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天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遥控(2)

这种新型的车架,最大的好处,就是让运输能力得到极大的增加,那不消说,想要大量从凉州套购物资的慕容家族,那是一定需要,这就等于说段业顺便再赚了他们一笔钱。【文字首发。!这就是横财,可以说,是不赚白不赚。

另外,既然这种车架,是标准化生产的,那么零件也就掌握在凉州手上,到时候如果需要的话,这些看起来万里山川,如履平地的车架,其实也很可能成为一堆废木。

部署完了这些事情,段业本来以为,在他成亲前,应该不会有啥变故了。

这天晚上,段业接到了苻宝的一封信,信很短,加起来可能不到一百个字。但是段业看完了之后,可以说是心潮澎湃。

这封信,只有一个内容,那就是一切都听段业的。

这绝不是有关爱情的盟誓!说严重一些,这是苻宝在关键时刻,做出了关键的抉择!这表示苻宝愿意为了段业,选择和家族,和民族,和帝国来决裂!

因为,一旦段业和苻家,和大秦帝国有了冲突,作为段业的女人,她就不能再居中不管,她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选出一边来,这是她作为王室子女的宿命,想要骑墙那是不可能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那都是正常的,如果苻宝真的选择了和家族站在一起,其实这也没什么,段业绝不会因此就在意。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自己,选择了爱情,这怎么能不让段业感动呢?

这一刻,段业也在心里暗暗盟誓,今后一定要对苻宝好一些,再好一些。此时段业仿佛感觉到,二人的心,也在一起了。

话说那边,桓玄最近其实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如今,他牢牢坐在荆州的位置上,麾下的军队听指挥,身边的官员们听号令,建康那些头头脑脑们,也没有人惹自己,北方那些胡人们也没有来骚扰自己,按说什么都没问题。

但是桓玄一点也不敢小觑,毕竟,自己的直觉,多年来已经证明了其准确性,甚至很多次,都是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才挽救了自己。

既然确定,很可能是有人想要对付自己,桓玄当然不敢大意,有备才能无患,桓玄也就对身边展开了一次严密的大搜查,只可惜搞了很久,什么也没搞出来。

他总认为,自己长期驻扎在江陵,如果有人想对付自己,首选肯定是江陵。而次选,自然是天下鼎足的襄阳了。毕竟自古以来,荆襄一代,就有所谓用武之国的称呼,襄阳、武昌、江陵是湖北境内的三大镇,犹如鼎之三足,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武昌;以湖广言之,则重在荆州。如今江夏由桓玄的亲信领兵驻守,而且,自己手上有舰队,一旦江夏有变,直接顺流而下,根本什么都不怕。主要是襄阳毕竟是前不久刚刚从氐人那里收复的,根据还不稳固,屯粮却很多,而且既有步军,也有水军,如果一旦拿下了襄阳,可以说荆襄九郡可以传檄而定。

作为一方重镇,襄阳的地位具有全局性的意义。在中国地理格局的大形势中,襄阳既是东西之间的一个联系枢纽,又是南北之间的一个重要接触部。

襄阳所处的南阳盆地具有东西伸展、南北交汇的特点。无论是东西之争,还是南北之争,南阳盆地都是必争之地。襄阳地处南阳盆地的南部,依托湖北,通过汉水和长江,东连吴会,西通巴蜀;由南阳盆地,可以北出中原,可以西入关中,还可经汉中而联络陇西。南北对抗时,南方的军事防御线东西延绵三四千里,襄阳便处在这条漫长战线的东南段与西北段之间的连接点上。因此,襄阳作为湖北境内的一大重心,实已超出了局部地域性而具有了全局性的意义。

无论是对于南方还是对于北方,襄阳的归属与经营的是否得当,足以决定其在战略上是主动还是被动。南方如欲向北方进取或抵御北方的进逼,势必重视襄阳的经营。经营好襄阳,足以协凋整个战线。襄阳战区可在东、西战区之间左右伸缩,配合呼应,协同作战。桓温、刘裕、岳飞、吴拱等都曾藉襄阳而有所作为,李纲、陈亮等人也曾建议当政者经营襄阳,收复中原。对于北方来说、控制襄阳则可获得两个决定性的效果:一举截断南方漫长的防线;控制长江上游之势。西晋灭吴、隋灭陈、蒙古灭南宋都是大大地得益于对襄阳的控制和经营;曹操、苻坚、拓跋宏也都曾试图争襄阳而图江南。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桓玄经常去襄阳视察,目的很明显,当然是为了和襄阳当地的驻军,官员,百姓们搏感情。

