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彩虹

见鬼见鬼见鬼(7)

他正心猿意马,这时,侧身而卧的她在沉睡中还想找个更舒适的位置,朝他这边无意识地靠过来,不经意间,她的唇轻轻地擦过他的唇,那软香酥麻的触感,一下把他的身体点燃了。

说实话,一直以来面对各种各样的**,他练就了超人的定力,估计除了他没人能这么长时间抵御眼前这样的**。两天来他一直竭力克制自己,可以说是一忍再忍,忍到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的理智彻底让位给本能,身体充溢着想释放自己**的冲动。

不管他对女人了解多少,此时他坚信一点,一对正常的男女这么亲密地搂抱在一起,不出事是绝不可能的。或者说,如果他们之间还能清白无事的话反倒不正常了。再说是她主动钻进他的被子里,又主动搂着他的脖子挨着他睡,她在他怀里这么放松,这么诱人,按照正常的逻辑思考,只能说明一点,她肯定对他有需求,否则她不会这么做。

这样一想,他把她的举动完全理解为她愿意亲近他的暗示,如果他再不行动,那就太不解风情了。

一念至此,他满怀柔情地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她低低地呻吟一声,光洁柔润的脸颊在他粗硬的脸颊上蹭了蹭,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他的手索性探进她的睡衣内,轻柔地抚摸她的身体。她的肌肤幼滑细腻,丝一般的触感令他心跳加速,欲罢不能。他不由加快速度,一路攻城掠地。

她迷迷糊糊中,觉得身体被一团火烤着,又似被一根羽毛上上下下撩拨着,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让她既想抗拒又想迎合,那种感觉强烈地冲击她,令她骤然从梦中惊醒。

她一睁开眼睛就触到他充满爱欲的眼眸,接着她的身体毫无阻隔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她震惊得张开嘴想说话,哪知他没给她机会,他会错意了,见她嘴一张立即俯身过来含住她的朱唇,里里外外辗转流连。

他**四溢,她呆若木鸡。不是说他不行么,他怎么能…...他什么时候复原的?她现在该怎么做?

借她一万颗脑袋,她都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追根溯源,她的本意只是同情他,以为他是缴了械的,不具任何危险性,没想到他仍……她处在极度震惊中,一时不知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愿,用什么办法来保全自己的纯洁。

他把她的呆木当作柔顺,于是他更加无所顾忌,用的力道加大,尺度也放开。他在她身上精耕细作,不放过任何地方。他身上渐浓的**和爱意令她心惊胆战。再这么任其发展下去,她就要束手待毙了。

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她再怎么对他有好感,他毕竟也是有妻子的人,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出轨的事,让自己的清白糊里糊涂地葬送在这,葬送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中。想到这,她出了一身冷汗,对着他大声喊:“我不要,不要这样。”她伸出双臂用力推他,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她根本无法撼动他健壮的身体,也无法消除他对她施加的影响。她感到自己身体在他的抚摸下逐渐沉沦,陷在他给予她的无以言状的*中。

她从没见过这种处在极端**中的男子,雄性十足。面对失控的局面,她骇极。

她紧闭双眼连连摇头,嘴里喃喃说:“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她的意愿被处在亢奋状态中的他忽略,接下来情形依旧,她由失望发展到失态,嘴里先是发出呜呜声,不一会呜呜声变成嚎啕大哭。

这些声音成功地干扰他的进一步行动。他骤然停下来,喘着粗气喝道:“你别哭,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很听话,立即停止哭泣,睁开眼看着他。一双充满害怕的**的眼睛,像一桶冷水,猝不及防地兜头朝他泼过来,将他的热情瞬间浇灭。

他感到窘迫,在两性关系中,他前所未有地狼狈不堪,动钱不行,动情也不行。要知道他从没这么主动过,却受到这样的“礼遇”,够他难受的。在此之前都是女人排着队上前讨好他,巴结他,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连妻子,当年也是她主动向他示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毅然与家人决裂,住进他家帮他照顾瘫痪的老母,他们才在一起。

他强烈的自尊受不了这种打击,他内心也不愿相信她的反应是她的真实意愿的表示,他沉声问道:“你不愿意?”

她含泪看着他,轻声“嗯”了一声。

他不相信,再问她:“你确定,真的不想?”

她坚决地点头,“嗯”的声音更大了。

“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既然你愿意跟我来这儿,应该心理上有准备,我们之间难免会发生这种事。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羞红了脸,为自己辩解:“因为你不行,我才愿意跟你来的。”

“什么不行?”他没听明白。

“就是,就是这个。”她脸红了。

他一下明白了,是那种感觉非常屈辱的明白。他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潮。

她的解释令他不解:“我很健康,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我听别人说的。所以你要我陪你到这,我还以为你想掩饰自己身体的缺陷,需要一个伴,因此我才跟过来了,哪知不是这样的。”她不无懊恼地说。真是见鬼,出了这样的意外能怪谁?谎报军情的人固然可恶,但她轻敌大意也是不可原谅的。

这个误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要不是他们坦诚相对,不知要误会到什么时候。他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再继续纠缠,立即从她身上翻滚下来,并伸手替她把几粒散开的纽扣扣好。

危机解除后,他们静静躺在**,因为对刚刚一幕仍未释怀,所以谁都不愿轻易开口说话,连带身体都静穆着,长时间不愿动弹,维持最初的原状。她这才注意到他*着上身,他们身体的局部暧昧地贴在一起,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她的肌肤,让她不能像以往一样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她对自己内心微妙的变化感到惊异,乘他不注意时偷偷打量他,越看越觉得他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这味道无形当中对她施加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这吸引力太过强大,让一直以来清心寡欲的她无以承受,心不正常地大力蹦跳起来,她越想掩饰心跳得越欢,她感到难堪,急忙转身背对他。

他见她骤然转身背对他,以为她对他的莽撞仍耿耿于怀,不愿原谅他,心里不由对自己之前的行为羞愧起来。他不可能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待在这个是非之地。

他立即翻身起床,穿戴整齐,稍稍洗漱就出门了。

他无非是想出去透透气,等心绪平复一点就返回。

哪知她不这么想。见他一言不发出门,以为由于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在生她的气。

想到回程的路上两人要待在一起四个多小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啊,她不敢想象。

她想,乘他不在,我赶紧撤吧。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直接打的去火车站。

清晨,赶早出门的人不多,她很顺利地买到了火车票,在十五分钟后登上去a市的火车。

等他见到纸条追到火车站,已经晚了。他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广场上伫立良久,忍不住对自己狠狠骂了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