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反转记

第九卷 圆第四章 金毛狮王谢逊

场上气氛一时凝固住了,徐寿辉自己退出明教——这是人家自愿的,总不能拦着不让吧?当年紫衫龙王破门出教,比这闹得更厉害都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徐寿辉一个统领几十万将士的大将军,人家退出帮派的权利还是有的。

徐寿辉再立一个日月神教——高强他们还是吃瘪,殷天正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位老爷子自己独立天鹰教当够了教主的瘾头,还不是没事人一般?若要攻击徐寿辉,怎么不算算殷老爷子的旧账?

高强悻悻然说不出话来,徐寿辉身后,一大堆大小头目,好似事先商量好一般,说着大同小异的话,无非是某某某退出明教,自愿加入日月神教等等。

明教在历史上也有好多分支教派,详细来说,日月神教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组织,只是这次徐寿辉来势汹汹,挖墙角挖地太厉害,一不小心,几百年历史的明教就被他挖成了一个空壳。

一大半高、中层的头目都投入了徐寿辉的怀抱,这些头目在高强军中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可是江湖上身份、辈分来讲,那都是大名鼎鼎有身份的高手,他们一走,连带着明教各地的基干也要走不少,这次事件的影响深远长久,恐怕人们是预料不到的。

高强扭头看身后杨逍等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没有了法子,殷天正白眉一抖:“好,好你个徐寿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殷老爷子一句话,模模糊糊给众人台阶下,高强领着明教残余大小退回帐篷内,徐寿辉分裂明教的事情,也就成了现成的事实,徐寿辉这一手算是脚底下使绊子,让你有苦说不出。

四散人边动手边听着周围地准信儿,一听殷老爷子放了话,唿哨一声摆脱波斯三使。退了回来。

高强本来还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徐寿辉这一手做的。

让明教象豪大失面子,可是一掂算。还是强自把这口气忍了下来,对方有玄冥二老和波斯三使,再加上倒过去的三个掌旗使,从高手上看,这已经舆自己手中实力相若,如果算上隐藏未出的波斯明教法王,还有那屠龙刀和其余人等。这事情不好解决。

可是不给他个下马威,还真当明教是软柿子?高强暗下决心,一定得找着一件事情奚落徐寿辉的面子。

徐寿辉冷笑连连:“下一件事情,说说那杀人魔头谢逊的事情!”

底下群雄共愤,立刻吵吵嚷嚷起来,众人眼光看向高强等明教众人。眼中全是鄙视舆愤怒,高强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冷眼色。心里哀叹:谢老爷子,你把大家害苦了!“杀了他!”

“宰了这畜牲!”

“千刀万剐!”

徐寿辉脸上淡淡笑容,高强忍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心道:不能让这小子再挥了。

高强一拱手向四方,道:“各位英雄好漠,谢逊是我明教的护教法王,做出这等血腥事情,我们绝不护短,只是,这谢逊败类也好,畜牲也罢,也应该交由我们明教手中,徐教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

徐寿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算小弟做错了,这就给高教主赔礼,来人啊,有请谢狮王!”

高强知道徐寿辉在等着看自己出笑话,这件事情若要保护谢逊,就要得罪天下英雄,若要真把谢逊怎么样,教派中弟兄们一定也对自己不服气,谢逊,那就是一块级大火炭!

徐寿辉一声令下,身后帐篷打开,几个人推着一辆大木车出来,但见木车居中坐一个人,身上黑沉沉不知道缠着多少铁链,那人一头黄,满脸沧桑,只眼白而无神,正是谢逊。高强第一次见了谢逊模样,心下凄然,一代高手落得这副模样……“义父!”张无忌一声喊,街了出去,手拿脚踢,将几个推车的人扔开,只臂一用力,将木车推了回来,明教众人一下子围了过来。

