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搜神录

第142章 :难言之语

三人纵枪而飞,降落到江湖世界版图上相对偏远的大乾王朝,十字城中,但见城中的魔尸们个个都漫无目的在城中游荡着,甫一闻到人类的气息,瞬间便激动起来,吼声哀绝,蜂拥而上。

犬实在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精疲力竭,但说不得只能咬牙一口气将整个城中的魔尸们赶尽杀绝。

战斗一直持续到到亥时,犬纵舞着惊鸿枪直将所有魔尸们杀得片甲不留,枪尖上鲜血凝重,简直都结出了血痂,再听不到远近有任何异响,这才舒气收手。

出于安全考虑,三人冲进太守府,在府中左寻右觅,终于找到了一间十分封闭的储藏室暂以栖居。

由于地下室的入口比较小,犬便让晶石苍鹫蹲栖在外面,一面可以放哨一面也能够保护地下室中的三人,这样便为三人的人身安全提供了有效的保障,要知道晶石苍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魔王或者大批的魔尸来攻,基本上规模不大的骚扰对它而言都是来者不拒。

地下室中伸手不见五指,犬只好从新翻出去,在一个死尸身上寻找到纸媒,这才点起了烛火,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不那么阴暗潮湿。

“犬哥哥,我们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啊,珠儿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夜阑人静,绿珠却毫无睡意,两个眼珠中写满了惊恐万状。

犬面有歉仄地瞧着她,一时间也给不出一个很好的答案。

“这个很难说,因为血魔封印本生就是个绝世封印,必须要具备七窍的人才能用掌力击碎它。”眼见犬的面色有些犯难,乔安娜只能更加减少语气中的夸张成分,又道:“不然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犬急切言辞地问,身体中的力量仿佛都因为这浮现的一丝希望而恢复过来,乔安娜十分清楚犬现在的情绪,犬已经不再是现在的犬,他所拥有的记忆是属于他的前世,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就是威纳比斯,那个曾经因为不能和他相守而自杀的转生圣女。

“如果我们能找到感应石的话,通过祭炼后,将其中的感化之念融入血魔中,那么存在于其中的特殊怨念就会消解开来,血魔封印最关键的地方不仅仅在于七窍,还有另一个解锁的途径就是冲淡那些混合于其中的怨念。”乔安娜煞有介事地道,“在你被娉婷夫人的感应力投入识海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她将前世威纳比斯的怨念全数融入了龙笑的这个血魔封印中,虽然这怨念无形中将封印的封镇力提升了数倍,但这也对它的解锁产生了一种平分秋色的淡化效果,也就是说要解开这个封印不再绝对,不一定要你具备开通七窍的混世之修这种条件,而我们可以走另一条解锁路径。”

“那这另一条解锁路径是什么?”

“目前我还没有揣测出来,因为那其中的感应力太强,我不过是地阶修为的织梦者,时间那么仓促,我当然无法很充分地理解出来。”乔安娜一边从容思索一边谨慎地道。

也许犬并没有察觉出来,但一旁的绿珠却已经瞧出了乔安娜有意在搪塞本来准备和盘托出的某些话,或许她当真是有很大的难言之隐吧,此时乔安娜的眼光却又无意间瞥落到了绿珠的身上。

四目相对,不过刹那间乔安娜便转过脸去,可以看得出她打量绿珠的意态中既有期许又有哀悯,只是她自始至终还是没有说出那路径是什么,而是轻描淡写地顾而言他,绿珠愈发觉得神秘不已。

“能给我解释一下感应石是什么吗?”犬再次穷追不舍地问道。

乔安娜已经看出来犬准备选择第二条路。的确,从她本人的性格出发,她不会阻止一切事情按照事物本身的方向发展,作为一个织梦者,她曾经篡改过很多人的命运,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应该坚守的原则,那就是尽量去指导,却绝不参与和强加意志去改变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么?”乔安娜好像还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犬。

犬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种抱定的坚决在绿珠而言,只能是让自己的存在感更弱,乔安娜也瞧出来了,所以她所顾虑的地方就是绿珠,最后,乔安娜终于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感应石是需要你猎杀了双修魔王之后在他的体内可以猎取到的一种魔核才能炼制而成的玄机石,魔王的魔核是炼制感应石最重要的材料,不过这其中还必须要放入一个可以消解怨念的灵魂才成……”

