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冠天下之风流军师

第三百五十二章 生死与的抉择

第三百五十二章 生死与的抉择

刘备叹声道:“一代枭雄,竟落得如此田地。唉……这样吧,灵风,孙权的腿以残,江东也全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若他识趣,将潜藏在夷州士兵的所有情况一一告之的话,就饶他一条『性』命,在长安未他造一间府衙,将他看管起来。假若,他还是隐瞒潜藏在夷州的士兵的话,那就……”

刘备微迟疑,道:“那就将他带来我这里吧!”他本想让罗灵风将他处决,但转念一想:“孙权是灵风的舅子,吴老太和孙尚香都在罗府上居住。孙权诚心诚意来长安拜母,在叫灵风处决孙权实在是有些为难于他。” 是以话到口边,又忍住了不说。

罗灵风察言观『色』,已知其意,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能体谅臣下的苦衷,臣下感激不尽。”

刘备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带孙权去罗府吧!备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先失陪了。”

刘备走后,一旁的诸葛亮走过来,低语道:“这是我从库房里取出的‘鹤顶红’,服用后,立刻就亡,没有任何痛苦。只要孙权和吴国太等人叙完旧后,就立刻给他喝!”顿了一顿,接着道:“这可关系到‘欺君’二字,不可『妇』人之人。除非你想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罗灵风目光坚定的望了诸葛亮一眼,接过“鹤顶红”冷声道:“这个你放心,我从没有想过要让孙权活着离开罗府。”

诸葛亮笑了笑:“这我就放心了!”

罗灵风先让拓拔无双去罗府报信,在让拓拔智去叫一辆马车,随后就在府衙等候孙权。

过了不久,孙权换上了一生新的衣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罗灵风再次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脚上,见他右脚微微有些曲折。显然是真折,并非假装的。

他让拓拔武扶他上马车,一伙人快速的向罗府赶去。

到了罗府,一进府内,一条人影就扑到孙权的怀里,大叫:“权叔叔,绍儿好想你啊!”

巨大地冲击力,让脚不方便的孙权顿时摔了个跟头。

罗灵风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孙绍是孙策的长子,向来稳重,嫉恶如仇,很有孙策的风范,当年他知道孙策被孙权暗害的时候已经有五年了,是懂事记事的年龄了。他非常清楚孙权的作为,绝对不会对孙权如此热情。而孙策又是一个感情用事地人,唯一会怀疑孙权的也就只有周瑜了。

果然。在正厅的房内门外,罗灵风看见一个人的倒影。

罗灵风扶起孙权。

孙权内疚的看着和孙策有着八分相似的孙绍,顿时想起了自己和孙策在幼儿时,戏耍的情形,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泪水。他爱怜的『摸』着孙绍地头,强笑道:“绍儿,长高了,力气也大了。你孙……叔叔已经吃不消你了。”

孙权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吴国太和孙夫人(孙策的正妻历史上找不到,也不愿胡遍,就暂且叫他她夫人)的眼里。原本,她们对孙权还是有些不满,尤其是孙夫人对这个陷害自己丈夫的人更是没有好脸『色』。可是,她们见孙权这副模样,原本经过时间冲刷地仇恨不满通通都洗刷掉了,尤其是吴国太更上老累纵横。泣声道:“我儿怎么成了这样。”

孙权摇头道:“孩儿咎尤自取,别去管他了。”

原来,吴国太这些年都在后院照顾着孙策和孙尚香的幼子,几乎天天享着天伦之乐,人也开朗年轻了起来,拓拔无双前来禀报的时候,罗平只告诉了孙策和周瑜,周瑜并不相信孙权。决心试上一试。然而他知道要是吴国太知情绝对不会同意如此做的。于是,就刻意地隐瞒了孙权腿断一事。因此吴国太并不知晓这事。

吴国太道:“不,你的右腿怎么折了!”

吴国太对孙权的爱,并没有因为他暗害孙权而减少一分,虽然心中恨,但也是爱极了恨,定要问明白孙权为何会断了一条手臂。因为,孙权毕竟是他的儿子,在她心中,眼前这个人比自己重要百倍千倍,她不会在意他放得错,只会在意对方好不好。

孙权感动的无以附加,泣声道:“是孩儿摔断了,已经没事了,只要能见母亲、嫂子最后一面,向你们当面请罪,孩儿死而无憾了。”

吴国太知道孙权说的是什么,一时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隐隐约约,可以从吴国太的嘴边听见几句,欣慰的“好”字。

罗父、罗母、罗灵风、樊成……人人一声不响,呆呆地望着这一切,在这段时光之中,谁也不想惊扰他们,谁也不想破坏这感人的一幕。

过了许久,罗平长叹了口气,道:“还是到里屋去谈吧!……来人,传命给府中所有奴仆,俾女从现在开始,不得传招禁止进入后院。。”