高强伸手一摸铁链,这些铁链约摸拇指粗细,倒不算太粗,只是左一道右一道将谢逊裹地严严实实,想必谢逊一者功力明在一流境界,又中了迷药施不出功力来,徐寿辉这才放心将这杀神推了出来。“徐寿辉,你对我义父作了什么?”张无忌大怒。“张公子,你义父本领太高,在下只好用铁链锁了他,并给他喷了点迷药罢了,泼一盆冷水就好。”徐寿辉冷冷道,“只是,当年张五侠夫妇口口声声说谢逊已死,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武当七侠,自打谢逊出场时候早就坐立不安,张翠山叹一口气站起来,场上人低声嗡嗡嗡一阵议论,夹杂着一些声音:“张翠山,你这畜牲,枉我们当年如此对你……”“张翠山,骗子!”“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们说,作恶多端地谢逊,死了!”张翠山低声将事情原本述说一遍,指着谢逊道:“眼下这个谢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杀人如麻的谢逊了,在下也不算说了谎言。明是,在下心内终究是愧对大家。“

张翠山猛然从腰中拔出虎头钩,猛然反削,竟然将自己一条胳膊断了下来,也不止血,硬气道:“事情从我开始,到我这里结束,翠山唯有断臂赔罪,以后翠山终生不下武当山一步,终生不舆人动武!若在这事情上谁对我张翠山不满,现在便可上来要我性命,我决不还手,武当上下也不会为我出头报仇!”

张翠山断臂不过是眨眼间地事情,武当其余六侠扑了上来。惊叫连连。

张翠山不让别人给他点穴止血,也不包扎断臂,只顾着说完狠话,红着眼球慢慢环顾四方豪杰,那些谢逊的仇家被他眼睛一逼,不由得低下了头。有那不相干地人说着软话:“张五侠,您何必为了谢逊这个畜牲伤了您的贵体呢?”

张翠三恍若不闻不问就站在那里,停了半晌,眼见他胳膊上血如泉涌,将半边身子都染红了。张翠山哈哈大笑:“既然无人,那翠山告辞了!”

他话一说完。到了木车前一躬到地,用残余的右臂摸着谢逊的脸。叫一声大哥,大哭三声,大笑三声,泪流满面,立刻转身就走,张无忌惊呼一声“爹爹”,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挪了两步。但是扭头一看谢逊,终究是舍不下谢逊,光是伸长了脖子看着父亲离去,眼睛里面都流下两行清泪来。

武当其余六侠见张翠山离开,宋逮桥挥挥手,除他以外其余五人都跟着张翠山去了。

人群哗啦啦给张翠山让出一条道路来。鸦雀无声,却是被这看似文弱,其实刚强的漠子果断一手给震住了。

徐寿辉咳嗽一声:“这谢逊……”

高强抱拳作了一个四方礼。“冤有头债有主,谢逊身上血债累累不假,可是他若死了,他的血海深愁谁来抱?光明顶一战,大家都知道了当年的罪魁祸是成昆!在下承诺,明要成昆一死,大家若要报仇,明教必定不会阻挡。“

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放屁,放屁,老子地爹都被这狗贼杀了三十年了,若是成昆三十年不死,我们莫非还得等三十年?”

高强还未来得及说话,囚车内谢逊突然打一个哈欠,雷霆大吼一声:“不用,不用,不用等三十年,三天即可。”

谢逊大吼三声:“阿!阿!阿!”

这人竟然在囚车中慢。慢。站起来,谢逊内功外功均至一流,这往起一站,将木质囚车蹦成了碎木,他一身肌肉鼓鼓,深深呼吸几口,嘴里气喘如牛,出“昂,昂,昂”

响亮声音,但见他胸涨如球,将全身铁链崩地嘎嘣嘎嘣响。

场上众人看了吓了一跳,便是徐寿辉也惊地倒退一步,他扭头看向玄冥二老:“他不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么?怎地如此快就恢复功夫?“

鹿杖客苦着脸道;“教主,这事情属下却不知道了,十香软筋散以前从来没有出现避这样的事情。”

谢逊只臂一震,面红如血,但听着叮叮当当一阵响,竟然将满身的铁链震断!

