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请绾绾
第189章请绾绾
瑶光男儿装扮来到云鹤楼，身上不免要被沾染胭脂气。
一进去，就有人簇拥着问她这问她那。
“小公子您看着很面生，是头一次来吗？”
“喜欢什么样的？”
很正常，她是新来的恩客，和其他男人比起来，她身形娇小，面容白皙，皮肤细嫩，所有人都当他是懵懂的少年，刚未经人事，好奇想要出来玩的。
不过瑶光可没打算和她们磨耗，直接开口就说，“我是要来找绾绾的。”
找绾绾？！
谁人不知道绾绾是云鹤楼的头牌，哪是一般的人想见就见的。
“啧啧。”周围的姑娘们对瑶光投以轻蔑的眼神。
“小公子您这样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多大能耐，只听闻绾绾是头牌，第一次来就点名要见她，我们可见得太多太多了。”
但凡是新来的恩客，没有一个不想找头牌的，可真正能见到的少之又少。
头牌的身价不一般，光是给的点花钱就是其他普通人的十倍。
这个是瑶光确实不知道。
上一次她来，还是在夜里，和姜众一起。
姜众一身武艺，能飞檐走壁，自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绾绾的房间。自己那时也是女儿装扮，绾绾对她也没有太大的防备，又再加上她一出手就百金大礼，没别的要求请她明日到官府弹奏，绾绾自然就答应了。
今时自己是男人的身份，被这群姑娘当做了新来的恩客，那见面礼肯定是不能少的。
瑶光心中直呼不妙，她出门前怎么没考虑到这一层。只想着自己也算是和绾绾认识了，她应当不会不见。
绾绾的点花钱是十两银子，其他姑娘的也就一两银子而已。
“拿来吧，十两银子，奴家去给您通报，至于能不能见到，得看绾绾愿不愿了。”
瑶光便说，好，毫不犹豫地就掏出十两银子给她。
但是……要以她现在这个身份，肯定有些悬。
瑶光心里清楚，想了想，有了个主意，便喊住那人道：“且慢，我来见绾绾，也不能空手只给点花钱，而不给见面礼。”
“哦？你还有见面礼？”那人惊讶的站住。
点花钱之外的见面礼，就算是给姑娘加价了，楼里的妈妈会视见面礼的多少而决定这人的身份如何。
不过瑶光可拿不出多少见面礼来。
她就换了说法，道：“绾绾姑娘以文会友，只交有才之士，一般的钱财她肯定也是看不上。不如让我先写了一封诗信与她，绾绾要是能看得中，那便极好了。”
话落，瑶光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谱子，折好，放入了香囊之中，要求那人代为交给绾绾。
那人不知瑶光写了什么，又塞了什么东西进去，这些都是常见之举，她也没有在意，就见得这香囊样式和料子都是上品，估摸着价格也不斐，就有乐意效劳，为她待交给绾绾。
却没想到，绾绾一见了香囊里的东西，竟然亲自出来迎接，说自己有尊客到访，要求摆酒备席，好生招待她的尊客。
能让绾绾视为上宾的人，不多啊！不是多金，就是多才，姑娘们于是对瑶光的态度瞬时转了个大弯，笑迎着她上了楼去。
瑶光舒了口气，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绾绾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势力人，瑶光心中顿时对她的好感满满，暗自道：一会儿去请绾绾出面来音乐会，她想要什么条件都答应她。
他人待你如上宾，你待他人应如是。
见了面，一番寒暄后，绾绾对新乐谱之事十分感兴趣，表示愿意前往。
可是……她楚楚勾人的眼里忽然一阵暗淡，犹豫着说，“可是……妈妈不太愿意。”
“她怎么不愿意？”瑶光就问。
绾绾声音细细，解释道：“不满夫人您，上次您请我去府衙，妈妈知道后就大发了雷霆。您知道我在云鹤楼里鲜少外出，妈妈她本来还想好好利用这个卖一个首夜的好价钱。那日我在府衙那么多人面前抛头露面，又还弹琴献艺，妈妈自然不高兴了，以后都要严加看管我的出行。”
所以她即使愿意出面，可妈妈不同意，她也没办法了。
瑶光一听这话，又想着不妙了。让绾绾出场的费用本来就不低，这下又还要被严管，那岂不是难上加难了？
再难也得想办法，瑶光就安慰绾绾说，“这事交给我吧。绾绾你不用想太多，这几日安心连好曲子，我会去说服她。”
绾绾低声应好，一脸的期待。
瑶光从绾绾房里出来，就去找了云鹤楼的老鸨。
老鸨一听说她要让绾绾出去弹琴，断然就拒绝，“绾绾我可是要留着卖大价钱的，你想请她出去，那你给我多少钱？嗯？怎么也得一夜千金吧。”
一千两银子？！那算得上一个名妓的赎身价格了。
这狮子大张口，瑶光肯定拿不出来。
她频频摇头道：“老鸨儿，你这账不能这么算。”
“那要怎么算？”
瑶光就想着法子给老鸨儿灌输焦虑以及画大饼，“你不能只让绾绾赚钱，但不想着让她提升声望。”
“绾绾如今年轻，是头牌，但保不准过了两年又有新人出来，到时候你想卖一千两也卖不到了。容貌易老，才气却能持久。让你的头牌能一直有声望的办法，就是让她也成为声望的一员。”
老鸨儿疑惑：“成为声望的一员？”
“没错。”瑶光语气坚定地说：“三日之后我们要办的音乐会，届时会请利城所有的曲艺名家都来捧场，绾绾要是能与这些名家先生一起，那她在你们坊间的身份地位，必定和其他头牌不一样。”
“曲艺名家和坊间名流，这两者身份上天差地别。坊间女子，才艺再好，民众也不会把你的才艺当做消遣娱乐，而不是正经正统的权威。”
“你家绾绾要是能踏入名家一流，还不怕以后没人捧场吗？”
这一番话把老鸨儿唬得一愣一愣的，尚没理清楚究竟有没有到道理，值不值，瑶光又抛出了自己的条件：“钱的事情，老鸨儿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亏了。我们这次音乐会的门票收益、绾绾的打赏收益都会与你分成，或许能比你想象的要值得多。”
“你就算以绾绾在利城的名气，一晚上来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一人入场一两银子，那也是一千两了，且还不论有人听着喜欢给绾绾打赏。这不比你一晚上让她只见一位客人强？是不是？”
“你说问我分几成？七成？八成？没问题都可以谈。”
瑶光：“呜呜呜，我好穷，走文艺路线就是太烧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