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剑拔弩张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剑拔弩张
顾行衍带着亦如往昔般温暖的笑容,缓缓的走向南雪。
南雪惊讶地看向他:“对了,你怎么会到这来?杂志专栏的压轴主人怎么会轻易出动?”
她半开玩笑地调侃着,带着藏不住的惊讶。
“嗯,这次选拔很重要,更何况是对你那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来呢?”顾行衍温和地说,带着一丝笑意,半开玩笑地说。
南雪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眼中划过的暗沉。
“南雪,你今天还是那么美!”没等南雪开口说话,顾行衍就夸了起来。
“是吗?谢谢,我今天匆忙得很,不邋遢就已经很满意了。”南雪不由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一张白皙的小脸也泛起了红晕,看上去娇羞又楚楚动人。
一想到自己就这么匆忙的出来了,还是这么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南雪就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万万没有想到,反而被赞美了。
这肯定是友情滤镜吧?
但是即使理智这么告诉自己,南雪还是忍不住有些雀跃。毕竟谁不喜欢被夸奖呢?
这么想着,她白皙的面颊不由更点上了几丝红晕,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两个男人都暗下了眸子。
唐锦年深邃的墨色眸子,此时更像是深渊一般,又或者是像一个漩涡,想要把南雪整个吸进去,吞噬殆尽。
吸进去才好!
这样这个小女人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而不会让别人看到这样一面。
看到顾行衍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惊艳时,唐锦年的心情就更加不美妙了。
顾行衍终于勉强克制住了惊艳的情绪,看向南雪的眼神里尽是柔情和认真。
“千万不要这么妄自菲薄。我绝对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顾行衍轻笑出声,半开玩笑的说着,“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不真诚的人吗?”
南雪也忍不住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摇头:“你不是一个不真诚的人,但是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善意的谎言呢?”
“当然不是。”顾行衍有些窘迫的解释,那双温柔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南雪,“如果是善意的谎言,我顶多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待别人,不会说她们的短处,但也并不会真心赞美。”
看着认真解释的顾行衍,南雪不由被逗乐了:“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
“居然夸人还夸出那么多花样。”南雪不由摇了摇头。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像是藏着星辰,让那张白嫩的小脸儿更加熠熠生辉。
顾行衍也笑了:“那就好。我可是真心夸奖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说着,两个人相视一笑。
但是两个人言笑晏晏,某人的心情就十分不美妙了。
唐锦年脸已经要黑成锅底了,双眼危险的眯起。
这个小女人……
不过是被夸了一句而已,就对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灿烂,而且又是顾行衍!还说只是朋友?
冷冷地看了一眼顾行衍,又看向脸都笑开花的南雪,唐锦年挑了挑眉,“顾二少真是太客气了,不过实在没有必要当真。”
言下之意就是,顾行衍说的不过是客气话,南雪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高兴!
虽然不是人际场上的名流和八面玲珑的好手,但好歹在圈子里过了这么久、也算是接触了一些两面人了的,虽然这一次唐锦年说的比较古怪,但她也不至于听不出来。
南雪感觉实在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嘲讽?
不过,在顾行衍面前,哪怕和唐锦年闹别扭,他们也是亲密的恋人,南雪也不至于拆他的台,让他没有面子,也只能硬着头皮看向顾行衍:“啊哈,他开玩笑呢。”
看到站在南雪身边的唐锦年,顾行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只能笑笑:“没什么,我明白的。”
他当然看的出来,南雪对于这个男人的维护,可这才是他最痛心的!
之前强行压抑的暧昧的情愫再次升起,引起一阵阵的的酥麻和裂痕,甚至阵痛。
南雪像个公主一样,站在唐锦年的身边,从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她虽然有些尴尬和郁闷,但是始终没有怨念和难过。
至少这一刻,她是真心维护这个男人,喜欢这个男人,感受到她的幸福。
这个女孩属于另一个男人——唐锦年。顾行衍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就算是这样,顾行衍也从来没有厌恶过唐锦年。唐锦年的经历与才华一直让他很钦佩。他也一直把唐锦年当做前辈来尊重。
就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唐锦年应该算是他的情敌,他也无法否认对方的能力。或许,这个人真的能带给他心爱的女孩幸福呢?
心中划过这个念头,顾行衍苦笑一声,再次压下之前的悸动。
还是忘了吧!本来就没有开始过,不仅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如此快的放弃,但是因为别无选择。
就算是为了南雪,也是这样。如果是幸福,他又怎么可以拆散!
“我又怎么会介意这种小事。”压下心头一丝丝的苦涩,顾行衍含笑摇了摇头。
“唐先生,你好,很开心见到你。刚才只顾着和南雪见面的开心了。还没有给你打招呼,真是太失礼了。”顾行衍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唐锦年说。
唐锦年挑了挑眉,回应却不冷不淡:“是么?”
“看来顾二少的礼节真是名不虚传。”
他一语双关,不仅仅是嘲讽对方没有给自己打招呼的失礼,更是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不仅是某个小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某个男人也一样讨厌,别人的东西,就不应该靠近!
顾行衍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对于他的冷淡反应并没有生气。
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唐锦年对他的敌视了。心中苦笑一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他没有身份,没有资格这么做罢了。
他真的只能看着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