说到这里,乔安娜便再没有说下去,犬道:“现在要战胜魔王的话还存在一定困难,不过我相信在我的杀手境界提升到夺魄大圆满后应该就有机会突破了,不过那需要十八万的提升之气,中阶八万加上高阶十万,如果按照现在一头魔尸一百的提升之气来算的话,我也要猎杀一千八百多头魔尸,而那魔王的提升之气大概有三十万,那基本上就足以我提升到修罗境大圆满了,这些劫数看来都是注定的了。”

说到这里,犬禁不住自顾自地叹息着,检点一下白天的战绩,大概在十字城中就屠杀了八百多个魔尸,不过现在可以说他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

此时,乔安娜让犬掏出了那本随身携带的《织梦因果经》,重新给犬温习了一遍以前的功课,虽然很久都没有触碰过这些知识,不够刚一接触犬就基本上能够很流畅地回忆起来并将之融会贯通。

乔安娜道:“现在的形势很严峻,如果你要战胜龙笑,单单靠你老老实实去修炼力士、英雄、剑奴、鬼道和诸罗天徒五个职业的话,根本就不现实了。”

对于乔安娜所提到的这些概念,犬听来虽然有些生疏,却并不陌生,印象中尤菲娜曾给他提及过一些, 不过现在他已经记不得尤菲娜这个人了。

犬道:“那我的对手也不一定会有七大职业的修为啊,现在我已经有了枪神职业的大圆满修为,对比龙笑,他连一个大圆满都没有,我还是相对占优势的。”

“但是他有娉婷帮助,别忘了娉婷也是一个织梦者,而且夕阳大陆和幻想国度都是她一手构造的世界,那里面的一切法则都由她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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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穿越到这两个空间中一切都会受到他们的牵制,所以龙笑的 条件可谓是得天独厚,这个你是根本不能超越的!”乔安娜条分缕析地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倘若某天我有幸进入到夕阳大陆,如果不采取进入门派进行修炼的话,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犬索性就事论事,将问题直接退给了乔安娜。

但乔安娜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犯难,而是绽放出智慧之光,理性地道:“唯一的途径就是你要战胜娉婷夫人,在她的空间法则下编织自己的织梦,用修改命运法则的办法来让你顺利进入修炼的既定命运中,这样就避免了你可能在修习各大职业的过程中可能面临的各种意外,龙笑就算是七大职业的混世之修,那你也不用担心了,至少你在实力上不会输与别人,在基础条件的差距就没那么大了,否则就算你将两大职业的修到大圆满,相对于他七大职业的修为也是天差地远的。”

“织梦么?我还有十个等级的提升空间吧,但是威纳比斯呢,她至少已经达到天阶五级了吧,我感觉到自己在她的气场下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犬有点郁闷地道,一方面是因为自身实力的差距,另一方面当然就是要与威纳比斯彻底为敌对,这样的情况换做任何人都是不愿看到的。

“但是没有办法了,你要面对的就是她,所以现在你要做的除了要战胜这个魔王以外,最关键的就是要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织梦等级,因为如果我们还有命能穿越到夕阳大陆中去的话,你要完成的第一任务就是要回忆有关威纳比斯、琼雪还有现在的娉婷夫人所有的资料,我觉得要完成这个织梦需要耗费的精力可以说是旷古绝今的。”

犬沉默着,有关于威纳比斯的回忆总在他脑海里林林总总,却从来都没有敢试图去完全发掘出来过,但想到将来会与她争锋相对,他的内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改如何才能够挺过来。

这一夜,三人均无睡意,一直谈到子正之时,在乔安娜的安慰下,绿珠这才假装睡去,绿珠很遗憾,就算是睡觉她都在流泪,仿佛一只都深陷某种感人至深的画面之中,她一直在呼唤犬的名字,不过犬表现得拘束而又窘迫。

尤菲娜见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陌生,便将他们以前相爱的经历和盘托出,包括凤凰镇上的初遇,相守的三年,以及眼见他们步入婚礼殿堂上的珍贵回忆。

听到这些,犬这才幡然醒悟,虽然对此也充满了歉仄,却似乎并没有以前的那种对绿珠眷恋,毕竟他的世界观都已经不再是犬了,此时的印象中俯仰皆是威纳比斯的影子,威纳比斯一直在等着自己,这让犬又不自禁悬心起来。

乔安娜瞧出了犬的心思,又跟她讲了一些有关林影和琼雪在地球上生活的日子,当然她所知道的不过都是些片段而已,但一提到这些熟悉的画面,犬的头脑却又禁不住剧烈疼痛起来,这一刻,那琼雪的影子又依稀在他的脑海中浮浮跃跃,林影和琼雪,两个人合作写小说###第43章:绿珠的决心