如今襄阳守将郑金波,是桓家心腹,这个人,桓玄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问题在于,当初,桓家为了确保襄阳的安全,刻意选择了忠诚,朴实的郑金波来驻守,这在当时,当然有其合理性,可是问题在于,郑金波太老实,太实在,比如他认兵符令箭,不认人,这就很麻烦。固然他终于桓家,但是问题在于,如果有人要作乱,那肯定是桓家内部的人啊!那人如果也拿出了桓家的印信和命令,桓玄几乎可以确定,郑金波一定会奉令!这不是说郑金波不够忠诚,相反,他实在是太忠诚了,问题在于,他就忠诚于那白纸黑字。

但桓玄也没有办法现在就把郑金波给换了,道理很简单,襄阳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重要,太**了,如果桓玄现在贸然得把郑金波给换了,那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好在,这个郑金波并不喜欢拉帮结派,所以襄阳,并没有被变成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这就好办了,只要控制住了中下级军官和官吏,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现在麻烦的地方在于,桓玄明明知道,哪怕是再谨小慎微的动作,都一定会有人看出来其中的奥妙,而一旦有人看出来,很快也就变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而这样一来,自己疑神疑鬼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问题在于,这不做也就不行,桓玄权衡再三,却也没有别的想法。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的人来了,这个人,就是段业。

在襄阳城,桓玄见到了段业的谋臣,出使襄阳的楚瑜。

楚瑜见了桓玄,却没有行礼,而是突然大哭了起来,这把桓玄和一干左右,都搞的莫名其妙。

看楚瑜哭了好一会,桓玄才奇道:“楚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为谁而哭啊?”

“当然是为了幼帅啊!”楚瑜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

“大胆!”桓石虔暴怒的看着楚瑜,“你这穷酸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不得无礼。”桓玄淡淡一说,桓石虔也就闭嘴了。

“如今某身居荆州之位,统摄一州之事,对外,抗敌保家,对内,保境安民,虽然不敢居功,但是也算兢兢业业,不知道先生何以哭我?”

桓玄这个时候,还能够淡然处之,这也让楚瑜颇为赞许,这个年头,有这般涵养的人,不多见呢。

楚瑜扫视一眼,一揖到底,道:“幼帅,楚瑜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无妨,不过不知道楚先生此次来我襄阳,是为了……”桓玄不解的说道。

“请幼帅屏退左右。”楚瑜说道。

“不必,他们都是我的心腹,说的话,都可以代表我。”桓玄这番话,却把一干人等感动的不行,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呐。

但是楚瑜还是坚持,说道,“幼帅明鉴,不是楚某挑拨,实在是我主交待过,这番话,只能和幼帅一个人说。”

如今,桓玄也知道,楚瑜现在已经是段业的人了,他对段业,还是很佩服的,因此也就只好颔首,道:“请各位先去处理各自的事务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之前面子也给足了,桓玄的部下们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怨言,因此也就纷纷都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桓玄笑了笑,道:“幼帅明鉴,某主此次派楚某来襄阳,却是只有一件事,一句话,要带给幼帅,但是这句话是实在太过于**,纵然这些人,都是幼帅的心腹,现在也听不得。”

“喔?你但说无妨。”桓玄也有些好奇,他很想知道,段业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么紧张,以至于连他都不能说。

“幼帅!我主的话,就四个字,那就是要幼帅小心‘兄弟阋墙’。”楚瑜一字一字顿道。

只是话音刚落,桓玄就脸色变了,他霍然站起,指着楚瑜,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瑜却怡然不惧,梗着脖子,道:“这番话当然犯忌讳!但是幼帅明鉴!任何人都知道犯忌讳,楚瑜又不是傻瓜,会故意来挑拨吗?”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小说,-w.w.w.文字首发,您的最佳选择![(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