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第207章 汉奸举手打笑脸,驴脸猛追软心人

第207章 汉奸举手打笑脸,驴脸猛追软心人

瘦汉奸的巴掌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人,这小子抬手之间,那巴掌好象长了眼睛,根据人的脸型自动调整方向,比方说对这特长型的驴脸,那手的打法就不同寻常,本来抡起胳膊横着的手掌,可遇到这不多见的驴脸,那手掌根据脸型突然发生了变化,本来横着,可到了脸上,那巴掌竖了起来,不但声音响亮,而且严丝合缝就连那大拇指也派上了用场。

很显然,对于驴脸这种特长型的瘦脸蛋子,横出巴掌不但硌手,而且也发不出脆响。

没有响声,这对动不动就伸手打人的瘦汉奸来说,不但心里别扭,重要的是显示不出自己打人的水平,好象手艺人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这对瘦汉奸来说可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这小子象过年放那小炮仗一样,啪啪啪地“放”了一阵子,觉得心里既舒服又过瘾,打人的手有种酥麻微痒的的感觉,刺激得他浑身都在颤动。

望了一眼胖汉奸,瘦汉奸很得意地笑了,摇晃了几下脑袋瓜子,撇了撇嘴巴,对胖汉奸说:“看到没有?我这打人的水平,可不是吹,那响声,那速度,没个一年半载,那可真是学不会的。”

驴脸感觉半边脸蛋子在冒火,他咧着嘴巴不敢躲闪,脸上还挂着一丝难得的笑容。

这驴脸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自己满面痛苦,象死了爹那样,说不定这瘦汉奸看着不顺了眼,一生气,脱掉鞋子,往自己脸上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凭瘦汉奸这打脸的水平,要是换上鞋子,左右开弓,说不定这长脑袋,一会儿变成了猪头。

瘦汉奸得意洋洋,他看着陪着笑脸伸着脖子,羔羊般顺从的驴脸,这小子开始给驴脸讲起了道理,“你他妈的胆子可真不小啊,拿臭瓜子给老子吃,败嗓子的苦,这不是害老子又是什么?不打你,老子就对不起你。”

不说还好,一说瘦汉奸又来了气,他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掌,往手里吹了一口气,又一次举了起来,肿汉奸忙走上前来,拉住瘦汉奸的手,“大哥,我他妈的也吃到了臭子,看来这小子没安好心,你休息一会,看小弟我如何表演。”

胖小子走上前来,他先活动了一下身体,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蹲下,起来,再蹲下,再起来,拧了拧脖子,做了几个扩胸,觉得差不多了,胖汉奸稳稳地站在驴脸面前,“把脸给老子伸过来!尝尝我的大巴掌。”

驴脸看一眼这个可以做他儿子的胖小子,有些不服气,心里说,刚才老子挨了一通打,一个人就够了,你小子也来瞎掺和。

驴脸想了想,也没有阻止挨打的好办法,打就打吧,反正是儿子不讲理打老子,就当认了个干儿,当了汉奸有了权力,当爹的也没有办法。

这样一想,驴脸有了笑容,反正自己在心里骂了一通,挨几巴掌也不算得吃亏,就当儿子不孝打了他爹。

驴脸觉得打几下不吃亏了,就把那长长的脸伸到胖汉奸面前,胖汉奸个头有些矮,他先比划了一阵子,觉得打人的手举得不够高,这小子突然跳了起来,嘴巴里大叫一声:看掌。

这小子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抡起巴掌照准驴脸狠狠地打了过去,驴脸见胖汉奸的巴掌就要打在自己脸上,他不但没有躲闪,还主动用自己高高的颧骨迎了上去。

这小可坏了,胖小子这一掌恰好打在了颧骨上,一阵钻心地疼痛,胖汉奸感觉巴掌打在了硬硬的石头上,他小子疼得弯下腰,左手攥着右手,在地上跳起来,边跳边唉吆唉吆地大声地叫,胖汉奸蹦着跳着,还不住地甩几下手,这可把瘦汉奸逗乐了,他看着一脸痛苦的胖汉奸,开口说话了,“怎么样,不服不行,这打人也是个技术活,硌手了吧,这脸可不是屁股,得找准方位,不但能出响声,而且打上去那手感也很舒服,年青人,三百六十行,这不入行的手艺,你小子一时半会儿还学不会。”

胖汉奸不但没有听到那脆脆的响声,打脸还硌了手,他觉得在瘦汉奸面前出了丑,举起巴掌想再打一下,可手疼心里怕,这小子的手在空中抖了几下,垂了下来。

胖汉奸怒视着驴脸,觉得气不出,低头看到盛瓜子的筐子,他飞起一脚踢翻了筐,那圆筐在地上滚起来,瓜子落了一地,驴脸一见心比脸还疼,慌忙抱住胖汉奸的大粗腿,嘴里嚷着:“官爷,千万别这样,有气你就在我脸上打一巴掌,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驴脸的泪从眼里流出来,瘦汉奸和胖汉奸相视一笑,觉得这小子也没有什么油水,俩汉奸忙的很,他们可没时间看驴脸哭泣,他们知道,驴脸那滴泪也许太阳下山也流不到嘴边,俩小子看驴脸边哭边捡拾瓜子,很温顺地样子,他俩满意地笑了。

俩汉奸转身要走,对面的张一真不干了,都是中国人,相煎何太急,耍弄驴脸一番不说,还踢翻了人家的东西,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张一真要找这俩小子说说理,不弄死俩坏小子,最起码也得让俩汉奸给驴脸赔礼道歉,如果不这样,青天之下,何处是理!

