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112花为媒

自淑慎公主出嫁后,常常来信问候雍正、太后与皇后。淑慎公主感念在皇宫这些日子,小宝弟弟可爱善良,弘琴公主对自己百般依赖,弘纬虽然不太爱说话,总归是皇后亲生。因此,也常常捎信,问候他们。

弘琴公主借机,叫淑慎公主在婆家好好打听打听察尔汗多尔济。得来的消息与粘杆处所报相近。淑慎公主额驸观音保还多次帮着察尔汗说好话,说在草原上,众人都将察尔汗这位平民台吉称为“草原雄鹰”。好多漂亮的小姑娘都愿意嫁给他,但他一直称心有所属,至今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等等。

一封封信,说的比媒婆妈妈唱的都好听,看的弘经、弘纬捂嘴直笑。弘琴脸上,则是红一阵、黑一阵、白一阵。最后,啪地往桌上一摔,大叫:“叫弘皙来见我!把弘昼也叫来。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位龙生凤养的——公主,还斗不过一个蒙古男人!哼!”

前些日子,理亲王弘皙忙着在群臣中上蹿下跳。如今,雍正和怡亲王身体好了,他重新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画画看书。听见固伦公主有请,垂眸想了想,换了衣服,就跟着传话小太监进宫。

至于弘昼,他哪有空啊!自家媳妇正忙着生孩子,在屋里疼的直喊。弘昼又急又怕,在院子里一个劲儿转圈儿。裕嫔坐在一旁,看着儿子满头是汗,又担心又可乐,招手叫他过来跟前,拿帕子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轻轻安抚:“你呀!女人生孩子,大多这样。这还是好的!你不记得当年十阿哥?太医不是说了,媳妇胎位正,身子调理的也好。就是头胎,时候长点儿。慢慢等,着急也没用啊!”

弘昼听自家额娘说起十阿哥,想起当年皇后生十弟,生了两天才生下来。心里也慢慢安静了,乖乖坐在裕嫔身边,伸着脖子等里面消息。

从日值正午到日头西斜,终于,传来婴儿啼哭声。弘昼皱眉,问裕嫔:“怎么听着跟小猫似的?”

裕嫔嗔怪:“怎么说话呢!小孩子都这样!”转身吩咐身边伺候的宫女,“去问问,阿哥还是格格。福晋怎么样啊?还好吗?”

早有接生嬷嬷抱着红色襁褓,一脸笑意地出来,“回裕主子的话,福晋很好。恭喜裕主子,恭喜五阿哥,是位小阿哥!”

裕嫔立刻笑开了,“好,赏!”转身想抓住儿子,叫他派人去报喜。哪知,弘昼早一溜烟,拨开门口众人,钻到产房里看吴扎库氏去了。门口众多宫人、嬷嬷,都是一脸不可置信;还有几个经年老人儿,想着什么产房不吉之类的话。裕嫔摆摆手,“罢了,他们年轻人,哪里顾忌这些个。收拾收拾,该领赏的领赏,该报喜的报喜去吧。”

想了想,还是叫来身边小太监,“别忘了,到养心殿、慈宁宫、景仁宫报过喜后,再到钟粹宫去说一声。”

小太监乐呵呵地答应一声,扭头出去,一溜小跑。这等好事,可是能拿不少赏钱的。可不能跑慢了,落在后头。

雍正、太后、皇后听了,俱十分高兴,按例赏赐。熹妃好歹抚养弘昼一场,见老五专门派人来给自己说,也堆出一脸笑意,说了些吉祥话。等报喜的人出门离开,熹妃脸色立刻沉下来,对着身旁富察小月埋怨:“看看,那吴扎库氏进门头一胎,就生了个阿哥。你家世比她好,模样比她俊,怎么在生儿子上,就是比不过她呢?”

富察小月淡淡一笑,“额娘怎么忘了,媳妇的婆婆,也比五弟妹强呢!”

