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旧事

第七十章 赶集

千里冰封,万里雪国,这是最常用来形容那冬季的北国风光的词句;当然,这也确实是能够感受到那般的苍凉辽阔,不过呢那更多的却是寒冷;

又是一年的冬季,北国依旧,草原依旧,只是这人却不再是那么些人儿;

在这年节即将到来的时节,草原上的人们也开始将那窝了整个冬的身子骨给活动活动,赶着大集,为年节而采办年货;

所谓大集,并不是那平常的集市;或者说,以草原那冬季的寒冷来说,这冬季的集市是很少开的,而到了这年节将近,那就得开大集;在这大集里边,能够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那么些日常用品,或是年货之类的;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那么些所谓的违禁品也能够在大集上买到;

简单来说,这草原上的大集,那是汇聚了各方的人物势力,但凡是你能够想得到,能够买得起的东西,都可以在这大集上淘到;而这个大集也不是平常集市那般的就那么一天,或者说逢某年日期才会有一天,这大集嘛,自然是得区分开的,所以呢这所谓大集的持续时节是很长的,也就是在年节前后差不多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以这所谓大集而聚集了各式人物,或者说各式的商人,合法的与非法的都有;以此,在这草原上的大集,那都是有着指定的地方,而这秩序的维持则是由着郁林清堡负责;只是今年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对于那赶大集的人群中的某个外来者来说,今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那从来都是由着郁林清堡负责的秩序维持,在今年换作了牧府,这就是所谓的今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而实际上呢,从五年前的那个冬季之后的这四年的时间里边,那都是换作了牧府的人来维持这大集的秩序,只是那么些外来者不知道而已;

或者说,从郁林清堡在经历过那么一场变故之后,这郁林清堡便开始淡出了草原,当然以知情人来说,那是郁林清堡在玩韬光养晦;而事实上呢,那确实是因为郁林清堡在经历那么一场变故之后,这老爷子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都,所以这郁林清堡也不得不采取那么些保守的策略;

不过呢,如果有人认为那郁林清堡已经处于那落魄的境地,那么会死得很难看;因为这郁林清堡虽然是开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可是那牧府却接过了郁林清堡在这片草原上的职责,担负起了原本郁林清堡所担负的责任;而那牧府对于郁林清堡,从来都是恭顺有佳的;对于这一点,那是所有的人都在看眼里的;

就以这个大集来说,这郁林清堡从来都是负责集市的组织管理,而在这四年之间依然是由郁林清堡在负责集市的管理,只是那么些负责秩序维持的人换作了牧府;简单来说,那该做的生意该挣的钱,那还是郁林清堡的,而牧府却是依旧臣服于郁林清堡,担负着那么些武装力量的护卫工作;

以此,这郁林清堡看似是淡出了这片草原,可是依旧是实际上的统治者;而牧府所担负着的角色,却更像是替郁林清堡打理杂务的管理者;当然,能够看透这一点的人,那也是有着足够的身份地位才能接触得到,而以普通的江湖人物来说,那就成了郁林清堡已经开始没落,而牧府却正在崛起;

热闹的大集,其场面是不太需要过于去渲染的;而在那般嘈杂混乱的大集之中,却在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对于这样的变化,这老在大集做生意的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那些第一次到这大集来淘金的外来者,对于这原本还人声鼎沸的大集,在那么短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这有些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个事儿;

在那么些知道情况且已经习以为常的老生意人的自觉回避退让,以及那么些初次到来的外来者的不解之中,就看到那大集外面停着一支车队,看那标徽能够知道是郁林清堡的侍卫车队;

其实呢,这也是这几年来在大集的时候都能够见到的场景;那郁林清堡会在每年大集的时候派出人员到各个大集里闲逛,也可以说是察看巡视;本来呢,郁林清堡这样做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都,只是因为那牧府在这四年间几乎已经代表着郁林清堡出面解决所有的事务;所以呢,这郁林清堡的侍卫车队到来,那看上去是显得有那么些尴尬的;

