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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兄弟

气氛一下子僵到了极限,众人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同一个时辰出生,同一张脸,同一个玉佩……你们是兄弟……”乾汐柔愕然。

兰未兮也是一脸的挫败,虽然刚刚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可是也不敢认为是兄弟啊,但是这会,已经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可是……既然你们都是云妃的孩子,那姬封廷怎么可能流落在外……”兰未兮一想便觉得奇怪了,宫中守卫森严,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一个皇子吧。

乾奕珩摇摇头,乾奕邵一脸的茫然。

至于姬封廷,还没有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原本以为自己是孤儿,可是今天,突然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甚至还有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所谓的爹,竟然是皇帝,他还是个皇子,所有的不可能突然变成可能,老天真是爱开玩笑。

“这……恐怕只有母妃才知道了……”乾奕珩也是很无奈,这些秘辛,谁也说不清楚。

“或许……我知道一些事情……”乾汐柔突然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来。

“什么?”众人都看着她,唯恐漏掉分毫。

“二十八年前,云妃进宫,才几个月,便身怀有孕,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仗着皇帝哥哥的喜爱,整日出入皇宫,为所欲为,皇后和嫔妃们被我玩的鸡飞狗跳……”乾汐柔一想起那段时光,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时候,我唯独没有欺负云妃,因为,我觉得她和普通的女子不一般,我只是知道她是皇帝哥哥微服私访的时候,带回宫中的,一进宫便封为云妃,极为受宠,可是不知道出了何事,在她怀了孩子大概六个月的时候,皇帝哥哥大发雷霆,将她逐出宫去了……”

“什么?他竟然将母妃赶出了皇宫……”这些他以前都未曾听说过,乾奕珩紧紧的捏着拳头,对那个人的恨意,又加了一分

“父皇真是狠心……”乾奕邵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难受极了,母妃到底还受了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罪啊!

“因为,宫中盛传,在云妃的寝宫看见陌生的男子,皇帝哥哥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又不忍心杀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将她赶出了皇宫,可是,太后却悄悄的将她藏到了宫外,生下了孩子,将他们接回了宫,而奕珩小时候的确和皇帝哥哥长的很像,也没有人再敢起疑心了!”事情竟然牵扯到了太后,这可就难办了。

乾汐柔至今都不明白,为何太后一直护着云妃,在她心中,云妃是个独特的女子,可惜爱上了皇帝这个薄情寡义的人。

虽然天下人皆认为皇帝爱的是她乾汐柔,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的只是他自己,他的心是自私的,生性多疑,喜欢猜忌,因此,他才会因为那些谣言而伤害云妃。

而得不到的往往是最珍贵的,自己是他的堂妹,迫于天下人的压力,他才不敢胡来,自己才免于进宫。

如果她乾汐柔不是他的堂妹,那么,这一生也会断送在这无情的深宫里,现在的她可以以公主的身份,仗着他的那份留恋为所欲为,可当真危及到他的性命时,这个男人什么都可以放弃。

乾汐柔甚至认为,这个男人之所以表现出对自己恋恋不舍的样子,弄了很多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嫔妃,实际上,是他寂寞空虚,口口声声的爱,其实只是他在逃避而已,他只是想找一个寄托,毕竟,人活着要有执念,心中没有那份执念,人生便不再有意义。

而一旦成为习惯,便再也改不了了,这才是最可怕的,或许他也认为他自己爱的她乾汐柔,毕竟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习惯,甚至,不用去思考,便认为理所当然吧!

“我们进宫找皇祖母吧!”乾奕珩看着姬封廷,很凝重的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他们必须弄清楚,到底母妃生他们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姬封廷对于这一切都是陌生的,是不是皇子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可是,心中一直对于母亲的那份执念,让他放不下,他要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会被抛弃了?

“就我和你进宫去,你扮作奕邵,没有问题吧

!”人多了反而会惹人怀疑。

“好——”姬封廷点点头。

乾奕珩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风,走在了前头。

“未兮……我去了。”姬封廷立即跟了上去。

……

……

马车上,两人皆是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在绝杀门长大的?”乾奕珩打破了宁静。

“是……”姬封廷僵硬的点点头。

乾奕珩叹息了一声,马车又恢复了宁静,原本他以为他们三兄弟很不幸,母妃被人害死,他们沦落到了冷宫,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是幸福的。

小时候,母妃对他们呵护备至,悉心照料,他们,是在母妃温暖的笑意里,长大的,而眼前的人,算是自己的兄弟吧,却是在那样一个阴暗残忍的地方长大的,要做到绝杀门门主的位置,要付出多少的艰辛?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

“乾奕珩……不管我们是不是兄弟,我有我的原则,未兮……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我知道,她爱的人是我,只是她嘴硬,放不下你,她一直认为,你之所以有今天,是她害得你旧病复发,所以,她要赎罪……”

在姬封廷眼中,就算是兄弟,那也得竞争,这是从小到大义父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亲兄弟也得分彼此,否则,只会乱上加乱。

“我知道……而且,我只有五年了,给不了她一辈子,所以,我会放弃……”乾奕珩终于说出来心中的话,可是,并没有他预想的解脱,有的,只是痛……心痛……她对他来说,一如既往,是他的全部。

“五年……五年之后,我会带走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