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旧事

第十八章 风满楼

又是新的一年,只是这个年过得并不平静;

在渝闲这守着有孕在身的文黎,正沉浸于那幸福之中,这下边报来一个不怎么好听的消息;

其实这事儿并不算大,不过就是五爷手里的西城下边的一条红街老大西城的那条休闲广场上被人当街射杀;

那个头街老大正陪着他老婆孩子在哪儿玩,然后这突然就听到了枪声,随后便只看到那个老大的一家子被人射杀了;至于是谁下的手,这并没有看到;

因着那个休闲广是这西城最大的休闲广场,而且这才投入使用没有两年,这平常的人流量挺大的,再加上这处于年节的时候,那游玩的人就更多了;那随着枪声过后,这人群就乱了,然后呢这随身的保镖也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

以渝闲那侯爷的角度来说,这下边红街的老大已经与他隔得有些远了,甚至连渝闲都没的过这个老大的名字;而据五爷说,这个大老是那时候随着他一起进城的兄弟伙,是在那场暴雨之后,这活下来的唯数不多的几个人当中的一个;

从这山城归于渝闲门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红街大佬这个位置的人让人给宰了,因此呢这事儿看着是不怎么大,可这渝闲却感到极为的愤怒,那谓这有人敢锊侯爷的虎须,这是活得不耐凡了啊;

而在五爷看来,他随着侯爷上位以来,这还是头一次敢有人对他的人下手,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简单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啊;这再加上渝闲的震怒,这五爷便开始在这西城里搅和,看这到底是谁有那么肥的胆儿;

在南公馆里边,渝闲也是与四姐和李理对于这件事做了些讨论;只是这怎么想也没有一个结论,唯一能够说得通的就是这他们已经掌控这山城有几年了都,这江湖太过于平静,这整个山城他们这一方势力;

而这江湖里从来都不应该是平静的,虽然这些江湖人都希望平静;毕竟那挣太平钱,这谁不喜欢呢;再加上现在有着南公馆的统制,这帮江湖早已不同于以前那听到警笛就赶紧跑的时代了,这甚至都不需要给那帮黑皮儿面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当然,这由着南公馆的威势压着,这山城并不因为这江湖人的为所欲为而显得混乱,而是正好相反,比之那以前的十大暴,乱城市,现在这山城更加的平稳,甚至都评上文明城市了都;

最后呢,对于这件事儿结论是,这江湖平静得太久,这下边的人有那么些想上位的冲动,所以才闹出这么个事儿,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得通;

不过呢,这毕竟是惹得渝闲震怒了都,所以呢那几个平常不怎么安生,喜欢瞎闹腾的几个大佬被渝闲让把子带人去给拖出来揍了一顿,以此作为警告;

只是这事儿并没有因此而了解,或者说这事儿似乎变得有些更甚了都;

这刚过年,所谓春暖花开,这便又出现这同样的事件;这次是北城的一个红街老大让人给当街射杀了,而且这手法也差不多,也是那闹市之中,在那北城的休闲广场给让人给宰了的,而且还是在姬亦男那间办公楼下的广场上,这结结实实的是打着了姬亦男的脸;

而在这次的事件当中,那个被射杀的大老还算是他们姬家的老人了都,一直都是跟着姬亦男的,这更是让姬亦男怒火中烧;然后呢,这姬亦男也发了狠,在北城好好的折腾了一番,只是这结果还是没有结果;

然而这北城的事儿刚折腾没两天,这中区的一个大佬又让人给射杀了,手段也一样,就在那解放纪念碑下,那被誉为山城中心的闹市中的闹市,竟然也有人敢在哪儿动手;

而这事儿还不算完,或者说这变得更加的嚣张,这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又有好几个红街的大佬被人射杀,甚至是连那北峡与北园的二帅,原本周定国的亲信,也算是渝闲的人这居然也遭到袭击,还好这人没有死,不过呢却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事情到这儿,已经不是渝闲震怒的问题了,而是这摆明了是有人在挑衅他们南公馆的权威;

为此,渝闲将他的这帮人都给招了过来,一起看看这事儿倒底是怎么着的;这摆明了是在挑衅他们的权威,偏偏这就是找不着是谁干的;

而事儿已经到了这一步,这原本有想到但是没说的猜测这也再顾不得那么许多的,那就是关于那冯氏四老残余的力量;

那冯氏四老在这山城也是经营了几十年的人物,虽然是让渝闲给打掉了,可那也仅仅是在那场暴雨之中打了这冯氏四老的主要力量,至于其他的那都没有能够打到多少;或者说就算那晚在南山上的人,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给溜了;

关于这些,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这接手山城以来都显得挺平静的,这便没有太过在意;或是以这江湖来说,这已经失势的势力,那是再无翻身的可能;