以此,对于郁林清堡的侍卫车队停在大集外面,这集市里的各式人物很不自觉的就变得有那么些安静,或许是他们也觉着郁林清堡这样的行为是有那么些尴尬的,可是呢这郁林清堡依然如故;

特别是在那郁林清堡的侍卫们簇拥着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女人走进集市之后,这场面更是显得有那么些沉闷;这个女人,在这几年之间的时间里一直是代表着郁林清堡出面解决那么些必须出面的事务的,当然实际上来说,这几年的郁林清堡的人已经很少露面了都;不过呢,这个女人却是为这大多数人所认识的;

这个女人叫做刘庆,据说是郁林清堡的老爷子认养的义女;或者说,从那郁林清堡在经历那么些变故之后,便开始由这个叫做刘庆的女人以老爷的义女身份出面打理郁林清堡的事务;而这其中的一项便是每年巡查这年节大集,所以呢在这老做生意的人都是认得刘庆的;

在这一年的大集巡视,这还看到了与往年所不同的风景,也就是刘庆身边多了一个看着似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当然,对于这个小姑娘,这些人虽然是不认识,却能够猜到其身份;

以郁林清堡在这片草原上的地位,这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多少秘密的;当然,真正的秘密也自然是不会为人所知晓的;而那所谓没有秘密,则指的是郁林清堡的那几位主子,也就是包括老爷老夫人在内,加上那么几位少爷小姐,这些都是尽人皆知的;而关于郁林清堡的变故,也是因为知道那几位少爷小姐而无法隐瞒的,因为这几乎所有人的人都认知的几位少爷小姐这突然就不再出现了,那么自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以此这郁林清堡也没有刻意的隐瞒什么,当然也没有去玩什么公然宣告之类的,只能算是这所有人都知道郁林清堡的变故,却又不会公开的讨论;

而这里所谓的所有人,实际上却仅仅是指那帮江湖人物,而不包括那最底层的平民;或者说,对于那么些平民来说,他们还是生活在民主的大时代的,享受着公民的自由;对于他们真正的统治者,却并不知情;或者说,对于平民来说,他们只知道那郁林清堡是这片草原上最有势力的人家,也就是所谓的豪门有钱人家而已;

以这刘庆出现在大集,这负责维持秩序的牧府自然得护卫好了都;其实也就是与那么些生意人或是赶集的平民给拉开距离,维持那么些护卫职责而已;因为这刘庆是什么人,他们作为牧府的门下,那自然是知道的,而对于郁林清堡,他们也是保持着敬意的;以此,那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维持秩序,而实际上却是有着非常高的警惕性的;不开玩笑,这郁林清堡现在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那他们还能不知道吗?所以,这是绝对不能让郁林清堡的任何人再出现意外,特别是在他们牧府的护卫之下;

不过呢,这牧府的护卫们虽然是有那么些紧张,可是那刘庆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跟那儿与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儿似乎还挺有些兴趣的模样,旁若无人的在这集市里翻看着那么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时还能听到那么些纯真稚嫩的笑声,就像是某个小小女孩儿随着父母家人一起逛集市一般,再正常不过;

当然,这也是因为在牧府的那帮护卫之下,这很少有人围观,或者说甚至都没有人敢去围观,一个个儿的都躲得远远的;以此,这其实是显得有那么些空旷的,像是这个集市还没有多少人一般;不过呢,在这样的时候集市所形成的那么些安静的环境对比起来,还是显得有那么些不太正常了都;特别是这些牧府的侍卫们,更是紧张得不得了;或者关于那个小姑娘,这或许大多数人都仅仅是处于能够猜测到却不能肯定身份的地步,而他们作为牧府的护卫却是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的;

那可是郁林清堡的老爷子最宝贝儿的孙女,敏小姐;以这郁林清堡的变故之后,这老爷子的孙女便成为了那郁林清堡上下最珍贵的人,也是这郁林清堡将来的继承人;以此,这敏小姐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敢有丝毫的差错的;除了是老爷子最宝贝儿的孙女之外,那也是他们牧府的老夫人最宝贝儿着的敏小姐;

