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采访

第四章虐待狂设计戏骚客争风月惹事埋大祸

第四章虐待狂设计戏骚客争风月惹事埋大祸※————————————————http:///book/32992.html———————————————※话说石岩被隔壁的猜拳行令声惊醒,左顾右盼了半天,好不容易辨明了方向,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心想要不要给回一个,犹豫了半天,猛然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要通了长途,给魏静拨了过去。

恰在此时,大老王推门进来,看到**拿着鸡腿和电话的石岩,“嗨!石大侠,醒了咋不过来喝酒?……没听见我们喝酒?”

“连美国总统都听到了。跟谁喝?”石岩放了电话问。

“背头嘛,还能有谁?”大老王拿了自己的水杯说。

据大老王介绍,他将采访车送到维修点进行维修,回来后在外面顺便给他们捎带了一份夜宵,到房间看石岩睡的死沉死沉的,拽了半天也没有叫醒,所以也就没有吃饭的心思了,衣服也懒得脱,就那样和衣睡了。谁知背头在外面“鬼混”回来,死拉活拽的将他拖进另外一间房,要一起喝酒。没办法,他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石岩想说,大老王你这一次是冤枉背头了,背头是去网吧写稿下图去了。但他想了想,看大老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也就懒得纠正了,便陪着大老王将桌上的食品拿到隔壁背头的房间。

“哎!石大记者,辛苦,来来来,迟到,罚酒三杯”背头一边撤着嗓子喊,一边在桌上的三个纸杯里倒满了啤酒。

石岩确实有点饥渴难耐了,便毫不推辞,依次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最后一个酒杯,石岩半是调侃,半是责怪的对背头说:“侯哥,有酒不叫兄弟一起喝?”

“哎呀,冤枉,大王师做证,我本来是要叫你的,鉴于你一直没有睡醒,……要知道,人在非正常情况下醒来,那么,一天的精神……”

“好了,喝酒,少买弄你那‘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狗屁理论”大老王拿起酒瓶,给三人的杯子添满了酒。

“怎么?大王师,不敬一下我们的英雄?”背头端起桌上的酒杯问大老王。

“对,对对,今日要我是你,我们这会儿可能在看医生呢!有大侠的风度……”

“不,有风度的你没见”背头应承道。

石岩端着酒,揣摩着背头的意思。他是不是在说圣地亚酒城那一遭?

※————————————————http:///book/32992.html———————————————※上个月最后一个星期六,是石岩的“法定”休息日。因为有上次两个女人痛骂凌辱的前车之鉴,一旦稿子签发,或者晚上和休息日,石岩立即会将手机吹灯拔蜡、大卸八块。其实这种行为在现在的《警报》算是大忌,没有走红前,借他石岩一百个胆,也不敢将手机关了,因为一旦将手机无故关机或者无法接通,叫许然或者一时心血**的杨佑逮个正着,那么,对不起,当月要么吃老本,要么去吃风屙屁去。

偏偏那个星期六他忘了关手机的禁闭,电话铃声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炸响,他觉得那怪扎扎的一阵巨响,似乎要将他的天灵盖掀翻。让他完全陷入错失了时间和方位感的旋涡,等清醒过来,就狠不得将那该死的手机绑了让游泳去。

“嘿!石大记者……”男声。

说真的,听别人喊他“石大记者”就犯他的病。因为“石大记者”是在他“染黄变色”后叫响的。所以在他听来,这几个字延伸开来就是:嘿!追腥逐臭扯谎架桥的黄大记者。

王八蛋,喊了我“石岩”二字,难道就犯了他爸的名讳?

打电话的人是他的铁杆死党“窑主”。

“叫石岩!”