高强在一边看蒙了:到底是原先记载错了?还是谢老爷子功夫人进有奇遇?看这一身可以将铁链震碎地刚猛内力,换了自己都不一定做地如此举重若轻,这还是那个瞎眼的金毛狮王么?

谢逊脱困而出,明教众豪立刻园了上去,老兄弟们数十年未见,现在见了,不管以前有多么不对劲,一个个眼泪长流,便是谢逊自己也是狮目含泪,道一声:“弟兄们,谢逊对不住大家了,连累你们了!”

韦一笑大笑:“谢二哥,说什么话,咱们什么时候怕避事?你回来就好,等咱们把紫衫妹子找回来,咱们紫白金青,四**王,一样纵啸江湖,岂不快哉?”

谢逊笑而不语,摇头道:“难了!紫衫妹子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地,再想向从前那样,不可能了。”

他转过身来,只目虽不能视,却面向高强躬身施一礼,大刺刺也没有喊教主。

高强看这杀神向自己拜礼,当下浑身一激灵冷冰冰,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他面带微笑,竭力想搞好气氛:“谢狮王,好厉害地功夫!”

谢逊嘿嘿笑一声:“独处荒岛,谁也能练出这么一身武艺来。”

高强不知道,徐寿辉也没猜到,十香软筋散只对一流高手管用,若是对一流高手来言,虽然可以暂时压制住他们功夫,但是明要给他们时间,终究能慢慢地将毒药逼出来。

当年张无忌、谢逊、周芷若处在荒岛中了十香软筋散,在无解药地情况下,张无忌单凭着一口真气,花了几日功夫将自己体内毒素逼出,又花了月余帮谢逊和周芷若去毒,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谢逊,却也不是四人法王的功力了,自从张翠山一家子离开冰火岛,谢逊一个人孤独寂寞,每日里捧着屠龙刀,如同被阙在看不见地牢笼里面,他虽然说得信动物更胜于信人,喜欢与动物同处,但是谢逊毕竟是一个社会上的人,他离了人群,初始忍一两年还不觉得,到后来,心情烦躁,再加上练七伤拳伤了心脉,不觉疯疯癫癫,直欲狂。

那一日,谢逊疯,径直冲向海底,挥舞屠龙刀迎向无穷无尽拍打过来的海浪,想他一个凡胎**,怎么和大自然力量较量?

可是狂的谢逊怎么管这么多?一次次被海浪击倒,倒在深海中,倒在海浪上,每一次谢逊都会爬起来重新再来,这许多次之后,竟然被他摸索出一套提升内力的法子。

当年杨过临海练习重剑,功力倍增,舆谢逊所遇非常相似,谢逊这一练不要紧,二十年日日夜夜从不间断,他逮离人世,无人打扰,心境被海洋无穷力量吸引,接近于平和,本来到了他这个层次地高手,若想功力前进一步,那是比登天还难,谢逊有此遭遇,二十年下来,内功爆涨一倍有余,已经跻身于舆少林三僧、圆真、高强相若水平。

他被徐寿辉俘去,徐寿辉先下十香软筋散,再给他下迷药,谢逊凭着深湛内力,将毒素一点点逼出,他铁石心肠,便是张翠山断臂他也隐忍不,直到这时才难!掀开底牌!

四处群雄,嗡嗡嗡叫骂声不绝于耳,谢逊扭头四顾,看着四处豪杰,猛然纵声大啸,这狮子吼是他成名绝技,当年一声吼将许多人震成了白痴,如今一声吼起来,如龙吟如狮吼,余音在空中震荡不歇,谢逊大声道:“我谢逊杀人无数,作孽多端,却也不给别人添累赘,今日,老子就退出明教,光杆儿独干啦!”

谢逊仰天大笑三声,他身子一转手一指,冲向徐寿辉身后那最后一个戴斗笠的人,他眼睛虽瞎,耳朵却能听风辨位,方向分毫不差,大声道:“圆真,一局定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