或者说,以牧府和郁林清堡之间的关系,这作为牧府的护卫对于他们家老夫人的脾性,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以此,如果说这敏小姐如果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伤风感冒的,那么他们的脑袋那就是不想要了都,那就更甭提其他的了;特别是现在是在大集里边,这里可是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所谓的江湖好汉,做什么生意的都有,那如果有那么一个半个不长眼的东西跟那起了什么心思,那可是得连累着他们满门给陪葬的;

所以呢,对于那看似挺平静的集市里边的人们,这牧府的护卫们那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甚至是这人群中要是有谁最跟那儿在这时候乱动,那指定给拖出来弄死;虽然可能仅仅是别人想换个地方逛集市而已,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这只是想换个地方逛集市,那就是动了其他的心思;

这都敢在他们牧府的护卫眼皮子底下动那什么歪脑筋,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当然,这其实是牧府的护卫们自己吓自己个儿;虽然来在大集做生意的人,那也确实没有几个好东西;或者说,这些所谓的生意人,要放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那也说不定还是个人物呢;可是,到了草原上,无论你在自己的地盘上是什么个人物,那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这不恐吓,而是那郁林清堡用那猩红的颜色给证明出来的;以此,在这时候或是说这都已经形成传统了都,无论是你这外来的生意人倒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么到了这儿也都会老老实实的守着规矩的;

特别是以郁林清堡对这片草原的统治来说,那也还算是挺得人心的;以文黎她们这一辈的几位少爷小姐来说,那可以说是在这片草原上就没有不认知他们的人;而且他们还玩得更疯,却也没有出过什么事;这归原因其实很简单,或者说是这草原本来就是他们郁林堡的领地,那么但凡是在这片草原上求生活的各势人物,那都得看着郁林清堡的脸色行事,所以这郁林清堡的少爷小姐们,那是绝对不敢不敬的,甚至还会自觉的防着那么些外来都跟那儿动歪脑筋;

不开玩笑的,以老爷子的积威来说,你既然是在这片草原求生活的,那自然得守规矩;如果说,如果他们郁林清堡的少爷小姐还在这片草原上出了意外,那么这是不需要问原因就得陪葬的;而这样的事,那也是血淋的教训;或者说,如果没有那血淋淋的教训,这些人也不会那么自觉的护卫着郁林清堡那几位整天瞎闹腾的几位少爷小姐的;

那时候的文晨还小,这跟着文盛一块溜出去玩;然后呢,这就迷了路;在这草原上迷路,本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呢,这文晨与文盛在迷路之后,这实际上是有牧民给收留着的,只是这牧民找不到郁林清堡在哪儿,也就无法将这文晨与文盛给送回去;以此,这文晨与文盛在老爷子看来,那就是失踪了;

他们郁林清堡的两位少爷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失踪了都,那肯定是某个不长眼的东西跟那儿动了歪脑筋;再加上那时候正是那贩卖人口成风的年代,于是这老爷子就上了火,派出人手四处搜寻;而那所谓的搜寻,其实是将那段时间在这片草原上做人蛇生意的所谓生意人给操了个遍,让这帮做人蛇生意的人都没有能够活下来几个;

以此,在那血淋淋的教训之后,这但凡是在草原上求生活的各式人物,这第一件事就是要认识郁林清堡的几位主子,这看到了那都得招呼好了;而遇到外来的江湖人跟那动歪脑筋的话,这直接就会给做了;不为别的,这老爷子迁怒起来,那可是不会认你是这草原土生土长的人还是外来的人;

在这片草原有着这样一个玩笑,郁林清堡那怕是丢了一只喂猫的碟子,那在江湖里打混的江湖人都得将草原给翻个底朝天的也要找到,还得恭敬的送回去;或许这个玩笑挺有那么些夸张的成份,可是这也可以说明一些其他的问题,那就是郁林清堡里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底层的江湖人能够招惹得起的;

