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旧事

第二十二章 噩耗

七月的草原很迷人,正是水草肥美的季节;

悠蓝高阔的天空,如碧洗般的纯洁,总是让人有那么些仰望苍穹的享受;

常泽湖那静谥碧水倒映着这座有些古老的府邸,这座已失去了原有的权势,却并未失去其威严的府邸,阿牧尔草原之上的两大家族之一的牧氏家族宅邸;

现在的牧歌已经开始接手家族的事务,或者说从那去山城逛了一圈这回来之后,似乎也是明白了许多的事,或是说至少懂得了家的重要性;因此,这牧歌也收敛起了他的任性,开始为接掌家族而认真的学习;

只是这少了文黎的草原,似乎有些枯燥乏味,没有人再有事儿没事儿的拉着他出去玩,而这一个人呢,总是懒得出门的;或者说现在的牧歌,这除开为家族事务而出门之外,他自己几乎都不出门,还颇有那么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的味道;

偶尔也会想念文黎,也不知道渝闲这小子对文黎够不够好;想来的话,这渝闲虽然是混蛋了些,不过对文黎还是很好的;而且文黎都已经是渝闲的人了都,原本那么些想法,那也只是藏着,夜深人静里偶尔回味罢了;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牧歌这似乎是有些习惯了坐在湖边,特别是是夏季,在湖面上映着那闪烁着的繁星点点,让人有那么一种去追寻苍穹奥秘的渴望;

只是那侍女却偏偏不懂风情,这时候跑来说有电话过来,是刘庆打来的;

牧歌本来还有些微怒的,因为这个不懂风情的侍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是这听到是刘庆打来的电话,这心情便好了起来;虽然文黎这走了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不过呢这偶尔也会打来电话闲聊几句,特别是在文黎有了身孕的时候,这还专程打了电话过来报喜,同时也是高兴的;

按时间算来,文黎的孩子应该差不多出生了,只是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而这时候刘庆打来电话,想来是报喜的吧;想到这些,牧歌这心里便高兴起来,这飞快的跑回屋里去接刘庆的电话;

牧歌带着那么些的激动高兴的等着听刘庆的好消息,只是这不知道是因为等他的时间太长,还是他这边说话那边听不清楚,这拿着电话都好长时间了,却没有只到刘庆的声音,或者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就连那断线的电流声都没有听到,而且看电话上的显示,这还处于通话中,只是没有人回应他;

以此,牧歌正准备挂掉电话重新拨打过去,就在这时候听到刘庆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便再没有了声音;而刘庆在电话里说的,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线路的问题,也或许是牧歌不敢去相信刘庆所说的什么,因此用吼着的声音让刘庆再说多一次;

随着牧歌的怒吼,这次终于听清楚了刘庆说的什么,文黎死了;

这听清楚了刘庆说的什么之后,牧歌越发的不相信,这肯定是电话线路出了问题;而且肯定是的,因为这是国际长途,这线路问题很正常的;听是在刘庆让牧歌帮忙告诉家里一声,因此她不敢给家里去电话;

到这时候,牧歌终于知道不是电话线路的问题,而是文黎真的死了;只是这却一时接受不了,就那般的愣在那里,听着刘庆继续在哪儿有些烦人的唠叨着事情的经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

牧歌还沉浸于那不敢相信的震惊之中,这还是牧姨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哪儿发呆,这才去叫醒牧歌的;到这时候牧歌算是反应过来,而这反应过来之后,这便在哪儿着急上火的吼着招集卫队,同时这也准备离开,不过却被牧姨给拉住了;

因为这牧歌突然玩这么一出,那肯定是出事儿了;而这出了什么事儿,牧姨这都还不知道呢;这随着牧姨在哪儿拉着牧歌,这牧歌只说了一句文黎死了,然后便趁着牧姨震惊的刹那松开了手,这便急急的走了,只留下牧姨在哪儿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以这牧府来说,算是全天候的都有着随时出动的侍卫;这随着牧歌在哪儿吼着集结侍卫,这在牧歌出门的时候,便已经备好车队,随着牧歌的出现,这便立即起程向郁林清堡急驰而去;

牧歌到这时候还没有能够消化掉这个消息,因为这来得太过突然;因为那前几天这文黎还与他通电话来着,这闲聊着关于孩子的事儿;而那时就算是电话里边,牧歌也能够感觉得到文黎的幸福模样;

现在,这才几天的时间,居然这人就没了?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到这时候牧歌也在回想着刘庆在电话里唠叨的那些话,不过这事儿有些复杂,一时也理不清楚;只是这么大的事儿,得立即去郁林清堡通知老爷子他们;

