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点

第536章 设置门槛

第五三六章 设置门槛

王秋爷爷奶奶安葬在村外不远的山坡上,王秋的大表哥有意拖延了一下取祭奠物品的时间,等王秋和谢昌云来到墓地时,坟墓上和周围的荒草已经被几个青壮年农民给铲除干净了、原来不大的坟头上还新培了一层土,显得厚实了很多。

对这种临时作假的行为谢昌云也没有反感,一对连儿子和孙子孙女十几年都全无音讯的老人的坟墓,平时哪里会有人关心。

来到墓前,王秋首先流着泪双膝跪下,一面磕着头一面喊着“爷爷,奶奶,孙女来看你们了!”

谢昌云见状也走过去在王秋身边跪了下来,向坟头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才大表哥手里接过一把香,点燃之后又鞠了三鞠躬,把香分成了三炷插在了坟头上。

副委员长都下跪了,其他人怎么能无动于衷。保安司令、处长、麦德彪等有身份的人也依次上前进香和鞠躬,谢昌云在一旁逐一的道以了“谢谢!”

麦德彪等是诚心诚意,而保安司令和上校处长能有机会随同谢副委员长祭奠三夫人的爷爷奶奶,说出去也是一种荣耀。

最后是大舅和两个表哥磕头上香,谢昌云就没有再表示了,作为王秋爷爷奶奶的晚辈亲属,他们是理当的。

随后,谢昌云和王秋又把带来的黄纸在坟前烧了,然后将两瓶白酒和两盒点心放在了墓碑前。

做完这些之后,谢昌云扶着王秋的肩膀道:“大舅,麻烦你们找一找有没有我岳父岳母和王川以前用过的东西,在爷爷奶奶的坟边给他们建三个墓,墓碑算我和王秋立的。”

见谢昌云想得如此周到,王秋喊了一声“哥!“就再次泪流满面。

谢昌云和王秋在山上上坟的时候,山下的女人们也忙碌起了午饭。山村里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也就是自家的鸡和鸡蛋以及腊肉,好在是保安司令有所准备,带来了一扇猪肉、一头整羊和几十斤牛肉,这才没让女人们为食材发愁,十几名妇女集中在三家,到了正中午就把几十人的饭菜分别做出来了。

下午,王秋的两个姑姑和大姨也带着几乎全部的家人赶来了,见面之后又是一次次的悲喜交加。

到了四点钟,谢昌云与王秋说好了过大后天派飞机来达县接她,自己就准备动身回县城了。

王秋好不容易回家乡一次,还有一些事没有安顿妥当,怎么的也得住个三天。但谢昌云还有一堆的事,而且带着那么多的随从和警卫吃住都不好解决,也不便参与王秋亲戚的事情,于是就决定自己先回青岛。

两名女卫士、一名男卫士、保安司令部的

那名处长带着五名士兵则随王秋留在村里。

这次来带了不少的烟酒点心衣料等,还有五万元法币,都一起给王秋留了下来,怎么处理就是王秋自己的事了。

临走时,谢昌云把几个密码本从王秋那里要了过来,这样王秋即便两三天不在,遇有特别紧急的电报他自己也可以简单处理一下。

三月二十八日下午,谢昌云回到了青岛。

此时距预定的对日本投掷原子弹的时间只有十三天了,所以谢昌云决定以后这段时间不再外出了,以便集中精力做好占领日本的最后部署。

谢昌云这次离开青岛的时间虽然长达二十天,但通过电报电话,对地面部队司令部和国内的主要情况还是始终掌握的,不需重新进行衔接,只是对国际问题的了解欠缺了一些,所以回到了地面部队司令部,没顾上休息就赶紧了解起了这方面的情报。

情报的来源渠道有两条,一条是谢昌云自己的情报系统,需要给谢昌云阅看的都汇总在了王思雯那里;还有一个渠道是盟国的情报交换制度,主要是由温妮在掌握。

谢昌云先是在办公室看了王思雯整理的一摞情报。王思雯将近二十天没见谢昌云,干脆就撒着娇坐在了谢昌云的腿上,让谢昌云的精力根本无法集中起来,只得照着王思雯的屁股打了几下,才让她撅着嘴挪到了一边。

看完了王思雯手头的情报,谢昌云又来到了资料室。他现在与温妮已经用不着在资料室里偷情了,俩人在一起亲吻了一会儿,谢昌云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就重大国际问题而言,焦点目前有两个,一个仍是虽德国的最后决战,盟军在德国继续保持缓慢行动,而苏军则进展迅速并逼近了柏林外围。各国对德国的占领区已经划定,美英没必要再徒增伤亡和消耗,但苏联却担心德国会向美英投降,因此急于尽快结束战争并尽快向远东抽调兵力。

而在此情况下,暗地里对德国的先进技术和科技人才的争夺却呈激烈趋势,盟国的情报系统不会反应这些情况,但谢昌云自己的情报系统则密切的注意并参与到了争夺中。

广东有大批接收和善待犹太人的基础,去年就开始派遣了一些科学界和商界的犹太人返回欧洲大陆联络了一批德国科学家,其中有一些人已经陆续来到了广东。

美英都知道谢昌云在干挖人的事,但他们欠谢昌云的人情太大了,而且一些事情上还要继续依赖谢昌云,特别是还要靠谢昌云来制约苏联在亚洲的势力扩张,所以也不好公开对谢昌云进行阻止,只能是设法控制住关键的几个

人物,对其他的人只能是以条件来和谢昌云平等竞争、

美英有最好的科学研究基础,但谢昌云却掌握有科学技术的研究和运用方向,同样对德国科学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争夺的结果谢昌云虽然处于下风,但也相差不是太多。

