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宠妃

第八十二章 患难(1)

第八十二章 患难(1)

惠妃听了喜儿的陈诉,用眼神许文我是否属实。我可以否定的,也许别人会看在我阿玛是尚书的份上相信我,可到时候喜儿就有可能被盖上陷害的罪名,想想也知道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我没有杀人,他们应该也会给我一个公道。对于惠妃我也只能回一个抱歉的眼神,“奴婢是同兰馨起了争执,不过奴婢真没杀人,太医可以查出死因的。奴婢不过是踢了她的后背和腹部,不可能致命,奴婢相信兰馨的死另有隐情。若事实证明是奴婢踢死兰馨的,奴婢甘愿受罚!”

话虽那么说,可心里还是很希望她的死和我没关系,我不想死,更不想因为杀人偿命而死。

惠妃眉头紧锁,虽不能再袒护我,可口里还是说,“事情的真相还未查出来,玉如言也不一定是杀人犯,林公公不必让人禁锢着她吧?就算林公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兵部尚书好歹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原来领首的太监姓林,原本我以为他和别人一样势力,总会被惠妃的话吓倒,谁知他说了一句,“事实如何奴才不知,可嫌犯总是嫌犯,娘娘,宫里的规矩可不是看脸面的。有的人就是仗着自己的背后有人撑腰,所以才为所欲为,皇上说了,这样仗势欺人的人就不能太给脸面,否则受罪的人可多着呢。”

林公公的话仿佛在讽刺惠妃,因为惠妃听了脸『色』发紫,还指着林公公的鼻子说,“你是拿你主子的事儿来报复本宫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还忘不掉吗?!非要拿那件事来责难本宫是不是?为什么你们只知道针对本宫却不用心去找出那个下毒的真凶呢?!”

惠妃泪流满面,歇斯底里,仿若要将很多年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多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惠妃才会失宠,还有仗势欺人的人是惠妃吗?脑子突然变的很『乱』,我自己的事情都已经理不清了,好奇心还让我去探究惠妃的秘密。

临走前我对惠妃说,“娘娘,过去的都过去了,路是往前走的,别让自己因为走过的路而痛苦。”

在她讶异的看着我时,我又给她一个微笑,“娘娘,奴婢没杀人一定能安然回来的。娘娘可要照顾好自己!”

回咸福宫,会是在什么时候完全是个未知数,看眼前这位林公公,他那么憎恨惠妃,一定会把气撒在我身上,那么我回来的机会更小了。清宫这条路越走越『迷』茫啊!

脚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特别的刺耳,我讨厌这样的静默,讨厌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出现这种噪音,它就像催命符一样,时刻提醒着我这一去将是有去无回。

穿过御花园,路过钟粹宫,这方向怎么像是往宁寿宫去啊。正『迷』糊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长阳宫了(长阳宫即后来的景阳宫)。长阳宫是放图书的地方,我犯了事应该被关在大牢里才对,这地方错了吧?

“林公公,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是要去见皇上吗?”

“你的事儿上头已经知道了,你就呆在长阳宫,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发落看皇上的恩泽吧。”

糊里糊涂的我又被推进长阳宫的配殿里,当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有点后怕。这地方可比大牢还恐怖呢,大牢里至少还有看守的人,而我现在呆的地方就是暗呼呼的一间屋子,里面放着的都是书。

我这人打小就不怎么好念书,现在跟着一堆书过日子还不要了我的命吗?更何况这里甚至连张床都没有,甚至连地上也没草堆,我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没呢。

大冬天的,大过年的,我居然会在这样冰冷的地方关着。一整天我都靠在书的旁边发呆,死命的搓着自己的手还是觉得冷。我试过敲门,让外面的人给我床被子,结果没人理我,这才发现我有多傻。

既然是杀人嫌犯,还有谁愿意顾你的死活?我一定是疯了才期望外面的人能给我些温暖。

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吃饭的时间,至少有个热乎乎的馒头和一碗热汤,虽比不上在惠妃宫里的牛肉面,有热源总比一直挨冻的好。

对于出去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从没希冀过我的‘阿玛’马尔汗会替我求情。我记得我初挨板子的时候,他没关心我还让人带话说我自作自受,不懂得惜福。

我在宜妃宫里挨苦,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没有让人带一句安慰的话,而是让我自生自灭。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被别人称作爱护子女的马尔汗也不过如此。唯有的是可怜了玉如言的额娘和姐姐,为我流过不少的眼泪啊。

以前还能见天日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只是对她们愧疚而已。如今关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我才知道她们的眼泪有多温暖,原来我还是需要关爱的。

泪水滑过脸颊却因为夜的寒冷而很快失去了原有的温度,我的用力抹去,身子却抖的厉害。康熙,真要让我活活冻死才算为兰馨伸冤吗?

双臂拥着自己,可还是抵挡不住寒冷,上牙和下牙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打架,发出啧啧的声响。外面微弱的光透『射』进来,让漆黑少了几分恐怖,却多了几分寒冷。

夜深了,外面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也传入我的耳里,“我让你开门听到没有?!”

“爷,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见。。。”看守我的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怕却坚持着。

“有什么自有我担着,不过如果你违背我的意思,你也给我小心着!”男人熟悉的威严让我的心一颤,泪水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是他!这次他没有抛下我,可是却来迟了。

身子重重的撞击着地板,而我却没有痛觉,最后的意识是有人踢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