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

第279章 交易

第二百七十九章,交易

突如其来的一幕,叫我们都惊呆了,虽然是鸟语花香的盛夏,但这个地域并没有花卉,这么多花瓣是哪儿来的?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花瓣,但是花瓣落在手里,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竟然是幻觉。

到底是多高明的幻术,才能在大白天弄出这种情景,怎么跟3d影片似的?

谁知尸祭祀却惊喜的大叫:“花祭祀来了!”

话音落地,他拉着虫祭祀向一侧跑去,回手还丢出了一个东西。

丢的太快,根本没看清,反正这东西砸在石头上,嘭的一声,爆发出一阵白烟。

白烟腥臭,令人闻之欲欧,并且钻进身体里,头晕胸闷,非常难受。

和尚说大家小心,这是尸气。

我们赶紧向四周躲闪,当尸气散尽,两个祭祀已经跑出了百米,而百米开外,还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穿七彩长裙,腰间挂着绿色的丝绦,身材婀娜,曲线玲珑。手里拿着一个古铜色的小花篮,里面插着三朵白花,这种话我见过,名叫无常花,貌似是煞气凝聚的,非常邪乎。

而女人长得很秀气,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江南水乡的柔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细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她是花祭祀,传闻中既神秘又强大的幻术高手!

我有些如临大敌的感觉,因为幻术无孔不入,不是你想提防就能提防的,本来这里的情况就很糟,她的出现,就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我左看右看,愣是没发现水伯的影子,不是花祭祀掳走了水伯吗,哪儿呢?

其余人也非常疑惑,但气氛紧张,没人言语。

尸祭祀和虫祭祀,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脸上满满的都是怨毒,估计正商量怎么对付我们呢。

而花祭祀的嘴角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一双眼珠好似璀璨的星斗,美的不俗,更没有瑕疵,以至于我根本看不透她。

或许最高明的幻术,就是用最真是的面孔,来击溃你的心理防线。

这时候,和尚突然念了几句经文,然后对着我们每个人的后脑都拍了一下。铜锤揉着后脑勺,说又下咒了?

谁知和尚道:“非礼勿视,看个鸡毛!”

铜锤嘀嘀咕咕的,说这特么是和尚说的话吗?

后来我实在绷不住了,说爱咋在地,说什么我也得先救山魈,总被冰冻着也不是回事儿。

铜锤说我来帮你,随后抓了两块石头,跟我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敲击冰层。

可见鬼的是,这些冰太结实了,石头只能砸出一些冰屑,还把手掌震的生疼。铜锤急了,抄起一块大石头,直接砸了下去。

我日,可别伤了山魈。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大石头咚的一下,被弹开了,冰雕纹丝不动,溅射了一些冰花。

我当时就傻了,这到底是冰还是混凝土啊。怎么这么结实?

铜锤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说完犊子了,就算山魈吞下寒冰蛊是有用意的,但这么硬的冰层,他可怎么出来?

我说刀气,用刀气切割。

铜锤一拍脑袋,说俺把这个忘了,瞧俺的。

说完就要找和尚要降魔杵,可是我们一回头,发现花祭祀已经来到了近前,一股香风扑面,吓得我赶紧捂上了嘴巴,生怕有毒。

而尸祭祀和虫祭祀已经不见了,难道是去找鬼祭祀了吗?

葫芦爷上前一步,说水伯呢,为什么这么卑鄙?

花祭祀玩味的看着我们,以及冻成冰雕的山魈,说卑鄙吗,我只是增添一个筹码罢了,你们这帮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过我现在有了谈条件的资格,这里总共三个阵盘,我们破了两个,鬼祭祀在破最后一个,虫祭祀和尸祭祀去帮忙了,当最后一个阵盘破掉,真正的祭坛就会出现,旁边这个深坑,不用下去也知道是假的。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葫芦爷,说我们本无交集,也没有宿怨,做个交易吧,你们离开这里,我放了水伯。祭坛很危险的,我怕你们受到牵连。

说完还笑秘密,人畜无害的样子。

葫芦爷说你会这么好心?你是怕我们抢夺祭坛里的宝物吧?

花祭祀摇头,说你们的确很厉害,但还没有跟我们争夺东西的资格,真的。之所以叫你们走,是不想受到干扰,寻找祭坛是魔古道上百年来的夙愿,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不希望在关键时刻飞来几只苍蝇,那样很烦人的,不是吗?

葫芦爷咬着牙齿,几乎气疯了。

铜锤说你骂谁是苍蝇,不到最后一刻,谁生谁负还不知道呢。

花祭祀很真诚的说,水伯是你们的朋友,而我是你们的敌人。你是选择营救朋友,还是选择抵抗敌人?

铜锤傻了,张了半天嘴也没吐出一句话。

这的确是个很难选择的事情,不过我们的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找如意方丈和我的身世,真不在乎祭坛里的宝贝。但花祭祀说的话可信吗?我们真要妥协了,他会照搬吗。魔古道是邪教,祭祀是邪教里的佼佼者,他们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谁知和尚却斩钉截铁的说:“好,我们走。”

随后又继续道:“我们走出北山沟子,水伯就会平安吗?”

花祭祀有些愉悦,说是的,水伯其实就在这片大山的外围,我把他安置在那里,没有动手脚。

和尚说我信你!

我瞪圆了眼睛,你信谁也不能信她啊。他巴不得扒了咱们的皮,吃了咱们的肉呢。

铜锤说和尚你到底咋想的,这明显是圈套。

和尚叹息一声,说我不信她还能怎么办?水伯生死未卜,打下去真有意义吗,寻找师傅,寻找身世,任何时候都可以,再说了,我们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等这件事过去,我们还可以再来。

花祭祀脸上的表情在变,应该是琢磨和尚的话。不过琢磨了片刻,她的眼神开始严肃,甚至迸出了一丝狠厉。

我就不明白了,和尚明明是在劝说我们,她咋还不高兴了呢?

铜锤跟我嘀咕,说这里面有事儿,肯定有事儿。你想啊,她如果真把水伯放在了北山沟子的外围,那咱们出去后,救了水伯,完全能原路返回。顶多耗费一些时间而已。这不是无用功吗?

我说他们可能就差这几天。别忘了,只有一个阵盘了,破掉后祭坛就会问世。

铜锤还是不断摇头,说不对付,不对付。

其实我心里也怪怪的,但说不出上来。

可就在这个当口,就听身后传来了咔咔声。

扭头一看,冰雕上的冰层劈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