“吃火药了?……我叫了陈实、背头,喝酒去”。

“那里?……圣帝亚酒吧!”。

接完电话,石岩三两把将手机拆成了零部件,开门、关门、打的、上车,直奔圣帝亚。

圣帝亚坐落在南滨河路上,一到晚上,灯火辉煌、桃红柳绿、莺歌燕舞的,一派浮华之气。虽是外籍箔来之物,却是靖北的不夜城。当地的商贾巨富、皇亲国戚、名伶粉黛、三教九流无不云集于此。

窑主、背头和陈实同乘一辆车从报社出发,提前赶到圣帝亚,等石岩赶到,三人已占了座位,要了啤酒、冷饮,干果小抄等一应食物,点了蜡烛,浅酌慢饮起来。

看到石岩赶到,窑主起身大呼小叫的做出夸张的动作要拥抱石岩,被石岩闪了一下没有碰着,旁边的陈实伸出手,抓住了石岩的手,摇了摇。背头左手支着硕大的秃瓢,右手茫无目的的摆弄眼前的红蜡烛,看着眼前纷乱的场面,一边说:“来就来了么,带个尾巴干什么?”

石岩转头一看,身后立着一个彪形壮汉。

是一个侍应生,黑人老外。

看到石岩看他,侍应生弯了弯腰,说出两句流利的汉语“先生,需要帮忙吗?”

石岩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

侍应生转身要走,被石岩晾在一旁的窑主“嗨”了一声。侍应生马上转回身,对着窑主说:“先生,需要什么帮助?”

窑主手舞足蹈对着大鼻子老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外语”。

侍应生不明所以,转头看着旁边的背头和石岩。

陈实问窑主在说什么?窑主没有理会陈实的问话,还在一个劲的连说带比。看样子,老外今天要不明白他的意思,窑主是决不会罢休的。

石岩拿起了酒杯,陈实在努力“翻译”,背头坐着没动,看着老外和窑主的尴尬。

窑主的舞蹈没有奏效,不知道该如何下台。转头看一眼背头,背头向侍应生挥了挥手,大声说:“没你什么事了,该到哪到那去!”

侍应生再次鞠了鞠躬,说声“对不起!”。转身大步离开。

等窑主落座,背头晃着秃头,凑近窑主耳边问:“你耍什么把戏?”

窑主红着脸说:“我问他是哪个国家的人而已,……什么动物?不懂外语。”

背头转眼看了石岩和陈实一眼,发现两人同样在盯着看他,三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窑主口里含了一口酒,盯着纵声大笑的三人,“噗”的一声也笑了起来。口中的啤酒喷了背头和陈实一头一脸。

背头要发火,被一旁的陈实拦了下来。石岩依然忍不住在大笑,窑主来了气,大骂道:“你他妈再笑,小心我让你脑袋开天窗”。

话虽这么说,但窑主将抡起的酒瓶在空中端平了,拿起一旁的空杯子,慢慢的倒了一杯。

“来,迟到,罚三杯,……自己喝还是要哥们帮忙”窑主说着,作势要给石岩灌酒。

“放下,莫说三杯,三十杯也给你做干净了”说着话,石岩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由于有了窑主外语表演的小插曲,四个人的兴趣都特别高,石岩露出了近来少有的笑容,转着圈跟人划拳喝酒。

侃大山是酒桌上的另一道必不可少的大餐。也许,喝酒、聚会就是为了说话,因为要说话,所以才喝酒。起先,几个人喝酒间隙的话题照样离不开女人,调节气氛的佼佼者非窑主莫属,读者刚才已经领略过了,观众也一样,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看到窑主在场,这里的气氛保证不会冷场。

窑主提起了他的一次采访经历,窑主说,最最刺激的一次采访发生在两年前,也是他初来报社,那次他接到一个女人打的投诉电话,说是自己正在遭受和性暴力,要《警报》为她申冤做主。当时《警报》犹如啄臭的苍蝇,正在以下半身的新闻取悦于读者。接到暴料,部门主任杨佑立即要他去进行采访,同时派了一位女摄影记者胡汶。

两人赶到报料人家里,找到了当事人,一看是一个半老徐娘,打扮得花里胡哨。女人一看两名记者赶到,立即里屋找出一堆肮脏、恶心的破旧衣服叫女记者拍照,之后拉了窑主的手,将其拽到卧室,说是要详细介绍被虐经过。

女人说,自己的原配早年去世,目前下嫁到一个号称知识分子的会计家里,不料会计的本事不成,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几次的抱怨和辱骂后,会计来了火,等她再次张口要求其行使**时,会计动了手,并从厨房拿出了擀面杖……。至此之后,不管她有无性要求,只要会计在家,对她是非打即骂,最后总要拿出擀面杖对她虐待一番。

