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王缠上逆天傲妃

015 危机重重2

车外风冽冽的吹着,车内暖暖的,马车虽然并不宽大,但容纳三人的空间还是够的。

三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打破沉默。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必需学会低头。”马儿拖着车子轱辘轱辘的前进,车厢里头,贝泠叶三人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杨万里开了口。

原本无声的望着窗外的贝泠叶在杨万里开口之际与之对望。

潇逐月则靠着贝泠叶的肩膀昏昏欲睡。

“杨管家,我想知道这十天发生了什么事。”贝泠叶又怎么不会知道杨万里想要说些什么,但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以让她向人低头。

若是她贝泠叶是一个韬光养晦不会为自己争取机会的人,那今天站在这里的可能就是她的尸骨。

就拿刚才那一出来说,贝泠叶就是拿捏定杨万里一定不会让商队发生血腥争斗,她才那么针对突厥人。

因为她太想从那些突厥人的嘴里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凭着她多年来的戒备第六感,自她醒来,她就从潇逐月的言语中发现了异常,踏出那个房门,她就知道这个地方肯定要发生大事情。

杨管家可以低头,因为他是商人,做事要从对自己最有利的地方考虑。

她贝泠叶不能低头,是因为她要捉住每一个让她可以在这个地方站稳脚的机会。

“你说你们已经找到了可汗扎营,但是被可敦的手下拦住了?”贝泠叶娇眉一蹙,脑筋快速的消化杨万里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老夫也琢磨了这件事很久,都想不出一个理所当然。”说话的杨万里虽然铿锵有力,但那一脸的疲惫已彰显了他内心的一丝不安。“以往与突厥的贸易来往都不会这样。”

“管家,有这附近的地图吗?”听着杨万里的话,贝泠叶的心中幽幽的升起一丝不安,但一时间又找不到这丝不安的原因。

轰隆隆!

深秋的雨和着寒风倾洒在连峦的山峰上。

无情的摧毁着山间的花草树木。

迎着风,塔克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口隐约闪动着贝泠叶的身影。

贝泠叶将手放在眉心上,为那双半眯着的明亮瞳眸遮风挡雨,眼帘下那犀利的目光似乎想透过这场风雨看出些什么。

“姐姐,大风大雨的,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潇逐月抱着胸,半缩着身子走到贝泠叶的身后。

他实在是搞不懂贝泠叶在干什么。

身后是大家歇息的暖暖山洞,贝泠叶一个娇弱的女子不在里面呆着,反而站在洞口被暴风雨摧残。

“你知道暴风雨过后是一番怎么的景象吗?”忽略潇逐月含着关心的字句,贝泠叶头也不回的道。

那喃喃的话语像是对潇逐月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姐姐你别当我是傻子了,当然是风和日丽啦!哈哈!”潇逐月兴奋的答着话,而且厚度适中的唇瓣弯弯的,很是为自己能回答贝泠叶的问题而自豪。

“不,是一片狼籍。”贝泠叶从风雨中收回目光。“帮我叫杨管家出来。”

“杨管家,这里,还有那里,需要大石……”被潇逐月唤出山洞口的杨万里并没有恼怒,而是十分细心的听着拿着地图的贝泠叶解说。

他虽然不知道贝泠叶要干什么,但也能从她简单的言语中听出她对这次行程忧心忡忡。

“杨管家,我希望在这场暴风雨结束后,我所要的东西也一并准备好!”贝泠叶目光炯炯,待得到杨万里的首肯后,才轻舒一口气。

暴风雨后,和煦的阳光温暖着大地,宁静的塔山恋峰奔腾着几百匹硕壮的马儿。

格林部落头领勒斯卡带着几百名手下,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鞭策着跨下的马儿前进。

‘这该死的冷冬为什么今年来得特别早,往年可汗都会增缓一些物资,今年连毛儿的踪影都见不到,害得他不得不带领部落里几乎所有的壮丁到处去寻觅储冬物资。’

勒斯卡啐了一口口水狠狠的想着。‘哼,还以为那丁点儿银票就能打发老子,老子现在就领人快马加鞭赶上你们,狠狠的敲你们一票。’

勒斯卡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挥动手中的鞭子加快马儿的速度。

嘶~

骤然,跨下的马儿上身跃起,长鸣一番,便疯了般四处窜动,任由勒斯卡如何驱使以往驯马的招式,马儿都不听使唤。

勒斯卡正着急时,头顶上嚯然传来天嘣塌的轰隆巨响。

勒斯卡猛然抬头急红着眼看着那些平时十分安静的大山泥石排山倒海般倾倒下来。

“不好啦,山塌啦!”不知谁敞开嗓喉倾力的大喊着。

下一秒,便被淹没在泥石流中。

“撤退,撤退!”作为一个头领,肯定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勒斯卡很快就从惊慌中醒悟过来,急忙稳住惊慌的队伍,全速退出要被山的泥石塌毁的范围外。

勒斯卡突然而来的声音就像一根定海神针般,暂时稳住了人心。

得到命令的人紧急往后心惊胆跳的往后撤退。

谁都认为,只要退出了危险地带,就会平安无事。

啪!

上天似乎想要断绝这些粗犷男人的心志。

正当大家专心致志一味往后撤退的时候,身后的山顶竟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天要灭我啊!”勒斯卡倏然仰起头颅,脸色在青天白云下惨白,惨白的。

瞬间,那些微弱的惨叫声被淹没在泥石流中。

无论是马还是人,无一生还。

“姐姐,怎么我听到有人呼喊惨叫啊?”与昨日的猛风暴雨不是,今日阳光和煦,最是适合赶路。

踏步在山涧,潇逐月隐约听说山的那边传来巨响,还兼夹着一些人的呼喊惨叫。

“快点走,若是慢一点,呼喊惨叫的便是我们。”贝泠叶带着潇逐月走在商队的最前面,揣着有点小急的步幅,紧紧的带随着商队前行。

至于潇逐月所说的呼喊与惨叫,如风一般,瞬然而过,贝泠叶根本就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