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皇后

第三百二十三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话毕,给他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警告眼神,走了。

目送着阳光下走得异常潇洒决然的倩影,鹰十分羞恼,顺势一脚踢在路旁的石头上,该死,她何时变得这么会说话,是谁教她的!

冷君柔回到住处后,不急着填饱肚子,而是先吩咐宫女为她准备一桶热水,好好地泡澡一番,刚刚弄妥,忽见岚妃的贴身侍女到来,说岚妃想邀请她共用午膳。

冷君柔略感愕然之余,心想应该是岚妃看在自己帮她重获恩宠的份上才做此决定,便也不多考虑,还带采璇一起过去。

美轮美奂的寝宫,仍旧华贵『逼』人,不过,不同于上次的病态披『露』,经这段时间的好心情,岚妃已变得容光焕发,神清气爽,恢复原先的美貌。如冷君柔之前所猜,岚妃即便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明眸皓齿,如花似玉,楚楚动人。

岚妃看冷君柔的目光,依然是充满感激的,言行举止之间更是表『露』了对冷君柔的喜爱和尊重,她拉住冷君柔的手,亲切而温柔,“本来打算昨天邀你,皇上却说你出宫祈福了,怎样,可顺利吧?我也早听说过,太山寺的菩萨很灵,它会保佑好人,帮好人实现心愿。夏姑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菩萨定会保佑你的。”

冷君柔先是开眉浅笑,继而,由衷感叹,“嗯,但愿真的是好人,好梦!”

岚妃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冷君柔,迟疑道,“夏姑娘,本宫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娘娘但说无妨。”

岚妃再沉『吟』了片刻,这才道出,“听皇上说,你……已经成亲了?丈夫……不幸葬身火海?”

冷君柔心头倏忽一颤,迎着岚妃怜惜关怀的目光,点了点头,还忍不住如实相告,“我还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大半年前,走散了。”

岚妃更加同情,握紧冷君柔的手,抖动不停。

冷君柔也黯然悲伤了一会,佯装坚强,心思回到正事上,“想不到皇上连这种事也跟娘娘说,看来,皇上对娘娘真的很重视。”

岚妃听罢,娇颜爬上一朵红云,心中的悲怅,也顿消不少。

“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最难得的,也是帝王的爱,夏雪衷心祝福皇上和娘娘白头偕老,也希望娘娘能助皇上度过一个个难关。”冷君柔接着说,深入某件事。

岚妃蕙质兰心,一点即明,俏脸立即又转向忧心忡忡,“皇上继位多年,心中苦楚和无奈,本宫能理解一二,本宫虽姓刘,不过,自进宫那天起,本宫就告诉自己,此后皇上便是本宫的天,是本宫的一生。”

“娘娘对皇上果然情深意重,看来皇上没有爱错认。好,就冲着娘娘这句话,我大感欣慰了。皇上是个好人,娘娘温柔善良,我想不用很久,皇上定会得偿所愿,真正统领天下,名扬千古!”

岚妃也羞涩而欣喜地笑,“希望能承夏姑娘的贵言,夏姑娘的意思,本宫明白,本宫会多点和爹爹会面,爹爹疼我,定也爱屋及乌。”

基于关心,岚妃本打算再把话题转回到冷君柔身上,可心想冷君柔刚刚似有避开之意,便也作罢,聊及其他。

冷君柔趁机问起采璇的母亲,希望多点了解,看能否有助于搞定采璇的外公,只要两派人马都对夏宇杰降服,曾豪孝那边的势力就不足为惧。

一顿丰盛的午膳,在欢快闲聊中结束,冷君柔不但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与岚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不觉中亲密友好了许多,午后才意犹未尽地辞别,带采璇回公主阁。

今天是她来古代后,头一遭过得如此开心,从岚妃身上,她感受到了久违而渴望的温情,让她很珍惜,很回味,直至整个下午,都心情愉悦。

天渐渐转黑,夜幕降临,冷君柔躺在**,拿着相片消磨时间,看着云赫深邃的眼神,不发自控地,她脑海闪出另一对眼眸,鹰!

同样的深邃,同样的黝黑,同样的炯亮,同样……高深莫测。

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是古煊呢!他在夏纪芙身边效劳已有三年,别说三年,就是一年也不可能,一年前,古煊还在东岳国,还在皇宫呢!

真该死,真离谱,自己竟然这样想!难道,就因为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吗?冷君柔,别犯傻,一个见面才几次的男人,你怎能相信!怎能……把他和古煊联想在一起!你对古煊日思夜想,情有可原,但是,不该把不相干的人当成古煊!那是一个古怪的男人,是夏纪芙身边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和夏宇杰的敌人呢!

冷君柔拼命地自我自责,为了杜绝消除这个滑稽荒谬的念头,她甚至把相片收起,开始躺下,渐渐地,忽觉自己身体有点发烫,喉干舌燥。

难道是昨晚在户外走了大半夜,导致着凉了?她连忙自个把脉,然而,并没任何风寒的迹象,不过,脉象有点混『乱』,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问题。

身体越来越滚烫,血『液』里仿佛有样东西在急速窜走,『骚』动不已,这种古怪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心,越来越急,思绪也越来越混『乱』,冷君柔不知所措,几乎发狂,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毛』病,连自己的医术也诊断不出?

莫非……

蛊毒发作?

可是,今天已经农历十六,已经过了发作的时期,又或者……发作时间推迟了一天?自己昨晚白开心了?

不,不会的,既然是蛊毒,那必在特定的日子发作,尽管至今仍无法绝对地肯定昨晚不发作是否真的因为练了太极,可今晚的异状,应该与蛊毒无关,绝对无关。

冷君柔不停地自我安慰,她还下床,去外面打回一盆冷水,拍打清洗自己的脸庞,可惜,那只能暂时降温,湿润的『毛』巾一离开脸,热度重返。

她回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个严实,明明很热,全身滚烫,她却感到相当空虚,那股空虚,发自心灵深处,发自……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念头?自己怎会产生这样的遐想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