一句话,压住熹妃一肚子怨气。富察小月见自家婆婆忍气不语,笑着给她斟杯茶,轻轻一福,跪安回去。自此之后,弘历后院,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弘琴领着弘皙兄弟们,在景仁宫等弘昼半天,不见人来,就听小太监报喜。弘经与弘纬都十分高兴,相约去看小“侄子”。弘琴看今日是办不成事了,索性也跟着去凑热闹。弘皙无奈,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哪知到了门口,裕嫔拦住,说小侄子睡着了,改天再来吧。

弘经又提议去御花园玩。弘皙背着人翻个白眼,爷不是小孩子啊!几个人正站在阿哥所前商量,冷不丁瞅见弘晓领着几个人路过。弘琴脑袋一晃,弘昼不能跟着,有弘晓也不错啊!他阿玛是怡亲王,就是闯了什么祸,有他跟他阿玛顶着,比弘昼还得力!

于是乎,小弘晓就这样,给拉入弘琴公主“休夫”计划中。

一个月后,弘晓从怡亲王那里得到消息,年羹尧与察尔汗找到铁矿,回京复命。弘皙打听到察尔汗预备落脚地点,带着人四处“设伏”。就等他来后,按计行事。

回京路上,年羹尧与察尔汗并鬃而行。望着京城城墙就在眼前,年羹尧感慨:“也不知道我那二女儿生了没有,是外孙还是外孙女。”

察尔汗笑道:“亮公兄,恭喜啊!膝下繁盛,也是人生一大福气!”

年羹尧拱手笑答:“察兄说笑了。不知察兄家中如何?总也没听你提起过。”

察尔汗大笑:“家中仅有老母在堂,妻、子全无。除了孝敬母亲,还有什么可提的。”

年羹尧奇怪,“察兄如此人品,怎么就没娶上几房?该不是,你太挑了吧?”

察尔汗但笑不答。等二人来到京城,陛见述职,至晚方归。一夜无话。又过几日,接连在工部、兵部讨论火枪制造。过了月余,终于告一段落。这天弘昼长子百日,弘昼特意选在前几天搬新家,禀明雍正,在新府里给儿子办百日宴。

雍正不喜热闹,架不住弘琴软磨硬泡,挽着皇后,到弘昼府里凑热闹。怡亲王也带着兆佳氏、弘晓去吃酒。皇帝与当今最得圣宠的亲王都去了,其余人,自然也望风而去。就连老八、老九、老十,也带着礼物,挽着自家福晋前来凑热闹。一时间,弘昼一个贝勒规制的府里,人满为患。

弘昼见人多,坐不下,便吩咐管家,除了自家实在亲戚,其他人来的,只管收礼,不准留客。别说酒,茶都不兴伺候!管家张张嘴,还要说话。弘昼一挥手,“还不干活!慢一点儿爷扣你这个月月钱!”一转身,就对裕嫔说:“额娘,儿子如今是真明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您抽空再跟太后说说,把那安家银子多给儿子几两吧?”

裕嫔还没说话,雍正的声音就在身后阴森响起:“还用多给?多办几次喜宴,只收礼不请客,就捞过来了!”一屋子人,急忙磕头。

弘昼扭头,自家老爹跟十三叔、十四叔正站在跟前,急忙嘿嘿笑笑,打个千见礼,就去扶十三,嘴里道:“皇阿玛您别生气。十三叔,您慢点儿,侄儿扶您!”

