便传来二丫压抑不住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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