女人为了表示她所言不虚,站起身,当着窑主的面迅速拉下了裙子和裤头。

窑主说:“当时他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脑袋‘嗡嗡’直响,幸亏同来的女记者拍完照等不及,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搬石砸脚◆窑主说的事是真的。在场的每一位记者都知道。只是这个故事被讲的次数太多和赋予了太多的主观色彩,而失去了真实性。

后来的发展是,女记者将窑主推出了卧室,同时对“被虐待”了的女人拍了照,留了被虐待的证据。

窑主利用同事拍照的间隙,给杨佑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边。杨佑一听,拍着桌子嚷起来,兴奋的跟叫驴一样,直恨自己没有到现场采访。杨佑叫窑主马上赶回来写稿,并要求女记者继续与受虐女人攀谈,同时另派一名专事风花雪月报道的文星记者挖掘女人‘内心’的世界。临走,杨佑叮咛该文星(专职从事腥闻娱事的文星终于丢掉饭碗,跟了一个富婆体验风花雪月去了),一定要问这女人,擀面杖插入的感觉是什么?一定要精致细微。

稿子第二天见了报,封面是被虐待的妻子和“禽兽”般丈夫的大幅照片。照片没有做任何处理,加上醒目的黑体大字《性!虐待狂……》副标题为“全城捉拿狂丈夫XXX”,该新闻成了全靖北的特大新闻,《警报》成了最热的抢手货,一时间洛阳纸贵,《警报》在各报刊摊点顷刻销售一空。

《警报》在销量上升的同时,黄报的恶名不胫而走。当日,《警报》被那些来城里打工、兜售零碎玩意的生意人、城市的一些痞子更名为《黄报》。

稿件刊发的第二日,‘受害女’挽着‘虐待狂’丈夫的胳膊找到警报社,要求报社就前天的报道给一个说法。

杨佑只以为是对方报的料,是对方信誓旦旦的说是丈夫有性暴力倾向,应该是证据确凿,无法翻案。

不料女人只来一句:“对,我想找一个听众来倾吐了一下心中的苦衷,可是我没有叫、也没有同意你们登报发表。”

接着男人便谈了一个条件,鉴于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多要,5万了事。

杨佑一听,犯了病,驴一样叫了起来,对着两个一夜成名的男女说:“你们抢去吧”

“那,我们就抢你个《黄报》!”男人话不多,但一针见血,他抛下这句狠话后,挽着“妻子”的胳膊,又亲又闹的离开了警报社的大门。

“擀面杖事件”被闹上了法庭,庭审持续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最后以警报社赔偿8万元的败诉而告终。

背头也讲了一则各自“亲历”的艳遇。

是什么艳遇石岩没有注意听,因为他考虑着,要是三人听他石岩的艳遇,他该说什么呢?还说过去那些编出来的“黄”事?亏人去吧。要不看在他们是最要好的死党份上,他早就翻脸了。说魏静,那也不叫艳遇呀。

幸好,轮到陈实的时候,陈实看一眼石岩,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话题一转提到了报社的待遇问题,于是,关于报社的人事动态和管理制度及其新闻取向等问题,成了酒桌上的重大话题。

看来,三人已经对艳遇的话题失去了兴趣,对正聊的话题都表现出莫名的兴奋。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一个常提的话题,但不是永远。对于男人来说,永远的话题是功名利禄和遥不可及、神秘莫测的虚幻弄权之术。

石岩这么想着,就为女人在男人口中的陪衬地位感到不平。他不想参与到议论报社事事非非的行列中去。由于酒精的原因,跑了几趟卫生间,就感觉到脑袋昏沉沉的,便爬在桌子一角想自己的心事。

窑主看到石岩爬在桌角不说不笑、不喝不动。拿手推了推,看石岩没有反应,转头问背头,“不是说,石大记者撂挑子不干了吗?”

石岩准备奚落两句,没想到一旁的陈实开了腔:“怎么?你急了?”