十四跟在雍正身后,哈哈大笑。雍正也是哭笑不得。本来,他心里还担心这个五儿子经不住**,像当年老八一样拉拢群臣。如今看来,还是懂事,叫人放心的。想了想,还是吩咐高无庸:“明天别忘了给五阿哥府里再送些银子过来。从朕私库里拿吧!”说完,便领着人依次落座。

衲敏带着几位妯娌,抱着小孙子坐在后堂,裕嫔领着吴扎库氏前后忙碌。弘琴候着人多,给皇后说一声,要去嘘嘘,便一手拽着弘经,一手拉上弘纬,前头弘晓带路,后头弘皙压阵,浩浩荡荡往外头“溜”。

察尔汗也收到“弘昼”请帖,带着礼物前来贺喜。也是巧了,进门的时候,恰恰碰到弘历,两人一起进门。管家没敢只收礼,不留客,顺便把他放了进来。弘琴出来时候,弘历正好走到察尔汗桌前,两人一来一往,说些流水话,互相敬酒。弘琴朝后一摆手,弘皙连忙凑上来,“放心,药都准备好了。就等傍晚他回到客栈,就能用引子使他发作。”

对于弘皙的手段,弘琴很是满意。倒是弘纬跟弘经一齐皱眉,“你这么算计他,不好吧?”

弘琴斜眼冷哼,“什么了不起的!本宫怕他寂寞难耐,给他找个女人还不行?有我这么慈悲的心肠吗?”

兄弟俩一致摇头:是你没这么慈悲的心肠吧?

不一会儿,候着察尔汗喝酒喝的差不多了,弘晓便出面,对弘昼说想去外面看杂耍,怕自己小,不方便,问弘昼能不能叫察尔汗陪着。

弘昼正在高兴,也没计较这个堂弟话里漏洞,更忘了他压根儿就没请察尔汗吃饭,还以为是自家哪个奴才,点头就应。

倒是十三在一旁听了,皱眉,“今日出来你五哥府里,不说陪你伯父、伯母,怎么又去逛街?”

弘晓听了,立刻低头答应,悻悻地就要回转。雍正一看,最喜欢的侄子不高兴了,急忙拦住,对十三说:“十三弟呀,孩子们整日学习,也怪累的。反正今天出来了,就叫他们玩玩吧。”接着吩咐高无庸,叫九阿哥、十阿哥也跟着出来遛遛。

弘晓没料到还有这好处,急忙乐呵呵地磕头谢恩。弘经、弘纬在二门门口听了,互相瞅瞅,暗暗感慨:“亲生的跟别人生的,就是不一样啊!”

等察尔汗奉命领着几个阿哥、世子出门,弘皙也抱着弘琴公主悄悄跟上。碧荷得了消息,悄悄告诉皇后。衲敏想了想,吩咐:“跟皇上说一声,另外,多派几个人保护。只要他们没危险,不要轻易现身。”雍正知道了,也以为是几个孩子结伴出去玩,并未放在心上。

察尔汗领着两个阿哥、一个世子一路逛来,少不得说些京城繁华,百姓安乐。弘经没出过门,见了热闹街市,多是往常罕见的事物。忍不住拉住察尔汗问东问西。察尔汗耐心讲解,弘纬也不时插嘴,问些市井民生之事。唯有弘晓,一路上,留心左右,不曾安心游玩。

到了闹市口,冷不丁眼前一个僧人,身披袈裟,脖挂佛珠,一路笑呵呵地,捧着个钵盂化缘。弘经看了两眼,对弘纬说:“那个是慧远和尚。以前就常到雍亲王府去给阿玛讲经。他也不少盘缠啊,怎么到这里化缘来了?”

弘纬看看,摇摇头,不说话。察尔汗也瞧见了慧远和尚,笑着跟几个孩子解释:“这位慧远大师,信奉小乘佛教,主张亲人爱人,常到人口繁杂之处,体验民间生活。”说白了,人家既爱黄白之物,又喜佛法无边。说话间,慧远和尚已到近前。先是对着几位阿哥世子念佛施礼,接着跟察尔汗打招呼。

察尔汗连忙躬身回礼:“阿弥陀佛。大师好!不知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慧远和尚一笑,“出家人,管什么来去,赤条条无牵无挂,天地间任我行驰。倒是施主,今日要小心。见那路边野花,不要轻易碰触,以免晚节不保啊!”说着,递过来一个画着福字的香包,“这是在佛前开过光的宝物,施主权且戴在身上,以防万一吧!”说着,又冲察尔汗笑笑堵住路,不肯移动。

察尔汗接过香包,小心挂在腰带上,躬身对慧远和尚行礼,“弟子多谢大师。家母一向笃信佛法,打算明日到贵寺进香许愿,顺便捐些香油钱。不知大师可在?”

