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

第103章 撒豆成兵

第一百零三章,撒豆成兵

稀松平常的黄豆,成了致命的武器,要是在此之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可眼前的一幕无比真实,无比震撼,都快叫人灵魂出窍了。

黄豆就跟散弹枪一样,一打一大片,直接击在面具人的身上。

嘭!嘭!嘭!嘭!嘭!

不管打在那个部位,全都是贯穿过去,其中爆发出的神威,将面具人炸的支离破碎。

漫天飞舞着刀子,雨衣碎片,还有稻草。

没错,它们都是稻草人,并且胸口都藏着一块黄布,不用猜了,黄布里描绘着狰狞的鬼脸,换句话说,就是用鬼魂的力量,支撑这些稻草人的行动,东家管这个叫借尸还魂。

傀儡稻草人就跟老农镰刀下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最后都显出了本来面貌。

那干瘪的身躯,丑陋坚硬的面孔,给予我心灵上很大的冲击。

可是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三十多傀儡全都报废了,满屋子都是尘土飞扬的气味,倒出都能看到散落肢体和孤独的灵魂。

我问东家,傀儡灭了,那里面的鬼魂是不是也就完蛋了?

东家看了看身后的祭坛,主要是上面的牌位,说没那么简单,想要灭掉这些冤魂厉鬼,需要一步一步来,这次的攻击,顶多伤及皮毛。

我急了,说那些厉鬼到底在哪儿呢,不能再叫它们猖狂了,不然会搞出大乱子的。

东家说稍安勿躁,刚才遇到鬼打墙也是大意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了这个女人。

我看向了楼梯口的旗袍女,她原本喷火的双眼,现在写满了震惊和慌乱,刚才不可一世的劲头早没了。

我踢了踢脚下的稻草人,说你来来回回就这点本事,不吓人膈应人啊,现在碍手的东西都没了,你是跟我们比高低论上下,还是跟上回似的,金蝉脱壳只留下一身衣服?

旗袍女被我气的,两只眼跟刀剑一样,来回切割着我,如果眼睛能杀人,我特么早成了饺子馅儿了。

铜锤咋咋呼呼的,说你跟她费什么话,这次俺看她往哪儿跑。

铜锤早就憋着火呢,一句落地,整个人就冲了过去,迎头就是一刀,砍的那个利索。

旗袍女似乎也豁出去了,扬起了双掌要空手入白刃。

啪!

一巴掌拍在铜锤手腕子上,然后身形旋转,好似脱落一样,绕到了铜锤身侧,一条腿可就抬起来了,好像鞭子一样,猛抽铜锤后腰。

后腰可是男人的根啊,这要是弄扯淡了,以后就轮椅的干活吧。

所以我抄着板砖就跑到跟前,对着旗袍女侧脸砸去,心说你一肚子花花肠子,我们二打一也算对得起你!

由于我的加入,打乱了她的攻击节奏,那条腿就没抽出去,但是板砖没拍呢,他反手给了我一个嘴巴。

又是啪的一声,一股大力携着转了个圈儿,脖子都快落枕了,感觉半张脸麻的厉害,用手一摸,卧槽,这特码肿成了包子。

我很自己无能,因此心中更怒,悍不畏死的继续攻击。

这么一耽误,铜锤脱身了,说九成你赶紧滚蛋,你这两下子不是对手。

说完,他把藏刀舞动的霍霍生风,依稀有些套路的影子,对着旗袍女展开了狂风骤雨般的围攻。

我的确不是对手,可打红了眼,谁还顾忌这个,我把之前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板砖破武术,谁也挡不住啊。

我和铜锤化身拼命三郎,旗袍女纵然身手灵巧,出击狠辣,但是坚持了片刻,就开始节节倒退,因为她不敢漏出破绽,不然会被我们‘咬死’。

打来打去,我浑身都是汗水,心脏噔噔跳着,板砖得拍了一百多次,可一次也没砸中。我心说这也太完蛋了,以后必须学点本事,不然累也得累死啊。

眼看着她退到了楼梯口,如果不来点儿狠得,根本留不住她。

千钧一发之际,东家冲了上来,从我身边一过,那阵风都差点儿吹我个跟头,我心说这还是人吗?

一抬眼,东家迎面给了旗袍女一拳,正好打在肩头。他的力度不用说了,旗袍女惨哼一声,摔在了墙根。

她的四仰八叉的躺着,旗袍两摆的缝隙更大了,我甚至看到了里面的内衣。

铜锤攥着藏刀,胳膊都哆嗦着,说东家你不讲究啊,你要是早出手,也不至于这么费劲,俺俩都快累屁了。

东家的脸色有些白,并没有解释什么。可我心里明白,刚才施展撒豆成兵的神通,一定消耗了他很多精力。别看只有一句咒语,跺了两次脚。但向天地借法,哪有这么简单?!

我说东家你先歇会儿,她交给我们了。

东家摇头,并没有说话,反而平静的问旗袍女:“你师傅在哪儿?”

旗袍女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蒙着面的纱巾都殷红了,应该是吐了血。

她咳嗽了几声,然后依旧高傲的说:“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想阻拦也阻拦不了,但想找我师傅,你恐怕还不够格。”

铜锤用刀尖指着她的鼻子大吼:“信不信我劈了你当柴火烧?!”

旗袍女冷笑,你劈了我又能怎样,能解开李九成的血液之谜吗?能知道东家遏制阴阳虚冢的真实目的吗,能了解你父母遇害的根本原因吗?!!!

铜锤如遭重击,不由自主的就倒退两步。

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既然我的血液不是五煞元水,那肯定另有缘故,恐怕还简单不了。

至于东家的目的,也很耐人寻味,他虽然说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其中有什么弯弯绕,谁也不清楚。并且不等我们问,他就说解决了七娘再谈,给我们堵的死死的。

换句话说,唯有找到七娘,干掉他,很多事情才能真相大白。

东家幽幽的对旗袍女道:“你不必没完没了的说这些,很多事情不是怕人知道,而是时机还不成熟,并且你现在的处境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七娘的状况我比你还清楚,她伤势过重,不敢出来应战,所以才派遣你拖延时间,其实一开始我们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与其一寸一寸的找她,不如直接炸平这栋楼,到时候她想出来也出不来了。”

旗袍女大惊失色,说你什么意思?!

慌乱中,她蒙着脸的纱巾掉了,当看到这张脸时,我的脑袋嗡了一下,感觉天旋地转的!

心说,怎么会是她?!!!

东家说我的意思很明显,事到如今,我们不想再被动下去了,如果你再不说,我就想办法叫他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