现在,这平静了多年的江湖,这终于再次给搅起了风雨;

对此,渝闲下了严令在这山里开始排查所有的人;而这其中的重点就是针对那些这几年才上位的人,和那外地帮会在山城驻点的人员;

经过渝闲这严令的排查,这还真还查到些东西;

比如说这前两年新出现在山城的一个外城帮会,这主要是做走私的;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的,这走私也算是江湖生意之一;而这个我城帮会不仅仅是走私货物,而且还夹带着军火;其实这最关键的就是他们所夹带的军火,这并没有以批量的形式卖给南公馆,而是私自出售;

以这江湖规矩来说,这外城帮会有货物过来,这都是卖给这座城市的帮会,而不能够私自出售,特别是是军火这玩意儿,那更是不能随意出售,因为这个玩意儿落到外面,这是最容易弄出人命的;

而且在这对这个外地帮会进行打击之后,这据抓到的人说,他们已经做这个有两年了,而这卖出去的军火也不少,只是这都不是卖给他们南公馆的,而是出售给那些散户;

到这儿呢,渝闲大概算是有点线索了,看来这猜测还有那么些可靠;所谓散户,那都应该是帮会的人;而这帮会在南公馆的压制之下,这需要用武器都是由上边统一放发的,或者说这很条红街里边都有存放着的武器,却是不需要再去外面卖;

而那些所谓散户,这应该是某些有点野心的江湖人;不过呢,这也不全是,也可能是下边的这些红街大佬们有了些异心,而那最大的可能性则是原本那些由南公馆和中区所残余下来的散户;

对此,这只能算是摸着着点门道,可这实际上却还是一无所获,不知道接着还会发生什么,也不能够提前预防着;

不过呢,这虽然是不知道接着会有多少事儿会发生,可这渝闲却是下了狠手;这放下令去,让下边的那些红街大佬们动用武器,可随身携带;

以这江湖的规矩,一般来说是以红街为单位发放武器的;但是,这动用武器却由不得他们做主,而是得有二帅的指令;当然,这平日里那红街大佬所携带的武器,以及他那几个随身的保镖,他们的武器这都是随身的;

但是,这要动要稍大点规矩动用这武器,那毕竟得经过上边的批准;这也是这对于武器管制,不能让下边的这些人乱来,否则的话这还不乱了套了;所以呢,这平常看到那街面上的小混混们干架,这还是能小喉片刀为主,很少会动用自动武器的;

现在,渝闲下了这个令,解除对武器的管制;当然,渝闲敢这么做,那是有他的理由的;

首先这解开武器的管制,那么肯定会弄得江湖皆知的;因此呢,这不管是谁在哪儿挑衅南公馆的权威,这都得掂量着点,这但是是让人给发现了,那就让人给乱枪打死;

然后呢,就是这在山城里进行排查,但凡有那么点动静,这就能够立即就近的调集力量,而非是要经过周定国那刀头去调集力量,这样一来可以提高反应速度;

当然,这解除武器的管制,肯定也会是有弊端的;而这弊端无非就这怕失去对这下边人的控制吗?这有什么好怕的,就凭现在这南山上驻留的那支从园子里调来的力量,其实也是那年在暴雨之中所留下来的力量,这支力量是绝对属于渝闲的,因为他们并不算是江湖人,而是这家族的私人武装;

因此,这但凡出现那么些局面的不稳,那么这便立即动用这支力量入城,将那些敢有二心的人给一并解决掉;而实际上呢,这也是渝闲解除武器管理的原因之一,这做个试探,看看这帮家伙在手里有了枪杆子之后,这会不会刺激到他们的野心;

这真要说起来呢,以渝闲为主的南公馆,这几年对山城的控制还算是合格的,至少在这渝闲解除武器管制之后,这也没有谁敢趁机折腾点出什么事儿来,而是按着渝闲的指令加强着这对各式人物的排查;

事实证明,渝闲的这一手玩得还真挺绝的;这但凡是个江湖人,这手里都有着那么些武器,这倒是有效的压制到了那不断的挑衅;或者说从这渝闲解除武器管制之后,这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便再没有出现这下边的大佬让人射杀的事件;

与此同时呢,这也加紧了对各式人物的排查,同样也弄得这山城的局势有那么一些紧张;毕竟这南公馆现在掌控着整个山城,这一解除武器管制,那这官方的人就有些提心吊胆的;

这本来在平日这帮江湖人都不怎么理会这官方的人,现在这再解除了武器的管制,那这要是有点什么冲突,这事儿就麻烦了;对此,这官方也不得不做出应对,于是呢这气氛就有些紧张了;

