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

第197章 瞧病

第一百九十七章,瞧病

我半天没有讲话,铜锤急了,说你咋想的,到底言语一声。

我没理他,径自从李老嘎的手里,拿回了那封家信,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您老身体不舒服,先休息一二,改天再说这事儿。

李老嘎愣住了,老半天才点头,说好。

我当事人发话了,别人也没有反驳,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我心中百感交集,始终理不出头绪。铜锤急的抓头发,说你还考虑什么玩意儿,咱们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葫芦爷看出了我的心思,对铜锤说,你小子消停会儿,九成是不想叫咱们冒险。

铜锤无所畏惧的一笑,说咱们这些日子,冒的险还少吗,死里逃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根本没啥。

葫芦爷哑口无言。

到了家之后,我肚子一人躺在**,葫芦爷坐在床头,拍着大葫芦,说你别有心理负担,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估计就是有心人在搞鬼。不过北山沟子里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

我直接从**坐了起来,说您老有什么想法?

葫芦爷说林平之的事儿你跟我讲过,那些石床,干尸,还有凶灵,都是难以琢磨的东西。可你记住,凡事必有因果,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山沟子呢?我想,这是在祭祀什么东西,用人来祭祀!

我浑身一个哆嗦,说这也太玄幻了吧,什么东西,要用干尸来祭祀?!

葫芦爷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古往今来,别说用尸体祭祀了,就是现场宰活人都出现过。时至今日,国内外很多偏僻,原始的部落,依旧有很残酷的祭祀制度,做这些血腥的事情,有的为了祭神,有的为了保平安,还有的就是邪魔外道了!

我灵机一动,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北山沟子做法?

葫芦爷笑了笑,说你的理解太狭隘了,邪魔外道的手段多了,做法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还记得那个刀疤脸吗,我怀疑他跟北山沟子里的事情,也有瓜葛。

随后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说后天就是月中了,月亮会很圆,不知那个刀疤脸还会不会出现。

这时候水伯叫我们吃饭,而葫芦爷给我打了一个眼色,说晚上泡澡的时候,留点神,我有点事情找你。

我擦,什么事儿非得晚上说,现在不行吗?

没等我追问,他就离开屋子去吃饭了,根本不给我任何机会。

饭后,他说休息片刻,谁也别打扰,不然就是找揍。我嘬着牙花子,心里别扭的要死。

同一时间,铜锤找我嘀咕,说下午闲着没事儿,咱们去北山沟子附近转转啊?

我说你疯了心了,非得一头扎进去啊?

铜锤说俺跟你不玩儿虚的,俺真想进去看看,毕竟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注意过北山沟子的古怪。

我当时就愣住了,是啊,我们从小在这里生活,也没听说失踪了这么多人啊。即便是别的村儿,也没有任何风声。

我脑海中猛地蹦出一个念头:李老嘎在说谎!

铜锤说十年前咱俩刚十五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估计大人怕吓着咱们,所以才没有讲述这些。

这的确是个理由,可是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说我也休息去了,没人陪你玩。

铜锤说别啊,还是不是兄弟?

我睡了片刻,然后又开始阅读那本线装古书,一晃到了晚上,水伯按照管理给我调配药浴,我轻车熟路的就钻进去了。

可是看到水伯,我就想起了那个和尚,悄悄的问了一句,您认识那个和尚吗?

水伯的面色微变,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坐在滚烫的浴桶中,思绪翻飞。

可是药效钻进了我的身体后,我的情绪就放松了,按照练气的法门,时急时缓的进行呼吸,逐渐的,我进入了那个状态,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好像在那一刻,我的身体重如泰山,可我的灵魂却轻如鸿毛。

我又做梦了,梦中参悟篆字,展望云雾,那抹倩影始终不在,陪着我的只有枯树和心脏。

我在想,般弱到底去哪里了,难道在我根基不稳之前,她不会出现吗,她怕影响我的心境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感觉有人推我,这是我第一次,被迫的从梦境中苏醒,就感觉头昏脑涨的,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一睁眼,发现旁边站着一个老头,正是葫芦爷。

他有些生气的说,不是告诉你,要留点神吗,我找你有事儿。

我擦,提起这个就生气,你有事非得现在说,我忙着呢。

葫芦爷看我脸色不对,说你干啥,要咬人啊,别跟我咋咋呼呼的,赶紧出来穿衣服,有大事儿。

我看他不像是开玩笑,说到底咋了?

葫芦爷说你不是想知道水伯的秘密吗,现在就能揭晓了。

我目瞪口呆,然后以闪电的速度穿好衣服,回头一看浴桶,发现里面的污垢少之又少,估计再泡一天,我的身体就真正成为璞玉了。

我高兴起来,跟着葫芦爷往外走,可是葫芦爷死死按住了房门,说透过窗户往外看,小心暴露。

我擦,到底要干嘛啊这是,怎么还神神叨叨的。

等我定睛一瞧,差点儿吓我一个跟头,因为我看到院子里趴着一个人,他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在双手并用,艰难的向前爬,并且身后拖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被霜白的月光一照,更是惊悚绝伦。

我急了,说这是谁啊,受这么重的伤,咱们得去救他,不然就死院子里了。

葫芦爷说你个傻帽,那特么是人吗?你看看他的脸!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个人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砸烂了,皮肉卷着,血流如注,口腔又深,又红,一张一合,似乎在呼吸。并且有一个眼珠子还挂在眼角,随着爬行,来回晃荡。

我明白了,这是一只鬼!

我不是没见过鬼,可是这么恐怖,这么凄惨的还是头一次,这家伙生前是不是出车祸了?

我问葫芦爷,这只鬼干嘛爬进院子,他要找替身怎么的,铜锤还在卧室里睡觉呢。

葫芦爷说别担心,虽然这是横死鬼,但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每只鬼都能进阳宅的,他之所以能进来,是来找水伯瞧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