片刻过后,罗府后院也只有一些内人了。

吴国太、孙夫人、孙权、孙尚香、孙绍五人进入了后院里屋。

孙权忍着脚下的剧疼,跪地懊悔道:“母亲,大嫂,孙权不孝不义,贪图一时荣华,『迷』恋一时功勋,听信逆臣的话,暗害大哥死于刘磐之手,罪该万死。孩儿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心腹的不忠,属下的背叛,孙家的灭亡。一切的一切就如一把利刃在孩儿地心头,让我追悔末急。若非我自以为是,孙家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是我该死,断送了孙家地一切,是我该死,害死了大哥……”

当下,孙权就将所有的一切如实秉明,自己是如何遇到李儒?如何被他挑唆?如何陷害孙策?都说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该挨千刀的李儒!” 吴国太听后对这个领着孙权走向邪路的人,恨的牙咬得痒痒的,龙头杖狠狠地敲打着地面,一副恨不得将李儒千刀万剐的模样。

她扶起孙权,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过去是事就让他过去吧!如今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大哥、大嫂是不会怪罪你的。”

孙夫人也上前扶起了孙权,道:“起来吧!知道错了就好了,你大哥没有怪你。说实在的,我还有感激你呢?以前,大哥南征北战,每每都让我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生怕他出现个万一。现在好了,如今他天天都伴我身旁,一起侍奉母亲,一起逗亮儿、小婷了,和以前的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比起来,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孙权诧异,见吴国太和孙夫人没有半点惊奇,也没有半点责怪。仿佛是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一般,心中诧异万分,想道:“亮儿、小婷是谁?”

他当然不知道亮儿、小婷就是孙策近年所生的儿子女儿孙亮和孙婷。

这时,孙策、周瑜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孙策道:“我确实没有怪过你。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岔,但你我毕竟是兄弟,都是为兄没有好好当起做哥哥地责任,不明白你的心中所想。为兄一心。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关耀孙家门楣,却不知道权弟心怀天下,早知如此,为兄就应该将位子让于权弟,自己任一员将军,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完成父亲的遗志,那也不会有今日 的悲剧了。”

孙权惊恐的望着孙策、周瑜。脸『色』恐怖之极,叫道:“鬼,鬼,有鬼!大哥、周瑜向我琐命来了。”

摔倒在地,手中的拐杖,向孙策、周瑜很很砸去,一边手忙脚『乱』的向后移,躲在吴国太地身后。一边瑟瑟发抖。

虽然他已经将死过一次。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见到孙策。心虚的他,立刻被这神来之物,吓的半死。

吴国太见他吓得失魂落魄,当下轻拍他肩膀,安慰:“别怕,别怕,不会有鬼的。你仔细看清楚,你大哥和公瑾都没事,是灵风救了他们。”

孙权胆战心惊地伸出头,见了阳关下的影子,在看了看孙策那笑容,呆了片刻,惊恐的望着孙策、周瑜问道:“你们真的没死?不是来找我报仇地?”

孙策叹道:“我们真的没死,并非找你报仇的!”

孙权听来人不是找自己报仇的,心里就平静了一些,随后又将发生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从开始,到吴国太、孙夫人的镇静,以及孙策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催母亲回建业,她总是找借口不回。原来她知道了自己干得这单子蠢事。

这时,孙尚香扶起孙权,说道:“二哥,大哥真得没有死,真地,你看,大哥有影子,还抹的到。”说着,还亲热的跑到孙策的身旁,拉起了他的手,摇了一摇。

这回,孙权终于可以肯定孙策没死一事,有些愧疚,又有些害怕的说:“大哥,你怎么……”

孙策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安的说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我都别提了。只是你不应该来这里。”

孙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道:“不来,我会内疚终生地。现在知道了大哥地心意,死而无憾了。”

孙策有些不忍的望了一眼周瑜。谁知,周瑜将脸一瞥,当作没有看见。

孙策含泪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吴国太、孙夫人、孙尚香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尽地为全家团聚而高兴,为孙权的改过而高兴。

一家齐乐融融的在一起相处着。不过,周瑜这个电灯泡走了出去。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罗灵风及“辽东十八骑”拿碗的拿碗,端菜的端菜,搬桌的搬桌。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晚餐已经摆好。

罗灵风苦涩笑道:“今晚,你们一家人就好好的在这里一起吃上一顿团员饭吧!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罗灵风说话的时候有些虚,感情用事也许是他最大的弱点。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罗灵风的话。只有孙策和孙权两位有心人明白,孙策两眼一暗,面『色』一灰,心头隐隐做痛。孙权则是双目一冷。眼中再次出现一股莫明地惧意。原本,充满死志的他,在见到孙策没死以后,内疚 的心情顿时见少了许多,本来,升起的一丝求生**,又被这句话给 打碎了。