不过呢,渝闲是不会去理会这些的,或者说暂时不会去理会;而对于这解除武器的管制,这一把手甚至还亲自上了一趟南公馆,只是让渝闲以事实给做出了解释;

你没看到本座下边的大佬被人当街射杀了好几个吗?甚至连本座的二帅都遭到了袭击;你这手里的警方不去查那凶手,居然还跑南公馆来闹腾,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都;

当然,在一把手的心里,这渝闲这么说,这明显是不讲道理嘛;你的人是死了几个,可是那能怪到警方吗?就算是警方敢插手去查,可是这也不敢啊;你们江湖这潭水,哪会是能够让官方插手的;

不过呢,这些话一把手并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对渝闲那有些不怎么客气的话而多说什么;毕竟这渝闲已经下令解除了武器的管制,那就等同于这渝闲手里那是捏着那么一帮随时可以开打的亡命之徒,这要是有点什么,那他这一把手也不用做了,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呗;

随着这渝闲解除武器的管制,这气氛虽然是紧张了点,可这毕竟没有再出事儿不是;而这山城也在这有些紧张的气氛之中,迎来了流火的七月;

这天气热了,那么这个人的脾气也自然就有那么些暴躁;

以渝闲来说,他这段时间倒是不怎么暴躁,但是也不平静;归其原因这还是文黎的事儿,这到了七月,那这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因此呢,这渝闲的心里还颇有些兴奋的;

这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还记得他那时还是个小乞儿,这似乎只眨眼之间,这都要为人父了;这不由得渝闲在哪儿有些兴奋有些激动;

而也是因为这个,渝闲也是懒得再去管江湖那摆子破事儿,这都交给了李理和四姐去打理,渝闲自己只一心的陪着文黎,带着那么些激动的等待着新生命的到来;

就在渝闲这般有些激动的等待着儿子或是女儿到来的时候,这却收到另一个好消息,所谓双喜欢临门;

关于渝闲打小便是这城市里的小乞儿,是没有父母;然后呢,这与着周定国和代君一起经历那么多,而他们与是因为山城的方言与他们遇到渝闲的时候所说的方言一样,所以才决定留在山城的;

因此呢,这可以肯定渝闲是这山城的人;那么这渝闲的父母也应该是这山城的人;因此,这有着代君起的头,从这山城归于渝闲门下之后,这局势也算是稳定了都,也就没有什么事儿;到这时候,代君觉着应该去找一找渝闲的生身父母;

虽然渝闲在后来有着老爷子的收留,这日子也过得不错,到现在更是所谓家大业大的;可是对于那生身的父母,这总是不知道,也总是差那么些;或者说这谁都有生身父母的,只是这各自的际遇不一样,这有些人并没有或者说不知道所谓生身父母;

而以渝闲来说,这虽然嘴上不说,其实这心里也想过自己的生身父母的;所以呢,在代君提起这个事儿的时候,渝闲并没有反对;

只是在那个年代,这贩卖人口成风,这丢失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上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啊;所以呢,这么两三年过去,这一点消息也没有;因此呢,这事儿也就淡了,不过却并没有停止;

所谓凡事儿都有个万一不是,万一这无意之间找着了呢;不过呢,渝闲除了在代君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确实有过那么些期待,只是这一直没有结果,便慢慢的淡了;

特别是这随着文黎一起到处的游玩了两年,这更是没有再去注意这事儿;

而就在这渝闲即将为人父的时候,却传来了好消息;当然,这仅仅是说找到些线索,应该是山城下边的一个区县的,说是那年走丢了一个孩子,而按年龄来看应该与渝闲一般大小;而且这其中的关键是,渝闲是有着那个区县的方言口音的,虽然这些年以来,这已经有些淡了,可是代君却知道;

在这山城呢,这各个区县的口音都有那么一些差别,只是这差别不是很大;但是这肯定是有差别的,而以代君遇到渝闲的时候,这就是操的这种口音;

在渝闲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还真是有那么些欣喜的;或者说,这如果即得子嗣又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那无疑是一件完美的事儿;

因此呢,当渝闲收到这个消息之后,这文黎也是替渝闲高兴来着;甚至这还让渝闲赶紧过去看看,毕竟这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这渝闲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印象的,说不定这还就真的找着了;

不过呢,这渝闲还是放不下文黎,特别是这文黎即将临盆的时候,这更是舍不得离开;而文黎则是真心替渝闲高兴的,这在哪儿劝说着让渝闲去看看,反正这到那个区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或者说这一天的时间就够来回的了;

所以呢,渝闲先过去看看,然后再作决定;反正这去看过之后,这也可以立即赶回来的;

最后呢,渝闲终于在文黎的劝说之下,这决定先过去看看,当然这也是渝闲心里那对于生身父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