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你好

得饶人处

虽然被杜三君鄙视了一回,我还是决定继续努力。 想我凌卿颜有手有脚有文化,会算账会应酬偶尔也会耍点诈,基本上具备了做生意人必须的所有条件,除了懒点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毛病。

正当我自怨自艾暗恨自己生不逢时的时候,突然就有个人找上门来,所以说我还是比较有市场的,而这个工作也恰好适合我。

于是,我一下子就成了五家绸缎庄以及相同数目酒楼的老板。

杜三君其实说得很对,我确实适合什么也不做,但有一种职业恰好符合这样的条,那就是当老板。

当老板总是有很多好处的,只要说说话就行了。 当然,当老板的前提条件是得有银子,越大的老板,就需要越多的银子。

有人告诉我,如果将这些我突然得到的财产折成现银,至少可以得到白银五十万两。 所以我现在怕是已经成了爆发户中的一个。

给我这些的人,是我的父亲。

关于成阳公主和忠乐侯故事的后续发展,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在我和小狐狸冷战中的一个多月里,他们的故事已经结局。

故事的结局比较伤感,成阳公主被终身圈禁在驸马府里,守着忠乐候的坟墓,长伴青灯古佛,直到终老。

我没有再见过她,对于成阳公主这个女人,我和她见面的次数从一开始到现在。 似乎连十个指头都可以数地清,但我却目睹了她由辉煌到落魄的转折。

或许这其中还有我的一些缘故,但我绝不承认我在为此内疚。

有些事,就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似的。

可我依旧不信命。

那是我曾经在忠乐候身边见过的一个人,他叫青山。

在他将一叠房契地契交到我手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我以为我会很有骨气的将它们扔开。 然后说那个人地东西我不要,因为我实在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瓜葛。 即便他已经死了。

可是,我想了想,却收了下来,不要白不要。

我一直是个俗人。

接下来就是初步了解我突然间多出来的东西,可惜不是青楼,而是绸缎庄跟酒楼,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今后不愁吃和穿了。

本来以为会很简单地。 但是当堆积得比我人还高的帐薄堆在眼前的时候,我很没出息的想反悔。

不过好在青山说我暂时只要粗略了解一些往年的盈利,顺便估计一下前景。

只是,仅仅是这样就让我头晕目眩,看谁谁都长得像帐薄……

因为前些日子对小狐狸的粘的太厉害,突然间整日整日地不回太子府,这让他有些不满。

看样子似乎更多的还是欲求不满。

难道太子妃一个人无法满足他么?我恶意的猜测。

cha播一下关于云儿和管晨的问题:

云儿近日很少来找我,原因不过是被管晨缠得太紧。

自从管晨听了我的金玉之言。 咳咳……恩,就是金玉之言,只不过我已经忘记自己说了什么了……

总之他从原先的怨男直接过渡成牛皮糖,期间可是隔了不止一个境界。

**

北夏和南缁的战争一直在持续,只是近来双方的交锋都有些不痛不痒,似乎都在蓄势一般。 找着机会肯定会有一场大战。

我很少从杜三君那里得知到有关夏侯锦瑟地事,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件不得不提,否则杜三君决不会提起他。 仿佛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一般,好在两个目前都在为了一个人办事,因此才不得不勉强合作。

我一直在猜,那个能让杜三君和夏侯锦瑟两个世间少有的男子,搁下仇恨两两合作的人是谁。

杜三君说那是他的少主,看来夏侯锦瑟说的是真地。

他说,别看杜三君在北夏这么风光,回到南缁也不过是个奴才。

这不得不令人惋惜。 奴才做到这个份上。 换作我,早就一脚蹬了自己的主子了。

而夏侯锦瑟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就是有一些人会如此疯狂。

他说过他总有一天会把天下送给那个人。 而我却是想将天下从小狐狸身边驱离。

至少这一点上,我们达到了共识。

***

我想,大概是我平日里的行为,让美丽的太子妃有了一种错觉。

她大概觉得我很蠢,又或者实际上蠢的是她。

“这是为凌先生做的银耳莲子汤,莲子绿绮已经挑出来了”,太子妃依旧微笑,眼光却也有些闪躲,然后从身后一个小丫头端着的盘子里捧起装汤的青花瓷碗。

难得她竟然记得我不爱吃莲子,我伸手欲接,却感觉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

再重新一眼看过去的时候,端着盘子的小丫头双腿竟然在发抖。

目光再扫了一眼绿绮,她地鼻尖上有细微地汗珠,见我不接,手僵持在半空。

真是劣拙的手段……

可我一开始竟然没反应过来。 也许是警惕心不够,也许是觉得她不会蠢到这么草率地亲自动手,这样实在容易留下把柄。

我不动声色,微笑着接过来,“多谢绿绮。 ”

“不用……”她的手微曲着,声音里透着不自然,然后就紧紧的盯着我。

演技不好,我暗自替她惋惜。

“绿绮这么辛苦,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我好笑的看着她。

“只做了一碗……”她推拖。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肚子还很饱,我们分着吃吧。 ”笑了笑,“明月,再去拿一只碗过来。 ”

美丽的脸蓦地变得苍白,“不用了,我现在吃不下……”她摆摆手,身形往后退去,慌张得好像我欺负她了似的。

我突然觉得很是无趣,随手把碗扔在案桌上,“那么,等我肚子饿了再吃吧好了。 我还有事,不送了,太子妃。 ”

她瞪大眼睛,像是不相信我会不拆穿她似的,但这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低头转身走了,脚步干脆。

她走以后,我疲惫的趴在帐薄堆里发愣。

“公子为何不拆穿她?”清风迟疑的问我。

明月和清风都是杜三君替我挑选的,他们的本事我亲眼见过。

“且饶人……”我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