陈实的意思几人都清楚,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可是窑主却开始猴急了,又开始骂骂咧咧的进行他的表白:“把他妈的,这个鬼地方,还用得着我跟人争吗?离开这地方,我还写一些精品,把俅这个‘黄报’,给你们说实话,这个月底,我就走人,那面已经联系好了。”

陈实问:“是去沙特阿拉伯还是去海湾伊拉克?”

背头喝一杯酒说:“本事大了。就你刚才那水平,别给国人丢脸了”。

“当记者就是为了上战场吗?”窑主大声质问。

“至少是我们的梦想”陈实和背头异口同声的答道。

窑主被两人气的直哼哼,说不出话来,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恰在此时,对面过来一位端着酒杯的少女,站在桌边对四人挨个看了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背头腿上说:“大哥,有什么事不开心啦,让小妹妹陪陪你呀。”

背头一指对面的窑主说:“好,先陪我们窑主喝一杯,把他伺候舒服了,有的是钱”

女孩于是端起背头的酒说:“来哦!帅哥,喝——”

窑主站起来,准备发挥一下,不料身后过来一个长着长脸的女人,女人说:“安琪,仁哥要你给他敬酒”。被称做安琪的女孩起身要走,手却被背头攥住。安琪回头对背头说:“哥,还有客人要我招呼,我得走了”。

背头依然捏着安琪的手,冷冷地甩下两个字“凭啥?”。

长脸女人站在一旁给安琪帮腔:“她还不得挣钱嘛,这位大哥,给您换一个不成吗?”。

背头一摸秃瓢,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调戏我们是吗?……这不是钱”。说着从屁股口袋里摸出钱夹往桌上一拍,手指着长脸女人的鼻子大声说:“打开,看看,是草纸还是冥币?”。

长脸女人一言不发,只是甩了甩头发,扭身钻进另一个包间。

安琪拍拍背头的肩膀柔声说道:“哥,看您发恁么大的火,我陪着你不就结了吗?”

背头左手攥着安琪的手,右手习惯性的在秃瓢上摸了一圈。看着桌边的几个人,自言自语的说:“跟我斗,哼!”其实,背头不是离不开女人,而是既然来了,自己要走也就走了,但是,让别的男人要走,不就是从他怀中抢夺吗?背头后来说:“我也是男人啊!”

背头还没有落座,右手座的窑主就看见从对面的包间里钻出了三、四个女人来,几个女人过来在背头、窑主、陈实和石岩的身边各站一个。站在背头身后的长脸女人说:“哥们,我们几个免费为你们服务……换她一个成不成?”。

说着话,几个妖冶的女人已经强行将各自或肥或瘦的屁股往几人的怀里送。

陈实哪见过这个阵势,早已乖乖的支了双腿,让其中的一个女人将肥硕的屁股放进怀里。双手高举着,活象电影里投降的鬼子兵。窑主阴阳怪气的笑着,抱了一个女人上下抚摩。石岩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醉成了烂泥,一旁的女人费了老劲,刚刚扶正坐直,眨眼间出溜一声又滑下桌边。

女人的屁股似乎坐惯了东西,看见能坐的就想甩屁股,所以一扭一扭的要跟石岩抢座位。可怜石岩无福消受这个艳福,硬是不会怜香惜玉,死活让不出个座来。女人不想站着,也不想扶着石岩这个庞然大物。

女人尴尬的不知所以,对面的背头故意大喊一声:“什么货色,给我滚”。

扶着石岩的女人受到惊吓,立即撒手仍下了石岩,一任面条样的石岩跌滑到地下,转身钻进了刚刚走出来的包房。

背头的呵斥是对着刚才说话的长脸女人的,因为女人将名叫安琪的女孩拨到一边,顺势坐到了背头的大腿上。

背头一下便火冒三丈,怪咋咋的喊了一嗓子。

几个女人各自抛下屁股下的男人,扭腰摆胯的进了包间。

窑主盯着包间的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着包间的动静。几个女人一进去,就听一个男声问:“真的有人敬酒不吃罚酒啊?痦子,带狗子看看,”。

话音未落,包间的门“哐当”一声就打开了。腾腾腾走出两条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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