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皇后

第三百五十五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

他对着镜子,沉思了片刻,随即回神,就那样光着胳膊走到**,盘膝而坐,面朝里,屏息凝神,开始运起功来。

伴随着一股炙热的气流在他体内来回窜走,他的脸庞和身体皆出现一层微红,豆大的汗珠晶莹剔透,布满他饱满的额头、俊美的容颜,还有健壮的体魄。

他眉头深锁,继续运行真气,可惜,不像以往的心平气静,他脑海无法克制地受到干扰,超乎他的忍耐,以致最后,胃里突然起了一阵翻滚,一阵极强的气息直往上冲,漫过喉咙,直奔他的口腔,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他嘴里吐出,染红了他面前的白『色』幔帐,紧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

他迅速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吐着气,盯着幔帐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剑眉不觉皱得更紧。

当年那一剑,虽然没有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剑上的毒已侵入体内,给自己留下了极大的祸根。四年来,自己必须每天坚持运功,用真气一点点地『逼』出残留的毒『液』。

自己从不知道,三皇弟的想法会那般邪恶,剑上的毒『药』,有一种荒唐的禁忌,那就是,在毒『药』尚未完全解除之前,不得近女『色』,否则,运气排毒的过程中会出现排斥现象,导致口吐鲜血。

过去三年多,这个荒谬的禁忌对自己来说完全没问题,然而,如今确定柔儿还在人世,确定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便再也无法自控了。

夏纪芙给柔儿下媚『药』,自己亲自上战,一来是为了阻止夏纪芙的『奸』计,不允许其他男人玷污柔儿;二来,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把柔儿带回身边;第三个理由,还不是自己那该死的“『色』『性』”在作祟!

将近四年,一千多个日夜,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她,以致有机会,便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只想真切感觉她的存在,体会她的美好,重温那多少次萦绕在自己梦境的消魂感觉。

所以,明知那样是个禁忌,明知对自己的身体有极大的影响,自己还是克制不了,就连她喝醉了那天晚上,又一次与她缱绻缠绵,欲海沉沦。

风流消魂的结果便是,一次次地吐血!一次次地承受钻心的痛!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在真气『逼』毒的过程中,最基本的条件是必须排除任何杂念!

然而,她今晚的转变,令自己精神无法集中,导致吐血的次数,比前几次更频了。

刚才,她忽然对自己呼唤出一声“鹰”!尽管她最后并没说出口,可她已经动了想告诉自己的念头。随着自己对她的一系列爱护,她慢慢被感动了。

自己吃自己的醋,算是一种可笑的行为,然而,自己完全笑不出来。自己对她好,无微不至的关爱与呵护,皆因她是柔儿,是自己一生的挚爱。兴许,潜意识里有想过她会感动,会因此而给予多少回报,但自己要的,不是回报在“鹰”的身上,而是……真切的自己——古煊,她永远深爱和追随的夫君。

记得刚得知她就是柔儿的时候,李浩曾经提议要不要和她相认,自己立即否决了,理由是她太单纯,太善良,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不管她对自己有恨还是有爱,她的反应一定都很强烈,这样的话,容易让有心人发觉。

故暂时来说,在大仇未报之前,在自己尚未有足够能力保护她之前,都不宜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自己和李浩这些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最主要的是,由此招来杀身之祸。

自己与她经受过这么多苦难和折磨,如今有幸重逢,绝不能让她再出啥意外,自己,不能再失去她。

可惜,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她对别的男人产生微妙的感觉,即便“这个男人”,真身是自己!

怎么办?难道别继续对她好?不,不可能!或者,阻止她对自己好?那更不可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继续在练功中无法集中精神,导致狂吐鲜血?

长长的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冷峻的面庞上,依然眉头深锁,愁云满布,古煊伸手随意抹去嘴角的血迹,从**下来,缓缓走到铜镜前。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怀念,先是对着镜子里面完美俊颜凝望了一会,这才拿起桌面的假皮,小心翼翼地贴回脸上,确定不『露』任何痕迹后,把鹰形面具也戴上。

他没立即歇息,而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外,宁静如旧,鸦雀无声,一个人影也没有。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他又是沿着整个屋子静静游逛一圈,将近三更天,终再次返回卧室,正式就寝。只睡三个时辰便起床。

天刚蒙蒙亮,到处笼罩在一片淡白『色』当中,他拿着被血染脏的幔帐,到天井清洗。

这些活儿,以往都有专人负责,与柔儿住在一起后,本打算让李浩暗中帮忙,奈何,她如今无端端把两个外人带回来,导致这活儿,只能落在自己的肩上。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她为何将那对古怪的母子带回家,前天晚上本来有机会让她说,都怪自己,一时忍不住想与她温存,还问不出结果就被她轰出房间。

思及此,他不由再一次摇头叹气。

正好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呼唤,非常温柔、轻缓的呼唤,“大……大哥,不如我帮你吧。”

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是谁,是那个叫什么……对了,叫赵玉的女人,柔儿带回来的碍手碍脚的不明物体。

“我是夏姐姐带回来的仆人,这些活儿应该由我来做,大哥也大可直接吩咐与我。”赵玉又道,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她还不待他允许,直接蹲下,准备动手。

见幔帐上的那块血迹已被肥皂冲掉,古煊便也不做拒绝,老实说,做饭他还行,可对洗这个东西,真的有点烦。既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帮佣,自己也就不该白供她吃住。

他站起身,走到井边,淘水冲掉手上的泡沫,然后再次看向赵玉,看着她一副勤劳的样子,不禁问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夏雪有何关系,你用什么办法令她把你们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