所以呢,这对于刘庆那么宠溺着的小姑娘,这自然是能够猜得出来那个小姑娘就是老爷子最宝贝儿的敏小姐;而以敏小姐的身份,虽然那未来这片草原的主人是有些还太早了,可是就这老爷子的孙女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这帮江湖人物以及那牧府的护卫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或许吧,这世界上还真有那么些不怕死的东西;正在刘庆与敏小姐跟那儿旁若无人的闲逛着的时候,那角落的一个摊位旁边居然还有几个人跟那儿闲聊;或许在这在集里边的角落里有几个人闲聊,那是正常不过的;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那几个人连这些牧府的侍卫都看不清楚的距离,那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只是这时候的牧府的侍卫们,那一个个儿的神经早就给崩得紧紧的,这稍有些什么动作,那便立即给调动起来,看着还挺有那么些神经质的感觉;

以此,牧府的护卫们那也下意识的收拢护卫阵线,同时几个护卫也过去将那角落里的几个人给拉到一旁,跟那都没有多那怕半句废话,直接就上手狠奏;

或许是因为刘庆有发现这牧府的护卫们收拢了护卫阵线,也或许是那几个护卫跟那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手就给人一通狠揍,以至那几个人反应不及时,或者说被人无缘无故的狠揍一顿,这就算是看清楚是牧府的护卫而不敢反抗,可是这给揍得生疼生疼的,那还不能哼哼两声;

所以呢,在牧府的护卫们跟那角落揍人的时候,刘庆是有发现了的;而在这发现牧府的护卫跟那揍人的时候,以刘庆的脾性也是懒得去管的,不过就是几个最底层的小人物,无缘无故的给揍了也就揍了,还能怎么着;

可是这刘庆却似乎忘了敏小姐还跟着她一起的,或者说是那小孩子都有些童心的好奇,在发现那角落里正揍人来着,这就跟那往那边去看热闹去了,跟本就没去寻问刘庆是怎么回事;而刘庆在发现敏小姐往那边凑的时候,这赶紧着就给拦着,同时这心思还挺有那么些无语的,看着这才几岁的小屁孩子,怎么胆儿就那么肥,还真像极了当年的小姐;

不过呢,这刘庆心里想归想,倒也是过去阻止了牧府护卫的举动,毕竟这当着小孩子的面玩这么暴力的活儿,怕是让孩子给学坏了都;只是在刘庆阻止护卫的举动之后,或者说在看清楚了那几个被揍了一顿的人之后,这一时竟然给呆住了,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般;

“混蛋;”这是在刘庆那么些不可置信的愣神几秒钟之后跟那有些咬牙切齿的崩出来的一个词;而以刘庆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是很是有些失身份的,所以呢这无论是牧府的护卫还是随行的郁林清堡的侍卫,甚至是那几个被人狠揍了一顿的几具人都将刘庆给看着,那模样还真有那么些不敢相依这话居然出自于刘庆的口中;

“看着我做什么?”或许吧,孩子的世界是与大人不一样的;在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刘庆身上的时候,敏小姐却是看到那被人揍的人之中的一个正看着她,或者说是敏小姐没有去看刘庆,而是看着那几个被狠揍了一顿的人,以此这发现有一个人在看着她,只是她年龄太小,读不懂所谓眼神里的东西,于是便跟那儿直接的说了出来;

本来呢,刘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刘庆在看清楚那几个人之后,那其中确实是有着她极为熟悉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看着就来气,而这人一旦生起气来,那么这平时所谓的修养,那就给先扔一边去呆着吧;

或许刘庆也是给气糊涂了都,没有去注意到敏小姐正跟那极为好奇的看着那几个人,也或许是刘庆正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这个混蛋之类的,所以就有那么些给忽略掉了敏小姐还跟在旁边;

而随着敏小姐那带着童真的好奇而提出的疑问,这才算是让刘庆反应过来,或者也可以说是让刘庆那莫名的邪火变得更大了都;跟那似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将敏小姐给搂进怀里,同时还跟着有些要吃人一样的模样瞪着那几个人,或者说其中的一个人;

“杀了;”或许是敏小姐的身份让刘庆太过于**,也可以说是她的保护欲望太过强烈;所以才会在将敏小姐给下意识护住之后,给扔出这么一句话,或者从语气上可以判定为命令,然后呢,便带着敏小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