第二个就是联合国的筹备已进入了实质阶段,美国承担了主要的工作,但是对联合国总部将设在哪里又起了纷争。

历来,国际组织的所在地基本都是在欧洲,因此以英法为首的大部分西欧国家还想让联合国延续这个惯例。

但是美国和美洲国家以及少部分欧洲国家却主张把联合国总部设在美国。

“要是把联合国总部放在欧洲,美国会为联合国会费大笔买单吗?更重要的是欧洲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到战后世界政治,经济和金融中心转移的必然趋势。”

谢昌云对欧洲的不识时务嗤之以鼻,取出了这份情况通报对温妮道:“你转告美国政府,我支持把联合国总部设在美国。”

温妮带有狡黠的一笑道:“艾莉丝还期待着你能支持英国。”

谢昌云道:“虽然艾莉丝不错,但英国却已经形同老太婆了。”

温妮道:“谢,在**你更喜欢美国女人还是英国女人?”

谢昌云狞笑着将手在了温妮的臀部捏了一把,“我和英国女人没有上过床,只知道美国女人这个地方很有力。”

谢昌云没有说谎,他跟模特中尉做了那事,而且是把别人的处给破了,但却不是在**做的。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要结束了,在他离开青岛去参加王思政婚礼的当天,模特中尉就搬进了五号楼,占据了楼上最后一个房间,使谢昌云又将面临着以一敌四的局面。

看完了资料过后,谢昌云就与蒋介石通了电话,向蒋介石汇报了四十一集团军进藏的准备情况。

东北会议不用谢昌云说,包括谢昌云与蒋经国的单独谈话,蒋经国自然会及时报告的。

除去谢昌云压迫国民党结束一党独裁统治的这个政治问题之外 ,蒋介石对谢昌云的军事部署和经济政策还是极为欣赏的,认为举国只有谢昌云具有这样的魄力和能力,来创造一个又一个领先人们认识的事业。

因此蒋介石摒弃了不和的地方,对谢昌云近期的作为给予了高度赞赏,对谢昌云提出的准备在四月底或五月初成立国民政府西藏事务委员会的建议也表示了同意。

最后蒋介石谈到了实质性问题。“昌云,关于召开政治协商会议一事,我准备由国民党建议,首先举

行一次国民党、共产党和制宪同盟的三党会议,时间在下月的十号左右,你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谢昌云道:“一是时间,最好是放在十号以后,这样就可有充足的准备;二是国民党的最终态度是否倾向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和改组参政会?如没有这方面的真正诚意,这个三党会谈就没有召开的必要了。”

蒋介石道:“如果三党会谈不举行,你准备怎么办?”

谢昌云道:“那样我就会推动没有国民党参加的多党政治协商会议。”

蒋介石道:“如此一来,国民党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可以转告共产党和制宪党,对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和改组参政会,我是具有诚意的,不过由于党内阻力,我需一步步推动,首先举行三党会谈,给各方一个阐述观点和达成谅解的机会,可有助于我对党内进行说服。”

谢昌云道:“我会把委员长的意思如实转告,并委托邓汉祥先生在三党中先做一些沟通。委员长准备让何人来操办此事?”

举行三党会谈是蒋介石对党内反应的试水,谢昌云判断蒋介石不会直接出面。

果然,蒋介石略顿了一下就道:“我考虑以熊天翼(熊式辉)、张文白暂时主持与其他两党的会谈。”

熊式辉被谢昌云从江西挤走之后沉默的一段时间,其后出任国民党中央设计局长,他的夫人与宋美龄是干姐妹,所以此后熊式辉和谢昌云都没有继续向对方寻事,熊式辉也因而继续获得了蒋介石与宋美龄的青睐。

谢昌云道:“我相信这两个人选可正确贯彻委员长的意图。”

听谢昌云没有排斥熊式辉,蒋介石就放心了。

晚上谢昌云把邓汉祥请到了五号楼,先是了解了邓汉祥对四川地方派做工作的情况,后又就促成三党会谈一事进行了商议,邓汉祥表示时间紧迫,自己明天就可启程前往武汉。

谢昌云最后道:“先生要几个地方来往穿梭会很辛苦,先生可以多带几个随从,我让空军调一架飞机听候先生调遣,明天再给先生准备三万元做开销。”

邓汉祥知道谢昌云不在乎这点钱,因此也就没有推辞。

回到青岛的第二天下午,谢昌云接到了蔡南来的电话,说苏联远东军区提出根据雅尔塔协议,准备在四月初派出先遣人员赴朝鲜半岛,为苏军在朝鲜半岛的集结进行准备,要求第七战区同意并予以协助。

看来苏联插手远东的欲望真是迫不及待了。谢昌云马上指示蔡南道:“回复苏联远东军区,对日本的登陆行动是由盟国亚洲地面部队司

令部统一部署,让苏联先把他们预计投入部队的番号、人数和装备以及师以上指挥官的姓名这些情况报告给我,并且要与盟军亚洲地面部队司令部明确隶属关系,重大军事行动必须听从地面部队司令部的调遣.”

蔡南笑道:“苏联能把这些告诉你?肯让苏军听从你的调遣?”

谢昌云道:“我的态度在这里,执行不执行随他们去的便,反正再有一个月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了。”

蔡南道:“那好,我就这样回答苏联人了。”

与苏联商定的预定对日本登陆的时间是七月下旬,苏联要集结上百万的兵力,按说提前几个月在预定集结地点进行准备是很正常的,不过苏联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谢昌云也不会给苏联这个机会。

因此谢昌云所设置的门槛条件直击苏联的软肋,让苏联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其目的在于为下一步将苏军完全排除在占领日本的行动之外留下必要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