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

第426章 太危险

第四百二十六章,太危险

铜锤带着我们钻进了村里,大晚上的,就跟一群贼人似的。

老族长骂骂咧咧的进行追赶,等他追上,我们也到了。

进了院子,发现戳着很多很高的木头桩子,桩子上挂满了皮子,黑灯瞎火的非常渗人。

老族长脸不红气不喘,到了跟前,冲着铜锤的屁股就是一脚,铜锤一下爬在门口了,他大叫:“老族长你特么玩儿真的?”

老族长瞪圆了眼睛,说你个瘪犊子,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踢死你。

铜锤受不了了,说俺找祖奶奶告状去。(老族长的媳妇儿)

伸手拍开了房门,只见屋子的正当中,摆着一张条案,上面蹲着相助贡品,还摆着一张遗照。

那是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满脸微笑着,很慈祥。

可铜锤当时就傻了,愣愣的转过头,看着老族长,说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老族长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了烟袋锅子,坐在凳子上,吧嗒吧嗒抽烟,说三年前犯了顽疾,死在了大雪地里,发现的时候都冻僵了。

说完,他咳嗽了几声,便不再言语。

铜锤噗通一声跪倒,一个头磕在地上,哭了。

看得出来,他跟祖奶奶的关系非常好,哭的阉心。

后来老族长站起来,说人没了,哭个几把,赶紧站起来。

铜锤这才站起来,满脸都是泪水,虎着脸,红着眼,反正不对付。

老族长说你跟谁晒脸呢,干啥啊,还要跟我俺比划比划啊?

我心说这脾气都够暴的,我赶紧劝几句,说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老前辈,我们就想去斧锭子山,找那三口棺材。

老族长的眉毛都立起来了,说啥玩意儿?去斧锭子山?你们不是调查佛巫之战的事儿吗?

我一愣,看来他不明白三棺墓跟佛巫之战的关系。可是他为啥听到佛巫之战这么大反应呢?

铜锤也追问起来。

老族长最后没辙了,说实话告诉你们吧,佛巫之战的事儿太玄乎,一句半句讲不清,俺只知道爆发佛巫之战的地点,原先有很多凶猛的野兽,老虎,熊瞎子啥的,可现在呢,啥都没有啦。你们说渗人不,所以俺才阻止你们的。

铜锤笑笑,说野兽没了,你是咋知道的,你去过?

老族长给了他一脚,说俺成天打猎哪儿没去过?

那你咋没事?

老族长脸色涨红,说你管俺呢,反正这事儿俺一概不知,你们要是吃饭,俺就去拿肉,要是睡觉俺就准备皮子,要是较劲,那就滚蛋。

铜锤坐在炕头上,优哉游哉的说:“行了老族长,你跟俺还装啥,你是玄门中人,你当俺不知道呢?村口的阵法也是你摆的吧?如意方丈,妙空禅师,俺们都认识,你就别瞒着了。”

老族长浑身一哆嗦,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好半天他才怒气冲冲的来了一句:“别他娘的跟俺提妙空和尚,当年走的时候也不言语一声,俺就多疑救他。”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所以我赶紧说道:“妙空禅师对这件事一直非常惭愧,特意嘱托我们,说前辈说一声抱歉。”

老族长冷哼:“托人说抱歉,这算什么事?他人呢?”

我苦笑,说我们也不清楚,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老族长小声嘀咕了几句,貌似在骂死和尚之类的,然后气性消了一大半。后来他看向我,说你是哪疙瘩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铜锤说道:“他是李九成,俺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如意方丈当初抱养的孩子就是他。”

老族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一眼,下一眼,足足打量了我七十二眼,说就是你啊,当初如意和尚把俺召唤过去,想破掉魔古道的祭坛,他告诉我,村子里有个孩子是他从妙空禅师手里抱来的,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可是说到后来,他叹息一声:“俺们遇到了鬼王,也受了伤,无奈下,我才用石元诀封印了如意和尚,他深明大义,俺自愧不如。”

我心里有些发酸,说如意方丈已经死了。

老族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石元诀只能支撑十年而已。不知被镇压的鬼王出来没有。

我说不止十年啊,前段时间我们进北山沟子,如意方丈还活着,只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他死后,鬼王逃出来,阴错阳差恢复了五分之一的实力,屡次跟我们作对,并且鬼王跟东家长得一样。

东家站了出来,说幸亏只恢复了五分之一的道行,如果在全盛时期,我必死无疑。不过他现在不见了,而我们也想弄明白佛巫之战的内情,咱们还是回归本题吧。

老族长说回归什么本题啊,我连你们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铜锤说,俺跟你交个底,这位东家跟这位林平之,他们俩都曾经参加过佛巫之战,但是受了伤,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寻觅身世,额,还有李九成,他来找他的女朋友。

老族长都傻了,寻找身世还能理解,怎么又扯出女朋友了。

我说前辈,铜锤是您看着长大的,他的话您还不信吗?

老族长一拍大腿,说不是俺不信,是那个战场太过危险,你们不能去啊。

我说怕危险就不会过来了,不行先去斧锭子山也行。

老族长使劲嘬着烟袋锅子,最后说,先整饭吧,这个钟点儿怎么进山?

说完背着手就走出了屋子,进了配房(厨房)。

他这是同意了,我们不免大喜过望。谁知铜锤的情绪很低落,坐在炕头抽着烟。

我说你咋了?

铜锤摇摇头,吐眼圈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嘿,怎么猫一阵狗一阵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道:“俺想俺的爹妈了。他们的根在这里,在斧锭子山。”

我就跟呛了一口酒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没过多久,老族长整了很多饭菜,还有酒肉,有一些是剩的,说凑合吃吧,没这么多讲究。

但酒是好酒,跟我们在县城喝的不一样,纯粮食酿的,顺嗓子,不上头,我们就多整了几盅。

等喝出了气氛,老族长面色通红,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