三步两步,张一真过了街,一把抓住一个,把俩汉奸象小鸡子一样提了起来,这俩小子着实吓了一跳,扭头看到张一真满带杀气的脸,俩汉奸以为遇到了除奸团的人,感觉大事不好,忙低声嚷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听到叫声,驴脸转头看到还没走出自己摊位的俩小子,被一个大汉提了起来,他顾不上捡拾地上的瓜子,抹一把依然挂在脸上的泪水,拍了拍手,急急忙慌地来到张一真面前,双手作揖,“好汉爷,不要着急发火,有事好说,有事好说,我给爷跪下了。”

说着跪下,驴脸真的跪了下来,看得出来,对于跪地求饶这驴脸轻车熟路,已经成了习惯,张一真看驴脸一眼,“这俩小子欺负你,我给你出气。”

驴脸吓得直摆手,“不关你的事,我一个庄稼人也真不易,最怕摊上事,我求你,好汉,你看我都给你跪下了,快放了他俩吧!”

张一真看了看手中的俩汉奸,“我要教训一下这俩小子,看以后还敢为虎作伥,欺负老百姓,我要弄死这俩混蛋。”

“这位爷,他没有欺负我啊,都是自家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喜欢那巴掌,打在脸上啪啪啪地响,挺舒服的,就当了按摩,求你放了他俩。”驴脸不但不起来,而且磕起了头。

这俩汉奸一听说要弄死自己,断定遇到了除奸团的人,这俩小子浑身颤抖,嘴巴里嚷着,“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人了,再也不敢了。请好汉爷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这俩汉奸看到地上跪着的驴脸,刚才那哀求的口气也变了,“驴脸,还不快些求情,都是他妈的你小子惹的祸,老子倒了霉,绝没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不等驴脸说话,张一真突然松了手,俩小子毫无防备,像两只王八趴在了地上,摔得鼻青脸肿,也顾不得疼痛,俩小子慌忙爬起来,摸了摸了脸,不但疼还有血,那火真是不打一处来,心想:多管闲事家伙,在老子的地盘上胆敢撒野,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老子有枪,光天化日之下,在日本人的占领区,还胆敢把老子抓小鸡子一样提志来,非得弄到局子里去,好好教训一顿。

俩小子知道硬来不行,他俩点头冲张一真微笑着,手伸进腰间,正要掏枪的时候,马三慌忙跑了过来,一见这阵势,忙给张一真使了个眼色,推了一把,板起面孔,大声地说:“我刚刚离开一会,去见了个人,你就给我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以后要学着听话。”

转身站在俩汉奸面前,马三板起了面孔,十分严肃地说:“刚刚我去见了本田大佐,大佐找我有要事商量,没想到啊,没想到,屁大的功夫,没想到我的保镖……,你俩可不知道,我的保镖脾气可不好,那是说杀人就杀人呢,那手劲,只要往头上轻轻一拍,那脑瓜子,就成了脆西瓜,唉,我就别说了,对不起二位,对不起二位。”说着话,马三不敢让张一真看见,偷偷地把一块大洋塞进瘦汉奸的口袋里,“俩位慢走,俩位慢走。”

俩汉奸愣了一下,瘦汉奸摸了摸口袋里的大洋,脸上有了笑容,看了马三一眼,觉得眼前这小子别看个头小,长得也不怎么样,可来头不小,这小个子能见到大佐身边还有个保镖,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看来这家伙还真不好惹,给了钱,也没吃啥亏,不如就坡下驴。

瘦汉奸摆了一下手,动作看起来还挺潇洒,“走。”

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驴脸,“以后老实点,不老实小心老子收拾你。”

驴脸浑身一哆嗦,张口想说些什么,见俩汉奸转身走了,使劲咽了口唾沫,咕哝一句:狗汉奸,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见张一真和马三要走,这驴脸也顾不得拾瓜子了,忙站起身来,拉住马三的手,“这位爷,你是个大人物,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钱。”

马三看一眼这个可怜巴叽的家伙,摇了摇头。

刚才马三偷偷地给瘦汉奸大洋,这驴脸跪在地上看得一清二楚,他可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冲着马三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马三心生不忍,又怕驴脸纠缠耽误功夫,掏出一块大洋拍进驴脸的手里。

拉起张一真的手,看一眼已经走远的俩汉奸,马三悄声说:“哥,吃的东西我全买好了,还有酒呢,咱快些走,别忘了,紫蕊还等着咱们,这地是日本鬼子的天下,可不敢久留。”

张一真和马三钻进一条小巷,向着俩汉奸相反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望着张一真和马三离去的身影,驴脸拿着那块大洋看了又看,他点着头笑了,这真是大白天拾了个大圆宝,比做梦娶媳妇还开心,这驴脸心想:老子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没想到因祸得福,做梦也不敢梦到这里去,真是遇到了好人啊。

“好人,好人,可不多见的好人!”驴脸嘴里念叨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也顾不上捡拾地上的瓜子,背起筐子,朝着张一真和马三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这小子飞跑起来。

驴脸似乎着了魔一样,正是好年级脚步飞快,似有神助,不一会就跑出了那条巷子,抬头四处张望,寻找着马三和张一真。

突然看到张一真和马三正走在出镇的小路上,这小子一阵狂喜,心儿狂乱跳起来,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浑身颤抖着,挥动着手,边跑边喊,“大好人,大善人,请留步,请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