对于这深夜到访的牧歌,这倒是将郁林清堡给好好的折腾了起来;特别是这老爷子上了年纪,这难得入睡,这本就刚刚睡着,又被牧歌给折腾了起来;当然,这老爷子虽然是有些怒气的,不过这也知道牧歌不会凭白无故的在这么晚了跑来瞎折腾,这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因此,这老爷子倒也是起来的快;同时呢这在堡里的文晨与文盛也被折腾起来,赶到书房,这还想着要是不是特别是重要的事儿,肯定得将牧歌这小子提起来揍一顿不行;

牧歌这儿呢,却是顾不得老爷子和这两文晨与文盛两兄弟那幅有些微怒的模样,这直接便将他所知道的东西,一口气的全给说了出来;而这说完之后,这书房里顿时便陷了有些诡异的安静;

文黎死了?这倒底是怎么个事儿啊;这不前两天还说着文黎的孩子这就快要生了,而母亲还在哪唠叨着让文盛陪着她过去看看的;这怎么就转眼间这人就没了?

牧歌看着这老爷子与这文晨文盛两兄弟这三人在哪儿没有反应,这倒是知道被这突然间到来的噩耗给震惊了;不过呢,这牧歌却不是来看他们那震惊的表情的,而是这得立即拿个主意的;

于是呢,这牧歌也不再顾忌什么,看着这老爷子他们在哪儿给震惊得不行,这便在哪儿推攘着文晨与文盛,有些着急上火的在哪儿让拿个主意先;

随着牧歌这本来是极为无礼的举动,当然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也算是让老爷子他们给回过神来,只是老爷子这虽然是反应过来,不过却并没有知道该怎么办,反而只是反应过来那个一瞬间,这便昏死了过去;

这到时候,这文晨与文盛算是火气大了去了,这文晨在哪儿照看着老爷子,这文盛在的把将牧歌给提着,在哪儿吼着问这牧歌倒底是怎么个事儿;而牧歌呢,似乎对于这样的反应是在情理之中的,因此这也没有在哪儿跟着火大的吼,只是有些悲痛的模样将他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次;

随着牧歌将文黎死亡的噩耗再说了多了一次,这文盛顿时便蔫了下去,颓然在倒座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呢,这因为老爷子昏死了过去,这文晨也在哪儿吼着侍女进来,同时这赶紧着让医护人员过来;到这时候文黎了了事儿,可不敢再让老爷子出事儿了;

而随着这老爷子的昏迷不醒,这整个郁林清堡都给折腾了起来,甚至连母亲也过来了,这看着老爷子昏迷不醒,就在问着文晨这是怎么回事;

以文晨看来,文黎死亡的噩耗是不能让母亲知道的;因为这以老爷子那般坚韧的意志,这一辈子的风风雨雨的都走了过来,却因为文黎的这个消息而昏死过去;那么,母亲更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噩耗;

只是这看到母亲那他们从未见过的静肃模样,这透着无比的威严,让这文晨又不得不说;或者说以母亲那从来都是慈母的模样,这乍然间便是透着威严,这反差太多,以让文晨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不过呢,这想想倒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他们郁要清堡的在这片草原的兴起,这还是在老爷子他们这一辈人;因此呢,在文晨他们还没有出生之前,这都是老爷子与母亲在哪儿掌持着家族;所以呢,这母亲想来应该也不是那般简单的人物;

只是这随着家族的稳定,又有了他们这几个孩子,所以母亲这才开始安居在家,对于家族的事务都不再过问;而看到母亲重又回复那般的威严,而且还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这还真是抗拒了,然后便将这关于文黎死亡的噩耗给说了出来;

随着文晨在哪儿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也没有出乎于文晨的预料,母亲那看似有着无可抗拒的威严,可以这听到文黎死亡的噩耗之后,这也与老爷子一样的给昏死了过去;到这时候,这文晨与文盛便再没有心思去理会牧歌还等着他们拿意的,这还是得先顾着老爷子和母亲;

毕竟这老爷子和母亲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而文黎又是他们最为疼爱的女儿;这前几天还是那般的幸福,母亲这都在哪儿开始唠叨着去看文黎的,谁曾想到这转眼间成了这样,也让这两位老人再承受不住;

随着两位老人的昏迷不醒,这郁林清堡这顿时便有些乱了套了都;而就在这个时候,牧姨也赶到了郁林清堡;

以牧姨看着这两位老人的昏迷不醒,这似乎也早在预料之中;当然,这也算是可以预计得到的;毕竟这牧姨也算是看着文黎长大的,而这郁林清堡上下对文黎的宠溺,那更是人尽皆知的;所以呢,这牧姨在哪儿反应过来之后,这便立即想到牧歌肯定去了郁林清堡,毕竟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通知家里人不是;