天空泛着曙色,不过在地下室的空气里还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光明的来临,潮湿而空寂的地下室内,有阵阵热气从犬的体内散发出来,现在他正在将昨日所有积累下来的提升之气熔炼,这个过程并不是十分复杂,但是血腥之气太过浓重以及脑子里回忆如潮水般来袭,让他现在的状态有些混乱而心不在焉。

犬的额头上汗珠涔涔而下,体内的提升之气蔓延贯达周身,现在他的肉身强化已几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限,主要的转变都逐渐在灵魂产生反应。犬从新审视自己的灵魂战场,现在他可以将意识战场的层面扩展到第三层以上的各种分支战场上去,这就好比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不断从主干到枝叶,条理分明同时又错综复杂,魂力的增加让这个灵魂战场的稳定性得到了极大的保证,现在对敌人潜意识的挖掘让犬的这个战场所要营造的结构越来越丰富,同时容量也比以前扩大了三倍以上,各种猎杀技能以及迷惑性更大,可以说提升到这个夺魄镜中阶确实是一个质的飞跃。

总算是保住一条命完完整整将那些提升之气熔炼完成,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仿佛走遍了数万里征程,感觉到灵魂中的这些变化,犬不由得心怀弥宽。

“万里征程还不过刚跨出一步,看来今日还须要到杀手总盟的领地上去猎杀一千头魔尸方可获得夺魄镜圆满的提升之气。”刚缓过神来的犬已经紧锣密鼓安排好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中,犬便开始了自己的征程,从第十二联盟一直到第一联盟,驾着惊鸿枪横扫过这些地方的魔尸之后,尽管凶险无处不在,但犬还是安然无恙浴血而归。

他足足猎杀了两个多头魔尸,三个人就这样在魔尸横行的根据地中闭目养神,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过莫名地,绿珠却感觉到犬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

这段时间,犬一直在忍受回忆觉醒的种种痛苦,直到他彻彻底底明白自己是谁,心中更多了份说不出的牵挂。

同样是夜阑人静,他们栖息在凤凰镇的凤凰客栈废墟中,眼瞧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住在断壁残垣熟悉的甲号贵宾雅间中,二人世界是如此美妙而旖旎。

为了营造气氛,乔安娜有意避开犬和绿珠,不顾危险,径自去隔壁房间宿下。

尽管床榻被单上已经灰尘满布,褴褛不堪,但那一刻,绿珠还是很幸福地依偎在丈夫的肩膀上。深夜下,犬熔炼好了一天所获得的提升之气,整个灵魂战场的空间再次有了新的提升,就在绿珠疲惫至深做完一个好梦的时间内,犬已经提升到了夺魄镜大圆满。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绿珠仍旧安安静静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深秋的凉意让她单薄的身子不住瑟瑟发抖,这样的夜里没有厚厚的衣物,犬只能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靠着熔炼的热量给她输送暖意。眼瞧着这里熟悉的环境,一切依稀又回到了那一年她们相互认识的时光。

被暖意惊醒的绿珠睁开她那双明澈的瞳孔,感觉到熟悉的温暖,发觉那犬熟悉的面孔,竟然下意识抽离了身子,很不要意思地道:“对不起,犬哥哥,我一下子睡糊涂了,倒在了你的怀里,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珠儿,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只是想起了一切,包括你,也包括我以前所有的记忆,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感觉在对待你和威纳比斯之间,我已经背叛了你也背叛了她。”犬很愧疚地道。

很复杂的现实就这样摆在了绿珠的面前,一个女人是在他被抹去记忆后恋爱至深的妻子,另一个则是他宿命中一直都追求的心上人,两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本来就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矛盾体。

这也正是因为向氏、林影和犬本身就是这个矛盾体的有机组成部分,他们各自所经历的生活全部都掺杂在了一个人的记忆中,这当然就让他无法再信奉自己的从一而终。

对,在犬的观念里,他是一个保守的男人,他本应该笃定自己就只有绿珠一个妻子的,可是现在他心中那女神的位置已经不由自主被另一个早已潜伏在潜意识深处的印象给占据,这对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一生的债!

