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难过美人棺

青楼

现在知道,太晚了。”

楼诣止的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意,他冷冽的目光盯着呆滞着坐在地面上的夜离,满心愉悦,若不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大事,他也不至于如此对她。

夜离双眼呆滞的抬头看着楼诣止,那种疲倦的神色像是在她的心底扎了根一般,她看着楼诣止,嘴角不知觉的勾起一抹惹人自嘲的笑,她笑着,看着他,既然就那样疯癫的笑出了声,现在知道……太晚了,是啊,她现在知道真相了又有何用,父亲死了,琳儿死了,她还活着,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即便知道,又如何?

“楼诣止,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非要这么折磨我?为何这样待我?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若是你不来招惹我,让我喜欢上你,我也不会因为嫉妒,而对君千儿出手,不是吗?”

夜离有些像是在自已自问,又像是在真的问楼诣止,楼诣止冷眼看着她,最后拂袖而去,往琳儿所在的监房走去,他看着琳儿快要腐臭完了的尸体,凭空的用法术将她的身体化作一阵青烟,最后他再走向夜离时,他看到了夜离脸上那不可思议的神情,是啊,他就这样将琳儿凭空弄到消失了,她感到震惊也是自然的,可他却早已司空见惯。

“楼诣止……你到底是谁?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妖怪吗?”夜离满脸震惊的看着楼诣止,心中的猜疑多了几分,那份恐惧却从来不曾减少,难不成真正的王爷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诣王爷是假的,他根本不是王爷?是妖怪?还是什么魔?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夜离,被我救下,是你的荣耀,那是你的荣幸,明白吗?”

毕竟,他可是四大冥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邪君,她这也算是帮他渡劫啊,楼诣止扯了一下衣袖,对待夜离的态度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暴虐,他现在就等着她在他面前自杀了,等她死了,他就完事了,可以去找锦绣,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跟他说了,他怕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被这么耽搁着,他心里焦急,毕竟,他离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了,可是还差一人……那个人,看样子,目前为止,只能是君千儿了,等他杀了君千儿,他就能渡过劫难回到冥府了,那时,他就可以安排君千儿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了。

“呵~~~荣幸?难道我要感谢你杀了我最亲近的人吗?你这个妖怪,你是不是也杀了我的诣,我就知道,我的诣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这么残忍,你怎么可能是他,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扮成诣的样子,还杀害了琳儿,你还诬陷他杀了我的父亲,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对我们你有什么企图,诣去哪儿了?快说!”

楼诣止眼前的夜离像是疯了一样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她伸手指着楼诣止,还在幻想着什么,楼诣止对此感到无奈,原来这个女人还对她心存幻想,以为他不是楼诣止啊……

他恐怕要让她失望了,他们都是一个人。

“别傻了,夜离,我就是楼诣止,这龙溪王朝的诣王爷,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事实,就算你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足以更改,明白吗?琳儿是一刀一刀死在我手里的,至于你的父亲,他可是被我一刀一刀砍死的。”

楼诣止一句一句的说着,既然还变出一个画面来让她亲眼观赏她父亲的死,夜离颤抖的身体蹲在地牢里瑟瑟发抖着,她抱住自己的身体,那双原本就渗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哭的有些无力,近似筋疲力尽。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夜离沙哑的声音在拼命叫唤着,她没办法继续再看着那些画面了,楼诣止单手一挥,当那些画面凭空消失时,他讥讽的看着夜离,愚蠢的人类,她以为,她的一厢情愿能够换的来什么吗?楼诣止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可是希望她在反反复复的情绪中受不了刺激,当场自杀的,这点剂量她还不会自杀的,他可等不及了。

夜离尖叫着请求楼诣止什么都别说了,楼诣止却像是说的停不下来了一样,还在她耳边继续念叨着,不知过了多久,当楼诣止不再念叨的时候,整个地牢里,一片死寂,而夜离,她的嘴角边残留着几丝血迹,猩红色的鲜血混杂着地牢里的**气味令寻常人闻了会想去呕吐,楼诣止望着夜离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咬舌自尽是吗?是个不错的死法,只是,稍微痛苦了些,她应该向他求一瓶鹤顶红痛上一下再死了的,这样自虐的死法不好,他不喜欢。

这地牢,腥味太大,他应该找人来收拾收拾了,最好是,一些比较听话的奴才,别是那些说三道四的,他事后处理也省的麻烦。

楼诣止抬脚一步步的走着,往地牢上方的方向走去,好似自己从未来过这儿一样,脸上的神情一点儿都不似一个刚刚目睹别人自杀的人,而他身后的夜离,尸体冰冷的躺在地面上蜷缩着,嘴角的红色鲜血还一滴滴的打在地面上,显得恐怖,让人见了会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这天,君千儿身着一身素裙,一大早的便出了门,行踪自然是避忌着店里的人的,好在她昨天就交代过小天,她今天会出去有事,所以他们今天不见她人,应该不会担心什么的。

昨晚不知道怎么的,收到岑花却消息的时候,她还楞了下呢,他本事很大呢,居然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纸条放到她的手里,她可是睡着棺材的,怎么说也得开棺木吧,他居然能弄的她一点儿动静都不知晓,她自认不是什么睡起觉来就会毫无警惕心的人,他怎么做到的呢?

君千儿的手中浸透着一层薄薄的汗液,那张薄薄的纸张上写着,‘天亮武庚楼来见——岑花却。’

君千儿楞楞的,对此表示无言,那张纸被她手心的汗液浸湿着,已经有些黏糊感了,这个就别提了,最重要的是这张纸上还因为她手心里的汗液,纸张上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