晚餐过后,周瑜见天『色』渐渐暗下。走进了里屋,来到了孙权的身旁,将一个瓶子递给孙权,这个瓶子,郝然就是诸葛亮给罗灵风的“鹤顶红”。

这“鹤顶红”确实是诸葛亮给罗灵风的那凭。

那时,孙策和周 瑜正在屋外听着。周瑜并不相信孙权的鬼话,他就是一直在当看一场戏,并没有向孙策那样看得如此入神。无意间他看见了罗灵风手上地『药』瓶,才思敏捷的他立刻就想明了原由。

自从孙策 、周瑜、罗灵风三人结拜以后,因为,罗灵风因为最小,所以被受两位哥哥的关照。周瑜此刻也不愿这个弟弟为难,先一步从他的手上拿过了“鹤顶红”,这是为“罗家”、“孙家”、同时也是他“周家”。

孙尚香最为好奇也最为**问道:“这是什么?”

“鹤顶红 !”周瑜冷冷的说着。

“啊……”这些人都是身份地位高贵的人,自然知道“鹤顶红”是什么东西。都情不自禁的惊呼了起来。

孙尚香蹬脚怒喝道:“周瑜,你这是什么意思?恩!想毒死我二哥是不是 ?”

周瑜叹声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动,是为了孙家、刘家、罗家好。”

“什么为了孙家、刘家、罗家好?你不过就是不相信我二哥,报私仇泄愤而已!”孙尚香急得跳了起来,手指着周瑜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香儿不得 无礼!”两句话同时从屋外,屋内传来。屋内地是孙策、屋外的正是罗灵风。

罗灵风随便吃了点后,也来到了里屋外,不巧。正看见周瑜走了进去,于是也就跟了进来。

孙尚香见道了罗灵风,立刻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泣声道:“麟哥哥,周瑜要毒死二哥,你别让他杀啊,二哥已经改了!”

罗灵风心中一叹,摇头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孙尚香不敢相信的看着罗灵风。面『色』苍白。一边后退,一边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抱头 道:“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为什么连你也帮着别人来害我二哥,他也是你的二舅啊!为什么……”

罗灵风见孙尚香这 个样子,心痛急了,不过,他并没有改变他的初衷,大声吼道:“因为,我不敢相信,不错,也许二舅真地改过了。可是,万一没有,你知道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如今,天下以定,曹『操』苟延残喘,皇位迟早都是主公的。可是,大哥没死的消息一传开,那我就是‘欺君枉上’,应当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大哥的孙家和二哥的 周家也难遭到幸免。哪怕二舅没有改过的机会是千万分之一,我也不敢赌。这是我罗家上下几百条人命的赌局,而且还是孙、周、罗三家是否绝后的赌局!”

孙尚香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大,一时间就傻傻地任着那里。

周瑜接口道:“我也不敢赌,这关系到我周家的香火,还有大哥、三弟的生命。”

孙尚香呆 呆的驳道:“秦侯对你不是很器重的吗?不会如此无情的!”

罗灵风叹道:“没错,主公对我确实很器重,因为他相信我,可是一但他知道我匿藏诸侯,认为我不可靠的话,我死的比谁都惨!你不知道,我们中华数千年地历史,有哪一位在‘欺君’后,可以安然存活下来地?没有,我告诉你,没有!‘欺君’千古以来,最重的一罪,轻 则满门抄斩,以绝后代。重则,株连九族,亲友都不放过一个。这已经不在于是否相信二舅地问题,而是能赌不能赌的问题。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让人无法选择。”

孙尚香泪流满面,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虽然卤莽,但并不是笨蛋,这个连笨蛋都 知道算的问题,她怎么能算不出。

一边是死孙权一人。一边是死罗家上下数百条人命。其中包括自己的丈夫,孩儿,还有公公、婆婆以及一些姐妹。

两者之间,确实没有得比的。

孙尚香明白 了一切以后,也不敢赌了。只能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

孙策也不吭声,双拳握的死紧,指甲都深入肉中,出血了,仍毫无知觉。他也不愿为自己的弟弟求情,因为他也怕赌输,不是他怕死,而是为了他的妻儿,他的母亲他不能如此。若是如此,就等于将他的亲人推上了斩头架,在等待着是否有圣旨来救援。

吴国太一直都很冷静,从一开始就很冷静,她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了,她一直在冷静的 等待着后文。直到罗灵风说出后文,吴国太依旧是那么的冷静。虽然,她心如刀绞,但还是忍着不哭出声来。她也没得选择,她不能让孙家绝后,绝对不能。这是她的任务,身为长辈,她唯一的任务。

孙夫人虽然难过,但她却是向着罗灵风、周瑜的。虽然她原谅了孙权,但是她不可能大方的用自己丈夫、孩儿的生命来换取孙权的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