绿珠的面颊再一次被湿润的泪珠划破,晶莹剔透的珍珠一如她的名字,破碎的,陨落的,无法挽回的,也是珍贵的泪,这就是她的命运。

绿珠道:“犬哥哥,我并不奢求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再自责,我不想让你伤心,也不强求你能记住我,不要让自己觉得对不起我,如果你愿意记得我,珠儿会很庆幸;如果你要去寻找威纳比斯,同时也愿意带上珠儿,珠儿也会很庆幸;如果你愿意彻底忘记我,珠儿同样会庆幸,曾经陪你走过的这些日子,虽然这在你的人生旅程中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珠儿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我们就这样推心置腹,相亲相爱过,那些都是珠儿最弥足珍贵的回忆,就算是让珠儿死了也心甘情愿!”

“不,不会的,珠儿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那么残忍的,如果你对这样一个我还能原谅的话,我同样会很庆幸的,我去寻找威纳比斯,那只是一种使命性而已,我个人十分清楚,虽然现在我在想她,但是存在于我灵魂中属于犬的那一部分记忆依旧是愿与你相濡以沫的……”不过说到这里,犬一下子感觉自己好无耻,他总觉得所要表达的一切都只是言不及义,好像在他脑海中思考的时候,一切都是按照接近灵魂本身存在的真实来叙述的,可一旦说出来,就变成了虚伪,欺骗,谎言和无耻的背叛,或许这就是是非道德观念对一个人灵魂的拷问吧!

“犬哥哥,你真的还愿意接受珠儿么?”或许在追爱的过程中,一切都是不公平的,但爱到深处,往往一切都变得盲目,绿珠此时的感情已经不再受到理性和传统的束缚,她愿意为一切做最大的牺牲,或许变向的看,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肯定。

至少犬是爱自己的,至少她还能保留性地陪着他,在他的心目中站在一个不再引人注目的位置上。

绿珠笑了,她笑得很苦涩,也很释然,因为早在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很从容地再度投入丈夫的怀抱,泪眼婆娑,终于不用再饱尝被遗弃或者被犬尴尬回避的场景,她哭得如痴如醉,只哽咽而断续地说了句:“犬哥哥……谢谢你……还爱我……”

隔壁,听到了这些喁喁之语的乔安娜只是欣喜之余叹息了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珠儿,你当真愿意就这样为他付出了么?”

那一刻,乔安娜抬起头,目光炯炯望着天外的暮色,她的思绪却早已沉浸在了几个时辰前的某些片段中:

“乔安娜老师,可以告诉我那解除怨念的唯一途径是什么吗?你不用再敷衍我说你还没有研究出来,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只是不愿说而已。”那个倔强地少女首先便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真的想知道么?”乔安娜凝望着她,目光中透露出早就定格不变的哀悯以及沉痛。

“对,我想知道,因为我不想让犬哥哥困惑,也不想让他难过,我想让他早些去往该去的地方,找到要找的人。”少女依旧坚持着。

“好吧,那我告诉你……”乔安娜定了定神道,“那就是在感应石炼成以后,必须要有一个深爱着犬的人以她的灵魂熔炼于其中,用他们美好而珍贵的回忆冲消那些怨念,那样血魔封印就会自动解除,我们便可通过这层空间壁障去往夕阳大陆。”

听到这席话,绿珠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震惊,她的表情显得云淡风轻,却又决绝难改,她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粲然一笑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才是最佳人选了,呵呵,乔安娜老师,如果我想要做这样一个人选,你觉得合适么?”

“可是,那样你会失去自己的生命,没有了灵魂,你的肉身也不过是一具躯壳,那代表的就是死亡!”乔安娜急切言辞对这个少女的盲目和大胆进一步表示担忧,同时也有无可奈何,毕竟这也是唯一可能有希望的一次尝试。

“没关系的,如果能为心爱的人做一件让他永远都刻骨铭心的事情,我觉得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了,只要能看到犬哥哥获得幸福,珠儿就心满意足了。”虽然绿珠尽量让自己的笑颜掩盖住所有暗涌的情绪,可那一抹无法掩饰的哀伤和遗憾却依旧那么强烈而深刻。

乔安娜不置可否,不过既然绿珠愿意坚持,能够为给心爱的人带来一丝希望去尝试这种牺牲,从敬畏和人性的角度上来讲,乔安娜都是无可阻止的。毕竟她自己也曾经是这样一个无怨无悔为龙笑默默奉献之人,虽然那是助纣为虐,但在那种付出的过程中,她也曾体会到某种快乐和欣慰,所以她并不是同情和怜悯这个少女,而是感同身受替她感到高兴。

窗外正是曙色半开的黎明,新的希望又重新在地平线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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