慧远和尚这才让路,“阿弥陀佛。老衲明日恰在寺中。既然如此,恭候老夫人大驾就是。”说完,把钵盂里的铜钱往袖子里一倒,钵盂往怀里一揣,袖子一笼,乐呵呵地顺着原路,挤进人群中,眨眼就不见了。

弘经、弘纬以前见过慧远和尚这幅德行,倒还罢了。弘晓差点儿没乐出来,这和尚,也忒会要钱了吧?

察尔汗笑着解释:“这老爷子是个好人,就是误入佛门,不过,佛理倒是不错的。”看看太阳西沉,问:“几位少爷是不是回家?时候不早了,别叫老爷、太太担心。”

弘经、弘晓急忙摇头,开玩笑,这会儿回去了,忙了半年多那不白搭了?弘纬咬着手指苦巴巴地看着察尔汗,“我饿了,想吃东西再回家。”

弘晓急忙搭腔,“对,我想吃烤鸭。”

察尔汗此人,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就是好说话,尤其喜欢孩子。给这几位一磨,立刻答应:“好,那咱们就去吃烤鸭。呃,到我京城暂居的客栈去吧。那儿旁边就是一家烤鸭店,我叫他们烤好了送来。”

弘经一听,正合他们的意。几个人相互一使眼色,领着后头一大堆随从,前头察尔汗带路,一路浩浩荡荡,到了察尔汗暂居之处。

察尔汗之母弘吉拉氏早就得了消息,领着人站在门内相迎。他们母子身份算不得多高,又没有贵族背景,在京城住的,也是租赁一家客栈的后院。锁了前头跟客栈前院相连的门,直接从后门出入。低调不惹眼,日子过起来,却也舒适方便。

察尔汗吩咐贴身随从,到旁边烤鸭店买刚出炉的烤鸭,又嘱咐母亲多看顾厨房。这才招呼几位小爷进院。弘经眼尖,伸着胳膊指着东边墙角,“四哥,四哥!”

众人急忙往东看。弘历见给人发现了,也不觉得尴尬,领着人从墙角转出来,笑着对察尔汗拱手,“家父、家母命我来接弟弟们回去。这半日,辛苦察尔汗台吉了。”接着,指着身后一位锦衣少年说,“这是妻弟,李荣保大人之子,傅恒。”

那傅恒听弘历这般介绍,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拱手对察尔汗施礼。这位察尔汗台吉,傅恒是知道的。没有贵族背景,如今的成就,完全凭自己双手打拼。处理政事,也是一把好手,在蒙古颇有威望。对他,傅恒打心眼儿里敬重,本欲多说几句,结交结交,奈何弘历一句某某人之子,叫他觉着自家生生矮了一截,索性依子侄之礼拜见。

察尔汗赶忙还礼,连说不敢。弘纬拉拉察尔汗胳膊,摸着肚子直喊饿。弘历本意就不是来接这几个,见状,急忙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兄弟几人今日就叨扰一顿了。”说着,笑吟吟地带头进去。

弘吉拉氏立在门内赶紧低头,暗自揣摩:这也是位阿哥?怎么架子这么大,主人还没请,就先进来!紧跟着,见儿子将其他几位小爷让进院子,急忙见礼,对察尔汗小声嘱咐几句,就领着人到厨房忙碌。傅恒走在最后,临进门时,还特意四处打量,看没什么异样,这才进门。

弘经看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来了,还要劳动老夫人亲自下厨。”

