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难过美人棺

必须伤害的女人

“千儿姐,千儿姐,姜伯找你呢,他说最近有几单生意都是昨天的,说是要你去安排安排呢。”

小天洪亮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君千儿从难过中清醒过来,跟锦绣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锦绣却是担忧君千儿会不会坏了自己的大计。

早知道君千儿这姑娘不靠谱,她就换人不找她了,烦人,害她现在一脑袋儿的担忧,看样子,他有必要和楼诣止见上一面了,这边不能想办法,就只能去试试那边了,唉,她这个苦命啊,怎么就没人懂得他的苦心呢?真是。

君千儿离开没多久,锦绣就去了王爷府,当然,他不是光明正大的去的,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也是不得已的。

“王爷,你真的要娶我吗?”

一头青丝被紫色的蝶兰簪子高高倌起,夜离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画上了略微清雅的妆。

乍眼看去,是个倾城佳人,她说话的声音十分清脆入迷,有些勾人心魄,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楼诣止,不难看出,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对他的崇拜与入迷,她从不否认、

自打他救了她之后,她便对他喜欢上了,那种情感,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隐瞒,她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爱情,他若是不愿意娶她,她便不会勉强,自行离开,不做纠缠。

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问他了,他若是答应下来,她就嫁给他,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怎么?我的夜离害怕了吗?是因为那些传闻吗?”楼诣止的手指勾上她的青丝,旋转着,轻微的转了个圈,他伸手搂着她柔软的腰肢,看着她,脸上尽是宠溺。

“那你告诉我,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她们真的都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夜离也不是完全不忌讳的,只是他若是能在她面前说的通什么,她就相信他,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传成一幅模样,她都信他,她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他一定不会伤害她的,不然他也用不着救她。

“唔。”

楼诣止倾身吻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宽大的手掌搂紧了几分她的腰肢,柔软的唇瓣宛若触碰着夜离的心扉。

夜离顿然心跳的厉害,那强烈的心跳感让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义无反顾了,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夜离的唇瓣被他吻的生痛。

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沦陷在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刺激和温柔里,最后颠覆着温柔,慢慢沦陷地狱……地狱,她怎么会将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与地狱联系在一块儿呢?她果真是最近流言听的多了,想多了。

“害怕吗?我又不吃人,干嘛担心那么多呢?我说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的保护你的啊。”

如果是我要杀你,那么,保护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吧,反正,夺你性命的那个人,会是我。

楼诣止那张精致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冰冷,可夜离早就沉沦在了他的温柔陷阱里,哪里还看的到这些,以前因为这些而死在他手中的女人,自然是不用数了,他这都是为了完成考核,之所以必须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为了保护那个他真正爱上的女人——君千儿。

“我大概是最近紧张过度了,还未曾从战场的阴影中恢复过来吧,抱歉,诣。”

夜离亲昵的说着,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随即在他面前害羞的没办法好好抬头看他,胆怯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而嘲笑她,或者取笑于她,她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曾这么大胆过的。

虽然说,她在战场上,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但是私底下,她还是很矜持的。

这一次,她豁出去了。

“跟我还说什么抱歉呢,你这个傻瓜,看,这是我给你买了礼物,喜欢吗?”

楼诣止嘴上说着甜言蜜语,面对夜离笑的极为宠溺,还从袖中拿出一个长形的盒子放到她的手中,心里却是对她刚刚的那个吻厌恶极了。

不知为何,自打他吻过君千儿之后,他再吻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在自己的心里面恶心的不行,啧,等他的计划顺利成功了,他必定将君千儿永远都扣留在自己的座下,留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好好爱她。

夜离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个长形盒子,小小的盒子上面纹着她最喜欢的牡丹花花纹,她像个孩子拆礼物时的情急一样,带着小小的胆怯和期待,急躁的揭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支漂亮的玲珑缺玉水晶簪,闪烁着小小的白色光芒。

这不是那日她逛市集看到的那支簪子吗?那日她遗憾着,簪子被别人买了去,不想楼诣止留意到了,今日还送给了她这支簪子,他真用心。

她果然没有看走眼,他就是她此生最爱之人了,她要嫁给他,做那个陪他走完下半生的女人,做他的诣王妃。

“那日你不是说很可惜吗?后来我找到了那个人,在他手中买下了这支簪子,本来他也是要买去送给自己的夫人的,只不过我跟他说了缘由,他很感动,就将簪子让给了我,还是原价卖给我的,离儿,你可喜欢?”

楼诣止温柔的对她说着话,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她满是深情,一点儿都看不出任何虚假。

夜离将那支漂亮的簪子取出,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只簪子,她看着楼诣止,突然有点儿想哭,自小父亲便教育她做个像男子汉一样的人,虽然她也可以获得穿女装,打扮梳妆的权利,可她还是得像个男子一样坚强。

因此,有些首饰,因为太碍眼,比如这样漂亮的簪子,她的父亲,是不允许她戴着的,她的父亲,膝下无子,只有她这个独生女儿,他对她的严厉教育程度。

可想而知,这也是她虽为女子,却需要上战场杀敌的原因,父亲对她,向来是期望甚重的。

“傻瓜,怎么哭了?莫不是不喜欢这簪子?”