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仍然做贼心虚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仍然做贼心虚

景墨立刻找来当值的宫女,“今日可有人进出过这个房间?”

宫女被他凌冽的气势吓到,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答,“奴婢并未见过人进出。”

一个小宫女不至于撒谎,她刚答完,小桃就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夫,今日凌晨有两个蒙面人闯入,奴婢拦不住。”

沐惜月登时看向地上的宫女,她吓得蜷缩起来。

“怎么不早些告知我?”既是凌晨发生的事,她应该早些来报才对,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

“奴婢想叫人去追那黑衣人,不想被他们引着去了偏远的后山,迷了路,此时才找到回来的路。”小桃也很委屈。

沐惜月这才注意到她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散落的头冠,头发里还夹杂着几片杂草,“你受伤了吗?”

感激她的关怀,小桃忙摇头,“没有,只是一点擦伤罢了。”

人没受伤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与其责怪,不如想办法补救。

“所以有人蓄意为之,你可有注意到他们有什么特征?”一般这些脏活都会由专门的组织来做,若他们谋划许久,必然能有蛛丝马迹。

小桃被她问得当即怔住,缓了一会儿才道,“奴婢只顾着追人,没来得及看……”

“无妨。”景墨摆手,示意小桃与其他宫女退下。

等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才沉声道,“看来徐庶是个鱼饵。”

是他们轻敌大意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沐惜月很是自责,“怪我没有留退路。”

“药价必然会降低,赈灾款怕是遥遥无期。”他更关心的是原本计划好的赈灾款,现在计划泡汤,却还有一个大缺口。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再想办法。”沐惜月无暇惋惜,脑筋转得飞快,开始想解决之策。

百姓的苦楚不能置之不理,午膳后,一批以皇上之名发出的解药流向京城四地,不多时徐大人便在宫外求见。

沐惜月与景墨对视一眼,后者回避到屏风后。

她化了妆,换了衣服,才施施然地接见他。

“大夫,别来无恙。”徐庶见她出来,悠然起身,身上明显的溃烂处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看上去与常人无异,除了偶尔会注意到他伸手挠其他的地方。

“别来无恙,”沐惜月淡淡地与他打招呼,并不把他话中隐隐的得意放在眼中,“您的病好得如何了?”

“托大夫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抿唇微笑,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听闻此药已在坊间流传开来,价格可谓云泥之别。”

言外之意便是要回当初的差价,沐惜月早有准备,缓缓走到他对面坐下,悠然地拿起他眼前的茶壶,动作优雅地替他倒了杯茶。

“大夫为何不出声?”料定她心虚,一定会返回差价的徐庶眼中得意更甚,全然一副小人志得意满的样子。

她将茶推到他跟前,慢悠悠地回答,“徐大人何必着急,不如我们先聊聊天,再说药价也不迟。”

认定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瓮中捉鳖,徐大人眯眯眼,接着她的话,“那大夫想聊什么?”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她喝了口茶,语气更加缓慢,“五年前,储焦县大旱,先皇体恤百姓,曾拨下千万巨款,以填补地方。我记得那时负责的是大人您。”

“的确如此。”徐庶颇有几分自得,这是他做官后接的最大的一个案子,好在皇上庇佑,他自己也机敏过人,完成地十分出色。

沐惜月点点头,抿唇笑着,放下茶盏,“巧了不是,我一故友便是储焦县百姓,据他所言,这千万灾款只有不到万分之一到了地方。”

徐庶脸色微变,有几分尴尬闪过,讪笑着撇清关系,“大夫说笑了,这赈灾款乃是救命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白纸黑字记载着,人证物证皆在,徐大人现在想来包庇,未免太迟了。”她脸色骤然一变,神色肃穆,锋利地瞪着他。

徐庶能混到这样的地位,自然也不是呆傻之人,当即正色,“你到底是谁?这些恐怕不是一个大夫该管的事。”

气氛紧张,警觉起来的人脸绷紧,连面前的茶都顾不上喝,严肃正经。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沐惜月也不和他绕弯子,“这还只是其一呢,徐大人因赈灾有功,皇上大肆奖赏,却不知灾民仅靠观音土充饥。”

最后分拨下去的那点银钱只够买猪糠,饶是如此,在灾款下发后本该得到控制的灾情只是稍微减缓。

而徐庶还在朝廷上卖惨邀功,令人厌恶。

这些都是她与景墨调查之时意外得知的,再加上有施公公的佐证,以及徐庶等人的前科,这些事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你到底是谁?”徐庶彻底变了脸,严肃转为惊愕,随即变为惶恐。

“看来徐大人是承认了。”徐庶好歹也跟着顾兴元这么久,竟然一点镇定的本事都没学到,稍微恐吓两句,便自乱阵脚。

他迅速回过神,高声道,“你莫要胡说,我当年处理储焦县之事可是被皇上嘉赏过的,轮不到你来挑拨离间。”

“是不是挑拨离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真是假的,大人何必如此跳脚?”沐惜月缓缓问道。

他哑口无言,良久一拍桌面,“莫与我说那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事,你只管告诉我这药价是退还是不退。”

说不过就开始蛮横挑衅的人她见得多了,并不放在眼里,悠然闲适地品着茶,“我便是不退,又能如何?”

“不退,大不了闹到皇上跟前,让大臣们评评理,看你这钱收得黑不黑心。”徐庶放着狠话,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不是正合她心意吗。

“我也很想看看大臣们若是知道您的陈年旧事,会不会趁机追查到底呢?”她此刻并非以景墨结发的身份与他对话,自然也无需礼多礼。

“你……”万万没想到她会拿这件事做要挟,明知自己已经将该处理的痕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但他仍然做贼心虚。

沐惜月正是抓住了他这样的心理,才能在暂时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