因为,以牧姨的了解,知道这牧歌跑到郁林清堡通知这老爷子他们,那肯定会出事儿的;于是呢,这也跟着着急上火的赶了过来;而这刚赶到,就看到这郁林清堡那有些忙乱的景象;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郁林清堡的忙乱,在牧姨到来之后,这便在牧姨的安顿下给平缓下来;当然,这也是因为牧家与这郁林清堡从来交好,而且这牧家在这片草原上的时间更长,所以呢这老爷子他们一直是敬重牧家的;

而牧家到这一代,又因为牧歌的父亲走得早,所以呢这老爷子更是处处照着牧姨与牧歌这对孤儿寡母的;因此呢,牧姨在这郁林清堡的下人们的眼里,那是有着不下于老爷子的威严的;所以牧姨才能够这般的将郁林清堡给平缓下来,或者说至少没有人再那般的忙乱,都等着这医护人员将老爷子救醒过来;

这郁林清堡从来都是自己养着一帮医生的,因为这前些年老太爷上了年纪,或者说都算是高龄了都,所以这帮医护人员的主要责任是照顾老太爷的;再加上这些年又因为老爷子这也开始上了年纪,因此那年轻时候的拼争所留下的隐患,这几年间也开始显现出来;

这养一帮医护人员,或者说这郁林清堡里边本身就有一个小型的医院,所有的设备设施都齐全;而之所以将这些东西长年的养在郁林清堡里边,那也是因为郁林清堡在这片草原上的地位,这当家作主的人这身体状况得保密,不能有点什么伤病的都得去医院;

因此呢,这郁林清堡里的医护人员对于这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也算是熟悉;只是这老爷子受的刺激太过,以至这很是费了些功夫才让老爷子醒过来;而关于母亲的身体状况,这似乎要严重许多,到这老爷子醒过来了都,母亲却依旧的是昏迷不醒;

老爷子这醒过来之后,身子已是极为的虚弱;整个人看上去都再没有了那郁林清堡主人的坚毅威严,或者说这完全回复到老爷子这个年纪的老人所应该有的模样,而不是那强掌着的一家之主的模样;

而实际上呢,老爷子这醒过来之后,那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本状况这都是极差的;按医生的说法,这不能再有刺激到老爷子,否则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老爷子呢,这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意识;或者说以老爷子对文黎的宠溺,这乍一听到这样的噩耗,这整个人都被抽空了,这哪儿还顾得上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什么自己的身子骨重要,重要个屁;

这明明在前几天还通电话来着,这老爷子还在哪儿高兴的等着多一个外孙或是外孙女的;这文黎本就是老爷子最宠溺的小女孩儿,这看着那个小姑娘这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能不高兴吗?

为此,这老爷子在收到文黎有了身孕的消息之后,这都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这到兴致浓时都在哪儿哼着这那么些小曲,什么带外孙搞空事儿之类的;而且这随着母亲开始念叨着要去看文黎的时候,这老爷子都还想着一起去看看的;只是这怎么着的一眨眼就变了,而且连人都没了;

到这时候,老爷子虽然是极为的虚弱,却在醒来的时候便让文晨与文盛立即去找渝闲那个混蛋,这怎么照顾文黎的,这又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而这时候的文晨与文盛虽然也是想着立即过去看看这倒底是怎么个事儿,可是看着老爷子那虚弱的模样,还有那还昏迷不醒的母亲,一时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过去看看文黎倒底是怎么个事儿的,那肯定是要去的;可是这也不能丢下老爷子不管啊,而且老爷子还这般的虚弱,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是看着老爷子那虚弱的怒火中烧的模样,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在这时候,牧姨在哪儿找着两全的办法;

以牧姨的说法,文晨与文盛还是过去看看文黎那边倒底是怎么回事儿;至于老爷子和母亲这边,由着她来照顾;当然,这牧姨也叮嘱着这次过去多带些人;而与此同时呢,其实牧姨已经将家里所有的侍卫都带了过来,准备让牧歌一起带着过去;

因为这牧姨也知道文黎的家人是渝闲,而且这对于渝闲的情况也算是有所了解;这样算来的话,以渝家的势力,这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那么这山城那边肯定得是需要有人帮忙的,这多带些人过去,那也多份力量不是;

以此,按着牧姨的说法,这倒也是个两全的办法;或者说这有着牧姨照顾着老爷子和母亲,那么这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而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是,这随着他们郁林清堡的动作,这会不会引起其他的势力的一个反应;

不过呢,这有着牧姨照顾着老爷子,而这只要老爷子没有什么事儿,那么以牧家的实力再加上这郁林清堡,这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的;

实际上呢,以郁林清堡前几年与北蒙那么一折腾,再加上这几年的经营,在这片地域里这还真没有哪个谁敢在这太岁爷头上动土;

因此呢,这文晨与文盛这便听了牧姨的话,这跟着就集结起侍卫,便连夜的起程赶往山城,誓要弄个清楚这倒底是怎么个事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