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索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绳之以法

一刻也不敢停下摇晃安宁肩膀的动作的男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惊喜的对着已经躺在草地上,勉强眯着眼的安宁说,摇晃着她肩膀的动作又加大了些,“柳总和陈总來了!瓷娃娃,你看看啊,看看啊,别睡啊!”

看着柳雅妃和陈阳从车上跳下來,朝着这边飞奔过來的动作,男人突然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玛丽?糟了!”

柳雅妃一看安宁还粘在身上的湿衣服还有那发青的脸色,蜷缩的瑟瑟发抖的身体,脸色立刻就青黑一片,赶快蹲下來,伸手将安宁的身体小心的搬到了自己的怀里,用额头抵着安宁发烫的额头,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抚着安宁依旧光滑但是冰冷的脸颊,“宁儿!你怎么了?宁儿,你看看雅妃姐啊,别睡觉,宁儿,你要是睡了,雅妃姐就,就不理你了!”

“宁儿,醒醒,坚持住,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陈阳蹲在安宁身边,紧紧的握住了安宁的手,声音颤抖的说。

安宁似乎皱了皱眉,接着,眯起來的眼睛张开一条细长的缝隙,还是有些模糊不清,呢喃着小声的说,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好冷,好冷……雅妃姐,是你么?我,我好冷,疼……”

玛丽正一瘸一拐的准备朝着來的方向走,尤其是听到了刹车的声音之后,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些,不过,因为刚刚才抽了筋的腿脚实在是不争气,这一用力,竟然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立刻就要爬起來,却是被一个力量拉住,动弹不得

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娃娃脸男孩正眼里带着寒意的拉着玛丽的衣服,声音都是冰冷的,“想走?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我……你滚开!关你什么事?走开!”玛丽本來还有些害怕,尤其是看到柳雅妃和那个陈阳都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的惧意更深,本來想着从水里潜走,谁也发现不了,谁知道都被眼前这个臭男人破坏了,现在还拉着自己不放,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么想着,心里的恐惧立刻就消散了,憋着一股气的朝着男人大吼。

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好,沒错,本來是不应该关他的事情,但是,她伤害的人,是他心底有些喜欢的人啊,何况,就算是退一万步,就算是个陌生人,看到这样的事情,明显的蓄意谋杀,何况,对方还是个孕妇,难道,会无动于衷么?

玛丽的大吼也惊动了陈阳和正用自己的体温给安宁取暖的柳雅妃,柳雅妃抬起头,看到玛丽的瞬间,眼里那强烈的狠戾毁天灭地,声音冰冷到了冰点以下,“玛丽,看來,我们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抓着她!”

听到柳雅妃的话,男人立刻就抓住了玛丽的手臂,将她的手反剪到了身后,一用力,居然把玛丽提了起來。实在是让人想不到,这样瘦瘦小小的男孩,居然有这样的力气。

玛丽大力的挣扎着,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四肢并用,扭头朝着男人大吼,声音中满是不服气,“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你又不是警察,滚开,滚开!”

那娃娃脸的男孩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嘴角弯起一道嘲讽的弧度,真沒想到,本來以为在这里,绝对不会用到那样的身份,现在居然还用上了,幸好他一向有把证件随身携带的习惯,从腰后面摸出一副手铐,动作熟练的扣在了玛丽的一只手腕上,接着,拉着手铐的一端,将玛丽拉的一个趔趄,但是,男人却是管也沒管,有些嘲讽似得在玛丽的耳边说道,“对不起,玛丽小姐,虽然我的爱好是服装设计,但是,我的职业是警察

。这一点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么?要看我的证件么?哦,真抱歉,刚刚救人的时候打湿了,但是,很遗憾,这证件的防水做的真好,看清楚了,请叫我威廉斯警官。”

一边说,男人一边从打湿了的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带着水珠的小牌子來,上面,正是他的警官证,朝着玛丽的面前扬了扬,让玛丽看个清楚明白,又随手放了回去。

玛丽的眼里有些震惊,这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居然是警察,居然真的是警察?嘴里绝望的说着,不敢置信的呢喃,“你……怎么会这样,你……”

柳雅妃也有些意外,但是,來这庄园里的设计师,本來就是各种职业都有的,虽然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设计的兴趣,但是,设计师未必是这些人的第一职业,本着各人**不随意侵犯的原则,柳雅妃对于这些事情,从來也不过问。

很明显,这个男孩救了宁儿,现在又抓住了玛丽,对着这自称威廉斯的小警察的态度自然就好了些,“威廉斯警官,我怀疑洛西与这件事也有关系,请你尽快控制住她,相信她现在还在庄园里。”

威廉斯拉着玛丽的手,将她拉到了一棵树边,依旧是把她的手反剪到了身后,将手铐的另外一边也扣上了,这才拍了拍手,依旧客气的对柳雅妃说,“乐意为您效劳,柳总。”

一回头,狠狠的瞪了玛丽一眼,又拍了拍那棵树,说,“玛丽,你就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吧,嗯,这棵树还比较结实,别想着逃跑,那样会比较严重。”

“开车去,把洛西载过來。”眼看男孩就要小跑着去抓洛西回來,陈阳抬起头,指了指那辆洛西的宝石蓝的小车。

男孩立刻钻到了车里,动作熟练的一踩油门,毫不迟疑的开车离开了。

柳雅妃紧贴着安宁的身体,不停的和安宁说话,不时抬起头,焦急的看向史密斯会出现的方向,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做望眼欲穿,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的厉害,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的会直接哭出來也说不定,她承认,她怕了,真的怕了。

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安宁的身体到现在为止还在颤抖,额头发烫,身体也烫的厉害,“陈阳,把毛毯拿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