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王

第24章

第24章

尽管他们的气质上乘,但缺乏营养的脸『色』却是遮不住的。尤其是一些黑人孩子,站在大人身边楞楞地看着周吉平,看起来发育迟缓的身体显得很瘦弱,头也就显得特别的大,肚子也大得有些离谱,估计是经常吃一些没营养的食物造成的。

深深吸了口气,周吉平想:自己这是落到了什么地方,原始部落?不会是食人族吧,昨晚伊琳说要杀了自己,现在看样子相信了。在勘探队闲聊时,就听他们说起过食人族,或者是猎头族的事,本来感觉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没想到就在眼前。

未及多想,周吉平在伊琳的带领下向前走去,在人们目光注视下,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一片大空场上。

部落的房子就是围绕这个空场呈环型分布的,自己睡了两天的房子就在靠近空场的树从后面,看来是伊琳酋长女儿身份才有这样的位置。而且看起来,空场附近的人们穿戴得要干净得多,气『色』也好得多。

空场像个排球场那样大,现在空场上人很多,似乎有什么事情。

特别引人注意的是,空场的一角聚集了几十个精壮的部落青年,与其他部民上身赤『裸』不同,他们由肩到膝都围着一件暗红『色』长布袍。手中拿着像大牙签一样的长矛,长矛很长,估计长度超过两米二三的样子,但矛杆却比较细,估计直径只有两公分多一点,有的人手中甚至拿着二三根长矛,细细的长矛和身材修长的部民看起来倒蛮和谐的。也有的部民拿着弓弩,但数量却很少。

空场靠南是一个用木架搭成的棚子,这里像是整个部落的中心,棚子下面是一个土台,土台高出地面十几公分,正有人在上面谈着话。伊琳把周吉平带到了棚子前,自己走了进去。

周吉平来到的时候,正是谈话的尾声,几个男『性』部民,从棚子里走出来,似乎准备出去,看到伊琳和周吉平过来又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

当先一个,最为引人注目,如果要用词来形容的话,用“剽悍”两个字最恰当了。与其他部落居民纤细的外形不同,这个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汉子显得颇为健壮,肌肉条索虬结,青筋环绕,象头矫健豹子似地,浑身散发着一股原始野『性』的杀戳气息。

周吉平注意到,这个人和他身后的部落居民虽然都在关注自己,但其他人的目光多是好奇地,但这个人对自己却颇有敌意,尤其是那种原始的杀机,让自己很不舒服。

这几个人与空场一角那些精壮青年服饰类似,也都是一件暗红『色』长布袍,从肩裹到膝盖,不同的是他们手中没有武器。

棚子里的几个人,坐在用粗木头搭制的长凳上,面前所谓的桌子也是用圆木拼成的。中间坐着一人,长的微胖,伊琳说这就是她的父亲吉瓦约酋长。这位酋长是周吉平在部落里发现的最胖的一个人了,年纪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上身上有很多的饰物,表示着他的与众不同,在他面前放着一根木棒,约有二尺长,好像是权杖一类的象征。旁边几人都是长老模样,都在五十岁上下,貌似也地位不低,神『色』庄重地看向周吉平的方向,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几个人中间有一个人最为特殊,一身灰黑『色』的衣服,人长得很瘦,看起来怪怪的。他身上的饰物很少,倒有点像个修士的样子,面『色』平稳,一脸的淡然。

看到伊琳带着周吉平过来,棚子前的部落居民都自动让开,棚内有两个站着和几个老人说着什么的人也停下来,退到一边,整个空场上静了下来。

伊琳走上前,对酋长行了礼,然后向酋长禀报着什么,不时侧脸看一眼周吉平。

酋长一边与伊琳对话,一边把目光看向周吉平。过了一会儿酋长点点头,又沉『吟』了一下,回头与穿黑衣的人商量了一下,又看看另外两人,见两人没有反对意思,才让伊琳来叫周吉平。

棚子周围的部民们轻声议论着,交头接耳。

“followme!(跟着我)”伊琳走过来,拉起周吉平的手,把他带进木棚。

站在酋长面前,被几个老人莫明其妙地审视了好一会儿。吉瓦约酋长才缓缓开口,滴里嘟噜说了几句,周吉平弄不懂,看看伊琳却也没有给翻译的意思,只好听着。最后,酋长大声宣布了一句什么。围观的部落居民开始欢呼,女人开始原地转着圈,然后向着伊琳大声地尖叫,似乎是在庆祝什么。

接着,酋长站起身,伊琳拉着周吉平走上前,先用手中的木棒碰了碰伊琳的额头,正准备碰周吉平的额头时,周吉平本能地躲了一下。酋长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面有愠『色』。

“我从中国来,周恩来是我们国家的总理,我可以回国吗?”周吉平一边看向伊琳,希望她能给自己翻译,然后把有些抱歉的目光投向酋长。

酋长用一种肃杀地目光『逼』视着周吉平。从酋长的目光里,周吉平忽然感觉到眼前这个酋长不简单,他的目光里似乎隐含了很多东西,是智慧?是沧桑?是忧虑?周吉平读不懂。看了一会儿,酋长才转向伊琳,伊琳慢慢地翻译着周吉平的话,虽然听到了“周恩来”的音节,但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篡改了周吉平的原话。

听完伊琳的话,酋长放心地笑了,向着周围的部民大声说了句什么,其中“周恩来”三个音格外明显。酋长一说完,整个部落就欢呼了起来,整齐划一地跺着脚喊:周恩来!周恩来!周恩来!

这让周吉平大为吃惊,怎么这么个看起来非常原始的部落这么崇拜周恩来总理?正楞怔间,酋长的木棒碰在了周吉平的额头上。周围部民的欢呼声更甚。

周吉平头脑昏昏地想:就这样被包办了?心中却升不起反抗的意志。周吉平并不是那种冲动的『性』格,多年来的厄运与挫折让他学会了隐忍。一边是生,一边是死,该怎么抉择他心里清楚得很,更何况现在装着全部野外生存用具的背包不知落在何处,只凭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贸然闯入草原的结果只会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