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奴婢这便启程。”早在回来路上,沐惜月便一一交代了之后的安排,小桃足够伶俐,领会其中深意,已做好充足准备。

景墨目送小桃和两个抬着箱子的下人一同离开,心中对沐惜月的打算已然心知肚明,勾唇一笑。

“没想到这十万金还能这么用。”他话中不无赞叹,她倒是深谙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

当初为了防止徐庶的发难,他刻意避开了这笔钱,以免日后沐惜月为难,她却为这笔钱找了个好出处。

被夸赞的人笑笑,敛眉思考一瞬,低声对景墨道,“不过我们还得去皇太后那儿一趟。”

“行。”景墨二话不说答应,起身要去,沐惜月走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服。

二人相视一笑,全然一副老夫老妻的默契。

玖妃自从成为皇太后便又恢复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平日里一般见不着人,其他人想拜访讨好,也不得其法。

唯一肯多见的便是景墨了。

“皇太后正在佛堂诵经,烦请皇上、沐姑娘在外等候。”宫女通报后垂首出来,轻声回禀。

沐惜月乖顺应了,与景墨走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

坐下半晌后才发现他似乎神色不善,心情不太好,关怀问道,“怎么了?”

“只是不悦她对你的态度而已。”他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委屈,她歪着头,一时没回过神,不明白他这个“她”指的到底是谁,“登基之日,就该立你为后。”

这下她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皇太后不同意自然是有她的考量,等你地位稳固,自然水到渠成。”

她对此到没有多大的异议,毕竟只是登基,都要和大臣周旋如此久,皇后之位重中之重,想必到时又是一场口舌拉锯战。

“你本就是我此生唯一,为何还需要等?无论皇位稳固与否,我若立后,只能是你。”登基后他被迫收敛了洒脱与随意,事事谨慎,费尽心力顾及所有人的想法。

唯有立后一事,他要全权自主决定,不会妥协。

“我明白,等辽安县的事完美解决,太后想必就不会再有异议了。”沐惜月也大概明白玖妃的担心,还算沉得住气。

她安抚着他的小脾气,谈话间宫女再次出来,“太后召见二位。”

两人跟在她身后去见玖妃,玖妃一身灰色布衣,正恭敬地将佛珠供在佛像前,才缓缓起身,看了他们一眼,走到外头。

在偏殿落座,她淡淡道,“还以为皇上已经忘记哀家了。”

“最近政事繁忙,属实没来得及,还请见谅。”景墨礼貌回答,偏头看了沐惜月一眼,又道,“还是惜月提醒我多看望看望您。”

虽然玖妃对沐惜月印象不错,但在她心中做皇后恐怕远远不够格,她的出身还当不起皇后的母仪天下。

“惜月有心了。”知他在刷沐惜月的好感,玖妃心知肚明地夸了一句,算是给他面子。

状况之外的沐惜月笑着应了,却没有多少继续自夸的意思,在景墨的疯狂暗示下自顾自地开始说正事,“太后,草民知道您在乎皇上,心系江山社稷,眼下有一事求助。”

听她自称草民,景墨眼神暗了暗,顾全大局没有计较。

“何事?哀家能帮上忙自然不会推辞。”玖妃淡笑着,轻飘飘地扫了宫女一眼,一边候着的宫女立刻上前为她斟了杯茶,递到她手中。

“只是想借您的名头一用罢了。”沐惜月恭恭敬敬,语气温和,很会拿捏玖妃的想法。

玖妃在后宫沉寂已久,有端仁贵妃在后宫掀风起浪,与其争得头破血流,不如独善其身,偏安一隅。

等时机成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事实也的确如此。

“哦?何事要用到哀家的名头?”她的“皇太后”封号全靠景墨,自然不会在他们面前摆架子。

沐惜月与景墨对视一眼,大致言简意赅地复述完毕,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座上的人只平淡地拿起茶盏,放在唇边吹了吹,缓缓喂到嘴里,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太后,事关辽安县灾情,还望准允。”景墨看不下去,不愿意自己心上人受委屈,主动催促着她回答。

而她只是慢悠悠地放下茶盏,“这丝绸若是被哀家买下,谁还敢再买?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过?”

闻言沐惜月瞪大眼,竟然忘了这等级尊卑,连太后皇上的名讳都要再三避讳,又有谁敢太岁上动土,与太后享用同级丝绸?

“太后教训得是。”她俯首道谢,如此一来,只能去找富庶小姐,只是富庶小姐未必会真的配合她,且容易留下把柄。

“哀家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或许她的名头可以一试。”唇亡齿寒的道理她十分清楚,若是这次赈灾不能完美解决,景墨必然遭到弹劾。

日后其他皇子即位,她这皇太后的位置,自然也坐不稳当。

“但请太后指点。”

“霓颦。”

沐惜月心神微动,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多谢太后。”

告退后,景墨与她并肩走在路上,“霓颦在那次大战后就销声匿迹,又如何找到她?”

“她不会销声匿迹,这里是她的根,更何况她五指不沾阳春水,出了京城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坎,应该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调查一下丞相的族谱便知。”找人难不住她。

难的是说服她为己所用,毕竟她现在的流落全都拜景墨所赐,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帮仇人的忙。

“行。”景墨当然赞同,遣了探子离开后才回过头道,“你让我密切关注徐庶,难道还打算打他的主意?”

沐惜月偏着头用“你以为呢”的眼神看着他,所谓做两手准备,当然不能只把希望压在这陈七一个人身上。

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徐庶已经重新上朝,最近正在进谏,要求我下从商的管理权,我一一回驳了。”提到徐庶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小小的大臣,竟然敢公然上书从皇上手中夺权,理由冠冕堂皇,考虑周全,不像是他这样的蛀虫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