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这是搞什么鬼!
第24章 你这是搞什么鬼!
林清予把段禹銘扶到了沙发边,她觉得自己快累死了,累就算了,关键还是,看着段禹銘现在这姿态就来气。
男人没有瘫着,他一手拽拉着解开自己的领带,
这会儿板正的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她呢!
这种眼神,搞得好像是她惹他生气了,他现在很生气,要报复她的感觉!
她不就是泼了他一杯红酒让他清醒一下么,都是他自己胡搅蛮缠,活该!
林清予丝毫不觉得后悔。
又是和他对视了两秒,林清予开口,“看你的样子状态还不错,我要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她当即就扭身走人。
再继续看段禹銘这副牛逼哄哄的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亿的欠揍表情,她会忍不住发飙的!
现在林清予就怕身后的男人喊住她,又来一番纠缠,搞得她今夜觉都没的睡!
索性,段禹銘并没有,这让已经上了二楼的林清予终于狠狠的松了口气。
一番洗漱之后已经凌晨一点,按照往常,这个点她早就睡了,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睡不着。
段禹銘,都是段禹銘!
现在连觉都让她睡不安稳了,这个时候他自己倒是在呼呼大睡吧!
林清予一拍床褥,只觉得这个时候,她的胸腔位置简直堵得不能再堵!
她站起身来,决定去倒杯水喝着冷静一下。
今晚实在太燥了。
她起床,出了房门,开了走廊和楼梯的壁灯。
却不想走下楼梯的那刻,她愣的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沙发上,段禹銘光着上半身躺在沙发上,他似乎哪里不舒服,这个点了竟然也没说着,双手竟然一直在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大概听到了她轻微的脚步声,此刻扭过了头,冲她看了过来。
林清予看到了他眯起的眼睛和紧皱起的眉头。
她真的很不想过去,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脚步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早已经冲着段禹銘迈了过去。
“酒喝多了,这是头疼吧?”她咬了咬牙,面上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谁料,段禹銘冲她翻了个白眼,而后竟然径自的翻了个身,背对起了她。
嘿?
还在跟她闹脾气?
一直被林清予压制在心口的闷气倏尔窜了出来,她把水杯放在一边,伸手就推了他后背一下。
而后,她的手猛然一僵。
手上传来的触感不对,烫,太烫了。
压根就不是人体正常的温度。
“你发烧了?转过来我看看。”她双手上阵,说完就强行要把段禹銘的身体掰过来。
“别碰我!”段禹銘低吼,埋着脑袋,跟林清予犟着,就是不过去。
“段禹銘,你多大的人了,发烧了难道自己没感觉?”
“说了不用你管!”男人的语气越发冷了一些。
林清予更气了,当即也松了手,“你以为我想管你啊!”
真是气死了!
不过来就自己待着烧吧!
她扭过身去倒水,真觉得是自己脑子烧了才会来管这个人!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男人低怒的声音,“你就这么走了?我发烧了你就让我这样躺着?林清予你怎么这样!”
“……”
她怎么这样??
简直气笑了,林清予扭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怒视着她的段禹銘,忍了又忍,总算忍住不发火。
她深吸了口气,“你自己让我别管你的。”
她终归还是靠近了他几步,想了想,又退回去了。
“……”段禹銘怒瞪着她的背影,“你要去哪里?你这是搞什么鬼?”
“去给你拿毯子!”拳心捏了又捏,林清予的语气已经恢复平静。
身后的视线让她如芒在背,她摇了摇头,快速上了楼,给他拿了个小毯子下来。
这一来一去几分钟,她发现段禹銘还是原来坐起来的姿态,简直连挪都没有挪一下。
她把毯子摊开盖在他身上,看他还是撑着,实在忍不住发问,“你这样不累?”
结婚三年,在林清予的印象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段禹銘像孩子一样的一面。
除了孩子气,她找不到别的理由词形容他现在这个犟的等她哄他高兴的模样。
一直以来,这人的人格标签在她这里除却了商场精英就没有其他,她一直觉得,段禹銘的性格就是太精英。
他的一切想法也好,做法也好,都是成熟的操作。
以至于现在当段禹銘无意间对她暴露出这种稚嫩的情绪,她突然有些接受不过来。
段禹銘怎么有这样的一面!她觉得简直是奇闻。
刚才的询问,男人扬着下巴压根不回话。
林清予见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疼。
不回答就算了,她走,她要回去睡觉,才不要继续管他了,爱怎样怎样吧!
“你果然不爱我。”身前,突然传来段禹銘沉沉的一句。
果然……不爱他?
林清予抬头,恰好看到段禹銘的脸色迅速僵化,看到他的神色越来越冷。
她看着看着,大概是此刻两人之间诡异的气场作祟,她的心竟然也在此刻跌着往下沉去。
段禹銘的神色此刻已经称的上寡淡至极了,一如他寻常给人的神色。
林清予心头蓦然跟着一紧,正要说什么,段禹銘却在此刻挥手,淡淡的再次开腔,“今晚的话当我没说,你别在意,去睡吧。”
“……”这是在赶她走了,可是明明,刚才是他喊住她的!
林清予皱着眉,心里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可这个时候,段禹銘已经站起了身,自己先朝着楼上走去。
昏黄的壁灯下,他的背影修长,一步一步的走的有些慢,却走的很稳。
看来,她完全多担心了,段禹銘这个人最在乎自己的身体,既然发烧了,他自己会解决,哪里容得她操心什么。
林清予啊林清予,你就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沙发边,林清予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而后才起身回了房间。
心口,莫名空荡荡的。
这一夜她睡得极为不安稳。
每次难眠的睁开眼睛面向黑暗的时候,她都想去问问段禹銘几个问题。
“你为什么愿意与我走完这一生,你不觉得无趣吗?这样的日子你还能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