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清梦殇千年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夜半来人。

卖糖葫芦的小伙子还没有婆姨,上上下下看着郝听,身量挺高的,腰也挺细,眼睛又落在胸上,不大但也不小,刚刚好,一只手抓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于是冲着郝听嘿嘿笑着,两个大门牙闪闪发亮。

郝听也回一个微笑,瞧,这里的人就是纯朴。卖糖葫芦的小贩子见郝听笑得眉眼弯弯,唇角翘翘,就连暗哑的肤色也掩盖不了的光华,一怔,心里想,这小娘子还是很漂亮的。

郝听恋恋不舍地挪动脚步,郝听,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一串就好了。

郝听又到成衣店买了两套颜色暗一些的衣服,料子不好也不坏,偏下一点点。

先在街上慢慢溜达着,观察一下地理人情,找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不敢住那些小店怕遇上黑店。

这家客栈门面还比较大气,门口扫得干干净净的,这家店叫什么名字呵呵,当然是“悦来客栈”,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进了客栈,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手指如飞地打算盘,小二站在门口,肩上搭着雪白的毛巾,见郝听进来,小二哈着腰,笑道:“客官请。”

等郝听进去,小二喊道:“客官一位,请好嘞。”

掌柜的抬眼,打量一下,也不见有什么笑容,“小娘子一个人”

郝听脸上堆上热情笑容,“是啊,一人,请问掌柜的,附近哪家卖丫头小子的,我挑几个好的,到时候少不了掌柜的好处。”

掌柜听得郝听此话,微微皱眉,这是个人牙子,专门出入大户人家的。

郝听知道,以前一般女人是不会单身住店的,除非是跑江湖的,通常有一种女人会走单帮,就是人牙子,买卖小孩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小娘子明日到街上打听打听吧。楼上还是楼下”掌柜的又低头打算盘。

“楼上一个单间,干净的就行。”

掌柜的冲楼上喊道:“二楼一个单间。”又对郝听道:“五个大子儿一晚,小娘子住几日”

郝听犹疑,“两日吧嗯,不,四日。”

“好,先给两日房钱,有热水。出门左转有卖早饭的铺子。”掌柜的言下之意是本店不提供早饭。

郝听故意做出扣扣索索的样子,磨磨蹭蹭半日才将十个大子儿掏出来,一个个从指缝里叮叮当当落在柜台上,掌柜鄙夷地皱起眉毛,郝听一脸陶醉道:“我最爱听这个响声。”

这倒不是假话,前世的郝听经常发狠,要是自己有钱了,就把那些钱都换成一块一块的硬币,不,换成五毛五毛的硬币,天天听响。

等掌柜的伸手按住铜钱往回收,郝听又笑嘻嘻地抢回一块铜板,“这个留着明天再给。”

掌柜的横一眼郝听,也不多说话,掏出账本记下郝听给了九个铜板。

楼上的活计大声喊着:“楼上单间,贰零玖。”

郝听提着包着两件衣服的小包裹跟着小二蹬蹬蹬上楼,小二打开贰零玖门,里面是很干净,一张大床,就是电视看见的那种客栈的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门后一个脸盆架子。

床单是蓝色粗布,郝听脸凑近,干干净净的皂角味道,心里便有几分喜欢。

小二是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语气殷勤,“客官,这间房可是好房子,上面是天字第一号房,您左边是地字第一号房。”

郝听好笑,难道靠着第一号房,就沾到了宝气不成,但还是笑着给了小二一枚铜钱,小二笑嘻嘻的,“谢客官赏。热水马上就来。”

一会儿,小二拎着热水壶,给郝听酽酽地沏了一壶茶,郝听喝了,心里舒畅很多。

天色也渐晚了,郝听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信步出了客栈向左转,果然一派都是买吃食的小铺子。

马灯挂在门檐下,喧腾的热气一阵一阵向上涌,昏黄的灯光透过热气向外扩散着。

一个婆姨胳膊上搭着毛巾,见郝听过来,热情招呼,“小娘子,歇歇脚,吃碗馄饨。”郝听打量妇人,蓝花布包头,身上利利落落的,抬头,门楣上写着“王家馄饨”。

郝听笑了,抬脚就进去了,功夫不大,一大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馄饨就端上来了,皮薄肉多的馄饨就想吃饱的小猪一样,肚皮圆滚滚的,郝听一气吃了,汤都不剩。

给了妇人钱,妇人笑道:“小娘子,吃好再来。”

“好”

郝听虽然吃饱了,但是眼睛还馋,这些东西比皇宫里的精致食物可好吃多了,于是郝听又买了一大块酱牛肉,让老板切成薄薄的一小片一小片,打包带走。

郝听边走边吃,心情很愉快。

回到客栈,趴在窗户口看一会街景,人来人往,随着夜深,街上行人渐少,一包酱牛肉也吃得差不多了,郝听关上窗户。

要了热水,仔细地洗漱,泡脚,主要是洗去脸上的赭石粉,郝听买了一包,明日再调。

洗完,收拾床铺准备睡觉,关门上闩,觉得还不放心,又从**趴下来,将椅子顶在门上。

这些日子发生事情太多,太过离奇惊悚,终于自由放松了,今天又跑了几十里的路,每一个细胞都伸直腿喊累,郝听虽然警惕,可是脑袋刚沾到枕头,瞌睡虫就都跑出来,每一个瞌睡虫子都抱着大棒,郝听像是被人一棍子打晕般沉睡过去,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袖子,那里面塞着银子。

睡到半夜,朦朦胧胧,郝听好像听见一声巨响,可是太累了,郝听嘟哝着翻身又睡,将身子蜷成一团。

两个人影踢开门进了屋子,不,是一个人影踢开门,另一个人影趴在那个高大人影的身上,两人摇摇晃晃地上了床。

女声娇喘着,“金大爷,你喝醉了。”

“我一点都没醉,再来一壶也行。”说着手在女人身上摸着,解着衣服,女人咯咯笑着扭动着,“金大爷,你别急啊”

“怎么不急,我都等你这么多年了。”男人在黑暗中在女人唇边亲着,“我最喜欢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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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