察尔汗淡笑:“百姓之家,皆是如此。家中无少妇,平日里来个人,只能辛苦老母。”说完,别别有深意地朝外头看了看。

这所院子前头,就是客栈前院。弘琴拉着弘皙,威逼利诱,令客栈掌柜的把后院门悄悄打开,带着人趁察尔汗一家不备,溜到后院墙角,伺机而动。冷不丁听着这么一句话,弘皙不由看弘琴一眼;弘琴则哼了一声,摸摸腰上鞭子。

不一会儿,弘吉拉氏就领着人摆好酒席,将冒着热气的北京烤鸭片好,摆在中间,周围是一些蒙古菜,烤羊腿、手抓羊肉、奶菜、马奶酒、莜麦面、资山熏鸡、肉干、哈达饼、蒙古馅饼、蜜麻叶、德兴元烧麦,满满摆了一桌子。大块肉,大块骨头,烹饪中,弘吉拉氏特意加入了从蒙古带来的调料,香气四溢,诱人口鼻。

察尔汗招呼几位爷入座。自然是弘历做正位,弘经、弘纬次之,弘晓在弘经一边陪着,察尔汗坐末位。傅恒不敢坐,站在弘历身后充当护卫。察尔汗请了几次,他皆不肯,只好随他。

弘经跟弘纬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单等着弘历举筷。说实话,这俩小孩子,出来一天,真的饿了。弘晓眼巴巴地盯着手抓羊肉,蠢蠢欲动。

弘历笑着对几个弟弟说:“你们还小,只管吃。哥哥与察尔汗台吉便喝边聊。”说着,便举起手中马奶酒。

察尔汗见状,连忙叫随从们好好照顾几位小爷,自己跟弘历对饮。弘经等人哪里还要察尔汗身边的人伺候,早有各自的小太监在一旁殷勤布菜。

看着屋里吃的香气四溢,弘琴不由摸摸自己肚子,那肚子相当配合地“咕噜”叫了声。弘皙在一旁忍住笑,悄声说:“妹妹,其实,依我看,嫁到蒙古也是不错的。起码能吃到这么多好东西!”

弘琴狠狠瞪他一眼,“闭嘴。我问你,那盆花准备好了没?”

弘皙朝暗处一摆手,一小盆盛开的**从天而降,轻轻落到察尔汗身后的窗沿上。

弘琴领着弘皙换了个近点儿的地方观察,只见察尔汗喝着喝着,眉头皱皱,放下酒杯,从腰上解下慧远老和尚送的香包,闻了闻,小心塞到怀里,便接着跟弘历拼酒。

这边吃的香,喝的醇,看的紧张。前头客栈,偏生进来两个妙龄少女。其中一个丫鬟模样的对着掌柜的问:“敢问掌柜的,可见一位锦衣少爷进你们这里?”

掌柜的想,该不是刚才那个带小女孩儿的吧?话说,那人都三四十年纪了,还“少爷”。没奈何人家女孩子态度好,便笑着回答:“哦,您是说那位啊,他领着人到后院去了。姑娘,您找他——有事?”

那丫鬟一笑,“多谢掌柜的。”说完,从袖子里滑出一块银子,落到柜台上,看成色,听声音,足有五两重。那掌柜的见了,眼一花,急忙笼到柜台下头抽屉里,嘴里说着:“哎哟,你瞧瞧,我怎么忘了锁后院儿的门了,感情那位,是到后头察尔汗台吉那里去做客了吧。”说完,嘴巴朝后门努了努。

小丫鬟咯咯一笑,领着身后一个旗装女子望后门而去。一面走,一面小声说:“姑娘,我可听说,傅恒姑爷对这位察尔汗台吉最是钦佩不过了。今天啊,他们肯定有好多话说。咱就悄悄在外头看看,您可记住,千万不能上去说话啊!这要是叫老爷知道,奴婢的小命可就没了。”

那旗装少女脸色微红,含羞点头,“放心吧,我看看就回。”傅恒,爹爹成日里说他如何好,如何好。他会是个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