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学霸和母亲的骄傲（15）
第13章 学霸和母亲的骄傲（15）
陈路凡原本其实可以算作是，非常非常懂事的孩子。
很少很少会主动向父母亲要任何一件东西，甚至都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过。包括烟花，以及那一条年年都应该有的鱼在内。
即便再怎样想要，也从来不会张嘴。
这或许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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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有自己的骄傲，那就是学习成绩真的很好。
每次都是第一名，到后来甚至都已经麻木了，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了。
那时候，不仅向阳屯，整个十里八村，全都知道向阳村的病秧子陈万全家，有一个学习非常棒的老疙瘩陈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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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学习成绩真的很好，好到就连自己的同班同学，都会在他的母亲的带领下，到家里来求教。
我那一个同班同学的名字叫做石衡，是小学校长李福春的亲外甥。
而李福春的妻子杨玉玲，也是我们小学的老师，而且还是我和石衡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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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谁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好，真的是很受人尊敬的。
而且我的成绩，不仅在向阳小学里很好，即便是拿到整个镇里也很不错。
去到镇里参加竞赛的时候，经常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有两次甚至还拿到过全郭家镇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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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次的奖品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太阳伞。
那一把雨伞，一直到我读大学都还在老家保留着，而且依然还能用。
这与母亲刻意保存有关系，也与那一把雨伞本身的质量确实很好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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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还获得过一只非常漂亮的，多功能文具盒。
上面有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图案，内部被划分得非常细致。
哪个地方放铅笔刀，哪个地方放钢笔，哪个地方放尺子，全都划分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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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成绩好，母亲就会很高兴。
其中有一年，为了我去镇里参加竞赛，母亲还连夜为我缝了一双新棉鞋。
原来的棉鞋太破了，大冬天的，连脚趾头都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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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好成绩以后老师们也会跟着高兴，因为他们会有教育局给颁发奖金。
我们所有去镇里参加竞赛获奖回来的同学，被会被请上简易的主席台，来接受同学们的掌声。
平时的期末考试，如果能取得好成绩，老师们也会获得奖励。
比如有一年的期末考试，我们班的平均成绩考了全镇第一名。
然后校长李福春的妻子，我们的班主任杨玉玲，就受到了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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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每到考试，我的同桌王立柱也很高兴，因为他也能考到好成绩。
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好成绩全都是抄袭我的。
而且有一年最夸张的是，他连陈路凡的名字都抄上去了。
这一点，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
这件事，等到20多年以后了，也就是2016年春天，在小学同学微信群里，我们都还聊起过，当然也都会开怀大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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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考得好我也很高兴，所以那个时候的陈路凡，其实是非常渴望考试的。
因为考试可以给我带来自信，可以给我带来快乐，可以让我扬眉吐气。
也就不再会为贫穷而感到自卑。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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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凡小时候做别的事情也很聪明，比如说下象棋或者小孩子们玩的“五道棋”。
同学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们村子里有一个退休的老师，叫做于继业。也就是前面出场过的“八九十组合”当中的一位。
于老师就在我家前院，一条泥土路之隔。
到冬天的时候，每天下午吃过饭，他都会到家里来找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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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才10岁左右，每次都能赢他。
他每一次都输，但依然每天都来。
那一个于老师还是蛮有文化的，人也非常聪明，下象棋的水平在村子里也都是公认的。
家里的日子过得也都很红火，几个儿子也都安排得很好，在村子里也很受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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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同学们也都很喜欢和我玩儿，无论男生女生都蛮喜欢和我一起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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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我还能帮他们修钢笔一类的。
那时候的钢笔质量很差，钢笔尖很容易就坏了，然后写出来字迹就会很粗，而且经常还会漏墨水。
那时候我有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我自制的笔尖套。
找一段废旧细的电缆线，就和现在的常见的有线耳机的传导线差不多一般粗细。
抽掉里面的铜丝，只留下那一层橡胶外皮，用剪刀裁成一毫米长左右的一段，这样子就把笔尖套做好了。
这东西看着简单，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且里面也有很多细节。
所以很多同学，都很喜欢我的笔尖套，用起来的效果也都非常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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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小刀修的铅笔也很漂亮，弧线很美。不像好多同学修的，那叫一个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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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凡的小学同学里面，后来一共有四个读了大学。
但是其他三个在小学时候的成绩都不怎么好，而且都是男生，这其中就包括石衡在内。
在小学的时候，有另外三个女生的成绩都非常好。但是非常遗憾，后来却都没有读大学，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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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凡是1995年开始读初中的。中学在离家有三公里远的向阳中学。
向阳中学是由附近的几个村子合建的，每一年级只有两个班，整个学校加起来只有二十多个老师。
我刚读初中那一年，被分在了一班。刚入学的时候，班级里足足有八十多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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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期中考试的时候，我考了全年级第一名。总分700分，我一共考了563。第二名是543，第三名是523。
她们两个都是女生。后来也都读了大学。
这些，我记得很清楚很清楚，一丁点都不会错。
说实话，这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前，我真的没想到，将近200个人里面，自己能考第一名。虽然平时成绩就很好，月考的时候每一科的成绩也都总是第一名。
也正因为此，我后来才成为了班级里的学习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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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初中时代，再包括小学，陈路凡的成绩基本上始终都是第一名，也始终都是母亲的骄傲。
可以这样讲，100次考试当中，陈路凡排在第一名的比例，绝对能达到98%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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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凡虽然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但基本上都是从来不学习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从来不在学校以外学习。
放学回家把作业做完就算完活儿了。而且中间有好几年连作业都不做。
老师问我为什么不做，我就跟她们说“家里面太忙，我回家就要干活儿，没时间做”。
然后老师倒也没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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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面要除掉英语。从初中开始，每天早晨四点半，都会准时起床背英语。
背一个多小时，把所有的文章全都背下来，一字不落。
包括冬天都是如此，哪怕再冷的冬天，温度在零度以下的屋子里。
穿上厚厚的棉袄，再披上一件棉大衣，还依然冻得瑟瑟发抖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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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给了陈路凡无比强大的自信。
这在以后的很多年里，再一直到今天，都还在深刻地影响着陈路凡的性格。
这些，我们后面还都会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